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兒的工作室距離我們這裏並不是很遠,所以沒多久我們就到了。
路兒,一個特野的女孩兒,原名叫路小陽,是一名考古博士,對明朝和秦漢時期的曆史頗為精通。最近迷上了遺失的文明,所以成天都泡在她的辦公室裏研究那些不知道哪兒來的石頭。
“總算到了。”侯陽把女孩放到路兒的凳子上之後,氣喘噓噓的說道。
“就你這還健身哪?”路兒在工作台後麵瞄了他一眼說道。
“哎,我說路博兒,你這話就不對了,你看我平時都是舉一會兒就放下,這回是扛起來就沒完啊!你這麽說我,內心深處就沒有點愧疚嗎?”侯陽一邊喝水一邊說道。
“邊去!沒工夫打理你!”路兒說道。
“該!讓你得瑟!”我進來之後坐在一邊一直沒說話,這時才打了個茬!
“你帶他來幹什麽?”看見我之後,路兒更沒好氣了,瞪著侯陽說道。
“這不是為了工作嘛!正經事兒!”侯陽陪笑著說道。
“你倆這又是怎麽了啊?!”侯陽趁路兒不注意偷偷的跟我說道。
“沒什麽!還是一些小事兒。你也看到了,我想跟人家和好,人家不打理我啊!”我笑著說道。
“這回你們兩口子又是什麽鬧翻的啊?”侯陽小聲說道。
“說了是小事。”
“小事也是事兒啊?快說來聽聽。”
“一個星期以前的事兒了,本來我們約好一起去看看曹*的墓,可後來我突然接到消息,說新疆喀什那邊有翡翠的消息,所以我就臨時飛了過去。”
“你就這麽扔下她了?哈,換我我也生氣!”
“這還是小事兒!”我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最讓她受不了的是,她這次還差點被埋在那該死的破墓裏頭。”
“好家夥,這事兒可就大了。”侯陽說道。
“是啊!這不就現在這樣了。”我笑了笑。
“那趕緊道歉啊!”
“我道了,可人家得打理我啊!”
“我給你出點招兒,你把她喜歡她的東西偷摸買回去,放在她的床頭,她一看,準備原諒你了。”
“得了吧!我現在就差把商場買下來了,可人家壓根就不搭理我這茬啊!”
“嘿呦喂,路博也太有個性了!”
“那必須啊!”
“那你現在睡哪兒啊?”
“客廳唄!”
“還行,沒讓你睡樓道,哥們你就上香磕頭吧!”侯陽笑著說道。
“邊去!”我白了侯陽一眼。
“你們兩個那邊嘀咕什麽哪?”路兒突然大聲的說道。
“沒什麽,沒什麽!哈!”侯陽笑著說道,“我們就是研究研究這邊收集到線索。”
“你們有新線索了?哪那?”路兒的眼睛突然開始放光。
“看來這東西比商場裏的東西更容易讓她消氣!”侯陽看了我一眼,然後再我腰上狠推了一把,“趕緊的啊!機會啊!哥們!”
“啊……是這樣!”我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我們找到那個給我們視頻的女孩。”
“什麽給你視頻的女孩?”路兒疑惑的看了看我和侯陽。
“來,給你看看!”說著侯陽把電腦裏剛才給我看的那個視頻,又給路兒看了一遍。
“這是樓蘭古城!”路兒說道。
“不可能!”我和侯陽異口同聲的說道。
“完全可能!”路兒堅定的說道。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我問道。
“我就說你不讀書,不看報,啥也不知道!”路兒瞪了我一眼說道。
“嘿!這跟讀書看報有什麽關係啊?”我說道。
“哎呀,說你兩句就說兩句吧!”侯陽拉了我一下說道,“至少人家搭理你了,是吧!”
“還不如不搭理我!”我歎了口氣說道。
“又叨咕什麽哪?”路兒大聲說道,“趕緊過來!”
“來了!”我和侯陽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走到了她的工作台旁邊。
這時,路兒從她的工作台下麵拿出了一打資料和一塊石板。
這塊石板看起來應該有好多年的曆史了,破損的比較嚴重,不過,石板上麵的圖案仍然比較清晰,上麵刻了一隻似鳥非鳥,似龍非龍的東西。而這個圖案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怎麽?是不是覺得這個圖案哪兒見過?”路兒笑著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來,侯兒,你把那個視頻在放一次。”
“好嘞!得令!”說完,侯把那段視頻又放了一次,而就在快結束的時候,路兒突然看口說道:“好,停!就是這兒!不,往回倒倒!好,就這兒,你們看吧!”
“這不……這不……這不和這塊石板是一樣的嗎?”我和侯陽同時大聲的說道。
“你們終於發現了,真不容易啊!”
“可是這塊石頭你怎麽會有?”我問道。
“算是機緣巧合下得到的吧!”路兒邊說邊遞過來一份資料,“你自己看看吧!”
我接過資料打開看了一下,資料上麵介紹的大部分全是關於樓蘭古國的相關資料。比如樓蘭古國的位置,城市遺址照片,消亡時間,和何時發現樓蘭女屍的時間,以及其他的相關資料。
“這些東西和我有什麽關係啊?”我詫異的問道。
“你真是個榆木腦袋。”路兒走過來接過資料說道,“最近我的博士生導師趙老師突然來找我,然後給了我這麽一大堆資料,當然還有這塊石頭,他說這是他的學生再一次自行考察中找到的,不過,這塊石頭雖然是在樓蘭遺址中找到,但是他的石材材料和雕刻的工藝完全,和當時的樓蘭完全不符合,但是年代又完全一致。”
“然後哪?”侯陽有點迫不及待的問道。
“然後,他就是希望我可以通過多種手段找到其他的線索,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啊?”
“他那個學生哪?或許我們可以找他問問,看看他哪兒有什麽線索!”我問道。
“如果有我早就去問了,再說你什麽也問不出來了。”
“怎麽?”
“因為他的學生已經昏迷了將近一個月了,根據大夫的說法,能醒過來的可能性隻有千分之一。”
“不是吧!最近咱們的運氣怎麽總是這麽不好啊!”侯陽抱怨道。
“也不一定,至少我們現在有點線索了。”路兒說道。
“什麽線索?”侯陽急忙問道。
“首先,我們有了這塊石頭,根據我的調查,這塊石頭是用隻有在新疆克賽爾尼山才有的響沙製造而成,所以,當你用硬東西敲打它的時候,它會發出呼呼的風聲。”說著,路兒用手裏的筆輕輕的敲了它一下,果然,這塊石頭發出了呼呼的響聲,雖然響聲不大,但是明顯可以感受到這是風的聲音。
“當然,除了這點之外,我在網上查了一下,會用這種沙子做房屋或陵墓建築的民族,是隻有在1500年前,距離樓蘭古國不到500公裏的薩卡國,雖然他們是小國,但是他們卻有著很高的文明,而且信奉這種不知道是龍還是鳥的東西。至於,這塊是頭為什麽會出現在樓蘭,那就要我們接下來去調查了。”
“第二點哪?”侯陽問道。
“第二點,就是你們的這段視頻了,從剛才侯兒提供的視頻裏可以看見有一點綠,我想你們也已經看到了,雖然它比較模糊,但是根據我的判斷,無論從它的大小,還是擺放的位置來看,都可以判斷的出,它是擺在一個特殊的,類似於我們現在常說的供桌上。那麽你們仔細想一想,通常什麽東西會擺在供桌上哪?”
“當然是具有特殊意義的貢品,或者祭祀用品,要不就是他們認為特別殊勝的東西。”侯陽回答道,“你說的沒錯。”說著,路陽從一厚摞的資料找出了三張,分別遞給我和侯陽。“這上麵就是介紹你們之前給我的翡翠碎片的。你們給我的這塊翡翠的確是一個好東西,雖然他隻是一塊碎片,但是我找了很多研究翡翠的相關朋友,他們都說,即便這隻是其中的一塊碎片也是價值連城的。”
“不是吧!要不咱們給它賣了吧?省的還得費力去找那些什麽武裝。”侯陽一臉奸笑的說道。
“你怎麽不去死啊?”我推了他把。“路兒,你接著說吧!”
“恩!從年代來看,它應該距離現在至少有1000年的曆史了,不過由於它其中有些放射性的物質,所以我用儀器很難確切的斷定出它的年代,不過,雖然年代無法確定,但是在這裏麵我倒是發現了另外一樣足可以讓你驚訝的東西。”
“什麽東西?”我問道。
“就是它!”路兒說著,把翡翠碎片拿到了她的超倍數放大鏡下麵,然後打開了機器,以及投影儀。而就在她剛剛打開投影儀的那一刹那,一副巨大的地圖出現在了牆對麵的熒幕上。
“看吧!就是它!”路兒得意的說道。
“這是什麽啊?”當看到這幅圖像的時候,我和侯陽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好像是一副地圖。我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突然之間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打斷了屋子裏的沉寂。
“你醒了!”路兒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遞過去了一杯水。“沒事吧!”
“沒事!就是頭好疼!”女孩說道。
“很正常!這是T3的副作用!”路兒說道。
“T3?”女孩疑惑的說道。
“是啊!你難道還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麽嗎?真是個笨丫頭!”路兒冷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啊!我隻知道一幫人闖進我的家,然後把我綁了起來,*我喝了一種很難喝的……難道那個就是T3?”女孩說道。
“是啊!那是美國中情局最願意用的精神類藥物,省時省力,還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那我都說了什麽?”女孩驚訝的問道。
“你什麽都說了。包括你**是什麽顏色的。”侯陽邊上插了一句。
“啊!”女孩大叫起來。
“好了,別逗人家女孩了。”路兒給了侯陽一腳說道。“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你不怕我們是一夥兒的?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梁靜!你們是什麽人我大概知道,因為在你們打架時候,我就已經有點意識了,可就是醒不了,所以我知道你們不是壞人,還有我應該謝謝你們救了我。不過,至於我是怎麽來這裏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了,說點正經的吧!你見過這個圖案?你怎麽知道它是地圖,什麽地方的地圖?”我突然說道。
“讓我想想!哎呀,頭好疼!”梁靜說道。“我記得……我記得……好像是我哥哥給我看過的,不過,當時的那副地圖比這個要大,這個應該是其中的一部分,好像是在左下角的。”
“你這麽肯定?”我問道。
“是的!因為我的記憶力特別的好,而且對數字和方位有著超強的敏感度,所以不會有錯的。”梁靜肯定的說道。
“嗯!她說的應該沒錯!”路兒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侯陽不屑的說道。
“哈!你別忘了現在是信息時代!”路兒笑了笑,然後轉過了她電腦並且大聲的念了出來,“梁靜,1990年出生,哈爾濱人,現住在北京西三環蘇州橋附近,智商166,數學天才,17歲就拿到了清華大學數學係和物理學的雙料博士學位,之後在一家外企工作,年薪200萬,不過,由於個性鮮明,所以沒多久就自動辭職了,不過,我分析是受到性騷擾一類的困擾了,要不也不可能選擇這麽極端的方式結束這麽高的年薪,之後……”
“夠了,夠了,我說路博,在說下去,人家祖墳都被你挖出來了。”侯陽說道。
“哈!”路兒笑著慫了慫肩。
“你繼續說。”我對梁靜說道。
“你們仔細看那附圖的話,你們會在裏麵看到一些小的數字,不過,我不知道它們是什麽意思,好像是坐標,但又不像,我哥哥曾經讓我給他分析過這些數字,所以我都記住了,今天一看我就認出它來了。”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是在哪兒看到的這幅地圖。”我問道。
“是我哥哥拿回來的一副卷軸。”梁靜想了想之後說道。
“那卷軸哪?”侯陽急忙問道。
“不知道,從我哥哥上次從喀什回來我就再也沒見過,而且也就是那次之後,我哥哥才瘋癲的。”梁靜說著說著就開始哭了起來。
“你先別哭!你現在知道你哥哥人在哪裏嗎?”我問道。
“不知道,他今天早上突然意識清楚了許多,跟我說要吃油條,我就去給他買了,可回來之後,他就不見了。”
“不見了!他能去哪兒那?”我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可是一直找不到他。”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門,而且聽聲音特別的著急。
“來了,誰啊!?”路兒問道。
“是我!趙老師!”外麵的人說道。
“他怎麽這麽晚來了?”路兒納悶道。說著,走過去打開了門。
而就在門打開的一刹那,兩個人從外麵直直跌了進來,渾身是血,看樣子傷的不輕。
“怎麽趙老師,你受傷了?”路兒急忙問道。$“不是我,是他,快救他,快救他!”趙老師幾乎瘋狂的喊著。
“他是誰啊?侯、陽光,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麽,廁所裏有急救箱,快去拿來!”路兒一邊喊道,一邊翻過了這個人。
而就在他翻過這個人的同時,梁靜大叫了起來。
“怎麽了?”我們聽到她的叫聲都是一愣。
隻見她指著那個人說道:“他就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