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靈全然未知自己好心的舉動,給別人帶去了什麽樣的痛苦。

這天,她跟著吳大爺的三輪車去鎮上取了一堆的快遞回來。

她搬了張小板凳,正坐在門口拆快遞呢,吳大嬸神秘兮兮的跑過來問她。

“花靈,你知道張叔家住的是什麽人不?”

“啊?吳大嬸你為什麽這問,發生什麽事了?”

花靈留了個心眼,不回答問題,反問她。

吳大嬸興衝衝的也拎了張板凳坐在她身邊。

“昨天我家隔壁的陳大叔跟我說,說前兩天路過張大叔家的時候,聽到裏頭傳來好恐怖的叫聲,嚇得他拔腿就跑了,所以我們好奇張大叔家裏住了什麽人,他好端端的回村裏來幹嘛。”

花靈有些納悶了。

恐怖的叫聲?

她怎麽沒有聽到?

不過確實這兩天都沒有看到張叔他出現過,那小洋房裏裏外外都關得緊緊的。

她不動聲色地問,“你們有去問過張叔嗎?”

吳大嬸訕訕地說,“我們哪敢呀,他是有錢人,我們哪敢去打擾人家,你知不知道,聽說他院子裏停著的那輛車就要差不多一百萬呢。”

這車多少錢早就傳遍花田村上上下下了,有不少村民在背後說,這車都抵得上市裏的一套房子了。

都說張大叔一個打工的,竟然也發達了,開上了這麽豪華的車,大家都不敢相信。

花靈拆開一個紙箱,拿出裏頭不少的木板。

可能那個男生的病情複發了吧,不會哪會叫那麽大聲,讓村裏人都知道了。

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就算她知道什麽也不會輕易告訴其他人。

她笑嘻嘻地說,“哎呀吳大嬸,我也不知道呢,雖然我住在張叔家的對麵,但老實說,我沒有見到過什麽奇奇怪怪的人,也沒有見到什麽奇奇怪怪的事。”

“是嗎?”

吳大嬸本來是有些不相信的,但轉念一想,花靈這丫頭,村裏的事十問九不知,確實是不知道也是可能的。

她嘖了聲,又說,“之前聽張大叔說過,說他帶了個人回來養病,可不要帶什麽髒病回來才好啊,你瞧他在大城市待的,誰知道認識的是些什麽人。”

吳大嬸沒出過什麽遠門,最多去過市裏,也沒讀過什麽書,一輩子都在和泥土打交道,說話自然粗俗了些,也不是那麽好聽。

花靈也知道,她不是那種尖酸刻薄的人。

最多嘴巴上厲害了點而已。

她不著痕跡地替張叔說話。

“吳大嬸呀,你和張叔可以說是從小長到大的,還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哦?你就放心他吧,我相信他隻是帶個人回來養病而已,再說了,可能是那個人病得厲害,痛得忍不住叫了幾聲,你想想,現在那些癌症什麽的,一病起來要人命的啊。”

吳大嬸想了想,而後一拍大腿,“也是,現在那些這病那病的,都要人命。之前我去市裏的醫探病,好多人也是病得鬼哭狼嚎的,叫得我的心呐,直發慌咧。”

她歎了口氣。

這也代表,這個話題,在她心裏也就過去了。

她看到滿地的木板塊,好奇地問花靈,“你跟我家老頭車去鎮裏,就是為了去買這些木板啊?”

“這些防水木板裝起來就是一個花箱啦,我打算放在天台,種點月季花什麽的,也好看點。”

大大小小的木板堆放在地麵,多而雜亂。

花靈笑著解釋說。

吳大嬸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你們年輕人就是會弄,我們這些人,老了,跟不上時代咯,就好像現在用的智能手機,我兒子教了我很多遍,我也就學會了打電話發視頻。”

“哪有,吳大嬸你明明看起來這麽年輕,皮膚好得呀,像剝殼雞蛋一樣,我看著都羨慕呢。”花靈變著花樣來誇她。

吳大嬸倒也受落,被她誇得非常開心,笑得見牙不見眼。

“那是,別的我不說,我這皮膚可是一等一的……”

像想起什麽,她猛地停住,而後又一拍大腿,驚叫了聲。

“哎呀,我差點忘了,走花靈,村長說讓我們全村人都去村公所開會。”

她急衝衝地拉起她就往外跑。

花靈被她拉得踉蹌了兩下,急叫,“哎吳大嬸,我門沒鎖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