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也知道,老爹說的話句句在理。
溫家就她這麽一個獨苗,以前老爹想要把她送到金融學院去學管理,可是她實在是對這方麵沒有天賦,所以就一直拖著沒有學。
再加上她本來就有學設計的興趣,老爹就咬咬牙送她學設計了。
不過條件是,不管她在外麵怎麽亂玩,將來找丈夫一定找能夠管理溫家企業的。
溫淺答應了,可她萬萬沒想到,現在不用和以後的丈夫用溫家公司綁在一起,卻招來周宴這麽個瘟神。
就像是老爹說的那樣,周宴經營生意確實有一套。
不說他們兩家合作的東西,就說溫家的其他項目也是周宴最擅長處理的。
如果要為溫家找個代理總裁的話,周宴更加合適。
“你想想,你下半輩子不用工作,讓他在咱們家打苦工,隻給他百分之一股的分紅,就能坐著收錢,這樣我也能夠安心養身體,何樂而不為呢?”
“周家他們有意將所有的產品線壟斷,現在我給他們溫家公司的管理權,就相當於把產品線交給了他們,他們幫我們賺錢,但得到了幾個好的渠道,周家也是樂見其成的。”
“之前的事情就暫時放下不要計較,咱們先以大事為重好嗎?”
溫黎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好幾歲,把所有事掰開揉碎了和溫淺講。
溫淺看著他疲憊的模樣,不由得眼睛一紅。
她點點頭答應。
最近幾次老爹犯心髒病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跟周宴之間的荒唐事,也不會變成這樣。
現在想想,周宴就活該幫她管公司一輩子,給她當牛馬,給她賺錢花!
溫淺走過去抱住了溫黎。
“爸說的對,我們不計較那麽多,讓他幫我們管公司,替我們賺錢。”
溫黎這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能想清楚就好,那就這麽定了,不過我沒想到周宴會追到酒吧不讓你喝酒,他這樣子看起來不像是故意找茬,更像是真關心你的身體啊?”
溫黎挑挑眉表示驚訝。
溫淺微微一頓,卻不以為意地冷哼。
“不管他是什麽樣的想法,我跟他之間都是水火不容的,我也不領他這個情。”
說完,她上樓去打電話了,躺在**跟著林向晚說起溫家和周家的近況。
溫淺翻了個身,歎氣:“晚晚,你說你也同樣不是學金融的,現在忽然回來管理繁星,你害不害怕?”
林向晚在電話裏麵輕輕笑了:“我怎麽不害怕,我們之前都嬌生慣養,從來沒為這些事情操過心,可是人必須得成長起來。
不過我很羨慕你,你有一個為著你的父親,他會為你謀算好以後的路,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像我這樣撐起繁星。”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抹落寞。
溫淺心疼極了。
她這麽多年都有父親愛護,親戚也對她很好。
可林向晚家裏隻除了爺爺之外,沒有任何人對她是真心的,就連那個天殺的江家蘿卜也欺負晚晚!
一想到這個她就生氣。
“對了,你跟大蘿卜怎麽樣了?他這段時間是不是還糾纏你?”
“也不算是糾纏,總之情況有些複雜,現在我操心公司的事情,還要擔心江訴,他又從那個酒吧裏跑了,不知道現在潛伏在哪兒。”
林向晚提起這個就頭疼。
她揉了揉眉心,一抬頭看到賴在家裏不走的某人正燦爛一笑。
林向晚無語地收回目光:“不過,江訴要對付江時璟,可能也會從身邊人下手,雖然跟你八竿子打不著,你也要小心點。”
溫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放心,這邊所有的事情我都能處理好。”
想到威脅周宴從鼎盛劃一個項目給繁星的事,她目光複雜一瞬。
“晚晚,你爺爺沒了不還有我嗎?姐以後好好疼你。”
林向晚語氣更溫柔了,“我也是啊,我什麽都能為你做,隻要你開口。”
溫淺笑:“知道,我家晚晚對我最好了。”
和林向晚聊會天之後,她才算是找到了精神慰藉,想想也就釋懷了。
隻是第二天,兩家人非得撮合著他們緩和關係,說以後兩家還要好好來往,兩個小輩不能就這麽僵著。
溫淺不情願,就被溫黎生拉硬拽到了周家。
這也是繼流產之後,溫淺第一次見到周家老爺子和周宴的爸媽。
吃飯的時候,他們都在聊著公司的事情。
溫淺跟周宴坐在桌的兩側,麵對著麵。
時不時視線交匯,溫淺就瞪過去。
長輩們其樂融融,他們卻劍拔弩張。
周夫人看在眼裏,越發不爽。
她已經知道來龍去脈了,要不是她兒子,這溫淺中了東西神誌不清,估計在大街上隨便拉哪個野男人就睡了。
現在有什麽資格在這兒瞪她兒子?而且又不是他們周家非要打掉這個孩子。
溫淺自己做主流產,回頭又問他們要那那麽多的項目,真是沒見過這麽會占便宜的!
周夫人心裏有氣,見溫淺端起茶便笑:“淺淺,再怎麽說大家都是長輩,泡好了茶,你也該敬第一杯吧?怎麽自己先喝?”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都微微變了。
周老爺子用力咳嗽一聲。趕緊示意周夫人把話圓回來。
周宴皺皺眉,也察覺到不對勁。
溫淺當即就不高興了。
她便不卑不亢道:“吃個家常便飯而已,我倒不知道周家還有這麽多的規矩,是我唐突了,下回不如搞個周家做客說明書,打印寄給我,我也好早做準備。”
周夫人臉色一寒,險些沒喘過氣來。
溫淺不是讓著誰的性子,說完直接吃飯,無視周夫人剛才的話。
周夫人忍不住了,冷哼:“這就是你們溫家的家教啊?求人辦事這個態度?我們兒子也不是稀罕你們那點分紅,累死累活給溫家代理公司,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