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意外

要想真的查出曾孝穀的問題絕不容易,畢竟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們並不能對他公司裏的賬目進行調查,眼下到手的線索似乎也沒有太大的作用,向怡也有了警惕之心,說話也變得更加小心。我的那些小計謀雖然起到了一點兒作用,但是向怡是個聰明人,她自然很懂得保護自己的利益,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把那些可能存在的問題說出來,再加上此刻她並未對秦鳴死心,自然選擇了沉默。她依然還是堅持認為,我們應該去詢問李典,他肯定隱瞞了什麽,尤其是丁玉琴,更不是吃素的,為了想要徹底鬥敗曾孝穀,恐怕她還留有後手,必要的時候會主動出擊。

不過,此刻的向怡也不太清楚,曾孝穀的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的秘密,為什麽他總是會神神秘秘的。麵對我的追問,向怡也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什麽話都不在說。

“那麽關於曾孝穀的情史,難道你真的並不知情嗎?”林子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們的麵前,臉上多了一絲詭異的表情。

她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裏幹什麽?不會想要幫倒忙吧?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得到了什麽重要信息,所以我並沒有開口阻止。

“你想說什麽?為了從我這裏套話,你們不會什麽手段都要用上吧?”向怡的表情頗為不屑,朝著我們瞪了一眼,慢條斯理道:“我知道你們想要做什麽,可我勸你們……”

“我勸你還是醒一醒吧。千萬不要被曾孝穀這個披著羊皮的狼給騙了!見過混蛋的家夥,可我從來沒有見過像曾孝穀那麽斯文的敗類!”林子遞到她麵前一張打印出來的資料,指著上麵道:“原本我是沒有留意的,就在曾孝穀的戶口薄上,我發現了一點兒奇怪的東西,他曾經的名字,叫曾笑穀。雖然是音同字不同,而且還是同一個人,但是有一樣東西,卻被輕而易舉地抹去了。那就是他的婚姻……”

“婚姻?”向怡和我幾乎是同時驚詫地開口:“不會的。絕對不可能的,他不是單身嗎?”

“單身?孩子差不多都十歲了,能是單身嗎?隻是這對夫妻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而且他後來還改了名字。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地就把婚史也給抹去了。這也是有可能的。因為十年前。大部分地方的戶籍還沒有聯網,所以被抹掉也是有可能的。”林子皺了下眉頭,認真地看著那張紙道:“絕對不會有錯的。登記的資料完全和曾笑穀是重合的,除了‘曾笑穀’這個名字之外,我還特意查了那個孩子的戶籍資料,雖然是隨他媽媽的姓氏,的確是曾孝穀的孩子。除非曾孝穀還有另外一個雙胞胎的哥哥或弟弟,否則隻能說,他是個大騙子。”

“為什麽?不可能的。”向怡的頭搖得像是波浪一樣,“絕對不會的,我跟他在一起那麽久,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有過一段婚姻,怎麽可能還有孩子?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林子瞪了她一眼,毫不客氣道:“傻姑娘,你不會真的不開竅吧?還是想自己騙自己,這絕對不會有錯的!你應該比我們更了解他吧?他有沒有對你說假話,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最起碼他沒有說實話。一個撒謊成精的人,除了這件事情之外,肯定別的事情也不會對你說實話的,你好好想想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總該會留下一些線索的。”我皺了下眉頭,看起來事情複雜到已經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別說是向怡,恐怕換了誰都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吧?

向怡望著我們,她努力地低頭沉思,最後痛苦地搖了搖頭,“不可能的,絕對不會的,我不認為他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騙我。”

“我覺得……像這樣隱瞞自己婚史的惡劣男人,一定沒有親口向你說過類似於自己未婚這類的話吧?就算是曾經說過,恐怕也是誤導你。”林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姑娘啊,我勸你還是好好長長心吧,他跟你在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你自己不明白嗎?難道你真的要讓他耽誤你一輩子才甘心嗎?女孩子如花一樣的年齡,可就那麽幾年,浪費不起啊!”

有些話最好還是點到為止,林子當然還有繼續說下去的衝動,不過卻被我硬生生攔住了,向怡的確需要一點兒時間消化這樣的事實。

“我再想想,我再好好想一想。”向怡的表情十分痛苦,她過了一會兒才又繼續道:“我覺得你們可以去找一下丁玉琴,她曾經對我說過類似的話,但那個時候,我認為她是想讓我離開曾孝穀,所以才會故意那麽說……可能她知道的,比你們查到的東西要多。”

談話到這裏暫時畫上了句號,不過向怡暫時被我們留了下來。與此同時,林子也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雖然經過偽裝,但憑著她高超的技術,她還是很快就鎖定了“鬼子”的地址,正是曾孝穀的住處,所以我們之前的推測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曾孝穀極有可能就是“鬼子”。或許,是時候再度跟曾孝穀正麵接觸了。

出了門,林子低聲問道:“這個向怡,看起來那麽精明,為什麽對那個小人會那麽死心塌地的?不會是腦袋壞掉了吧?換了我……”

“感情的事情,總是不太好說的。你去找人過來留意向怡的一舉一動,千萬不能出什麽狀況。”我有點兒無奈地對著林子道。

林子瞪了我一眼,不屑地笑道:“優柔寡斷!我就覺得你們有這毛病。可話又說回來了,我覺得有時候還真得理智一點兒。曾孝穀那樣的人,恐怕就算是被他賣了,還要幫他數錢呢,那樣的人,一看就是靠不住的。我真的……”

“在我們沒有查清案子之前,還是最後不要輕易下結論。”我拍了下林子的肩膀,接過了她手裏的那些資料,準備去找曾孝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