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官的膩寵

夕夏代舒亞和宏遠談合作的事情,其實兩方都知道這根本就沒必要再談,隻需要按著宏遠給的合約簽字就完事兒的。.可夕夏既然接了這事兒,不論怎樣都要爭取一下,爭取不到,最壞的結果就是按宏遠的合約簽字。

舒亞的總經理是莊孝後來提攜上去的,當然他承認是聽了些枕旁風,雲夕夏力薦的人才元娜。市場部的主管,原律一總部市場部的經理。元娜是莊孝考核的人員之一,夕夏不舉薦,他也會重用元娜,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對此元娜對夕夏是感激的,夕夏無所謂,當初是元娜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拉她一把,現在她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並沒有幫太大的忙,一切都是元娜憑自己的實力上去的。

夕夏怎麽不知道,莊孝那人看似什麽都會聽她,可有關公司決策上不會胡來,在用人上就更不會聽她的。

夕夏和元娜還有莊孝身邊的藍秘書一同去付宏遠的人,不知道宏遠來的是什麽人,三人心裏都不好說。宏遠那邊一直在對媒體放話說要合作的事兒,可舒亞這邊打電話過去,那邊的人卻顯得那麽漫不經心,好像合作與否都沒太大關係。

藍秘書很來火,相對宏遠,再看律一,這邊的是總裁身邊的兩員得力幹將和舒亞的總經理,對宏遠的人已經給足麵子了,可對方不經在聯係的時候漫不經心,還在約定的時間上晚到。

讓律一集團堂堂三位高層等宏遠旗下一個分公司的員工,這實在太過分了。

夕夏連著按住藍秘書,不讓他起身,人都來了就這麽走,到時候指不定宏遠會向媒體說些什麽。

夕夏本以為宏遠就是做做樣子也會讓分公司經理級的人來吧,可在律一這邊的人等了近一小時後宏遠那邊人才姍姍來遲,來的還是分公司裏實習的實習生。

夕夏這次來氣了,身邊的藍秘書立馬拍桌子起身,這樣的合作夥伴還有什麽好合作的必要?律一也不是沒了這次合作就不行,實在太過分了,一個實習生能做什麽?宏遠擺明了就是輕視律一,這樣的合作有什麽誠意?當這是去7-11買東西嗎,讓個實習生跑一趟?

這次連元娜也坐不住了,滿臉怒容,雖然總部下達的命令是盡力配合雲助理,一切以宏遠的條件為主,可宏遠這樣的合作夥伴實在太沒誠意了,這次合作不要也罷。

夕夏頭疼,按住元娜和藍秘書,然後穩穩了飆高的情緒,揚起職業的微笑對對麵的小姑娘說:

“我們考慮在這次合作中百分之六的‘世界末日’原始股權是過分的要求,我想在合作盈利後雙方的比例重新調整,我們可以讓步,五五分成,但是這個條件是律一保留原始股權,李小姐有意義嗎?沒意義我們就以這個方式擬定合約。”

對麵坐的小姑娘一看就是沒走出學校的小姑娘,實習生嘛,也可以理解。夕夏想的是如果能做主,能卡上宏遠的章也是可以談的。^/非常文學/^

夕夏看向那小姑娘,那小姑娘合計是因為之前遲到,還有元娜和藍秘書過激的反應,所以有些害怕。夕夏一本正經的時候臉子是不柔和的,即使臉頰上帶著職業的微笑,可外人看起來,還是慎人,不是因為別的,是她氣場太大。

小姑娘在夕夏那微厲的眼睛看過去的時候,不自覺的往沙發裏縮了縮。夕夏瞳孔微微縮了縮,她很想,這姑娘您是幹什麽來了?

元娜咳了兩聲,“李小姐,你就是拿這樣的態度來對待合作夥伴嗎?”

夕夏按住元娜的手,笑著對那小姑娘再說,“既然你沒意見,那就按照我們這邊的合約簽字吧,你如果不知道隻需要簽字就可以。嗯,既然你能代表宏遠來跟我們談合作,那麽你應該也帶了宏遠的公章……”

“不是,不是……姐姐,你們弄錯了……”那姑娘總算說話了,她一開口,律一這邊三人立馬抬眼看著她,就跟三道射燈一樣,直直打在她身上,那姑娘不得不住了口,不敢說了。

這三本都是在律一能獨擋一麵的,氣場自然不小,這眼下三兒都坐一塊兒,就那麽虎視眈眈的把人家小姑娘盯著,你說人畢竟還沒出社會的小姑娘,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吶,能不怕?

“沒事,你說。”夕夏伸手擋了擋藍秘書和元娜,語氣放緩了些說。

“…可能是聯係的時候弄錯了,真的,姐姐……我隻是,經理讓我送份文件過來,說有人在等,讓我把文件給你們簽字,簽字後我就送回公司,我並不知道這是和你們的公司合作……我以為,隻是一份普通的文件……對不起……”

那姑娘是如坐針氈,麵對三張表情各異,卻同樣嚴肅的臉實在壓力比山大。戰戰兢兢的想起身逃遁,擺脫,她隻是個小小實習生,她隻是來送份文件順帶請人簽好字帶走而已,能不能不要這麽看她,能不能不要這麽把這些事情強加到她身上?

“既然--如此--”夕夏深呼吸,盡力克製自己,“那你讓你們公司主事的人來吧,你也看到了,合作的事不是兒戲,既然兩家公司以後要成為商業夥伴,那麽我們在第一步洽談時就得走好了你說是嗎?”

那姑娘遲疑,不動也不吭聲兒。

藍秘書早來火了,立馬撐起身喝出聲,“你倒是說話啊,行不行我們這都等著,宏遠就是這態度?”

那姑娘嚇得彈起身子往一邊退了開去,合計她是以為藍秘書要打她,看藍秘書臉色漲紅,又低下頭,然後搖頭說:

“不行的……經理說過,讓我送文件來,必須要拿你們簽字後的文件回公司……”

“難道你們經理就沒說這是什麽事,隻讓送文件就完了?”元娜忍不住插話說,宏遠那邊到底在搞什麽?一麵向媒體放消息多麽看重和律一的合作,一邊又這麽怠慢合作的機會,到底宏遠是什麽意思?

再蠢的人也知道這事兒可能有內幕,否則以律一在業界的地位,怎麽會這麽謙讓宏遠?不過讓藍秘書和元娜不解的是,宏遠到底捏住了律一什麽把柄。律一集團本身的實力不說,就算有什麽不妥,老總身後的家族能任人威脅?

“我真的不知道……”那姑娘就差要哭了,她是真的不知道。

“李小姐,這合作的事是雙方商議決定的,你撇開是宏遠實習生的身份想想,一起的合作夥伴沒有經過雙方商議的合同,單方麵決定後貿然拿過來給我們簽,是不是太過分了?”夕夏到這時候已經鎮定下來了。

宏遠想裝聾作啞是吧,想這一出擊就給律一來個下馬威是吧,她就這樣耗著,總不至於宏遠當真惱羞成怒不跟律一合作,野戰那人的計劃不可能因為這樣而中斷,他要看著律一一點一點成為宏遠的產業,怎麽也不會因為這第一步就退縮了。

“是……我也知道,但是,我真的沒辦法……”

“這樣吧,給你們經理打電話,不過不來個主事兒的人,這次合作就取消了。貴公司一向好大喜功,都對媒體誇下口了,這事兒要就這麽不了了之了,到時候怪的那就是你了小姑娘。”夕夏輕輕悠悠的說。

多少是洞悉了野戰的計劃,不然夕夏真不會這麽逼那小姑娘。

那姑娘站著,也不敢坐,更不敢出聲兒。她知道公司要和律一旗下的舒亞合作服裝的事兒,同事間也有不看好的,公司就算做服裝,也不一定能有律一做得好。可決策是上頭的事兒,他們這些小職員也隻有聽著和照做的份兒。

這小姑娘原以為就是送份文件過來,可來這後才知道竟然就是和律一合作的事。她知道是因為媒體報道,都經過媒體報道了,能不是大事兒?這麽大的事兒,她可不敢兜攬。

“這也不行?”藍秘書忽然火起,厲聲反問。

“我不知道……”

“打電話總可以吧?”元娜緊跟著問。

“號碼會撥吧?”夕夏追問。

“我不敢……”姑娘是被逼急了,別看對麵三坐得規規矩矩的,可那氣場不是唬人的,這姑娘手一直絞著衣角不斷翻攪,真的是壓力,更聽說要她負責那就更怕了。

“號碼拿來!”夕夏不耐煩了,也是看著是剛進社會的小實習生,不然她能這麽客氣?

那姑娘剛進哆哆嗦嗦把手機翻出來,號碼報給夕夏,夕夏臉子已經拉下去了,電話撥過去。那邊一直是忙音,接通後問了幾句那邊就借口掛了。

夕夏臉子一直不好,忙?借口吧!

那邊經理確實在忙,上頭突襲檢查,這個季度的業績沒達標,還有賬目沒清算出來,被上頭問了幾句已經焦頭爛額了。偏巧這時候進來電話,怎麽能有好口氣?

野戰坐辦公室裏,身邊的秘書和兩個助理正在給他核對公司本季度的收支和盈利。

是聽到那邊在說律一合作的事,野戰抬眼掃了眼助理,那助理心領神會,立馬停了手上任務,掛內線。

“交接的是誰?”野戰漫不經心的問。

“是律一總裁的藍秘書和雲助理,舒亞的總經理也在,總裁您看……”秘書欲言又止,那意思是看律一過來的人挺重視這次的合作,是不是應該重新派個人過去?

野戰挺意外的,他什麽動機不見得莊孝就不知道,竟然會讓夕夏來交接。野戰眸光微合,手推著下巴,別說,他一時還真沒猜到莊孝打的什麽主意。

“走吧,怎麽也得給我那老戰友三分薄麵。”野戰說話間撂下一堆事物往約定場所去。

夕夏那邊三人臉色都不好,如果宏遠那邊不來人,也隻能簽現在這份協議。夕夏是想幫莊孝,不可能因為一時之氣,讓帝國和律一陷入危機。

野戰來的時候隊伍有幾分龐大,他身邊跟的鮮少露麵的秘書和助理都來了,還有負責這次合作的分公司的經理。野戰一進包間就連說抱歉,這是宏遠的失誤,希望對方三位不要介意。

元娜和藍秘書忽視一眼,完全不懂宏遠打的什麽主意,怎麽回事?一會兒隨便使個實習生來,這一刻連宏遠老總都來了。

夕夏本以為自己是專業的,可對著野戰那人,實在笑不出來。一個曾經那麽傷害過她弟弟的惡棍,一個對她使下三濫的手段的混蛋…什麽樣的專業水平才能暫時放下,笑談合作?

“小乖……”野戰坐下,對著夕夏滿眼笑意低低的喊。

野戰身後立了一排人,夕夏身邊一左一右兩人,怎麽看對峙律一都在弱勢。野戰一出口,兩方人全愣住,瞬間齊刷刷的往夕夏身上看去。

夕夏也愣住,她左右看看,確定野戰喊的是她,然後才怒目相對,說,“孫總,難道您還親自來,既然都來了,那我們就談正事吧。”

夕夏正了正身,就當對麵坐了條狗了,不動聲色的說,“我們公司認為貴公司在首次合作時就要百分之六原始股權是過分的要求,我們這次來也是來重新談合作的方式,希望雙方都能打成協議,順利簽約。”

野戰讚賞的看著她,點頭,然後說:

“有沒有興趣換個老板跟?我會付莊總三倍的薪水給你,願意嗎?”

夕夏臉子再也撐不住,終於拉了下來,“孫總,能先談合作的事情嗎?”

“能,談,你說,他們都聽著呢。”野戰挑挑濃眉,看著夕夏漫不經心的說。夕夏瞬間擰起眉頭看他,正好對上野戰眼裏戲謔的笑意。

“什麽意思?”

野戰難得耐心的解釋,“這事兒我已經撒手讓分部的吳經理在管了,你有什麽要求和提議,跟他說。”

“野戰!”夕夏當即咬牙切齒的怒吼,不管事兒坐這兒幹什麽?打醬油街上去!

“在呢。”野戰低低的笑起來,對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一臉的好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