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忐忑

“你們既然已經是有影響力的人,那就更不會在意我們有沒有帶媒體過來吧你們是不是把關注的點弄錯了”秦鳴望著他,皺起了眉頭繼續道:“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除了你們之外,還有人受到了傷害。,我們的身份是刑警,所以我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盡快查出凶手的下落。但是,我也想提醒你們一點兒,現在問題的嚴重性恐怕已經超出了你的想象,所以我希望你能想好了之後再回答。”

秦鳴再次強調過自己的身份之後,原本還十分鎮靜的助手變得不安起來,他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過了一會兒才承認說,其實早在五年前,艾瑞就曾經試圖找過淩風,想要借她的聲望,替自己揚名,可一直都沒有成功,他們發出了無數封想要拜訪淩風的信,都石沉大海。這次對我們來說,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想借助這個時間炒作一下,所以才會出了這樣的主意。所謂的自殺,不過是他們嘩眾取寵的手段。

從醫院裏傳回來的消息似乎也證實了艾瑞助手的說法,因為被緊急送往醫院的艾瑞十分抵製醫生對他進行一係列的搶救工作據說到了醫院之後,他就一個勁兒地強調,自己絕對不能接受洗胃。在醫生采取強製措施之前,他在情急之下說出的理由是自己隻吃了一片,目的是為了嚇一嚇別人。可他的拒絕顯然無效,鑒於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狀況。醫生們還是對他進行了洗胃。據說出了搶救室之後,艾瑞痛哭流涕地聲稱,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再進急救室,而且還要投訴醫生們的強製行為。這樣的結果讓人哭笑不得。

不過艾瑞的一係列動作的確也成功了,因為此刻那些媒體的記者們已經到處在打聽他的下落,用了不多長時間,那位躺在醫院裏的艾瑞就能接受眾人同情的目光。而在另外一方麵,許多媒體也在暗地裏尋找淩風的下落,希望能借著這個機會,得到做淩風獨家專訪。畢竟這是提高自家媒體影響力的大好機會。

而此刻。林子雖然有了一些發現,但與此同時她似乎也變得有些含糊:淩風的銀行賬戶每個月都會有幾筆不同的錢存入,數目大小不一,隻有半個月前存入她賬戶的一萬塊錢較為可疑。其他的幾千不等。似乎也隻是她的稿費而已。眼下林子正在進一步追查。看能否找到那些存入錢財的到底是什麽人。

“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是她接受別人的錢財,所以才會寫下那篇稿子”電話那頭的林子有點兒疑惑地問我,“你還記得那天她出現在咱們家樓下。說的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嗎你說她是不是早就猜到了自己會惹上什麽麻煩”

“我感覺她不太像是那種會給自己惹下什麽麻煩的人。”我微微皺了下眉頭,“她顯然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隻是我感覺她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惹上了麻煩。現在如果能找到她,或許就能查明個中的原因。”

這樣的結果,對我們的調查並沒有任何幫助,反倒浪費了不少時間。與此同時,對淩風的調查似乎依然沒有結果,她在扔出那一枚重磅炸彈之後,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盡管我們動用了不少力量,卻沒能查出她的下落。

另外一方麵,那箭的追查也在繼續,雖然我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查到弓弩的下落,可那支射中湯茵的箭卻留下了一點兒線索,箭的製作雖稱不上精良,但是純手工打造,看起來造價不低,而箭尾被刮去的印痕,讓我們確信那應該是市內某個提供射箭訓練的場館的東西,據我們所知,出入那家健身館的人,基本上都需要花上一筆不小的收入才能成為會員。

“這個工作還是交給處理吧,找到那裏的會員名冊。我們需要盡快查出淩風的下落。既然我們有這樣的擔心,還是需要盡快查明她跟這起襲擊事件有沒有關聯。”秦鳴十分擔心道。

恐怕問題還得從湯茵那裏再下手。或許隻有她才知道淩風的下落。果不其然,湯茵在我們提到艾瑞這件事情之後,她給出了一個地址,告訴我說淩風有可能去西郊一處小院,因為當年的湯茵就是在那裏找到的淩風,而且那個地方除了跟她親近的人之外,根本不知道那麽個地方。

“可我並不認為她會收人錢財,做這樣的事情。”湯茵一臉認真地望著我道:“我知道她是一個性格很正直的人,雖然她的性格很古怪,但應該和這樣的事情扯不上什麽關係,她可能隻是就事論事,不會針對我們做什麽事情,更不會助紂為虐。”

“可這樣的人,不正好被別人當槍使嗎所以我們得盡快弄清楚,她寫這篇文章是出於美學的目的,還是真的牽扯到了什麽利益。”我有點兒無奈地歎了口氣,如果說這隻是巧合,似乎說不過去。

“我總感覺這其中有什麽陰謀,但應該是從猛哥那邊,不應該和淩風有關。”湯茵微微歎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才悠悠歎道:“你們是不是弄錯方向了。畢竟那個襲擊我的人,才是最可疑的,而且我不認為淩風寫的那篇文章就能攪亂全局吧”

我沒有答話,隻是在我看起來,最可怕的是有人渾水摸魚,想要把事情弄得更亂。

在西郊一個風景秀麗的小鄉村,我們找到了湯茵提供的那個小院。緊閉的院門卻關不住裏麵的絲竹之聲。秦鳴和我互相看了一眼,看起來淩風還真是好興致。

在我們敲過門,並報出自己的身份之後,一個穿著翠綠色旗袍的女子才出現在我的麵前,她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打量了我跟秦鳴一會兒才道:“這麽說起來,應該就是方小姐吧我們夫人就在裏麵等著呢,請你們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