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紅葉的失望張弛都看在了眼裏,他虎軀一震不敢再開玩笑,否則讓她徹底失去鬥誌就遭了。

不再管鬧哄哄的工人,一把將郭紅葉拽進了辦公室。

在她迷茫的眼神中,以最快的速度擬定了一分股權轉讓合同。

郭紅葉很幹脆,直接給了30%的股權!

“郭姐,太多了吧!”

“不多。”

郭紅葉搖搖頭,幽幽地嘟噥:“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隻希望有人能幫我分擔……”

“你繼續忙工廠的事,如果有人要走,也不用強留,我去縣城買點東西。”

張弛拄著盲杖離開了辦公室,使得郭紅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以前獨自去縣城,張弛想也不敢想,但現在有五感加持,目力跟常人沒太大分別。

坐上出租車不過半小時功夫就抵達了縣城。

他的目的是金水苑會所。

對付暴力狂,就要用比他們更加暴力的方式。

金水苑附近停滿了豪車。

陳二龍的老爹陳山六十大壽,縣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悉數到場。

“老板,消息放出去了,估計要不了兩天郭紅葉就會來求您。”

富麗堂皇的包廂,陳二龍左擁右抱,屬下諂媚地跟他說著工廠的一切。

陳二龍不耐煩地問:“查到那個瞎子的底細沒有?敢跟老子作對,他有幾條命?”

“查到了,據說是白石村的醫生,醫術非常厲害,卻不知道他的身手這麽好。”

“他娘的!一個泥腿子敢壞老子的好事,不能這麽算了,今天老爺子大壽不好見血,明天你帶幾個人去白石村把診所給老子燒了。利索點,別留下什麽把柄。”

“老板,聽說那瞎子還有幾個相好,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要不……”

倆人對視,陳二龍的笑容越發的猥瑣。

要,他全都要!

屬下走後,陳二龍在二女身上馳騁,又喝了不少酒醉了過去。

很快房間裏隻剩了他一個人。

窗外的天色陰暗,一場暴雨席卷縣城,悶雷劃破天空,昏沉的天照亮猶如白晝。

等閃電過去,張弛拄著盲杖站在落地窗邊,靜靜地注視著暴雨中的城市。

身後不遠處的沙發上,陳二龍突然驚醒,看到人影大驚失色,想說些什麽,卻發現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張弛清秀的臉龐出現了一抹厭惡,“長得真醜,難怪紅葉那麽嫌棄你。”

陳二龍瞪著眼睛發不出聲音隻能後退,更想逃離包廂。

張弛自說自話,“要殺我,還要燒了我的診所。”

陳二龍大駭,原來這就是那個可怕的瞎子!

他是怎麽進來的?

沒記錯的話,外麵有很多屬下維持壽誕的秩序。

唰!

張弛一眨眼就到了陳二龍麵前。

四目相對,陳二龍的肚子不受控製地打顫,冷汗順著蠟黃的臉頰瘋狂滑落。

“你先歇著,我還要再等個人。”

張弛摸出陳二龍的手機,找到陳山的電話發了一條消息,讓他單獨過來。

陳二龍眼疾手快,抓住機會就跑。

可惜他想多了。

張弛一把捏碎了他的後頸,將他扔到了沙發上。

此刻的陳二龍眼底隻剩下了絕望,因為除了五官以外,他徹底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

幾分鍾後,醉醺醺的陳山一個人來到房間,看到兒子在沙發上躺著,便大笑道:“今天不高興嗎?要不老子親自出麵幫你擺平姓郭的小賤人。”

陳山踉踉蹌蹌地來到靠近沙發邊,見兒子睜著眼睛盡是紅血絲,不悅地說:“不就是一個女人,沒出息的東西!實在不行,老子幫你把劉家那個小丫頭弄過來,老子之前跟劉廣智談生意,親眼看到過,跟你絕配。”

陳二龍一言不發,扭曲的五官往外滲血,轉眼就是七竅流血的恐怖模樣。

“兒子……”

陳山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酒瞬間清醒大半,就在他要喊人的時候,一隻手按住他的肩,他下意識回頭就被掐住了脖子。

張弛拄著盲杖一臉的人畜無害,“初次見麵,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那個瞎子。”

“放開我……”

陳山用盡渾身解數也逃不開束縛,一張老臉憋得青紫。

他怕了!

一代梟雄怎麽甘心就此落幕,隻能奮力地比劃,他願意用錢買命。

張弛搖了搖頭,“你的命沒那麽值錢,今天是你六十大壽,我便做個順水人情,送你父子上路吧。”

陳山額頭青筋狂跳,一雙眼近乎爆出眼眶,扭曲的老臉充滿了怨毒、不甘還有絕望。

“記住,下輩子別犯我忌諱。”

哢嚓!

陳山沒了動靜,像一條老臘肉掛在半空搖搖晃晃。

片刻後,金水苑炸開了鍋。

陳家父子死了!

貴客們一個個嚇得三魂出竅。

到底是什麽人在陳家壽誕上做出這種事!

有人恐懼,自然也有人高興。

陳家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可謂天怒人怨,今天聚集到這的,絕大多數都是懾於陳家父子的**威。

如果不是怕扯上案情,有人恨不得原地大笑三聲。

而對陳家父子的死亡最高興的,莫過於他們麾下的得力幹將。

短短半個小時,陳氏父子的死訊便穿透暴風雨,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本地的頭版頭條。

記者們蜂擁而至,見證這個偉大的時刻。

出租車內。

張弛第一次殺人,有些惡心和反胃。

解決陳氏父子可謂一勞永逸,隻要他們手下幹將足夠聰明,就不會再有人找郭紅葉的茬,除非他們活膩了。

警署也不會拿到實質性的證據,因為金水苑為了確保貴客的隱私,沒有安裝監控。

煉精化氣境的人類,已經是一名修士,又怎會留下破綻。

工廠辦公室。

郭紅葉盯著本地新聞頭條,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陳氏父子死了。

就這麽一聲不響的死了……

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白腿,劇烈得疼痛使得她沉默了好久,然後自言自語,“可怕的家夥,看來30%的股權還不夠。”

工廠裏的工人也都聽說了這件事?

威脅他們的人是陳氏父子,現在人死了,就沒什麽害怕的了。

這就叫惡人自有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