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見易容居然衝著自己一抱拳。
他恍惚記起。
老爹那本毗鄰大國功夫學上好像提到過。
這是東方古國俠士見麵的必然禮節。
逐也一抱拳。
深深的伏下身子。
“咱是塞浦路斯塞浦路斯三世默汗默德裏特默士,見過小姐了。”易容勉勉強強,聽懂了這位外國俠客說的半生不熟的英語,莞爾一笑,問:“你的號?”
“什麽號?
我沒有號。”
“沒有號?
沒有號算什麽俠客?”
“沒有號不能算俠客?唉,我有號,我的號?我的號?這可急死我了。哎呀,我怎麽忘啦,今天是5月6號,對,5月6號,回小姐,今天是5月6號。”
易容臉一沉。
“什麽東拉西扯的?
我問的是,你的號?”
“5月6號呀!
5月6號呀!
這是我的號。
上帝,你聽明白沒有?”
易容轉轉身,奇怪的看看四周:“上帝?上帝在哪兒?你不是真正的俠客,出去!”
小毛賊不幹了,好不容易進了這個門,眼見得就要將這漂亮的外國美女勾搭上手,誰知事情竟急轉而下,都是他媽的什麽號引起的。
我的號?
今天是5月6號麽。
我沒說錯呀。
見易容杏眼逐漸瞪起。
流露出厭惡。
小毛賊慌了。
一下揮起了瘦胳膊肘和小腿腳兒。
連蹦帶跳,連比帶劃的:“嗬嗬,嗬,古國功夫!怕不怕?拳、拳打一大片,槍、槍、槍挑一條線,嗬,嗬嗬,我運氣啦,鳴鳴,怕不怕?我運氣啦,真運氣啦,嘛鳴,鳴。”
易容見他在自己麵前猴子一般蹦來跳去。
一時心煩。
隨手輕輕一攔。
“你不是真正的俠客。
去吧。
我要休息了。”
小毛賊被易容這一攔,騰空飛起,先是直接撞到房頂上的枝型吊燈上,稀裏嘩啦,哎喲,一聲慘叫;然後,小毛賊合著乳白色的玻璃碎片雨點似落下,撲通,跌在厚厚地毯上,七竅流血,動彈不得。
易容不解的聳聳肩。
摸摸他鼻子。
伸手在他鼻翼下的人中位上輕輕一點。
小毛賊悠悠醒來。
見美女正瞪著自己,嚇得心膽俱裂,爬起來就跑,哎呀,我的燒雞香煙呀,白費啦。
窗外,晨曦浮動,新的一天,開始了。
易容這才感到肚子有些餓,本想像往常吞口真氣便飽,但突然想想,笑笑,拎起話筒:“前台,請問先生,有吃的嗎?”
“有,有,請問小姐要些什麽?我們一定效勞。”
“送一碗麻辣小麵上來,多放葉菜,湯寬,少鹽。”
其實。
三百年易容從不吃飯的。
現在,隻是一時興起調侃前台罷啦。
那邊廂,服務員戰戰兢兢的握著電話筒,抖著手在記事簿上記著。
“六樓,俠客一名,女,好像十七歲,功夫了得,居然打傷了塞浦路斯塞浦路斯三世默汗默德裏特默士,報警,報警,快報警。
又:
麻辣小麵一碗。
什麽麻辣?
上帝呀!
快告訴我吧。
什麽是小麵?”
約翰局長。
托特博士與珍妮中尉。
呆在約翰局長的辦公室。
已經很長時間了。
通過少校與諸同事幾個晚上的努力,借助現代高新科技,終於將在塞浦路斯,薩拉米斯古建築遺址拍攝的易容相片,複原衝印出來。
照片一出來。
博士就來到了蘇格蘭場。
與早已等候在此的約翰局長和珍妮中尉會合。
一起研究起來。
那麽,貴為國際刑警組織秘書長的托特博士,又是如何認得易容並跟蹤而至,最後取得拍攝到易容相片的偉大勝利的呢?
說來話長。
正所謂天下奇緣。
無巧不成書。
話說那日托特博士。
攜了妻女往倫敦度假。
日理萬機公務纏身的他,難得有這麽一個假日,心情格外舒暢。
上了飛機,職業習慣讓他往行李架上放提包時,看似漫不經心卻機警萬分地將機艙裏掃視了一遍,這一掃視不要緊,秘書長心裏格登一下。
幾個成矩陣坐著的大漢。
雖裝做著互不認識。
但從那訓練有素的坐姿態。
相互悄悄傳遞的眼神。
他看出這是一夥不良之徒。
而且,很可能是恐怖組織的劫機份子。
可是,還沒來得及等他向坐在自己身後二排遠的少校發出暗示,空客就滑向了起飛道。
果然,寬大的波音747升上二萬五千米即定的高空航線不久,歹徒們便亮出了AK47。一陣混亂中,少校擠到了他身邊,牢牢護住了秘書長的妻子和小女兒。
在秘書長眼神的暗示下。
不動聲色。
等待最佳反劫機機會的到來。
正在此時。
小女兒指著窗外驚愕地叫起來。
“看,快看,外星人,外星人來了。”
都當是小女孩兒被歹徒嚇呆了說癡話,博士和妻子與眾多乘客裂裂嘴巴,實在無心無興趣,也不敢大笑。
說時遲,那時快。
易容從巨大的玻璃窗外擠了進來。
一伸手。
一個恐怖份子連槍帶人被扔出了機艙。
再一伸手,又是一個,又是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