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多了二張照片。
“是她們嗎?”
服務生盯了一眼。
連連點頭。
“就是她倆,沒錯,我不會看錯的。”
“將我安排在她倆隔壁,這對你不難吧?”少校拎起擱在大理石櫃台上的提包,將一張十美元的鈔票拍在他胸前:“二點多了,你也太辛苦了,拿去買包煙抽。”
服務生臉上笑開了花。
一把將美元抓起塞進褲兜。
“好的好的,你稍等等。
我馬上辦理。”
“這兒可真安靜啊!”
“呶,給,鑰匙,請便吧,先生,你走好,上帝保佐你。”
“哈——欠,願上帝也保佐你,小夥子,隻要他老人家還沒睡,看得見我們,再見。”
“再見!”服務生點頭哈腰的對著少校的身影,瞅瞅四下無人,忙掏出美元一折再使勁兒嗬一口氣,在堅硬的櫃沿用力擦擦,瞧見那淺淺的一道綠痕,滿意的笑了,重新揣進褲兜。
少校進了自己的房間。
待門一關上。
立刻扔下提包。
敏捷地跳到牆壁。
將一枚聽測器緊貼在牆上。
哦,一切平靜,隔壁的人好像都睡沉了?
那麽,隔壁的隔壁呢?少校擰擰聽測器上的調節開關,耳朵貼上去,仍是一切平靜,那裏麵的人好像也睡沉了?嗯,還有年輕女人在甜夢中發出的特有的輕微吐息聲哩。
女孩兒這種特有的夢囈聲。
對於具有“采花大盜”美名的少校而言,是太熟悉不過。
想想吧。
平時裏千嬌百媚,春情撩人的年輕女孩兒。
輕柔的攤開。
在白天裏拘謹萬分和高度戒備的身體與神經。
自由自在的不設防地睡在鬆軟的席夢思上和雪白蓬鬆的被蓋中,在玫瑰色的天空展開自己的夢……隻有在這個時候,她們的夢囈才能如此真切和甜美。
哎,這些美麗稚嫩的女孩兒。
真是迷死人了。
想想就令人沉醉。
但是。
少校隨即有些疑惑。
職業習慣讓他敏銳感到平靜,太平靜了?
太平靜了?
能有這麽平靜麽?
那蘇格蘭場的一流殺手和美女中尉;那身手不凡的東方神秘少女,都是吃素的?要不,就是血戰已過,曾是殘酷殺戮的戰場,已重新歸於死寂?
少校不禁渾身一抖。
想起來時托特博士的再三叮囑。
如果。
如果珍妮中尉真的死於非命。
那他是脫不了幹係的。
弄不好,還得上軍事法庭。
少校雖然不知道珍妮中尉這次的直接使命,但他明白,作為英帝國蘇格蘭場的頭號王牌親自出馬,一定有著極其神秘和巨大的重要任務。
不然。
何其多的王牌特工和職業殺手。
何以要平時深藏不露的美女中尉,徑直擔鋼?
少校有些後悔。
本來按照秘書長的指令。
他原應在珍妮中尉到達“白星”後的十分鍾內,住進中尉的隔壁房間。
以實施對珍妮的秘密保護和協助她完成任務的重任。
可是,下飛機後的少校,一下就被風光旖旎的裏斯本夜生活迷住了。上帝,這個被稱為“溫暖的港口”國家首都,真是上帝給予人間的絕妙禮物。
裏斯本。
麵臨浩瀚無際的大西洋。
常年氣候宜人。
即便是現在的最熱月(8月),氣溫也僅為17-28℃(平均日最低溫及最高溫)。
這個在大探險時期(公元1415—1580年),便奠定了世界航海大國地位的國家,首都處處是古樸典雅的建築,具有濃烈貴族氣息的凡事遺風。
而對生性風流,豪放不拘的少校。
此時的裏斯本之夜。
最讓他熱血奔騰。
心跳不已。
這當然是指那些美麗漂亮,青春活潑的葡萄牙女郎。
如此,徜徉於街坊巷間,氤氳燈火下的少校,就和一位具有混血血統的年輕女孩兒
一見鍾情,情不自禁,立馬到遍布全市的汽車旅館裏。
二人**。
纏綿了二個鍾頭。
想到此。
汗珠滾下他額角。
軍令如山。
重任在肩。
豈是兒戲?
少校改變了聽測器的參數,立時從聽測器上,那驟然展開的針孔般大的眼望去,瞧見了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幕。
珍妮中尉倒在厚厚的毛毯上。
地毯上一大灘鮮血……
少校的臉一下變得慘白。
怒目圓睜。
他驀然抬頭。
咬住自己的嘴唇想想,拔出腰間的手槍就衝出門去。寬寬的走廓中,燈火明亮,照著少校右手持槍,左臂托肘,怒目疾行的身影。
因為。
沒有事先通知前台服務生關閉燈盞。
因此。
少校的整個身影突然顯示在保安室的閉路鏡頭裏。
嚇得執勤的保安一邊捺響警鈴,通知巡邏隊。
一麵搖醒夢中的同夥,拎起警棍忙亂的衝了出來。
少校剛一撞響總統房間的鋼門,那鋼門卻猛然反射出巨大而致命的高壓電流,隻聽得一聲慘叫,一段被電流燒得焦黑冒煙的身軀,飛出高高的雕花鋁合金欄杆,跌向二十層高的樓下。
撲!
一聲輕響。
“白星”賓館富麗寬敞的一樓休息廳。
光潔如玉的大理石地板上。
多了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
與此同時,接到警報的賓館巡邏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抓狂趕到的眾保安,齊聚在二十層樓上的總統套房外,麵對著攔路的堅固如斯的鋼門。
手足無措。
麵麵相覷。
聞訊趕到的“白星”總經理。
無奈之下。
隻好動用在極其特殊需要的緊急情況下,才可使用的三字密碼輸入。
強迫電腦的中樞控製程序工作,以打開鋼門。鋼門終於徐徐打開,映入眾人眼簾的是,空無一人的房間,地毯上凝固的血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