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沒想到郭紅葉這麽大膽,上來就扒人衣服,還有那眼神很不對勁。
“一個瞎子卻這麽厲害,你到底是真瞎還是裝得?”
郭紅葉幫著擦藥,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張弛立刻作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當然是真瞎,隻是最近稍稍恢複了一點,能看到個大致輪廓。”
“不用等到我爸恢複了,明天我就跟你簽約,先給你10%股權,等我爸完全恢複,再給你剩下的50萬的股份。”
郭紅葉說著臉頰微微紅了幾分。
她過了風華正茂的年紀,卻是個極聰明的女人,今晚第一次從父親之外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安全感,雖然是個比她小了很多的小男人,卻也足夠俊俏……
藥膏繼續擦,但郭紅葉塗的手,卻不由自主地摸向了健碩的胸膛。
張弛暗暗叫苦。
常言道,三十如狼又如虎,四十坐地能吸土。
郭紅葉一場假婚,獨守空房那麽多年,不可能沒有那方麵的需求,她今晚不會要吃人吧!
念頭未落郭紅葉猛然起身,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然後開始解風衣扣子。
張弛登時冷汗直冒**鎖緊,“郭總,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郭紅葉一言不發,脫下長風衣丟到一旁,隻剩下一件性感至極的黑色文胸勒緊軟肉,大片雪白嬌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直教人口幹舌燥。
“郭姐,這樣不好吧。”
“不是要休息嗎?我陪你。”
郭紅葉微微一笑,挺起傲人的雙峰壓了上來。
這一夜,張弛體會到了什麽叫女王。
難怪有人會喜歡那種調調,怎一爽字了得。
久旱逢甘霖,欲仙欲死啊!
翌日,張弛破天荒地睡到了日上三竿,這也是自從得到長生訣以來第一次貪睡。
郭姐真是個妖精……
張弛看著空****得大床有些悵然若失,同時心底生出了一絲憐惜。
她本該有光明的未來,卻被人算計毀了最美好的年華。
“都和那賤人一樣該死,這事我管定了。”
張弛滿心的寒意,也明白郭紅葉的想法。
隻要幫她,定能獲得她的信賴,以後她可以成為一大臂助。
樓下,周方民做好了早餐,郭紅葉卻不在,而且他的眼神怪怪的。
張弛老臉一紅。
難不成昨晚郭紅葉叫得太大聲,被他聽到了?
不過他和郭紅葉本就是假結婚,還有了下家,所以沒必要有愧疚心理。
倆人簡單聊了幾句,周方民沒有提昨晚的事。
隻是在他去學校之前,冷不丁留下了一句話,“小張,她是個苦命人,你不要欺負她。
張弛啞然。
到底是誰欺負誰,明明他才是被推倒的那個好嘛!
二樓房間裏,郭老爺子的氣色比昨天好了許多,但脾氣一如既往的暴躁,白眼恨不得翻到天花板上。
張弛劍眉一挑,噌地抽出銀針,老頭一哆嗦,硬生生地擠出一絲笑容,“別紮,你的醫術很好,我吃藥就行。”
“老爺子,昨晚有人去工廠找茬,你知道是什麽人嗎?”
“找茬?”
郭老爺子一頭霧水。
叮鈴鈴!
正巧警署的電話打來,他顫巍巍地抓過手機接聽,表情頓時劇烈變幻。
“該死的陳二龍,這是欺負我老郭家沒人了!”
郭老爺子氣急敗壞大吼一聲,氣血上湧劇烈咳嗽。
張弛立刻為他施針,才堪堪抑製住躁動的肺金之氣。
“一把年紀,脾氣這麽大。”
“小子,昨晚多虧了你……”
郭老爺子低著頭,神色說不出的苦澀和落寞。
對郭紅葉動手的是金水苑會所的老板,叫陳二龍,他的金水苑是縣城最大的會所,也是憑借這家所,他白籠絡了許多人脈,更有了今天的實力。
當年的陳二龍和郭紅葉是同學,一個不學無術的混賬,好多次來郭家提親都被趕了出去。
他賊心不死一直暗地裏對郭紅葉使絆子,否則以郭紅葉的能耐,怎麽可能被壓製在窮鄉僻壤這麽多年。
張弛恍然,所以這幾天工廠的產品問題,就是陳二龍搞出來的。
估計郭紅葉已經在工廠處理這件事了。
不再浪費時間,直接出門打車去工廠。
廠區會議,人頭攢動。
郭紅葉一身薄薄的長風衣,燙卷的長發隨風飛舞,完美的曲線豐盈出挑。
昨晚工廠出事,今天早上又突然出現針對工人的威脅言論,說不退出工廠就打斷腿。
郭紅葉很清楚她沒實力跟陳二龍硬碰硬,不能安撫工人情緒,工廠就無法按期交付產品,賠償大筆違約金。
最要命的是,工廠產品有問題的事已經傳開了。
“郭總,我們該怎麽辦?要不然先停工吧?”
“萬一生產出來,客戶不要了怎麽辦?”
廠區鬧哄哄的。
郭紅葉頭疼欲裂,“質檢部門沒有說什麽,我們繼續開工,我可以再給大家提一提底薪,也一定會保證大家的安全。”
“郭總,萬一我們出事呢?公司會算工傷嗎?”
“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著那點底薪,我寧可換一份工作!”
“我也辭職。”
有了第一個人退出,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情況逐漸失控。
郭紅葉張張嘴,終究沒能說出什麽。
這就是她和陳二龍的差距,對方隻要動點小手段,就可以讓她疲於奔命。
這麽多年她都是這麽過來的。
她忽然感覺好累……
“呦,這麽熱鬧。”
一道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郭紅葉下意識抬頭,清秀陽光的張弛,正眯著眼睛在麵前,“郭姐,你怎麽傻乎乎的?”
郭紅葉回過神來,想起昨夜的瘋狂,細膩的鵝蛋臉驟然起了一抹紅雲,“你怎麽來了?”
“不是說給我股份嗎?我是來簽約的。”
“現在的工廠麻煩不斷,你還想摻和一手嗎?”
郭紅葉雖是這麽說,但一雙感性的眼眸卻充滿了期待。
張弛暗笑一聲,戲謔道:“原來你不想讓我摻和,那就算了。”
郭紅葉愕然,緊握的玉指悄然鬆開,心徹底沉到了穀底。
本來她以為遇到了對的人,終究還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