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把鋒利閃亮的匕首飛上半空中,受地球重力的吸引,刀尖向下呼嘯著,刺向呆若木雞的罩麵殺手。喳!43把匕首以各種不同的姿勢,插進了殺手們的腦袋,肩膀,胳膊和背心。頓時,呻吟聲,哭叫聲響成一片。
然後,不知是從何處刮來一陣強風?
撲!將44個罩麵殺手的麵罩全部掀開,凶手們猙獰的臉孔,暴露無遺。
這一連串奇特的場麵,通過攝像機傳遍了全世界。趁IS份子驚慌失措之際,又一陣風刮過,俘虜們身上的繩索和橘色連體衣,不翼而飛。
於是,薩拉局長一躍而起。
大吼著:“與IS拚了,大家搶槍呀。”撲向一邊的武裝IS。
一片混亂中,俘虜們和IS打成了一團,仍然傻眼站在方桌上的大頭目,這時仿佛才回過神,一把掏出腰間的手槍,瞄準正與IS博鬥的薩拉局長,就要扣動扳機。
可是,大頭目握手的右手。
仿佛被無形的巨手一把揪住,慢慢轉向他自己的腦門。
手指一扣,砰!可憐的大頭目阿裏,腦漿迸裂,連吭都沒響一聲,滾下了方桌。百姓一哄而散,與IS博鬥的俘虜們死的死,傷的傷。
剩下的薩拉局長等人,僥幸脫險。
順手撿走了不少的槍林彈雨。
三輛皮卡車上的機槍,那輛坦克上的機槍大炮,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就被呼嘯而來的狂風,卷上了高空,又狠狠砸下,連同車上坦克裏的IS份子,一同變成了廢鋼爛鐵。
唯一完好的,是那二架攝象機。
記錄著IS恐怖暴行的錄像片,可不能讓它輕易報銷。
等到全世界公審IS那一天,這些都是將犯罪份子推上絞架的鐵證。一場鬧劇,終於結束。隨著百姓一起逃散的倆女孩兒,在遠離伊爾的郊區,追上了薩拉局長幾個幸存者。
薩拉局長不是傻瓜。
對今天發生的奇特事情,一直懷疑。
此時見了英姿颯爽的倆女孩兒,恍然大悟,羞愧的低下了腦袋:“對不起,易容少校,珍妮中尉,要不是你們出手相救,薩拉今天就死在了IS手裏。那莎拉的頭顱,你們拿去吧。我不該默認手下假冒IS。”
易容笑笑,沒吭聲。
珍妮中尉,卻快人快語。
“什麽莎拉的頭顱?我們當然要要,上司催著呢。還有,什麽假冒IS?剛才在刑場上,你表現得很好啊!是條硬漢,真男人。如果你是和你那副局一樣貪生怕死的話,我們才不會救你呢。雖然沒動刀動槍,但內力消耗量可大了哦。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的。”
的確,雖然沒動刀動槍。
可易容聚精會神的發力,一點不敢馬虎。
主要就是怕誤傷了現場的老百姓。薩拉局長更羞愧了:“易容少校,珍妮中尉,你們來到伊拉克,本該受到我們警察的保護。沒想到會這樣,讓你們受委屈。國家不幸,歹徒橫行。我薩拉局長如果不能親手生擒大頭目阿裏,把他送上正義的絞刑架,我就不叫薩拉了。”
易容
一怔。
“你說什麽?大頭目阿裏,不是自己朝自己腦門開槍,一命鳴呼了嗎?”
薩拉局長搖搖頭:“沒有,方桌上那個是假冒的替身。真正的大頭目阿裏十分狡猾,並沒露麵。”倆女孩兒對望一眼,珍妮跺跺腳:“假冒的替身,你又是怎麽知道的?那你認識真正的大頭目嗎?”
“當然,大概全伊爾市的警察和軍人,隻有我認識真正的大頭目阿裏。”
薩拉局長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的人,己經打進了IS組織的核心,她能直接與大頭目見麵說話,所以,”易容點頭:“明白了,這樣最好。現在,薩拉局長,我們分手吧,我們還得回去向上司匯報呢,你請多保重。”“不,這不行!”薩拉局長失聲大叫,上前一步攔住倆女孩兒,就怕二人飛走似的。
“IS這麽殘暴無道,氣焰如此囂張,伊爾百姓和伊拉克百姓懇求你們,不能走!要不,我通過省長直接找你們上司請求。”
“可是”“姐姐”
珍妮輕聲叫到:“我們,我們,”
她想起了約翰局長的委托,現在,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局勢混亂,人海茫茫,到哪兒去找約翰局長的女兒啊?
“你們知道的,IS在學校裏,還關著我們幾百名年輕女孩兒,並且,”
薩拉局長說不下去了。
他是想說,剛才在現場,我們還有7個女警被抓走,一並關在學校裏。可又覺得此事關聯到自己單位,有謀辦私利之嫌,所以隻好住口。
可易容聽出了他的話中話。
想想,把珍妮拉到一邊。
“這樣吧,梅花妹妹,我們先拿了莎拉,回去匯報後,馬上再趕來救那些女孩兒和女警,然後,將所有的恐怖份子,一網打盡。”
珍妮拍著雙手跳起來。
“同意同意,就照姐姐說的辦。我手心,早癢癢啦。”
女中尉說的是實話。剛才,借著人群的掩護,易容痛快淋漓施法殺敵時,可憐的美女中尉,隻有在一邊暗地裏鼓掌歡呼的份兒。
雖然英勇頑強,膽氣過人,身手驕健。
可她,卻是真正的凡人。
因此,珍妮中尉對易容姐姐法力無邊的鬼斧神工,隻能暗地傾慕,一絲一毫也學不到手的。所以,珍妮中尉渴望用自己的掌心雷,與殘虐的恐怖份子,麵對麵的交手,殺他個屍橫遍野,人仰馬翻,那才端的叫個痛快!
她忽的轉向薩拉局長。
“我們得馬上回去匯報,然後迅速趕回,解救女孩兒和女警,不會讓你失望的。”
薩拉局長還想攔阻,可珍妮瞪起了眼睛:“別不知趣啦,你攔得住嗎?再說,我們回去至多一天,少則半天,耽擱不了,你怕什麽?”
可憐的薩拉局長聽了。
張開的嘴巴半天合不攏,目瞪口呆。
“真主啊!從東方大國飛往巴格達阿爾姆撒機場,直達航班的飛行距離約為6289公裏;從倫敦飛往巴格達阿爾姆撒機場,直線飛行距離是14500公裏,還沒加上從阿爾姆
撒機場到我們伊爾市的847公裏,你卻說至多一天,少則半天?”
珍妮哭笑不得,又不便明說。
隻好朝向易容求救:“姐姐,你看嘛,你講嘛,這傻樣,和他講不明白。”
易容就上前,抱抱梅花妹妹,然後,對不知所措的薩拉局長說:“我估計這二天受了重創的IS,暫時還做不了什麽。而且我們匯報後就趕回,你不用擔心。倒是我們擔心你沉不住氣,為了救你的警花鋌而走險,壞了大事兒。”
這把薩拉局長的思維,引向了別處。
的確,現在的薩拉局長,也正是這麽想的。
也正想鼓動倆女孩兒趁熱打鐵呢,沒料到被易容看出,頓時窘得麵紅耳赤,無話可說。倆女孩兒正要離開時,珍妮突然發問:“薩拉局長,你認識一個叫喬安娜的丹麥姑娘不?”
薩拉局長點頭。
“全世界都知道的女英雄嘛,我和她打過幾次交道,聽她講過她自己和IS戰鬥的情景。”
可是,他眼裏閃過的一絲驚愕,卻沒逃過珍妮的眼睛:“中尉,你也認識喬安娜?”“聽說過,沒見過。”珍妮疑疑惑惑的看看他,薩拉局長這是怎麽啦?難道他和喬安娜,還有什麽私情不成?
離開薩拉局長後,走到人少之處。
易容帶著珍妮,踩上一大朵雲彩,往東方趕去。
路過那家小旅店時,易容讓珍妮站在雲彩上,閉著眼睛不動等等,自己則按下雲頭,直下小店三樓,從窗玻璃外擠進去。從冰箱中拎出真莎拉後,重新擠出玻璃窗,回到了梅花妹妹身邊。
倆女孩兒便急急往回趕。
走著趕著,易容看看梅花妹妹,珍妮也瞧瞧易容姐姐,二姐妹都感到了一絲尷尬。
很明顯,莎拉的頭顱隻有一個,可鑒於其身份的特殊,二人的上司卻都命令必須拿回。命令就是命令,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是毫無疑義的,可問題是?
易容突然停了腳步:“哎呀,這是怎麽了?”
珍妮低頭一看,哇塞!不得了啦!
腳下一片汪洋,黃豆大般的雨點,正從倆女孩兒的雲頭下,瘋狂地砸向地麵。可以看到地麵的洪水迅速向上漲,近處遠方,一片濕茫茫。
易容再一放眼,脫口而出。
“哎呀,長城,長城都快淹在水裏了,到處都是逃難的人,這可怎麽辦?”
珍妮也著了急:“姐姐,長城不是東方大國的標誌嗎?幾千年了哇,如果長城都快被淹,這東方大國不是就完了嗎?”
易容一拉珍妮:“梅花妹妹,閉上眼睛。”
倆女孩兒疾降直下。
珍妮隻感到耳邊勁風呼呼直響,鬢發亂拍,竟然把自己的頸脖子和臉頰,飛拍得生疼。這令美女中尉有些心驚。
要知道,當年跟著易容姐姐。
在三八線上血戰金山,從三萬米的高空呼嘯而下,直搗敵陣,也沒有這種感覺。可見這次的洪水漲得有多厲害?
快下到地麵時。
易容把小包裹往梅花妹妹懷裏一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