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侯陽家出來的時候道兒上已經不是那麽堵了,所以我們路上還是比較順利的。

我把車鑰匙交給了侯,讓他開車,而我在車裏趁這段時間把之前弄髒的衣服換了下來,順便給受傷的地方擦了擦藥水。

“到了!”在一個急轉之後,侯說道。

“你爺爺的,你就不能開慢點嗎?”我罵道。

因為他這個彎轉的特急,再加上這家夥平時開車就總跟舒馬赫上身一樣,所以這一下子把我之前受傷的部位又撞了一下,疼的我是齜牙咧嘴。

“行了,別裝了,趕緊上去吧!”侯陽“幸災樂禍”的在我後背上又使勁兒的給了一下。

疼的我是連他八輩祖宗都罵了出來。

“行了,哥,我錯了行不!就在這個樓的三樓!”

剛才因為疼,所以都沒有仔細的觀察這裏周圍的環境。這時,我才跟著順著侯陽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個地方是一個比較老的小區,整個小區一共三棟樓,而且每棟樓的平均房齡都大概20年以上的時間,和周圍的現代化建築和高檔小區完全不成比例,而侯陽指的地方是中間的那棟樓。

“你確定?就是這裏?”我問道。

“嗯!就這兒!”侯點了點頭說道,“我昨兒還來過哪?”

“走,上去看看,還能問出來點什麽不!”

“嗯!”

現在是半夜的三點半,再加上這棟樓由於沒有聲控燈,所以我掏出了隨身的應急手電。而當手電一打開之後,我才發現這棟樓真可以說是極品,樓道裏堆滿了雜物,什麽酸菜缸、舊冰箱、不知道哪年的秋白菜,更讓我有點驚訝的是這裏麵居然有一輛好久不見的鳳凰28大踹。

“我去,什麽都有啊?”我笑著說。

“行了,別看熱鬧了。大哥,你能照著點道兒不?”剛剛一腳踢到石頭上的侯陽抱怨的說道。

“行,行,行!”

“就是這家!”在咱倆翻山越嶺了好久之後,侯陽突然說道。

“你確定?”

“嗯!我認得她家這個一半兒的福字!”說著,侯陽指了指門上那一半兒的福字說道。

“我來敲門!”我說道。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我敲了半天沒人答應之後,我開始使勁兒,可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二十分鍾過後仍然沒有人應聲。

“你確定真的是這兒?”我問道。

“嗯……”侯陽點了點頭。“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沒人啊?”

“見鬼了!”我皺了皺眉頭,又試著敲了兩下。

而就在這時突然門開了,不過,開的不是我們敲的這道門,而是旁邊的那道門,借著昏暗的燈光,一個60多歲的老頭探出頭來看了看我們,說道:“你們找誰啊?這大半夜的!”

“呃,大爺,我們找這家的那個小女孩!”侯陽搶著說道。

“小女孩?”大爺皺了下眉頭,“這家沒住過小女孩啊?”

“沒住過小女孩?”我和侯陽在聽了這話之後,一空同聲的說道。

“怎麽可能?我昨個兒還來了,就一個小女孩,大概這麽高,說話有點河北口音,她家裏還有一哥哥,躺**不能動彈,而且還有點神經,你想起來沒有啊?”侯越說越激動,說到後來還比劃上來,差點沒大爺給嚇著。

“真沒有!我知道這家以前住的是一個老太太,姓梁,不過早死了,房子也被他兒子給賣了,至於賣主是誰我就不知道了,這房子好久都沒人住了。”

“好久沒人住了?”聽到這話,侯陽更驚訝了。

“不可能!不可能!昨天明明我還來過!”

這時,屋子突然傳出了什麽聲音,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老爺子回頭看了一下,然後,回過頭勉強的笑了一下說,“老伴兒著急了,別在敲了啊!”

說完,他關上了門。隻留下我和侯陽麵對麵的站在門外。

“真他奶奶的見鬼了!”侯陽摸著腦袋說道。

“地方肯定不會有錯,因為你的方向感和位置感是天生的靈敏,出錯的可能性小之又小,那是什麽地方有問題哪?”我思索道。

“不知道啊?”

“還是先回去吧!”我大聲的說道。

而且一提聲兒反倒嚇了侯陽一跳,他剛想問我怎麽了,忽然看到我對他做了個顏色,就沒在問什麽。

“怎麽走了嗎?”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問道。

“走了。我聽的清清楚楚。”剛才那個老爺子把耳朵中門上拿下來之後說道。

“嗯!你剛才表現不錯。”那個人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編瞎話是我的專長嘛!裏麵問的怎麽樣了?”

“應該快問出來了,進去看看吧!”中年男子說。

“走!去看看。”那個老頭說道。

說完,他們兩個走進了裏屋。

屋子不大,除了剛才他們兩個在的那個廳之外,就剩下裏麵的那個屋子了,而剛剛那個女人的聲音,就是從這裏發出來的。

屋子裏麵還有兩個人,都是35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們一個背靠著窗子抽煙,另一個留著胡子的男人坐在床邊,而**綁著一個17、8歲的少女。

留胡子的男人在不停的問著什麽,而那個少女正喃喃的回答著什麽,按這種情況來看,她顯然是被人注射了3T或者其他類型的精神抑製劑。

“怎麽樣了?”那個中年男子進來之後問道。

“噓!”留胡子的男子示意他們小聲點,然後轉過頭繼續問道。“你哥哥在哪裏?”

“不知道,我今天早上買完早餐回來,他就不在了。”女孩說話的氣息很微弱。

“你找過他嗎?”

“找過了,他所有能去的地方我都去了,可是還沒有找到。”

“他走的時候給你留下什麽了嗎?比如字條什麽的?”

“沒有!”

“其他的東西也沒有留下?”

“其他的有。”

“都有什麽?”

“有相機、港幣、護照、手電筒、軍刀……好多好多!”

“就沒有一些特殊的東西?”

“好像有,是一個牌子!上麵刻著一個像是鳥,又不是鳥的東西。”

“這個牌子在哪兒?”

“不知道!”

“你好好想想!”這個時候靠窗的男子跑過來大聲道。

“你小點聲!”留胡子的男子罵道。

“我不知道!我頭好疼!”女孩皺著眉頭說道。

“你好好想想!”留胡子的男子轉過頭對著女孩說。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真的……”說完,女孩就昏了過去。

“完了,沒戲唱了吧!”這時候侯陽的這句話著實讓屋子裏所有人嚇了一跳。

“你們不是走了嗎?”看著站在房門口的我們,剛才那個老頭張大了嘴問道。

“是啊!不過,就是又回來了而已,本來隻是想問你點兒事兒,不過,看來現在我們知道的應該差不了多少。”我慫了慫肩說道。

“少廢話,弄死他們在說!”剛才在窗戶邊上的那個人忽然說道。

而就在他說話的那一刹那,我已經看出他有要動手的意思,所以,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間,我已經一步到了他的跟前,抬起左手照著他的耳朵就是一拳,這小子顯然沒有想到我這麽快,結果這下被我結結實實的打個正著,“咣”的一聲整個人撞到了牆上,癱軟了下去。我一擊得手之後,根本沒有給他們反映的機會,抄起邊上的一把椅子,朝那個胡子男人扔了過去,然後人也跟著撲了上去。這小子顯然平時也練過,一抬腿將凳子踢飛,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我跟在後麵,結果被我一下子按在了牆上,喉嚨被我的肘緊緊的壓住。雖然他使勁的想掙紮開來,並拚命的用拳頭打擊我的右肋,可我還是咬著牙沒有鬆開壓在他喉嚨上的手。

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他的拳頭擊打的頻率越來越慢,力量也越來越小,我知道他快不行了。於是,我猛的鬆開手,突如其來的放鬆感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正下意識的大口大口喘著氣,而這時的我輪圓了拳頭照著他的鼻梁骨就是一拳,接著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而當我的腳接觸到他身體的那一刹,我明顯能夠感覺到我這一腳對他的橫膈膜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估計他六個月左右是站不起來了。

而當我放到了這兩個人之後,我一回頭,眼前的一幕差點沒樂死我。

侯陽,一個一米87的大漢,正被一個小老頭打的“抱頭鼠竄”。

“哈哈哈哈……”我情不自禁的樂了出來。

“你大爺的,笑什麽啊?你跟他打打試試……他那是老頭啊!他簡直就是隻猴啊!”說著,侯陽又挨了幾下。

笑歸笑,但是從這個老頭的動作可以看出,這家夥應該是通臂拳的正宗傳人啊!這可不好對付啊!

“看什麽啊!趕緊幫忙啊!”侯陽罵道。

我想很多了解中國傳統武術的朋友應該知道通臂拳是一項很厲害的功夫,講究粘、綿、連、貼、打,而且速度超快,不過,好在老頭上歲數了,絕對力量小了點,再加上侯陽體格大,抗擊打,所以才不至於被打死,不過,那個慘象就甭提了。

我在邊上看了大概三十幾秒,基本了解了他出手的規律之後,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因為我之前也學過一段時間通背拳,對它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我衝過去之後,先是一個直拳直擊他的麵門,而這個時候我知道他一定會用左手去格擋我的拳頭,然後右手會擊打我的右臉。所以,當他的手和我的接觸到,我知道他要抬手了,不能給他這個機會。我猛的往前一竄,先是虛晃一腳,然後,整個人繞到了他的身後,這一下顯然是讓老頭沒想到的,他整個人一愣,而我正好趁這個時機一下子勒住了他的脖子。

“我去,這老頭也太能打了。”侯陽擦了擦鼻血說道,“好懸沒要了我的命!”

“被他打,你一點都不怨,他可是少有的通背拳的高手。”

“你……你怎麽……怎麽知道我是通……”老頭被我勒的幾乎說不出來話。

“我對傳統武術比較有了解。”我說道,“侯,找根繩子,把他困凳子上。”

“好嘞!”

這下侯陽可算逮著報仇的機會了,把老頭狠狠的給綁到凳子上了。

“好了!”侯陽拍了拍手說道。

“你對老爺子也太不好了,綁的這麽緊。”我說道,“不過,如果你要是早點把我想要的告訴我的話,我也許會給你鬆開點。”

“呸……”老頭朝我吐了口吐沫,還好我閃的快,要不就被吐了個正著。

“哈!我就問你幾個簡單問題,不至於吧!”

“你從我這兒,什麽也沒別想知道!”

“他不會說的!用這個吧!”侯陽拍了怕我,然後遞過來一個針頭。

我看了一下,原來是美國中情局專用的3T,是一種精神控製劑。

“這個對他沒用。他應該受過訓練。”

“那怎麽辦?”侯陽等著大眼睛看著我。

“我有招。”說完,我從口袋裏掏出了我隨身的多功能刀,它可以折疊變成鉗子。

我拿著鉗子走到老頭的跟前,一腳踩在他的左腿上,把鉗子慢慢的伸向他的大腿內側,輕輕的夾住一小塊肉。

當看到我的這種做法,這個老頭幾乎快瘋掉了,他顯然知道我要做什麽,我現在的這種做法是中東地區最為流行的審犯人的方法。因為大腿內側的肌肉皮膚較薄,但是神經係統卻比其他部位敏感數倍,所以即便你在能控製自己的大腦,但是疼痛的刺激,也讓你無法不說出對方想要的東西。

而這一點老頭顯然是知道的,所以,當我拿出鉗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快崩潰了。

“你不能這麽做!你不能這麽做!”他喊道。

“誰說我不能,不過,你要是說了,我倒是可以考慮不這麽做!”

“好好好!我說!我說!我求你了!”

“好吧!你聽好了!不許說謊,因為我看的出來,我問什麽你答什麽,不許廢話!明白嗎?”

“明白!”

“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一幫退伍的軍人,現在在給季老板做事兒!”

“你們為什麽來這裏?”

“我們來這裏是希望找到那女孩的哥哥!”

“為什麽要找他?”

“因為他知道一些秘密,可以找到遺失古國的秘密。”

“你們現在都找到什麽線索了?”

“具體的我不知道,我隻是聽說有一些什麽記憶的碎片什麽的。”

“在這兒你們找到了什麽?”

“什麽也沒找到。”

“沒別的了?”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好吧!”我說完照著他的左脛就是一下,把他打暈了過去。

“你怎麽把他打暈了啊?我還有話要問那?”侯陽瞪著我說道。

“你要問什麽?該問的都問了。”我詫異道。

“我想問問他那個通背拳擱哪兒學的,太厲害了!”

“能有點正經的不!”我說道,“趕緊把女孩帶上,我們倆看來得去趟路兒哪了。”

“嗯,沒問題!”說完,侯陽扛起女孩,我們兩個一溜小跑下了樓,上了車直奔路兒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