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少爺!這是您的酒!”侯陽邊說邊大步朝我走過來。接著,“啪”的一聲把那兩個酒壇放到了我麵前的桌子上,然後轉身便走,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根本不認識我一樣。

“等一等!”看著轉身離去的侯陽,我突然說道。

“您還有什麽吩咐?令狐少爺!”侯陽聽到我的話之後,停住了腳步,可是他仍然隻是背對著我,並沒有轉過來。

“有!當然有!”我看著侯陽的背影說道。

“好!您說!”侯陽背對著我說道。

“我要你坐下來陪我喝酒!”我笑著說完這話之後,又看了看對麵的令狐根。“我說根叔,你不會介意吧?”

“哈哈哈!你是我們的主人,當然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我怎麽會有意見哪?”令狐根說完話之後,又衝著侯陽說道:“你難道沒有聽見嗎?少主人叫你一起過來喝酒,你還在哪兒站著幹什麽?還不快過來?”

“是!”這幫家夥不知道給侯陽吃了什麽藥,這家夥竟然完全不拿我的話當回事兒,隻聽我對麵那個老家夥的話。而在聽到令狐根的話之後,侯陽一轉身便“撲騰”一聲坐到了我的邊上。

“你個笨蛋!就這麽坐著嗎?還不快給少主人倒酒!”令狐根看著侯陽嗬斥道。

“是!”侯陽在聽到令狐根的嗬斥之後,竟然沒有生氣。這要是擱在已經,侯陽聽見有人這麽跟他說話,準保已經把桌子給掀翻了,那裏還能這麽乖乖的說話。可是,讓我感到驚訝的是,侯陽這小子不但沒有造次,反而乖乖的站起身來,然後拿過桌子上的酒壇,給我們三個人一人倒了一大碗酒。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微風緩緩的吹了過來,霎時間酒香充滿了整個世界。說實話,我也喝過不少的好酒,但是像這麽香的酒別說是喝了,聞都從來沒有聞過。

“好酒!”聞到這股特有的香味之後,我不禁大聲的說道。說完,我拿起桌麵上的酒碗,就要喝下去,可是就在我這一刹那,我卻意外的發現坐在我邊上的侯陽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這絲笑容雖然隻存在一瞬間,可是對於我這種比較擅長於觀察一個人微表情的人來說,一瞬間的停留就已經足夠了。

“好酒!真是好酒!”我說著又把手裏酒碗給放了下來。然後笑嘻嘻的看著我麵前的兩個人,當然還有他們麵前那動也沒有動過的酒碗。“你們怎麽不喝?”

“我們不喜歡喝酒。”令狐根看著我淡淡的說道。

“倒了又不喝,多可惜啊!”我笑著說道。“既然倒都倒了。如果不喝的話那就是浪費,浪費可就是孽障啊!再說了,我一個人喝酒多沒有意思啊!來來來!我們幹杯!”

“好!既然少主人這麽要求,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令狐根和侯陽也都舉起了手裏的酒碗,然後一仰脖把碗裏的酒全部都灌了下去。

“你……你為什麽沒有喝?”在喝下那些酒之後,侯陽驚訝的看著我說道。

“我隻是說讓你們喝,我又沒說自己喝!”我看著他笑嘻嘻的說道。

“可是你不是說……”侯陽還想說一些什麽,可是,突然被我給打斷了。

“不喝浪費是嗎?哈哈哈!”說完我拿起麵前的酒碗,然後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這種下了漢的酒,還是留給土地爺喝比較好!說實話,我可不想把自己給弄的神誌不醒。”

“什麽?你怎麽知道這酒裏麵……”侯陽這話說道一半兒的時候,突然又停住了,顯然是默認了自己在酒裏麵下了蒙汗藥。

“你不用管我是怎麽知道的。總而言之一句話,你們弄出這麽多的名堂,還給我按了一個如此冠冕堂皇的位置,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我說著看了看侯陽,又看了看他邊上的令狐根。

“我們什麽也不想幹!”令狐根在聽完我的這番話之後,臉上的表情一點都沒有變。看來高手就是高手,無論麵對多麽大的變故都坐懷不亂。

“哈哈哈!什麽也不想幹?”我看著令狐根說道。

“是的!我們隻是相陪少爺喝喝酒!”令狐根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真有你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如此鎮定!我想不佩服都不行!”我說著笑了笑,“現在酒喝完了!我們該幹什麽了?”

“當然是該回家睡覺了!”就在我那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突然間從我身後竄過來了一個人,接著,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然後猛的抬起左手,在他左手食指和中指的中間夾了一根長長的銀針,在製住我之後,照著我的脖子上的大穴就是一針。由於這小子下手快,手法準,又來的十分突然,所以,讓我是防不勝防,隻聽“咣當”一聲,我便一腦袋栽在了桌子上,人事不省了。

“搞定了!你說你們兩個,早按著我的方法多好!”我身後的那個家夥是一個又瘦又高的人,留著兩撇山羊胡,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異國長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前追擊吳安子那五個人當中的一個。

“老大不是說了嘛!最好不要傷害他,所以,我們想用一種比較保險的方法。”侯陽說著也站了起來,接著他把手伸到耳朵後麵扣了兩下,然後使勁兒向外一撕,隨後整張臉便一下子被拽了下來。而在他撕下*的同時,從底下露出一張極為醜陋的臉。這家夥不僅滿麵的刀疤,更讓人惡心的是,這家夥臉上的鼻子眼睛嘴沒有一個地方是該在自己原本位置的。怪不得他要用易容的方式出來見人了。而更重要的是,這家夥也是此前那五個人當中的一個。既然他們兩個人都是那五個異國大漢當中的成員,之前一直坐在我對麵的那個令狐根就算不是,也跟他們脫不了幹係。

不過,讓我萬萬沒預想到的是,在我著了身後那個家夥的道兒之後,我對麵的令狐根也一點點的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麵具,還好這個時候的我是處在一個昏迷的階段,如果我要是看見了這家夥是誰,我想我一定會驚呆的,因為就在他摘下*的那一瞬間,一張我再熟悉不過的臉一下子露了出來,而這個人正是吳安子。

“你們兩個別說了!趕緊把他帶回莊園吧!老子我的計劃這回終於可以實現了。”吳安子說著不停的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