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講到彼時空的崇禎帝在“朝會”上破例任命六品小官盧洪春為“工部尚書”,頓時將整個朝堂引爆了。

“盧愛卿,朕暫且問你,如何在極短時間內保證國力充沛,讓朕外出打仗時無後顧之憂?”崇禎帝道。

“皇上明鑒!”新上任的“工部尚書”盧洪春出了班秩,從排列末尾快步來到天子腳下大禮參拜道:“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既然皇上抬愛微臣,那微臣就堵上一把又如何?”盧洪春三拜九叩過後,才起身道:

“如今我大明朝國力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隻要讓駱駝吃飽喝足,定能在極短時間內恢複體能與耐力,就是耗也能耗死普通駑馬,適合搞後勤運輸打持久戰,但不能用來衝鋒陷陣,畢竟不夠靈活。”

“盧洪春,好大的膽子!”、“區區六品小官,竟敢妄議朝政?”、“對對對,你竟敢將我‘大明天朝’比喻成瘦死的駱駝?居心何在!”、“皇上明鑒,請治他個‘大不敬’之罪!”、“妖言惑眾,其心可誅!”大臣們嚷道。

“諸位同僚,此言差矣!本官好歹也與爾等品級相當,可不是方才那區區六品小官,別想借勢壓人!”盧洪春也是暴脾氣,頓時當著皇帝老子的麵就向周圍各部“尚書大人”等位高權重者懟了回去,毫不留情!

“哈哈,盧尚書,有何高見不妨繼續說來,朕洗耳恭聽。”崇禎帝朱由檢與眾後妃們端坐高位,看著下方一眾臣工們彼此鬥嘴並爭得麵紅耳刺,反而有一種“看猴戲”的感覺,同時生出了“一切盡在掌控中”之感。

“皇上英明!”盧洪春對著玉階之上端坐龍椅的崇禎帝躬身施禮道:“所謂‘沉屙用猛藥,亂世用重典’!微臣上任之‘第一把火’,便是請皇上給天下百姓再減稅,因為老百姓實在是太苦了,就算免去‘丁賦’也依舊負擔很重!”話音一落,大殿中嘩然一片,同僚們紛紛指責盧洪春胡言亂語,妖言惑眾,而事實果真如此。

明末大儒顧炎武在《日知錄》記載了“真定府”下轄5州27縣,“蘇州府”下轄1州7縣,無論是轄區麵積,還是州縣數量,“真定府”都是“蘇州府”的差不多5倍,但“蘇州府”每年承擔的田賦額度竟然高達203萬8000石!相比之下,“真定府”卻隻承擔10萬6000石而已,也就是說“蘇州府”的賦稅額度竟是“真定府”的20倍!

“真定之轄五州二十七縣,蘇州之轄一州七縣,無論所轄,即其廣輪之數,真定已當蘇之五,而蘇州糧二百三萬八千石,真定止一十萬六千石。”由於明朝的“兩京十三省”共有140個府,因此明朝的府比後世的“地級市”管轄區域要大一些,大致也是按照不同的地域、人口分布和民族構成等綜合“指標”等來進行劃分。

“蘇州府”和“真定府”的賦稅額度相差如此之大,這就讓顧炎武表示看不懂了。於是,顧炎武提出疑問,心想難道是“蘇州府”和“真定府”所在的地理位置造成了南北差異,因而在才導致了其賦稅的巨大差異嗎?

經過對比分析後,顧炎武發現答案不是這樣,因為同樣是在北方地區,對比了有2州16縣的“河間府”與隻有1州7縣的“登州府”之後,他才發現“河間府”的富裕程度要遠超“登州府”,但“河間府”承擔的賦稅卻隻有6.1萬石,而“登州府”卻要承擔23.5萬石!這時怎麽回事?顧炎武猜想會不會是因為省跟省之間的不同呢?

當時,明朝有南北2個“直隸京師”,再加上13個“布政使司”,相當於有15個省級單位。而在同一個省,富裕的“漢中府”有2州14縣,貧弱的“臨洮府”有2州3縣,但“漢中府”的賦稅隻有3萬石,而“臨洮府”卻要承擔4.4萬石的賦稅!於是,顧炎武繼續猜想也許是上溯至唐朝不在同一個“道”,因為曆史原因產生了差異呢?

但是,經過分析後發現,“順慶府”和“保寧府”曆史上在同一個“道”,但“順慶府”的賦稅高達7.5萬石,而“保寧府”卻隻承擔2萬石而已!這下子把顧炎武表示自己徹底糊塗了。後來,顧炎武對江南賦稅研究越深,就覺得觸目驚心。他自己也說,早在唐朝,大詩人兼文學家韓愈就曾說過“天下賦稅,江南占十分之九!”

到了明朝,蘇州、鬆江(包括上海)、常州(包括無錫)、嘉興、湖州5府又占江南賦稅的十分之九。

當然了,這是比較誇張的說法。蘇州、鬆江、常州一藩三府真實的情況是,在明初洪武年間,每年天下賦稅總數為2943萬石,“蘇州府”繳納289萬石,“鬆江府”繳納121萬石,“常州府”繳納55萬石,而這一藩三府所繳納賦稅就占了全國賦稅的15.8%。“其田租比天下為重,其糧額比天下為多。”這就是曆史事實了。

其中,“蘇州”1府7縣,共有土地9.65萬頃,占全國土地總數849.6萬頃的1.1%,但承擔的稅糧卻是全國賦稅總額的將近10%。也就是說,蘇州高於全國平均數的近10倍。“其科征之重,民力之竭,可知也已。”

顧炎武不禁哀歎:“難怪我這個昆山人這麽瘦......”於是想知道蘇州府賦稅自古以來都一直這麽沉重嗎?

為此,顧炎武更加深入地仔細研究了一番曆史資料,發現蘇州賦稅情況在明朝以前完全不是這樣的!

在五代十國的時候,吳越國所征的江南賦稅額度是每畝3鬥。到了北宋趙光義吞並了吳越國以後,發現江南賦稅偏重,於是廢除了一大批苛捐雜稅,並將江南的田賦減輕為每畝1鬥。

為什麽宋朝對江南的田賦這麽低呢?因為宋朝的商業很發達!基本不靠田賦來生存。隻有乞丐出生的朱和尚(朱元璋)才拚命地在農民身上壓榨。到了元朝,田賦竟然更少了,“上田每畝稅三升,中田二升半,下田二升,水田五升。”江南的田賦居然比兩宋又降下一半!難道蒙元統治者不喜歡吃米飯不成......?

研究到這個地方,顧炎武對蒙元之印象一下子好了不少。可是,等到朱和尚當朝後,顧炎武不禁暗罵麻麻批呀,雖然全國其他地區田賦隻比元朝略高,但獨獨對“蘇州府”、“鬆江府”的百姓,科以重稅,苛剝殘民,“蘇州”、“鬆江”兩府田賦達到“每畝四五鬥,七八鬥,至一石以上”,每畝稅負達到全國的近10倍!

這導致這個地區“供稅不足,則賣兒鬻女”,甚至“蘇、鬆二府之民則因賦重而流移失所者多矣。”老百姓為了逃稅,大量流離失所,甚至一個地方“有逃去一半上下者。”可見,在朱和尚的瘋狂壓榨之下,當時“蘇州”、“鬆江”一帶的民眾,真是一個字“慘”了得!於是,盧洪春忍不住將這一切如實說出,遂驚呆眾人!

“盧洪春!你妖言惑眾,該當何罪?”殿中同僚們各個怒目而視,畢竟誰都聽得出來,這不識時務的“家夥”是打算不讓大家好過了,因為一旦千家寨老百姓頭上的各種賦稅大減,則勢必會影響他們的切身利益!

“皇上明鑒,微臣隻是據實稟奏而已。”盧洪春語不驚人死不休:“若皇上以天下蒼生為重,便是以江山社稷為重,畢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還望皇上能輕徭薄賦,對天下百姓一視同仁,方能盡顯公平公正!”

“哈哈,盧洪春呀盧洪春,你還是改不了耿直與冒失!”崇禎帝與後妃們端坐高位,聽得對方一陣大倒苦水後不禁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等對方說完了才加入朝臣們的擠兌中:“照你說來,朕該當如何呀?”

“皇上英明!”盧洪春一聽便覺得有戲,於是鼓起勇氣道:“微臣不建議皇上恢複元朝時的賦稅製度,當可草靠宋朝的賦稅製度,用大力發展工商業所得賦稅來代替廣大佃農所承擔之賦稅,同時禁止土地兼並!”

“好你個盧洪春,你簡直是在自掘墳墓!”、“對對對,難道你東陽老家就占用耕地?”、“盧小子!你還要不要告老還鄉?老家沒地收租,難道你要喝西北風?”、“皇上明鑒!他這是意圖毀掉‘皇莊’,反了天!”

“眾位愛卿,稍安勿躁!”崇禎帝端坐高位,威嚴穆穆地看著下方的朝中重臣們一個個如同跳梁小醜,卻又不能將他們全都趕走,畢竟自己還得靠這幫官僚集團來掌控全國中樞以正常運轉,便隻好轉移話題。

“盧大尚書,你知不知道你若真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崇禎帝麵露猙獰道:“若變法失敗,誅滅九族!”

“呃……皇上!微臣……”盧洪春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司禮監隨侍太監王公公的公鴨嗓吼:“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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