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覬覦

莊孝出任務的每一天都在想雲夕夏,甚至在任務的當下眼前都是她的影子,他覺得他中毒了。

回房間就開始給夕夏寫信,全是些有的沒的破事兒,每一頁後麵他都想加句其實我想你,想想,始終沒加。他覺得他不是那種把那什麽掛嘴上的男人,他是頂天立地的鐵血漢子,哪能整天把情字兒叨嘴上?

信是讓野戰投的,野戰拿著信的當時臉有點兒抽抽,小爺這是認真的呢?還寫情書,真是什麽爛招兒都能用上。

其實莊孝就沒那意識要出動去追雲夕夏,他潛意識裏已經把人當他的了,他那話不已經給了嘛,雲夕夏又不傻,她還不知道?所以他認為雲夕夏現在就差冠夫姓莊了。

野戰也是走得急,莊孝那信交到野戰手上都已經積壓三封了野戰還沒給投出去。第三封到野戰手上的時候野戰瞬間頭大,一拍腦袋,啥也沒說,轉回房間拿著另外兩封偷偷摸摸的摸出去給小爺把事兒辦了。

小爺麵子很夠,在他來說是滿腔的愛意和滿滿的思念,那是無價,可在被人眼裏那就是屁都不如的幾張廢紙,可動用的是軍用航空送回國內,還馬不停蹄的送到對方手裏。

夕夏那晚上落水後,當晚就發熱了,在**躺了一整天。白天有人給她送吃的來,都是經過黎子的手交到夕夏手上。

黎子站在夕夏床前來回走動,一手抱胸一手托著下巴,邊沉思邊點頭,夕夏喝著粥,似乎胃口不怎麽好。

“美人,我覺得冷一鳴對你有意思,你覺得呢?”黎子久久才說了這句話。

實在是很讓人不解啊,冷一鳴那人誰不知道啊,驕傲得跟隻孔雀似地,大學三年了誰見過他對誰好了?突然這麽來一下,誰都懷疑吧。

夕夏臉上表情淡淡的,有點兒力不從心,她現在無力去想別的,頭昏昏漲漲,總感覺身子在水裏起起伏伏似地,看東西都是兩重。

“不知道。”

黎子自己又琢磨了半天,覺得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這樣。誰都知道冷一鳴英雄救美的事兒了,雖然他說都是同學,他救夕夏是應該的,可當時還有別人也看見夕夏落水了,怎麽別人沒跳湖裏救人偏是冷一鳴呢?

這都還不明白?他就是看上雲夕夏了唄,不是看上了,今天為什麽送水果又送粥?

“你別不知道啊姐姐,咱學校湖很深的,沒準兒能淹死人啊,冷一鳴當時想也沒想就跳下去救你了,連自己命都不顧,看來這次不是你失足,還不會逼出冷一鳴對你的一往情深。”黎子還在來回踱步,邊走還邊來上兩句,夕夏勉強喝了幾口粥把桶子放一邊,翻身被子蓋頭上睡了。

她隻是想要清靜而已,頭暈!

“誒誒,你別睡啊,商討商討嘛,你不好奇?”黎子坐床邊動手去扒拉夕夏,夕夏被子被掀開,有氣無力的說:

“大爺,賞奴家個清靜行不?”

她臉上是病態的嫣紅,黎子伸手摸了下夕夏的頭,還熱呢,鬆手,被子又給蒙好,說,“睡吧睡吧,唉……”

唉——朱衣回家了,此刻誰來理解她那一顆八卦的心?

黎子走出宿舍,在宿舍外原地蹦躂了兩下,內心相當的鬱悶,她需要八卦一下啦。

“黎子,班長找你,在樓下呢。”隔壁宿舍女生上樓時候對黎子說。

黎子說著謝謝轉身下樓,班長找她啥事兒啊?

“喲,班長,負荊請罪來了?”黎子一出來就看見班長抱著一大束百合和一水果籃子站在女生宿舍外,頭上太陽狠狠的烤著大地,班長同誌在這炎熱的太陽底下連揮手擦汗的手都沒有。

看著,著實可憐。

班長看黎子出來,趕緊上前走上台階,說,“什麽負荊請罪?我犯什麽罪了?這是給夕夏的,病了吃點水果最好。”

邊把花和水果籃子遞給黎子邊說,黎子嘁了聲兒,說,“昨天不是你謊報軍情,我們至於那樣就去了?我們不那樣去聯誼晚會,就不會先離開,我們不離開夕夏還能掉湖裏啊?”

不知道這人腦子裝什麽了,黎子斜斜眼神瞄著班長,然後又說,“你這事兒後假好心也做到位行不?你看人冷一鳴,不僅冒生命危險救了夕夏,今天早上、中午的飯都是他親自送來的,夕夏吃上的時候還是熱著的。對喜歡的女生得貼心,而不是你這樣兒老套的送束花,買個現成的果籃子就成。”

班長那心給堵得難受,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黎子那嘴還沒夠呢,看著班長那窘樣兒又補了句:

“我要是夕夏,我也看不上你……”

別人不知道班長家裏是幹什麽的,看他人老實,對人也和氣,穿得也不是很出眾,這都大學三年的同窗了,還真沒一個知道班長其實是富二代。他也是在掌聲中長大的,進大學時瞞了自己的身份,確實體會到普通人的生活了,可也被氣得夠嗆。似乎他就是班上人出氣的主兒,誰不高興了都能逮著他撒瘋,誰都能出口噴他一身氣。

“冷一鳴那是心懷不軌!”班長突然臉紅脖子粗的吼了句。

黎子當時愣住,抬眼看班長,他也有發火兒的時候?她還以為他是聖母呢,無悲無喜的,見誰都是一笑哈哈的臉。

黎子轉身進去,班長知道事兒弄砸了想喊住人又沒出聲,黎子回頭看班長說了心裏話,她說:

“曹班長,我想你要是在夕夏麵前像剛才一樣MAN一點,夕夏會考慮的你的……其實我覺得你比冷一鳴更適合她。”

黎子把花擺在陽台,抽了一支裝礦泉水瓶子裏擱在夕夏床頭。剛坐下沒一會兒冷一鳴電話跟催命似地響起來,黎子其實對冷一鳴沒啥別的好感,要不是這次救了自己姐們兒,她還真不會多看冷一鳴一眼兒。他強他的,跟她沒半毛錢的關係。

黎子下樓,看著冷一鳴手裏那捧花嘴角抽抽,今兒送花的好日子?還是花店大甩賣啊?

“給夕夏的是吧,行,我知道了。”黎子臉子不大好看,這人知不知道出現太頻繁了也會給別人帶來麻煩?

“冷帥,你是喜歡我們夕夏是吧?”黎子盯著火紅的玫瑰說。

“百合清新淡雅,她應該會喜歡……”

“這不還有玫瑰呢嘛,三歲小兒都知道玫瑰送情人冷少不知道?”黎子笑笑說。

“我看這花開得好。”冷一鳴沒多解釋,淡淡的說完依然轉身走了。

黎子不爽的是什麽?就是冷一鳴這臭德行,他以為他誰啊?他這是求人辦事兒,還拽得跟大爺似地,人夕夏是有主兒的花,稀罕你?

黎子上樓直接把冷一鳴的花擱洗腳的桶子裏了。

朱衣是晚上回來的,她回來的時候夕夏已經醒了,黎子看著她買一堆奢侈品頓時咂舌,“你那男朋友是不是塗你的錢啊?又買這麽多?他也好意思要?”

這不就是小白臉兒嘛,她們知道朱衣出手大方,她媽每個月給她的錢比誰都多,甚至還是好些人一學期的生活費,可她花錢大手大腳的,隻要談戀愛,她那錢就跟流水似的嘩啦啦的消失。

以前還好點兒,目前這任……嘖嘖,黎子都不好說什麽了,說多了誰臉子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