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講到明朝的“朝貢貿易”因為西方殖民者的到來而被“攪黃”,案例就是驕橫且狂傲的葡萄牙人導致。

陳金以“其頭目遠迎,具不拜跪……將通事責治二十棍……著他們去光孝寺習禮三日方見。”其後,總督陳金願意轉奏朝廷有關“佛朗機”(葡萄牙)求貢(貿易)的事,並安置托梅·皮雷斯等人在懷遠等候消息。

這時,安德拉德已收到有關停泊在“屯門澳”的葡萄牙船隻被海盜攻擊的消息,於是。他留下使團後,自己返航會“屯門”,繼續進行貿易。到了西元1518年9月,這位葡萄牙艦隊司令便離開中國,回航馬六甲。

由於“佛朗機”並非明朝的“朝貢國”,因此對那托梅·皮雷斯求封請貢的事,廣東當局必將轉北京決定。

禮部在正德十三年(西元1518年)正月已對此事討論完畢。明武宗旨示:“令論還國,其方物給與之。“也就是說,拒絕了葡萄牙使團進京。他們帶來的“方物”則給價收購,這是北京朝廷認為最穩妥的解決辦法。

不過,這件事還有變量,那就是明武宗在正德十四年(西元1519年)八月,決定南下平定朱宸濠叛亂,同時也打算到江南遊玩一番。停留在廣州的佛朗機使團一直在尋找北上朝貢的機會,他們最後得以進京。

據說,葡萄牙人似乎是賄賂了太監,這才聯係上皇帝身邊的紅人江彬,“奉旨許令進貢”的消息終於傳抵廣州。西元1520年(正德十五年)1月23日,托梅·皮雷斯等人由“通事火者”(翻譯)亞三的陪同下出發了。

葡萄牙人於5月抵達南京並覲見了明武宗,然後繼續前往北京。事實上,就在托梅·皮雷斯離開廣州北上進貢之前,新來廣東南頭(珠江河口右岸)的葡萄牙人卻因洽談等得太久沒結果,顯得有些不安本份了。

這是葡萄牙人自從西元1514年抵達中國海域以來的新情況。本來,安德拉德在中國的活動已經可以算是成功的,因為當時的明朝中國人對來自遙遠西方的葡萄牙人幾乎一點戒心也沒有。但是,他的親兄弟西芒·德·安德拉德卻是一個性格狂妄而且行為粗野的人,就是他把中葡剛開始嚐試貿易的合作關係給破壞了。

西元1519年(正德十四年),西芒奉命率領三艘帆船前往中國,並於同年的8月抵達“屯門”,後來因為“擅違則例,不服抽分“而幹起海盜行為。根據當時地方官府撰寫的《東莞縣誌》記錄了西芒等人的犯罪行為:

“正德改元,忽有不隸貢數,號佛郎機者,與諸狡猾湊集屯門、葵湧等處海澳,設立營寨,大造火銃,為攻戰具,殺人搶船,勢甚猖獗,誌在吞並,圖形立石,管轄諸番。”

正德十五年(西元1520年),西芒雖仍接受“抽分”安排,但覺得中國明朝的關稅太重了,其後便開始不服抽分,並私築室於灣澳者以便交易,每房一間,更替價至數百金。這說明葡萄牙人在中國海關門口走私。

葡萄牙人習慣於用歐洲的“強盜邏輯”形式,不僅完全違反了明朝官府規定的“海口船船貿易規則”,而且居然敢在珠江口“灣澳”岸上設立“貿易區”並進行抽稅。這簡直就是**裸的挑釁,就相當於到人家裏搶錢。

與此同時,這些葡萄牙人對於不肯合作的他國海商則進行武力騷擾,比如向暹羅人(泰國商人)收取關稅,若幹不給錢就將他們拘留。不過,通常是包圍別人的船隻,派水兵持槍炮守衛,不讓別人作買賣。

這樣霸道行為不但破壞了行之有年的“抽分製”,而且也長期以來形成的將廣州海口貿易格局打破,使得往後的日子動**不安了。但是,當時明海軍火力有限,還不敢貿然對葡萄牙人采取軍事行動。

其實,汪鋐到“白沙巡檢司”視察,就是想方設法對付葡萄牙人,因為他得知了楊三等人懂得造“佛朗機炮”,隨即命何儒秘密遣人諭令楊三等歸化,並許以優厚待遇,以便將來為自己懲罰葡萄牙人時所用。

其後,楊三等人真的如式製造出了“佛朗機炮”,這對其後打敗西芒有極大幫助。不知道哪些葡萄牙人是否因為楊三叛離之故,在西元1521年的夏季,“佛朗機人謀據南頭,眾思棄廬墓避之?”

副使汪鋐召募海舟反攻,親自用佛朗機炮轟葡萄牙人營寨,又利用南風縱火。戰事從正德辛已(西元1521年)出師,至嘉靖壬午(西元1522年)凱還,終於使那些葡萄牙人在戰爭中全都被殺敗,無一孑遺。

這是中、葡兩國第一次開戰,剛好是正德改元。有史料為證的廣州海口貿易,至遲在成化二十二年(西元1486年)便開始,及至正德十五年(西元1520年)結束,超過三十多年,因為當時珠江口附近的“灣澳”是在有秩序的、繁榮的、和諧的環境中一直發展著的,直到葡萄牙殖民者到來,才因不守規矩而爆發了戰爭。

但經這麽一戰,“海口貿易”就改變了格局。其實,中葡屯門澳海戰仍未開打時,在北京的佛朗機使團正麵臨被遣返的命運。因為正德十五年十二月己醜(西元1521年1月13日),當時明武宗已帶病回到北京。有關葡萄牙人侵占滿剌加、在屯門澳設寨及虜掠小兒的罪行報告也陸續傳抵北京,朝廷正展開激烈的討論。

這時,正在北京的佛朗機使團倚仗江彬頗為囂張跋扈,引起朝廷大臣的不滿和反感。曾任廣東順德縣令的監察禦史丘道隆及順德縣籍的禦史何鼇更大肆聲討葡萄牙人的罪行,因為葡萄牙人還綁架當地人口。

這兩位官員又指責首倡“抽分製”的前“廣東布政使”吳廷舉應負政治責任。禮部經過討論議決“夷人留驛者,不得往來私通貿易,番舶非當貢年,驅逐遠去,勿與抽盤。廷舉倡開事端,仍行戶部查例停革。”

對此,大病在身而行將駕崩的明武宗則下詔:“悉如議行之”。就這樣,托梅·皮雷斯出使中國的任務宣告失敗,而自成化以來逐漸形成的“海口貿易”與“抽分製”就因“佛朗機”(葡萄牙殖民者)的幹擾而遭廢止。

正德十六年三月乙醜(西元1521年4月19日),明武宗朱厚照駕崩。武宗駕崩,死後無嗣,其生母張太後與內閣首輔楊廷和決定,由近支的皇室即武宗的堂弟朱厚熜繼承皇位,為明朝曆史上有名的“嘉靖皇帝”。

朱厚熜即位之初,通過大禮議逐步掌握皇權。在位早期,他英明苛察,嚴以馭官、寬以治民、整頓朝綱、減輕賦役,史稱“嘉靖新政”。 但是到了執政後期,他崇信道教、寵宦官信嚴嵩等人,導致朝政腐敗。

由於明世宗多疑暴戾,喜怒無常,侍宮人常被責罰,杖斃者多達二百餘人。於是,宮人們終於忍無可忍,就在嘉靖二十一年(西元1542年)一起合力發動了“壬寅宮變”,欲將這個“虐待狂皇帝”殺死以泄憤。

嘉靖二十一年(西元1542年),在王寧嬪等人的指使下,楊金英等十數名宮女乘著嘉靖帝明世宗熟睡之際,用黃綾布把世宗的脖子套住,然後用力拉扯,企圖殺死明世宗。而後,又因為那布條打了死結,縊不死世宗,遂又用釵、簪等物刺向皇帝。 在這時,其中一個膽小的宮女因害怕,就偷偷報告給了方皇後。

待方皇後率領隨身護衛趕到後,立刻將宮女們製服。最終,涉事宮女全都被淩遲處死,而參與謀逆的曹端妃、王寧嬪等也一並被斬首。對於曹端妃是否被誣陷存在爭議。但經過此事後,皇帝老子性情大變。

在嘉靖二十一年(西元1542年)的“壬寅宮變”中,明世宗朱厚熜幾乎死於宮女之手, 此後幹脆長期不理朝政,反而迷信方士、浪費民力,最終激起民變,讓大明王朝在走向衰亡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同時,北方蒙古草原上的韃靼部落首領俺答汗,在擊敗漠西蒙古瓦剌部落後,則長年率領大軍南下寇邊。甚至於嘉靖二十九年(西元1550年)還兵臨北京城下,史稱“庚戌之變”,雖不至於像那“土木堡之變”一般引起“舉國震驚”,但也極大地削弱了明朝官府和皇帝的威嚴。與此同時,日本倭寇也侵略東南沿海。

“南倭”、“北虜”始終是困擾著大明王朝的重大問題,尤其是在嘉靖一朝, 竟造成了很大的負麵影響。

於是,大學士楊廷和當權後,便革去一切弊政,並將在京朝貢的葡萄牙使節給賞後強行遣還。而“佛朗機”(葡萄牙)使團成員中,除了“通事火者”(翻譯)亞三因是華人身份“伏法”之外,那葡萄牙國王特使托梅·皮雷斯一行人,則等於是在西元1521年5月22日就離開北京後直接南下前往廣州,因為朝廷不歡迎他。

當時,朝廷沒有拘留葡萄牙使團的指示,但當他們在同年9月22日抵達廣州後隨即被收押。這是因為廣東副使汪鋐準備向盤據在“屯門澳”的“佛朗機人”(葡萄牙海盜)發動攻擊,這使日後中葡關係更加惡劣。

就這樣,葡國使團人員全被監押在廣州監獄裏,而托梅·皮雷斯也最終在西元1524年5月死於監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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