裏正在旁邊聽著,一邊聽一邊眯著眼,嘴巴已經樂開了跟花似的。
徐姨在旁邊看著這個老東西差點都快把自己給笑岔氣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感情沒聽過好話似的。
別人稍微誇一下,連自己誰都認不得了。
真是一個老糊塗,也難怪這麽多年了也沒升官。
蘇歡看著裏正一副樂開花的樣子,心裏麵就已經非常明白,這事基本上已經穩了。
“所以呀,如果我哥這次高中舉人了,一定要讓他來登門拜謝,隻有這樣才能夠體現的出我們蘇家感恩帶德之心。”
裏正聽著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你這個孩子當真是不錯,沒想到居然這麽有孝心呀。”
“平時看你不怎麽愛說話的,這一說起話來就像是那百靈鳥似的,讓人好聽。”
“要是我那小女兒能像你這麽懂事就好了,也是被我們給寵壞了。”
“整天嘰嘰喳喳的,這兩天還非要鬧著去學武,唉……頭疼。”
徐姨一邊說一邊歎氣,但是隻有明眼人才能夠看得出她眼睛當中卻是包裹的著一副疼愛的樣子。
“是嗎?說起來我也有好久時間沒有見到冉兒了。”
“這兩天她在幹嘛呢。”
“哼哼,說什麽想學輕功,結果掉到人家蓮花池裏麵,這兩天羞的不想見人。”
說到這裏的時候,裏正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也實在是想不懂自家女兒腦子裏麵究竟在想些什麽,就不能學一學女紅之類的嘛,非要去學什麽槍呀,棒呀,刀啊,劍呀之類的。
打打殺殺的像什麽姑娘家。
而且他看中的蘇寒的確是非常不錯,論長相有長相,論身高有身高,論才華有才華,說真的,像這樣子條件的人,別說是在他們村子裏麵了,哪怕是在鎮子上麵也找不到第二個。
而且對於剛剛蘇歡所說的蘇寒能夠高中舉人這一點他是不用懷疑的,其實現在教導蘇寒的那位先生就是當年的一位秀才。
要知道他們鎮子裏一共也就五名秀才,那可是當成寶一樣來供著。
當初他帶著蘇寒去參加入學考試,那名老秀才隻不過出了幾個題目,當時幾百個人都沒有交卷,但是隻有蘇寒氣定神閑的走上台前,成為300名考生當中第一個交卷的人。
而且就在第二天,那名老秀才就登門拜訪找自己,說一定要讓蘇寒成為他的弟子。
而且還是唯一的弟子。
也就是從那一天他才明白蘇寒原來這麽有才華。
既然是那位老秀才說蘇寒能夠高中舉人,那麽一定能夠中舉人。
自己之所以幫蘇家這麽多年的一大部分原因就在於蘇寒的潛力。
他覺得自己這麽幫蘇家,以後蘇寒飛黃騰達了,怎麽著也能帶著自己家。
要是自己女兒能夠嫁給他,那更是親上加親呀!
但奈何自己的女兒實在是不爭氣。
腦子裏麵根本就沒有男人。
“輕功?”
蘇歡也感覺十分的新奇。
沒想到裏正的女兒居然如此超凡脫俗,倒是超出她的想象。
原本她以為裏正的女兒應該是那種小家碧玉、淑女類型的。
“沒事,以後讓冉兒到我那裏找我玩去,反正我在家裏也是一個人。”
裏正笑嗬嗬的應著,覺得這也不錯。
趕緊趁現在時間讓兩個人培養培養感情,如此一來的話,日後也就方便的多了。
裏正覺得自己又看到了希望。
裏正喝了一杯茶後,望著蘇歡。
“蘇歡,說吧,有什麽事情要讓叔幫忙的。”
裏正不是傻子,他既然能夠做上這個位置幾十年,那也是有著一點手段。
沒錯,他是喜歡收禮,但是不代表他就是傻子。
裏正在給蘇歡一個梯子。
蘇歡眼睛笑的更開心了。
“其實吧,說沒什麽事也是假的,但當真有這件事情我就不得不向叔說一聲了。”
裏正也開始嚴肅了起來。
“事情是這樣子的,這兩天我忽然間想起李甲好像不是我們小蘇村子裏麵的人吧。”
蘇歡一臉疑惑的看向裏正。
裏正認真的想了想,“好像不是。”
“我記得李甲他爹不是我們村子裏的,是其他村子的,隻不過李甲他娘嫁了過去。後來李甲他爹不小心上山打獵被老虎給吃了,過了兩年,我看他們娘倆無家可歸,就讓他們回到了咱們村子。”
“不過這個事情怎麽了呢?”
“是出了什麽問題嗎。”
蘇歡點了點頭說,“那麽李甲的戶籍是在哪裏的呢?是在咋們村還是他爹那村。”
裏正一愣,這事他還真沒考慮過。
“應該……是他爹那村吧。”
“畢竟,當時我可沒收到李甲的戶名呀。”
裏正開始明白問題的所在了。
“你的意思是說,李甲其實也沒有在他爹那村子裏頭登記戶名。”
“這也是我猜的。這兩天剛好遇到秀禾,突然間想起這事兒了。”
裏正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是可大可小。
每一個地方都會統計著每一個村子裏麵的住戶。
就好比如張三家三口人,李四家四口人,這些事情全部都有裏正來統計管理,統計這些人數的原因,除了每年繳納稅收,需要在必要時期,比如洪澇、打仗等時要抓取壯丁。
雖然現在他們國家日益昌盛,並不需要抓定了,但是這繳納稅收卻是每年都要交的。
李甲沒有在兩個村子之間登記戶名,這也就意味著他近乎於逃了近乎於八年之久的稅收。
裏正氣急敗壞的咬著牙,“他娘的,居然敢在我的頭頂上薅羊毛。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裏,也虧我當年看他們兩個娘倆可憐,讓他們回來,現在一看,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
幸好今天蘇歡跟他說起這件事了,要是等哪天上頭查起來,那他可是要吃牢飯的。
蘇歡眼看的情況差不多了,就是便就立刻在後麵又補充了起來。
“其實不僅僅是這樣,今天我遇到秀禾的時候,明明是大夏天,他居然將自己包裹的跟著粽子似的。”
“後來我扒開她衣服一看才發現,她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全部都是疤痕,裏正,你可要給咱們小蘇村的閨女做主呀。”
“這很顯然是他那惡毒婆婆做的。”
裏正聽到這話之後,更是十分的憤憤不平。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小蘇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欺淩事件,可絕不能因為他們母子出現,讓我們小蘇村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