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們這就去。”兩個揚州瘦馬老老實實的去給秦婉打洗腳水去了。

他們乖覺秦晚自然也不會為難他們,打了洗腳水便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腳,便打發兩個人走了,也沒有為難他們。

兩個揚州瘦馬鬆了一口氣,還好。

一路上的顛簸,秦婉也有些累了,也沒心情繼續折騰,想了想,今日看到的大壩,他在睡前用紙筆在上麵塗塗畫畫,將他記憶中的現代化的大壩給畫了出來。

既然明日要修建大壩,那沒有圖紙可不行。

早早的又睡下了。醒來之後他便摩拳擦掌地開始幹了起來,修建大壩的時還需要富大人的通禮合作,所以他便去找了男配男配在府上,但是守門的人卻謊稱傅大人有事沒在府上。

秦婉在府門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便知道這傅大人是有意在躲著他也不為難。

隻讓帶話進去告知傅大人,今日她會帶著將士去修大壩。

“真是好笑,本官都還沒有答應的事情,他便自己動手做了,這沈夫人還真是個奇女子,本官倒是小看她了。”本以為秦婉吃了閉門羹就會消停下來,卻沒想到她直接先斬後奏,也不管他這個身為江南的知府,就自己著手去做了。

男配思慮片刻與江大人商議,“那沈夫人,我本以為她隻是一介富人,沒什麽,如今看來她倒是有魄力,隻不過她的能力嘛,還得有待觀察,本官不敢對大爸貿然出手,他既然執意要修,那便讓他先修好了,到時候出了什麽問題,本官再出手,這份人情本官就看能不能給的出去了。”

江大人聽出了傅大人的意思,“大人的意思是先不出手,等這沈夫人折騰一番,若是成功了,咱們再去配合,若是失敗了,那便是責任都歸結於沈夫人貿然行事。”

“還是江大人懂我。”

秦婉來到堰都大壩,依舊是如昨日看到的那般殘破,她拿出早已經畫好的圖紙,因為畫的是草圖,如果不解釋的話,根本看不懂。

她謝拿出圖紙,讓周圍的將士都看了看,果然,如他想的那樣,將士們根本就看不懂圖紙上畫的,隻能看得出大致是一個類似於大壩的形狀。

“夫人的意思是要按照圖紙上的內容來畫?不知這圖紙出自誰的手,是將軍的嗎?”提起神奇,他的將士們眼睛就是亮了起來,在他們心中,神奇就是無所不能的戰神,這個圖紙雖然他們看不懂,但是不影響其中的深奧。

秦婉搖了搖頭,然後笑著說,“這是我畫的。”

劉大人也忍不住湊過來看,借過秦婉手上的那張圖紙翻來覆去看了又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看不明白,但不代表經驗老道的師傅可能,看得出來這畫的到底是啥。

“沈夫人,傅大人手下早已經準備了幾個經驗,老道的師傅若是能請得動他們,對於重建大壩也更有幫助不是。”

“可是我看傅大人的意思,估計是不願意幫忙,不然到現在了,他還沒露過麵。”秦婉無奈的笑了笑,那是傅大人能夠提供幫助,那自然最好,可是很明顯,人家都不愛搭理他,他己就算是想求他,連麵都見不著,那有什麽用,我不如求己呢?指望他人,終究不如靠自己來的實在。

她也不確定這傅大人是不是真的想將這大壩修建起來?也不知道他是好是壞,對方在觀望,他同樣也在觀望。

“夫人,經驗老道的師傅不止傅大人有,咱們雖說看不懂夫人您畫的圖紙,可是在修建搭橋這方麵也是頗有經驗的,隻要夫人,您這圖紙確實有用,咱們按照您說的來,隻是多費些時日,也能將這大壩重建起來。”

秦婉想了想,覺得說的也有道理,不過要因地製宜嘛,他還是想找一個當地的人問問清楚,劉大人顯然是不夠靠譜的,他除了能在旁邊拍拍馬屁啥什麽作用都起不了。

算了,傅大人總不可能一直縮著,不願意見他,既然去求見見不著,那就寫封信書信溝通總行了吧?借個經驗,老道的師傅總行了吧。

沒過多久,傅大人就收到了秦婉的書信指名,要她手上的師傅付大人看著上麵說不上娟秀的字跡,想到這個沈夫人還真是愛折騰,都說了等沈大人來再處理,他卻如此心急。

“昨日那兩個揚州瘦馬說,那沈夫人除了讓他們倒了洗腳水,就也沒有為難過,說不定那個沈夫人不是咱們想象的那樣呢。”

隻知道在後宅爭鬥的女人,傅大人見的太多了,他自己就是靠著後宅婦人的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這才成為知府的,見多了陰暗的點,他又怎麽會相信秦婉是真心想為百姓做些實事。

不過借人嘛,他倒是能夠答應。

“既然沈夫人要借人,那就借好了,不過先說好了,如果沈夫人那個圖紙不能用,可不能瞎胡鬧,大壩本就岌岌可危,要是在瞎折騰,再坍塌一次,咱們江南可受不起這損失。”

“李師傅,劉師傅,還有那誰全部都派過去,給沈夫人,讓他們折騰去吧,本官還有事。”

秦婉等到了三個師傅,那三個師傅聽說是沈夫人畫的圖紙,倒是起了好奇,他們倒要看看有女人畫的圖紙是個什麽樣子。

畢竟是經驗老到的師傅,盡管秦婉畫的粗略不值得細細推究,可是那些經驗老道的師傅還是看出了這張圖紙裏頭的奧妙以及深意。

他們原本技術上的瓶頸就靠著這張圖紙,一下子就被點撥了,再看向秦婉的目光已經有所不同,帶上了些許崇拜之色,“沈夫人,這張圖紙可真是您的手筆?”

“自然。”秦婉厚著臉皮印下了這份功勞,其實她是憑借著記憶中的樣子所畫的。這不屬於她創造的,可是要解釋起來也麻煩,不如大大方方的認一下,也省去了一番口舌。

“先生大才!我等佩服。”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三位師傅對著秦婉行了一禮,那大禮明顯就是對待尊敬之人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