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假扮夫妻

四月的天氣已經能嗅到盛夏的酷暑之味了。

正午的太陽特別的烈,A市屬於南方都市,夏天的時候就會特別的熱。

市中心醫院旁邊某棟樓房的頂樓上,一個穿著黑色短袖襯衫,一條黑色西褲的俊逸男人站在太陽底下,無視太陽的毒辣,拿著望遠鏡靜靜地看著醫院,哪怕他看不到他想看到的那個人,他依舊深深地看著。

陽光無情地落在他的身上,他的俊臉逐漸被曬得染上了紅色。

心似乎隱隱在痛,他努力控製著不讓自己去想,但卻不能不想。

痛著,亦愛著。

哪怕痛到生不如死了,他依舊無法舍下。

什麽叫做刻骨銘心,他總算深有體會了。

他很想出現在她的身邊,照顧她,可他又害怕自己心絞痛的時候,她會擔心,會害怕他痛到猙獰的樣子。

這半個月來,他已經暗中找了不少名醫,查了不少醫書,可是誰也不知道鎖情藥到底用什麽製成,找不到毒素來源,也就沒有辦法找到解藥。

他恨!

恨龍騰!

恨查理!

恨老天!

更恨他自己!

他恨自己當年走開了,才會導致今天這種局麵。

他愛她,卻是沒有結果的愛戀。

在被龍騰下了藥之後,嚐到了心絞痛之時,他的無情的確再一次曝發。他改變了很多原先定下來的計劃,也放任自己的手下到處作惡。

一人負他,他負天下。

最近警方被他整得團團轉。

就算上官煉依舊堅持每天到醫院看望貝若雪,也是短短半個小時,甚至隻有十幾分鍾。

他不能守在她的身邊,他也不想讓上官煉太好過。

高空中,陽光似金光,穿透雲層,傾泄而下,熱度曬得人的手臂隱隱在痛。

他的額上,汗珠結滿,然後慢慢地一滴匯成一滴,順著他的俊臉稍然下滑。

頭,被曬得隱隱在痛。

樓梯口那裏,龍叔和龍飛默默地站著,他們知道龍煜心中之痛,莫說黑道無情,其實亦有情。龍煜痛的時候,他們的心也在隱隱痛。

莫說造化弄人,是人在弄人。

龍煜不知道站在陽光底下多長時間了,他才落寞地放下了望遠鏡,轉身離去。

這一端有人落寞,那一邊卻是深情款款。

病房裏。

上官煉定定地鎖著貝若雪那張已經回複了神氣的俏臉,眼珠子像是不會轉了似的,他的眼神溫沉而深邃,貝若雪特別害怕他這種深如無底洞的眼神。

對視一眼之後,貝若雪別開了臉,不敢接他的視線,臉上還染著紅暈的她,此刻有一股尷尬,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她居然主動要求那個啥?

她隻是為了查案。

貝若雪拚命告訴自己,自己這是為了查案而犧牲。

上官煉把她的尷尬盡收眼底,唇瓣微微一扯,低低地笑開了。

笑什麽笑?

貝若雪在心裏恨恨地咒罵著,她願意獻身,這個家夥當然笑開了。

一隻大手橫來,把她用力地壓進了熟悉的懷裏,那有力的心跳,跳躍著對她的寵與愛。

“雪兒,我希望我們的第一次是靈與肉的結合,情與愛的升華,而不是混入其他雜質,懂嗎?”上官煉把頭抵在她的頭頂上,低低地說著。他是很想得到她,可他不願意她為了破案而獻身,那不是愛他的表現,而是利用。

他要的從來就不是利用。

貝若雪詫異地扭頭看著他,心裏想著,男人不是都用下半身思考的嗎?她都願意獻身了,這家夥裝什麽聖人?

上官煉挑起她的下巴,深深地看著她,然後低首輕吻她的唇,低啞地說著:“我們可以假扮夫妻,扮到最好,以我們過去的合作無間,我想,能讓凶手上當的。”上官煉覺得凶手肯定是先看到過目標,被目標的美色所迷才會開始作案的。

貝若雪的美,他絕對相信能迷倒凶手。

不過貝若雪很多人都認識,要想讓凶手不懷疑,他們還需要在貝若雪的外表上作一些偽裝。

接收到上官煉信任的眼神,貝若雪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

陽光下的高雅公司,外表依舊,有誰知道內在已經被毒素所侵?

總經理辦公室裏。

“湘雨,給我根煙,求你給我一根煙抽抽吧,我受不了,我受不了。”高雅珍穿著得體的職業套裝,卻非常不得體地跪爬在坐在沙發上,優雅地喝著咖啡,蹺著腿的史湘雨麵前。

史湘雨上次送給她的幾包滲有海洛因的香煙,她已經全部抽完了,可是她向史湘雨購買的時候,史湘雨卻不肯買給她。

她不明白,她有的是錢,她願意出高價購買,隻要能繼續抽上那種煙。

可是史湘雨就是不給她煙。

此時毒癮發作,她哪還有尊嚴?

史湘雨隻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繼續喝著她的咖啡。

高雅珍心裏難受得要死,明明對史湘雨恨得牙癢癢的,卻又不得不求她,還是如此沒有尊嚴地求她。

她從識人不清錯起,到明知道自己染上了毒癮卻依舊吸下去。

一步錯,步步錯。

現在她也隻能繼續地錯下去。

她沒有辦法承受那毒癮發作的折磨。

“湘雨,你說你要多少錢?多少錢我都願意買,求你給我一包吧。”高雅珍不停地哀求著。

“錢,我暫時不需要。”史湘雨終於放下了咖啡,淡淡地笑著,看向了高雅珍,然後把高雅珍拉站起來,嘴裏歉意地說著:“雅珍呀,你們是朋友,別這樣,多難看呀。”

朋友?

高雅珍的心揪痛,她寧願從來沒有認識史湘雨。

這個世間上有人像她這般倒黴的嗎?苦戀十年的男人,從來就沒有愛過她,多年的同學,她真心相待,卻被算計。

此刻,她生不如死。

活著要受擺布,卻又不得不從。

外麵的陽光那般的光明,可是再也照不到她的頭上了。

她就是活在黑暗裏麵的寄生蟲,見不得光。

“湘雨,你想讓我辦什麽事?隻要我能辦到,不,就算我辦不到,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去辦的,你說,你想讓我怎樣?”高雅珍急急地問著。

史湘雨笑,淡淡地看著已經完全被她操控在手裏的高雅珍,心裏冷哼著,什麽市委書記的千金,什麽官二代,還不是她手裏的一枚棋子?

“我讓你做什麽你都願意?”

高雅珍拚命地點頭。

隻要能繼續有煙抽,此時讓她去跳大海,她也會願意的。

“如果我讓你和龍會合作,幫龍會銷售毒品,你願意嗎?”史湘雨最終的目的就是想讓高雅珍幫龍會銷售毒品,借機取悅龍煜。

“湘雨,那可是死罪!”高雅珍臉色變了變。

一旦被抓獲,她就真的什麽都毀了。

想到上官煉,想到貝若雪,想到重案組,想到公安局,想到自己的父母,高雅珍心絞痛起來。除了父母,前麵四個都是鐵麵無私的,他們並不會因為認識她,更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放過她。

龍會呀,可是本市最大的黑幫,他們一直都有毒品交易,重案組就破了幾次龍會和毒梟的交易,和龍會合作,幫龍會銷售毒品,她真的是萬劫不複了。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勉強的。總經理,我先出去上班了。”史湘雨站起來,淡冷地就向辦公室外麵走去。

“湘雨。”高雅珍連忙拉住她,痛苦地哀求著:“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我又這樣幫了你,你就給我一包煙抽抽吧,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高雅珍難受得都想哭了。

史湘雨無情地扳開她的手,不說話,無情地舉步就走。

在她們這種人的眼裏心裏,從來就沒有友情的存在。

“湘雨……”高雅珍哭了,她痛苦地,全身顫抖地再一次撲到了史湘雨的麵前,攔下史湘雨,痛苦地說著:“你非要這樣逼我嗎?”

史湘雨淡淡地應著:“你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跟龍會合作,二是自己走進戒毒所去,不過我想你如果自己走進戒毒所的話,那裏便是你的墳墓。”她不會允許高雅珍把她供出來的。

她可以無情的地把高雅珍扯進地獄,也可以無情地要了高雅珍的命。

高雅珍痛哭流涕,她此時已經站在懸崖上,後無退路,前有深淵,她別無選擇了。

“我願意合作……”

這幾個字宛如千斤一般重,高雅珍覺得自己的世界完全崩潰,她還有資格再愛上官煉嗎?

上官煉呀,她多麽希望他能把她救出苦海。

得到高雅珍的首肯,史湘雨露出了得意的笑,然後摸出了一根煙遞給高雅珍,高雅珍接過了香煙,迫不及待地抽了起來。

史湘雨不再看她,越過她離開辦公室,在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她扭頭對高雅珍說了一句話:“雅珍,其實害你至此的人不是我,而是貝若雪。”

龍煜愛著貝若雪,為了貝若雪差點就讓他幾個手下把她強了,她怎麽可能讓貝若雪好過?

高雅珍怔怔地看著史湘雨把辦公室大門關上,她無力地走回沙發上坐下,細想著,覺得史湘雨說的話有道理,害她至此的人就是貝若雪。

銀牙暗咬,恨意更深,高雅珍告訴自己,死,她也要拉上貝若雪,絕對不會讓貝若雪和上官煉走在一起。

……

二天後,貝若雪出院了。

一出院,她立即投入了工作中,對於家人要求她辭職的事情,她置若罔聞。

……

藍雅小區的居民們最近都把目光對準了小區裏A座八樓的一間公寓,因為那裏搬來了一對年輕的夫妻,男的俊,女的俏,夫妻倆人都各有一輛小車,一看就知道生活條件不錯。

在他們夫妻搬進小區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一輛貨車拉著他們的家具走進小區,那些家具應有盡有,全是質量極好的,什麽電器都有。

住在藍雅小區的人,大都是生活條件不錯的,他們有車,有事業,但又不是真正的富豪,否則他們不是住在這裏的公寓了,而是住進綠水山莊呀,麗苑花園裏麵那些別墅了。他們隻是高級的白領階層,朝九晚五的工作,工資比普通的工人高上幾倍而已。

這新來的夫妻詔示在大家眼前的條件在小區裏無疑屬於佼佼者。

特別讓人嫉恨的是男主人太帥,雖然長滿了胡子,但依舊難掩他的帥氣,那高大結實的身軀從他一下車就讓不少女人流口水,最主要是男主人溫和中又夾著一股高貴,似乎天生就是驕子似的。

眾人私下議論,男主人說不定是哪個豪門家庭的少爺公子,或許不想和家人住在一起,所以帶著年輕的嬌妻別築愛巢。

女主人也讓女人們嫉妒,因為她美若天仙,披著長至臀部的烏黑秀發,雖然眉心上有一顆紅色的像綠豆那般大小的美人痣,左臉靠近耳朵的地方也有一小塊紅色的,像月牙兒那樣的胎記,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反而更添美感,她笑得同樣溫和,對人也親切,老人們私下說她是觀世音菩薩轉世。

這對年輕的夫妻搬來之後,每天一起出門,一起歸家,恩愛異常。

而他們的公寓窗戶無論什麽時候都沒有拉緊窗簾,總會留一些空隙,有些人有著窺探惡癖的,總是偷偷地拿著望遠鏡瞄準他們的公寓看。

任人偷窺,假裝不知的年輕夫妻此刻正在廚房裏忙活著呢。

“哎呀,著火了。”貝若雪驚叫著看著冒著火的鍋,那鍋裏被她倒了很多油,可是菜還在她手上端著,看到鍋冒火了,她倒退幾步,無措地叫著。

上官煉無奈地從她手裏奪過那小盤子的菜,從容地走到了鍋前,把菜倒進了冒火鍋裏,動作迅速地炒著。

貝若雪歉意地看著他。

“做飯真不好學。”貝若雪嘀咕著。

“老婆大人,你不必學了,以後我專門做給你吃。”上官煉淡笑地說著。

“別叫我老婆大人,我們隻是在假扮夫妻。”貝若雪不悅地糾正著。

在藍雅小區引起轟動的年輕小夫妻自然就是上官煉和貝若雪了。

“我們遲早也會成為真夫妻。”貼著假胡子的上官煉不失俊逸,更添成熟性感之美。

他隻要一出門,這裏麵的女居民都會主動和他問好。

“你說,我們都呆在這裏幾天了,怎麽還沒有動靜的。”貝若雪有點焦急地問著,他們這樣做就是想引出凶手。

“放心吧,我們的動作這般大,很快就會有反應的。”上官煉安撫著。

他們在這裏扮著夫妻,重案組其他成員就每天在小區每一個角落裏潛伏著。

大家都全力以赴。

“鈴鈴……”忽然傳來了門鈴的響聲。

兩個人立即相視一眼。

他們剛搬來幾天,還不曾有人上門找過他們,今天居然有人來了?是物業管理處?他們什麽都按手續辦好了,是左鄰右舍?雖然男的見到貝若雪就問好,女的見到上官煉也問好,可是兩個人的人緣太好了,嫉妒之心讓他的左鄰右舍都不曾來串過門,倒是貝若雪到左鄰右舍串了幾次門。

職業的本能讓兩個人覺得此時上門來的極有可能是他們等待的反應。

上官煉熄了媒氣灶上的火,扯下圍在胸前的圍裙,拉著貝若雪快步走出了大廳,看了貝若雪一眼,然後托著貝若雪的臉,低首就吻上貝若雪的紅唇。

“唔……”貝若雪瞪著他,他莫名其妙吻她幹嘛?

“配合點。”上官煉低啞地說著。

貝若雪咬咬牙,雖然摸不透上官煉為什麽莫名其妙地吻她,不過還是放棄了瞪視,閉上眼睛任上官煉吻著她。

誰叫他們此刻是夫妻!

門鈴還在不停地響著。

上官煉一邊吻著貝若雪一邊把貝若雪按倒在沙發上,他強健的身軀覆上了貝若雪的身體。

“你胡子紮人……”貝若雪低喘著氣小聲說著。

“忍忍……”上官煉嘶啞地說著,聲音染上了**。

他的大手挑開了貝若雪的衣服扣子,他的唇隨即欺上,在雪白的肌膚上故意種下青梅。

貝若雪全身顫抖,被這陌生的**嚇到了。

鳳眸無辜地看著上官煉:來真的?

門鈴持續響了一會兒後,就不再響了。

做戲的人,卻還在持續著。

上官煉呼吸有些許的急促,貝若雪的臉也紅透了。

“鈴鈴……”門鈴忽然間又響了起來。

貝若雪回過神來,立即紅著臉推開了上官煉,然後站了起來,正想把上身的衣服整理好,上官煉卻搶在她動手之前,替她把上身的衣服隨便整理一下,不是整理得特別好,最上麵的那兩顆鈕扣沒有扣上,露出了不少雪白的肌膚,而雪白的肌膚上麵全是吻痕,胸前美景更是若隱若現。

上官煉費了很大的勁把自己的酸意吞進肚裏,如果不是為了製造一些假象,他才不讓任何人看到貝若雪雪白的肌膚。

貝若雪微愣一下,有點明白了上官煉的深意。

匆匆地走去開門,她一臉的羞紅,長發淩亂,更顯性感誘人。

在貝若雪走去開門的時候,上官煉上衣鈕扣全部解開,露出結實的胸肌,他半躺在沙發上,略帶疲憊的樣子,好像剛剛浴血奮戰了好幾回一樣。

公寓大門打開了,一名郵遞員站在門外,那名郵遞員三十五歲左右,長相普通,但身材結實,穿著郵遞員的服裝,看到貝若雪開門了,他立即微笑著說:“你好,這是你們的快遞,請簽收。”說完把一包東西遞給貝若雪簽收。

貝若雪伸手從他手裏接過快遞,意外發現對方雖然微笑著,但笑意隱隱中泛著冷感。

“謝謝。”貝若雪簽了字之後,抬眸衝對方風情萬種地一笑,因為她把門打開了一半,郵遞員比她高,大廳裏躺在沙發上奮戰了好幾回累著的上官煉自然而然地映入了郵遞員的眼裏,不過他隻看一眼便斂回了視線,然後落在貝若雪的身上,把貝若雪肌膚上的吻痕盡收眼底,可他也隻看了貝若雪一眼,在貝若雪接過東西簽了字之後,他微笑地朝貝若雪點了點頭,就轉身向電梯口走去了。

貝若雪把門關上,拿著那包東西走回大廳裏。

上官煉立即坐了起來,動作迅速地把上衣的鈕扣扣上,又替貝若雪整理好衣服。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背對著窗口,讓偷窺的人隻看到沙發背,看到他們的頭,卻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麽。

“這名字是我此刻用的假名。”貝若雪指著快遞單子上的麵的字樣。

“不過我們從來沒有安排過快遞這一出戲。”上官煉低低地應著。“難道是嚴大隊長臨時安排的?”

貝若雪攏了攏眉,一邊拆開那包東西,一邊應著:“有可能。”

“雪兒,我覺得剛才那個郵遞員有些不正常。”上官煉深思著,低沉地說著,剛才貝若雪低首簽字的時候,胸前美景肯定是若隱若現的,那名郵遞員雖然也看了貝若雪一眼,但眼裏完全沒有驚豔,就連看到貝若雪那剛剛和男人“恩愛”後的性感模樣,眼裏也沒有半點異樣。

正常的男人看到貝若雪的時候,眼裏都會有著驚豔,而男人本色,在貝若雪胸前美景若隱若現的時候,總會多看幾眼的。

“嗯,他剛才的笑容也很假,可是假到亂真。”貝若雪拿出送來的東西看了看,是幾個微型攝像頭,因為每次案發現場的監控都會被破壞,所以他們必須另外找個隱蔽又能看得到凶手的地方再安裝新的攝像頭。

“鈴鈴……”上官煉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連忙接聽。

接完電話之後,他對貝若雪說道:“這幾個攝像頭是嚴大隊長送來的。他覺得以快遞的方式寄來,更安全些,不會打草驚蛇。”

貝若雪哦了一聲。

上官煉看她一眼,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又攏起了劍眉。

“雪兒,前麵六起強奸殺人案,對方都把死者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你說什麽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摸清死者的情況又不會被人懷疑?”上官煉繼續深思著。

“物業管理員呀,保安呀。”貝若雪隨口應著。

“還有呢?”

“還有?像剛才那樣的郵遞員也可以的,隻要主人家經常有快遞的,人家送上門來,久而久之,不就摸清了?”報紙信件之類的一般都會放在小區裏的信箱集中區裏麵,每家每戶憑著自己的鎖匙開箱取信件,但是快遞就不一樣了,一般都是找人簽收的,除非主人家不在,才會交由保安代為簽收。

上官煉點點頭,他立即掏出了手機,按下了金洛風的電話,吩咐金洛風調查一下前麵六起強奸殺人案的死者,生前是否經常收到快遞。

金洛風很快就查到了結果,如同貝若雪所想的一樣。

懷疑得到了證實,兩個人臉色都嚴肅起來。

“可是他看上去不像好色之人。”上官煉攏緊了劍眉,低低地說著。

“難道他隻是踩點的?”貝若雪猜測著。

前麵六起相同的案件說明凶手都是有備而來,摸清了底細才動手的,絕對不是臨時摸到哪一家就搶哪一家。這樣就說明對方踩點踩了很久。

“如果是這樣,那麽這六起入室搶劫強奸案,極有可能不是一個人作案,而是一個團夥?”例如有人貪財,所以搶劫,有人好色,所以強奸,害怕被捉,所以殺人。

“你明天給我出差去!”貝若雪立即興奮地對著她的“老公”說著。

上官煉微沉著臉,不滿地嘀咕著:“這麽快就把我趕走?再演幾次。”他豆腐還沒有吃飽呢,再說了對方的踩點人才出現一次呢。

“還演?剛才要不是門鈴聲再次響起,你是不是就把我……”貝若雪不滿地嘀咕著。

上官煉邪邪一笑,大手一撈,把她帶進懷裏,低啞地說著:“你不是想獻身給我嗎?”

“我……我哪有?”貝若雪臉一紅,剛才兩人差點就擦槍走火了,讓她有點好奇,又有點害怕。

“我,我繼續做飯去。”貝若雪推開了上官煉,從沙發上站起來,趕緊躲進了廚房裏。

上官煉隻是低低地笑著,然後跟著貝若雪走進了廚房裏。

“老婆大人,我們別弄了,到外麵去吃吧,這個小區外麵不是有好幾個不錯的餐館嗎?”上官煉走到貝若雪的背後,伸手就纏上了她的腰肢。

演了幾天戲,他纏她也纏上癮了。

“你別老是這樣,行不行呀。”貝若雪有點羞惱地扳開他的大手,有點兒後悔自己當誘餌了。凶手還沒有引出來,倒讓上官煉占盡了便宜。

“雪兒,我們是夫妻嘛,年輕的夫妻呀,總是特別的恩愛。走吧,我請你吃飯去。”上官煉改拉著貝若雪的手。

“去就去,不過我先換衣服。”貝若雪甩開他的手,轉身進房裏換衣服了。

一會兒後,她穿著一套有點兒性感的連衣裙出來,胸前略為低點,看到她脖子至胸前美景的雪白肌膚,但那美景又看不到,**,才能特別的吸引人,非常符合現代的年輕少婦打扮。

反正兩個人都化了妝,她要是不改變一下自己的衣著,怎麽能讓人色心大動?怎麽招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