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豎起耳朵偷聽,聽見封堅明晚就要對邊疆的起義軍下手。

她的瞳孔一縮,臉色陰沉下去。

早就知道封堅不會散罷幹休,隻是沒想到對方動手這麽快。

小魚內心著急,卻又來不及給封景寒寫信,就算現在寫信也未必能夠馬上送到封景寒手裏,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左右權衡一番,小魚做了大膽的決定,決定瞬移前往北方邊疆尋找封景寒。

與此同時,遠在邊疆的封景寒正在操練士兵,最近這段時間他心中總是惴惴不安,預判封堅最近這幾日便要動手。

兩邊的人馬相安無事了十年,也是時候在此時算清這段時間的恩怨。

隻是他剛撩開簾子,準備把這件事告知薑長墨能人,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剛到門口就看見了在裏麵坐著沉思的小魚。

四目相對麵麵相覷,小魚好看的眸子裏閃過驚訝,下一刻直接撲進了他懷裏。

“你怎麽來了?”封景寒哭笑不得壓低聲音詢問道。

“我當然是來興師問罪的。”小魚故意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開口。

封景寒一頭霧水,頃刻間想起最近需要忙碌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都已經有一年沒去找小魚了,頓時心中愧疚。

“這一年邊疆這邊……”

話還沒說完,小魚就眉眼彎彎的勾起嘴角笑起來,溫柔的開口說道:“我知道你這邊的事情需要忙碌,所以也不至於去怪罪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開玩笑的。”

聞言封景寒鬆口氣,他最擔心的莫過於小魚生氣,隻要對方一切安好,那他也就沒什麽可說的了。

“這麽害怕我生氣?那你可得好好哄哄我了。”小魚挑眉,封景寒無奈。

“不過你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麽?”封景寒提到了正事。

剛為了調侃封景寒,她確實都把正事給忘了,連忙把自己得知的事情告知,“封堅馬上就準備動手了,情況太緊急,我來不及多想,擔心耽擱了事情。”

小魚詳細言語封堅那邊的情況,模樣相當認真。

封景寒聽見後詫異的看向小魚,這都應該是重要秘密,平時外麵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種事,小魚卻能夠提前知曉。

“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那麽他這件事情是秘密,他應該不會隨便讓外麵的人聽見。”封景寒要懷疑的目光看上小魚,小魚洋洋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反正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你必須要記得做出反應。”小魚表情認真的提醒。

“你是自己去了皇宮嗎?如果出事了呢?”封景寒表情凝重。

當時事發突然,小魚也沒想過如果被發現會如何,她心裏琢磨著反正自己有法術傍身,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但看著封景寒擔心的樣子,小魚心中一陣暖意流動,上前捧著他的臉。

“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站在這裏嗎?”小魚纖細的睫毛輕輕晃動,像是撲騰著翅膀的蝴蝶,她生得極好,臉龐白皙,封景寒對上那雙好看的眼睛,瞬間臉通紅。

小魚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詫異調侃:“你這是害羞了?”

封景寒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深邃的看著她,小魚歪了歪頭,正準備繼續調侃兩句的時候,就被封景寒拉進了懷裏。

小魚怔怔地靠在溫熱的懷抱中,頓時滿臉通紅,“你……你怎麽突然抱著我了?”

“別動,讓我再抱抱你。”封景寒溫聲言語。

小魚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安靜的靠在封景寒懷中。

就在這時,薑長墨和嚴以修從外麵進來,兩人正在言語著國家大事。

“反正這段時間我覺得他蠢蠢欲動,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向我們發起進攻,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警惕,我們不能被他打的措手不及。”嚴以修認真言語此事。

薑長墨附和著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太過棘手,必須得好好商量一下。

然而當兩人剛進入營帳當中,就看見封景寒抱著一個人。

對方的頭埋進了封景寒懷中,兩人並不能看清楚對方長什麽樣子。

薑長墨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邊,不敢相信封景寒居然會在營帳當中藏著一個女人。

“這……”嚴以修看著眼前的一切也驚呆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邊的人還沒有發現他們,薑長墨連忙拉著嚴以修離開,他們可不做壞人好事的事情。

離開之後,嚴以修還有些渾渾噩噩,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公子已經有心悅之人了?之前怎麽從未聽公子說起過?”嚴以修吸了口氣,他和封景寒幾乎寸步不離的待在一起,就從來沒有看見封景寒和旁人在一起過。

可如今都已經抱在一起了,實在是驚得他們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家公子年歲不小了,有個喜歡的人情理之中,難道你還要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們?”薑長墨見多識廣,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嚴以修啞然,思考片刻後覺得薑長墨說的有道理,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難道就不說剛才的事情了?”

“就先讓他放鬆一下吧,有什麽事情之後再說也是一樣的,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薑長墨老神在在的說道。

嚴以修可總覺得事情比較棘手,恨不得趕緊將皇宮那邊的情況告知,可偏偏現在情況不對,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沉默半晌後,嚴以修歎了口氣,“這都是些什麽事啊。”

“你就別說你家公子了,說說你自己的事吧,你什麽時候也去找個喜歡的人成家,你都已經老大不小了,不會想要孤獨終老吧?”薑長墨一句話說的嚴以修啞口無言,甚至覺得有些紮心。

是他不想出去尋個女子嗎?分明就是那些人看不上他。

“反正我是指望不上了,隻希望公子能夠一切安好吧。”嚴以修歎了口氣。

“話別說得這麽消沉,要不然我幫你介紹一個?”薑長墨挑眉,嚴以修哆嗦了一下,連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