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富的眼珠子轉了轉,想著人都可能已經死了,怎麽還可能找得出來?
“大家夥可別聽他的,他說會給我們糧食,就會給嗎?別聽他們的話,可能他們就是想借著這個事情拖延時間呢。”
他繼續煽動著那些難民,能趁著現在動手搶了沈岐他們手上的糧食,就是再好不過。
不得不說,張大富這鼓動人心的本事還是不小,本來有些意動的難民又被張大富這麽一說,清醒了過來,想著明明他們現在就可以搶到糧食,為何還要幫找到人才能拿到糧食。
於是又重新拿起了菜刀與棍棒朝著沈岐他們一行人逼近。
眼見這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尤其是這個張大富,在中間就充當一個攪屎棍,自然吸引了所有的仇恨。
沈岐便朝著張大富走了過去,然後一腳將他踹倒在了地上,拿著菜刀和木棍的難民們都看傻了,隻知道沈岐的速度太快了,張大富直接被踹倒在了地上。
“啊!”張大富發出痛呼聲。
倒在地上好半天都沒有起來。
沈岐則是腳繼續踩在了張大富的身上,然後看向了那些難民,“我說過不要惹我,否則他的下場你們也看見了,如果想要糧食的話那就去找人,人找到了糧食就給你們。若是你們想就著這個機會逼出我手上的糧食,那就看你們有沒有命能拿得到。”
隨著沈岐的話音落下,兩名死士也抽出了懷裏的匕首,似乎隻要那些難民敢繼續動手,就真的能要了他們的命。
在吃的和命之間,那些難民們還是選擇了自己那條小命,張大富那麽強壯的人都不是沈岐的對手,加上沈岐他們那裏可是有三個強壯的男人,難民們心裏麵生出了害怕,這個聚在一起的心便很快散了,大多數人老老實實的放下了菜刀和木棍。
“要不咱們還是老老實實找人吧,他們太厲害了,我們不會是他們對手的。”
張大富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因為沈岐的腳就踩在他的胸口,怎麽樣他都起不來,隻覺得自己恨不得能一口血吐出來。
柳如霜本來以為勝券在握了,坐在後麵一直往這邊張望著,看見那些難民將沈岐他們圍了起來,以為很快就能搶來糧食,卻沒想到那些難民又散了開來,便露出了倒在地上的張大富。
“哎呀,我的大夫,沈岐,這是做什麽?”柳如霜見著自己兒子被這樣對待,趕緊瘸著拐杖朝著沈岐的方向走了過來。
“快放開我兒子,否則我就拚了我這條老命也要弄死你。”
柳如霜尖著嗓子喊著走上前去廝打著沈岐,試圖讓沈岐的腳從張大富的胸口上移開,好把兒子給救出來。
沈岐不為所動,而是一瞬不瞬盯著柳如霜,“我警告過你們了,不要打我們的主意,帶著你的兒子趕緊滾。”
說完,沈岐便將腳給移了開來,一踹開了張大富的屁股上麵,讓他翻了個身。
張大富又是“哎呦”一聲的叫喚,然後屁滾尿流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躲在了他娘柳如霜的身後。
“沈岐,你個沒良心的兔崽子,你敢這樣對我!你就不怕,你就不怕你爹晚上找你托夢嘛。”柳如霜仗著自己繼母的身份,對著沈岐嘶吼,可是沈岐完全不理她。
見討不到好處,柳如霜也隻好放棄了,拉著兒子張大富灰溜溜的離開,張大富心裏氣的不行,白挨了一頓打糧食,還沒拿到糧食,都怪那些不爭氣的難民們,一點事都成不了。
“怎麽,你帶著那麽多人過去,都沒能對付的了他們,還被沈岐打成這樣,你就不會躲在那群人後麵呀,我都跟你說了,隻要讓你對付秦婉就行,誰知道你不聽話?偏要跟沈岐那個煞星對唱,你哪裏是他的對手啊?”回去之後,柳如霜便開始指著張大富的鼻子教訓著。
張大富唯唯諾諾的低著頭,在他娘麵前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隻捂著自己的胸口說疼,“娘,我好疼啊,你別說了。”
一旁的張大貴也湊了過來,拉住了柳如霜,“娘,哥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剛剛在一邊看了,根本沒機會對秦婉動手,那沈岐一直護著她,而且那兩個男的也一直在保護,哥他也是沒辦法,還有那群人也太慫了,被沈岐說兩句就不敢動手了!”
對於張大貴這般的解釋,柳如霜總算接受了事實。
張大富卻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然後看向了柳如霜,“娘,你知不知道趙大嬸和他兒子現在在哪裏?當時咱們將他拋下的時候,是在什麽地方?剛剛那秦婉說,如果能找到趙大嬸和張小陽的話,就把手頭上的糧食給找到的人。”
柳如霜一愣,已經許久沒有聽見趙嬸子和張小陽的名字,但是對於這個她還是有印象的,“這都已經過去六天了,他們被丟在那個楓山前頭,我之所以記得那裏是因為那裏有座廟觀,不過早就破敗了。”
“張小陽被我們打了一頓,他們手頭上又沒有藥,又沒吃的,想來也走不了多遠,應該還在那裏。”聽到這裏,張大富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想到了他們手上有趙嬸子和張小陽的線索,拿到這些就可以去跟秦婉換糧食了。
於是顧不得自己剛剛被沈岐踹了那兩腳,又跑過去找秦婉她們,“你們不是要找趙嬸子和張小陽他們嗎?我知道他們在哪裏,我告訴你們,你們把糧食拿給我。”
看見來說線索的居然是張大富,秦婉的眉頭一挑,想來也是就是張大富他們將人給扔下的,至於人到底被扔在哪裏他們也是最清楚的,隻是想到要把糧食交給這樣的人渣,秦婉寧願把糧食扔到路邊喂野狗,也不願便宜了張大富和柳如霜他們。
這是麵上卻帶著笑,承認著自己剛剛許下來的諾言,“是啊,隻要誰能找到趙嬸子和張小陽他們,我就把糧食拿給誰,前提是要先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