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輪船上的資料經過一一排查後,林遠拿到了那個女人的。

上官瑤,孤兒,今年25歲。

生下來之後就被父母棄養,然後被一對外國的夫妻收養,跟著父母開始學做生意。

但是從相關的業務看來,對方做的領域和那位徐總的並不一樣,所以那句話也是在說謊。

林遠直接去調取了酒店的記錄。

但是唯一能查到的是那個過來見上官瑤的女人的記錄,上官瑤似乎沒有在酒店住下。

“胡蝶?”

這個名字倒是有些奇怪。

資料上麵顯示對方是做煙草生意的,基本上也和進出口有關,兩者倒是能夠涉及得上。

林遠慢慢的敲著桌麵。

“在想什麽?”

剛出去倒了一杯咖啡進來的白蛉看到他這樣,覺得有點興趣。

“我們可能要收獲一條大魚了。”

“大魚?”

白蛉還是有點沒太理解到他的意思。

而林遠沒有這個時候給他解釋的心思。

“一條很大的魚,或許能給我帶來點驚喜。”

說完之後他就轉身出了門。

白蛉摸了摸下巴,能夠讓林遠說出大魚的,大概率和上次的輪船有關。

可是他怎麽就知道那是一條大魚?

林遠當然知道。

即便對方的手法十分粗糙,他也能夠從中看出一些係統的痕跡。

犯罪係統教人的套路並不多,而酒店裏麵的監控有很明顯被調動的痕跡,那張身份證是假的。

對方和自己一樣。

說起來,這還是第一個出現在他能夠觸及到範圍內的人。

不親自去看看怎麽行?

此時在酒店裏的蝴蝶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她戴上眼罩便進入了夢鄉,跟著過來的兩個保鏢則是在外麵的一間房輪流休息。

他們是青蛇的人,接到的命令就是保護這個女人。

如果有必要的話,甚至可以犧牲他們自己。

而在即將進入淩晨的時候,林遠已經出現在了酒店的樓下。

前台看到遠遠走過來的人打起精神。

“先生,您好,請問您是要預訂房間嗎?”

“我們這邊晚上收費的話要多一點哦。”

林遠拿出自己的證件,在前台詫異的目光中道:

“我想要找個人,叫胡蝶,身邊應該還跟著兩個保鏢。”

前台這還是第一次遇到警察查房的,檢查好證件正確後,她就懷著激動的心情利落的把房間的號碼交給了林遠。

“那邊暫時就住了兩個人,您看需要我們陪同您嗎?”

“不用。”

“啊,好的。”

林遠清楚,就算是人帶到警局那邊也隻是拘留幾天。

他需要這個胡蝶的一些信息,她的身上,一定有什麽和其他人聯係的東西。

坐著電梯來到頂樓之後,林遠站在胡蝶門前。

黑暗之中,一扇門被悄悄的打開了。

另一間房的兩個保鏢中還沒睡的那一個睜開了眼,冷著眸子,先是往臥室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才將自己的同伴推醒。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就看到了闖進來的林遠。

“你是誰?”

他們起身,比林遠還要高了半個腦袋。

林遠則是冷靜無比。

“紅血你們知道吧?”

看見兩人眼底的驚訝和凝重,林遠繼續道:

“以你們的級別,你應該也知道它的組織者是誰。”

“我是來找他的。”

就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都撲了過去。

對方單槍匹馬地找上門,還不帶什麽人,擺明了不就是讓他們解決的嗎?

正在熟睡中的蝴蝶聽到了外麵微弱的動靜,酒店的隔音很好,但是她還是被吵醒了。

睜眼的第一瞬間,蝴蝶就迅速地清醒過來。

有人闖進來了。

她住的酒店房間是在頂樓,這裏的落地窗都是封死的,出去根本不可能。

想到自己帶來的那兩個人,蝴蝶黑暗之中的眼珠顯得更加冷靜,她手上握了一把刀,緩緩靠近房間門口。

“砰!”

房間門被撞了一下。

蝴蝶就覺得更加不對勁了。

如果是尋常的殺手或者來找事的,實力絕對沒有這麽好,自己的身體素質對付他們還差不多。

林遠在門外,看著已經倒地不起的兩個人,走過去把他們腰間的那把刀拿了出來。

這兩個人留著還有用。

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臥室內的蝴蝶悄悄地將耳朵貼到了門邊框上。

那兩個家夥是已經死了嗎?

下一秒。

刷!

冰冷的刀刃出現在眼前,離她僅僅隻不過10cm的距離。

林遠已經向前台那邊拿了鑰匙,就算是門內反鎖,那也能打開。

“哢嚓。”

在門裂開了縫的一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

林遠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不在?”

**還丟著一套蕾絲的女士睡衣,他上前摸了摸,還留有餘溫。

也就是說人還在這裏。

林遠的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衣帽間。

那足夠藏著一個人了。

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過去,將衣帽間的門打開。

空的。

還有兩扇。

另外一扇也是空的,直到林遠來到最後一扇前,外麵傳來了有人跑走的動靜。

林遠隻是側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動。

“還不出來?”

下一刻便有一道嬌小的身影從裏麵竄出,手持刀刃想要直接一刀封喉。

從尖銳的風聲可以看得出對方的速度很快,即便是林遠也得小心。

躲開了一刀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麵容,迎麵而來又是一刀,如果不是被訓練的反應足夠快,林遠怕是自己得受一點傷。

路數不對。

林遠清晰地感覺到這和犯罪空間內的教學並不一致。

“去死!”

胡蝶十分清楚,自己要是被抓住可就完了。

她不是什麽能夠經得起考驗的人,無論現在來的這個家夥是誰,都不能夠被他抓走!

“大家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用不著這樣吧?”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林遠動作也是毫不相讓。

胡蝶嬌小的身形在小空間內簡直是絕殺,奈何她的一招一式對於林遠來說無比的熟悉,熟悉得簡直就像……警局裏的教官在跟他對練一樣。

難道說犯罪係統教的這些格鬥方式,會根據人的變化變化?

不過很可惜的是對方是個女人,林遠借助著自己的力量壓製,在被捅了兩刀的情況下終於把人給壓住了。

胡蝶臉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

她的雙手和雙腿都被扭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林遠。

“不可能,你的速度怎麽可能這麽快?”

“我可是用了一年時間………”

這就是方總說的偏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