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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夕夏那藥是誰下的?野戰?

不是,夕夏是從心裏就認定了野戰這人的毒,所以那藥不是他下的心裏也默認了。

隻是如果她稍微有心要為他辯解也知道,野戰在她之後進的酒吧,一直都在她視線裏,並沒有機會做那事兒。

其實在夕夏和野戰進了酒吧後陸海軍就跟了進去,那時候莊孝已經早早離開,陸文玲正生氣呢,陸海軍電話過去後沒多久她就過去了。

藥是下在果汁裏,因為中間有這一茬兒,所以才隔了那麽久的時間。就因為兩人早就在酒吧,所以才在野戰和莊孝打鬥的時候那麽及時的出現。

陸文玲打什麽主意,雲夕夏如果出現在野戰**,這樣的女人莊孝還會要?

可事情總是出乎意料,沒想到莊孝會在那時候過來。莊孝出現計劃無疑失敗了,野戰不是莊孝的對手,陸海軍畢竟不願意看到野戰和莊孝動手,所以出手攔住。

夕夏回公司了,頭一天就跟陸大小姐杠上了。不過這陸大小姐還真不是省油的,辦巧裝乖,這種人前笑得多純真的姑娘背後她不一定就不**人。

夕夏在總裁室門口攔住陸文玲,和顏悅色的說,“總裁的文件不用你送,我來就可以。”

“舒亞和宏遠品牌的合作總部這邊一直都是我在做,這些資料也隻有我才清楚,雲助理,我也是公事。”陸文玲仰頭不屑的說。

“可總裁說過,這件案子由我接手,以後總裁需要的文件不用你來傳遞,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夕夏依然是那副淡淡笑的表情,淡淡的說著,也不管陸文玲是什麽反應。

“分內?”陸大小姐忽然提高聲音反問,“請問雲助理,我分內的事是什麽?我覺得我分內的事就是照顧孝哥哥!”

是啊,等他們結婚後,她分內的事兒不就是照顧莊孝了?要不是為了以後的打算,她堂堂四大家族的大小姐能任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女人差遣?

夕夏忽地兩眼看她,孝哥哥?叫得還很親熱啊。

“可今天開始,你的分內事兒,就是協助我,明白了嗎陸秘書?”夕夏那臉變了一瞬,然後又恢複了原本的神色。

陸文玲仰了仰脖子,跟抬頭的金絲孔雀一個樣兒,再甩一下頭發,眉眼上調說,“雲助理,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被孝哥哥破格升值了,我現在是孝哥哥的私人助理,我和你現在身份是一樣的,你,無權命令支配我。”

“哦——”

夕夏點頭,無意識的撩撩頭發,同樣兒眼角上調,不過同樣的動作雲夕夏坐起來味道就夠多了。也不急,語調還慢了些:

“不不,你從這一刻起,已經破格降職了,是私人助理,不過是我的私人助理。”

“不可能!”陸文玲立馬吼起來,就跟炸毛的土雞一個樣兒。

陸大小姐畢竟不比雲夕夏縱貫江湖多年,遇事兒還是會急,夕夏那是遇敵時天上下刀子也會不動聲色的,對於陸大小姐這種把自己看得過分重要和強大的就更容易被打擊到。

夕夏隻點頭,轉身側對她不答話,有什麽不可能的,這就是事實嘛。

推門進了總裁室,還使小心眼兒的反鎖上了。抬眼就對上莊孝亮得紮眼的眸子,抬眼狠瞪一下,然後走近他說,“是不高興我擠兌你的陸大小姐了,孝哥哥?”

那‘孝哥哥’的尾音故意往長裏拖,閃亮的眼眸子上翻露出大片白眼仁兒,當她不知道那些事兒吶?

莊孝聽她那聲兒頓時‘哈哈哈’大笑,手裏的工作都不做了,立馬起身走近她,手勾她肩膀附頭吻著她的發香,她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時候?

夕夏有些微惱的推開他,狠狠的說,“莊孝,明兒起,你就頒條令禁止公司的女職員散著頭發。”看她陸大小姐怎麽甩頭發。

好吧,她承認是自己小心眼兒了,可麵對這麽虎視眈眈的情敵,你讓她怎麽不急眼?難不成還端個架子等著人踢上門?

莊孝不解,下意識的伸手掬起她身前的長發,他就愛她長發披散的樣子,很嫵媚風情,很嬌柔可愛。

“怎麽了?”他問。

“你不樂意?”夕夏反問,抬眼瞪他,一掃方才恭敬的樣兒。

莊孝輕歎,有那麽理解女人心海底針那潛藏的深奧哲理了,一個行慣了大事的大男人,你讓他怎麽去猜小女人的這些小道道兒。

“樂意怎麽會不樂意?你想怎麽樣都行。”

莊孝伸手摟著她,都說情人間的距離不宜太近,不能天天粘膩在一起,可他卻怎麽都嫌不夠。很不明白,怎麽就不能和自己愛的人膩在一起了,他就偏愛。真正深愛的人,哪會有審美疲勞?隻會越看越愛。

抱著她,圈得有些緊,夕夏拉開他的手說,“舒亞真的要和宏遠合作?”

“嗯。”莊孝低低應著。

野戰那人打定主意這樣,不順著他就連最後拖延的機會都沒有,暫時先順著他吧。

“交給我吧莊孝,不能阻止這次合作,我盡量為我們考慮。”夕夏說。

“不,這事兒還是交給文玲,她畢竟跟野戰有十多年的交情,說話提條件都好出口……”

“難道你認為那姓孫的會是個念舊情的人嗎莊孝?吭的就是熟人,陸大小姐的能力我不與點評,她看起來是挺犀利,可她考慮事情太表麵,看不到更深的東西,我擔心她會在合約上吃虧。”夕夏認真的說。

舒亞這事兒上夕夏真的不是在排斥陸文玲,她說的都是事實,陸文玲別看人挺犀利的,可對她稍微熟悉的人就能把她看透。這樣的人說好聽了是單純,說得難聽點兒那就是傻二。

她不說自己能力多強,可相比陸文玲考慮事情要全麵很多。光這些年看的聽的加上在律一這些日子耳濡目染也學到不少,總有幫助的。

更重要一點,她了解野戰的全盤計劃,現在順著宏遠,就等於在拖時間,讓莊孝能在律一點點變成宏遠的之前找到野戰的貓膩,換言之,律一在與宏遠合作的時候怎麽用最少的份額拖住宏遠的計劃才是最關鍵的。

這些夕夏明白,可別人不一定懂,所以換成陸文玲,她怎麽放心?她不敢確定能幫到莊孝多少,她至少能保證不會給莊孝拖後腿。

莊孝怎麽不明白她的考慮,可要她和宏遠的人打交道,他怎麽放心?

這麽多次了,野戰對她的企圖心不比對律一和帝國的野心小,莊孝最不放心的還是她啊。即使這事兒上她是最合適的人選,他也不允許。

“這事兒我已經決定了夕夕,你別盯著這事兒不放,這事兒重要可你還有別的更重要的事要負責,那事兒上換了別人我也不放心。”莊孝握著她的手說。

“莊孝,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你別擔心,真的沒關係。舒亞和宏遠合作,宏遠也隻是派他們分公司的人跟我們談,你擔心的事情絕不會發生的。”夕夏反握著他的手說。

夕夏看他堅定的眸子,盯著他和他對視,在他再次反對的時候馬上又說,“要不這樣,你讓兩個你信得過的人在我們和宏遠談合作的時候跟著我,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夕夕……”莊孝抬手撫著她的頭發,然後說,“你不需要做些的,我隻需要你在我身邊,你讓我時刻能見到你就好,這些事兒讓別人去做,我不想你為這些破事兒煩心明白嗎?”

“莊孝!”夕夏看著他,莊孝伸手捂住她嘴,不想再和她說這些,他要的就隻是她能在他身邊,這就足夠了。

“想想中午吃什麽?”莊孝已經坐回座位了,並且不打算再說舒亞和宏遠合作的事。

莊孝在文件上勾了兩筆,然後再抬起潑墨濃眉看向她,問,“吃海鮮嗎?商場頂樓的那家餐廳已經開業了,你之前不是一直盼著的嗎?”

夕夏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他那麽想她回公司,就是讓她回來當花瓶什麽都不幹?

夕夏正了正顏色,說:

“莊孝,要麽讓我接舒亞和宏遠合作的案子,要麽,我去工作室繼續我的創作!”

她本來就不喜歡玩這些破事兒,是他硬把她拉回來的。好吧,這麽說是過分了點,可她既然回了公司就讓她做點事兒吧,花瓶?

不!

“夕夕——”莊孝臉色也不好看了,就不能讓他安心?他能明白她心急,為他擔心,可她怎麽不想想,她不能給他安心,他還做什麽?還能做得了別的什麽?

夕夏不說話,看著他。她真的不明白,他有什麽好擔心的,她一大活人,就是談合同的時候代表律一而已,能把她給吞了?有什麽不放心?他不放心他也說了,可以使兩個他信得過的人跟著啊。

“中午……”

“我辭職!”夕夏轉身就走。

“夕夕——”莊孝那心都在痛,莊孝始終是坐不住,立馬起身大跨步在門口攔住她,萬分懊惱和無奈:

“夕夕……”

“答應嗎?”夕夏抬眼看他,沒錯,她就是威脅他來著,他擔心她,也要有個度好吧,她不是才會走路的三歲娃兒,這些事她可以勝任的為什麽不讓她做?

“……好吧。”莊孝暗暗歎息,勉強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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