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瑤同意了。

唐雲澤又提了一些他的要求,相比起餘瑤,他的要求要細致很多。

比如,解除協議之前,她要跟他住在一起;非身體不允許的情況下,不能拒絕他。

比如,不能出軌劈腿,要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比如,無論出現什麽情況,都不能和他斷絕聯係,不能讓他找不到她。

當然了,他還主動補充了一些餘瑤自己沒考慮到的,保證她的安全和權益的地方。

例如,不會使用危險性道具對她造成傷害之類的。

餘瑤這種純情小白哪裏聽說過這些,尤其還是聽唐雲澤一字一句用平靜的語氣一一列出來,整個人頓時臉頰緋紅,腳趾扣地,坐立不安。

“這些內容,之後我會打印出來簽字,給你留一份原件。”

唐雲澤頓了頓,直視餘瑤的眼睛,提醒她:“但你要清楚,即便我們簽字,這種內容的協議也不會得到法律保障的。”

餘瑤點頭:“我知道。”

這其實是心知肚明的情況,但唐雲澤能直白地把事情攤開來說,倒是讓餘瑤一直繃緊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

起碼,唐雲澤大概會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就像是他之前逼迫她做選擇時候說的話一樣,他長得帥、個子高、還有錢。

如今還能承諾和她保持一對一的關係,除了她早就心有所屬以外,唐雲澤在客觀條件上,確實是個無可挑剔的優質年輕男性。

——

餘瑤洗澡洗了很久。

即便反複給自己做過心理工作,但是麵對這樣的事情,她還是很難真的做到坦然。

直到她頭發都吹到半幹,實在拖延不下去了,她才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唐雲澤已經從別的房間洗漱過了,此時正靠在**,開著筆記本電腦,一邊處理事情,一邊等她。

聽到聲音,他抬眸看過去。

唐雲澤這裏沒有女性的衣服,餘瑤此時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黑色的長發柔順地散下來,披在瑩潤白皙的肩頭。

她揪著浴巾,站在浴室門口,視線慌亂地無處著落,尷尬又羞恥地小聲問:“能關燈嗎?”

“嗯。”唐雲澤這方麵倒是沒為難她。

餘瑤鬆了口氣,看著他把電腦收起之後,她走到門口,關掉了室內的燈光。

窗簾已經拉上了,遮光效果很好,燈一滅,房間裏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餘瑤站在黑暗中,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摸索著往床的方向走。

但因為是陌生的房間,布局不熟悉,磕磕碰碰了好幾下,才走到床邊,僵硬著坐了上去。

下一瞬,她的手臂被握住。

房間裏開了空調,氣溫很低,但是唐雲澤的掌心卻很燙。

黑暗中,目光失去了焦點,反倒讓其他的感官變得格外的敏感。

他的手掌下滑,握住了餘瑤的手,然後強迫她親自抓住浴巾的邊緣,把裹在身上的浴巾扯落。

餘瑤緊張地喘了口氣,被他抱到床中央躺下。

“餘瑤。”

他喊她的名字。

餘瑤僵硬地繃著身子,沒有回答。

他卻仿佛有某種惡趣味一般,俯身撐在她的上方,隔著咫尺的距離,遲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她能聽到他的呼吸,能感受到氣息拂過她臉側時帶起的戰栗。

餘瑤將近停機的大腦勉強轉動,隱約中猜到,他在等她主動。

他是故意的。

她想起兩人上次見麵,在路邊的人行道上,她抖著嗓子拒絕他的時候,他對她說:“我從不強人所難。”

餘瑤抿唇,在心底暗自嘲笑自己虛偽做作。

她抬起發抖的手臂,遲疑著、緩慢地搭上他的肩膀,然後仰頭,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位置,貼住他的唇。

然後……不知所措了。

“我不會。”她的聲音很輕,有些委屈,有些難堪。

唐雲澤沒說話,隻是就著這個姿勢,搶回主動權,撬開她的唇縫。

在親吻中,他的手覆上她微涼的皮膚,目的明確地一路向下,然後,碰到了幹澀的阻礙。

唐雲澤微微一愣,鬆開她,低聲問:“第一次?”

餘瑤喘著氣沒說話。

她臉皮薄,做不到若無其事地和別人談論這種事情。

——即便是麵對即將和她發生親密行為的男人,她也做不到。

唐雲澤的心情很是微妙。

之前親吻她的時候,他以為她是因為抗拒,所以才表現得那麽僵硬生疏,不肯回應。

原來,是真的沒有經曆過嗎?

既然如此,她到底為什麽會堅信,一個不肯碰她的男人,對她是真愛,一定會和她結婚生子的?

以餘瑤的外貌、身材和性格,沈征程不肯碰她,要麽是不愛甚至厭惡,要麽就是別有所圖。

大概隻有這傻姑娘自己當局者迷,看不明白,如今更是為了那個男人,主動羊入虎口,把自己獻祭了過來。

唐雲澤本來不在意這些,他隻是想要餘瑤這個人。

但是現在嘛……不可否認的,有些愉悅。

他咬著她的耳尖,輕笑著說:“那你大概要吃點苦頭了。”

餘瑤身子一僵,不知所措。

好在,唐雲澤嘴上雖是這麽說著,卻並沒有強行突破,而是重新親吻她,耐著性子做前期鋪墊。

但,還是疼的。

或者說,餘瑤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生理上的疼,還是心理上的疼。

她沒有發出聲音,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唐雲澤蹭到了她臉頰上的濕潤,然後,他停下動作,很惡劣地逼她開口:“瑤瑤,叫我的名字。”

餘瑤一開始不肯,直到被他欺負得忍不住了,才抖著嗓子回他:“唐……唐雲澤。”

她的聲音輕軟,帶著一絲哽咽,讓人……越發想要欺負她。

“嗯,繼續。”

……

餘瑤從來不知道,這種事情居然能持續這麽久!

她都不記得他到底要了多少次,到後麵,她整個人都很混亂,隻記得他逼著她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

像是逼迫著她認清楚占有她的人是誰一樣。

反反複複的沉淪中,餘瑤的腦海裏隻剩下一個念頭:大意了,明天一定要在協議上追加一條,讓唐雲澤把頻率和次數明明白白寫清楚!

他要是每天都這個樣子的話,她絕對絕對絕對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