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講到朱由校與仨師妹、“四大護法”去遼東戰場,見了明軍統帥袁崇煥後,想起表明身份與來意。

“王爺要助‘本院部’旗開得勝?這……”袁崇煥聽罷後很是疑惑,但在好奇心驅使下,仍忍不住走下座位地來到眾人麵前,打量了眾人一眼後,紛紛躬身施禮道:“不知諸位如何稱呼?還請王爺代為引薦如何?”

“哈哈,好說。”朱由校朗聲道:“蠻子,你可聽好了,這三位‘仙女’乃國師之‘千金’。這邊四位乃我‘魯班門’之‘四大護法’,嘿嘿。”話音一落,便很享受地看著袁崇煥臉上的古怪表情,畢竟凡人是不懂修真界的。

“噢?‘國師大人’?‘千金小姐’?‘魯班門’?‘四大護法’?這……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下官怎麽感覺聽得雲裏霧裏?”袁崇煥雖也曾聽說朝廷冊封了一位民間“木工匠人”為“國師”,但國庫驟然充盈想必與之有關吧?

“蠻子,你別問那麽多為什麽?趕緊過來拜見寡人的三位‘師妹’和‘四位前輩’!”朱由校忽然麵色一肅。

“呃……本院,哦不,袁崇煥見過諸位,不知該如何稱呼?”袁崇煥心裏很別扭,畢竟自己可是遼東明軍的“總指揮”,連地位相當於“兵部尚書”的“遼東總兵”毛文龍都敢殺,但在麵對這些“神秘人”卻是忐忑不安。

“咯咯,就管咱姐妹仨叫‘小仙女’唄。”催家三姐妹不僅活潑可愛,而且更是調皮搗蛋,故意將目光轉移到了“蝴蝶精”身上,指著她示意道:“她原本是精怪,被我爹娘收服後做了‘護法’,叫她‘仙姑’就行,咯咯。”

“呃……嗬嗬。三位‘小仙女’和這位‘大護法’,袁某人這廂有禮了。”袁崇煥見狀不禁想笑,覺得眼前這姐妹仨真是太逗了,便接著轉身去對著“丹青白”、“符法靈”、“老不死”等拱手施禮道:“不知三位如何稱呼?”

“哈哈/嘎嘎/嘿嘿,貧道來自‘九轉仙丹堂’/‘玄符妙籙閣’/‘一氣化生殿’,你管我等叫‘仙師’即可,嗬嗬。”

“噢?原來是‘仙師大人’?幸會幸會!”袁崇煥忽然麵露驚喜道:“怪不得諸位能憑空出現在此,原來……”

“咯咯,知道咱們的厲害了吧?”催家三姐妹笑道:“因‘仙凡有別’,原本我等‘修真者’不能摻和到爾等凡人世界之爭鬥中去,奈何邊關到處打仗,傷亡不少,而那些屍體和魂魄總得處理吧?因此,我們就來了!”

“啊?處理屍體?自古以來不是都由戰勝一方士兵們打掃戰場的麽?怎能讓‘仙師’們代勞?那豈不是弄髒了‘仙師’之手?”袁崇煥吃驚道:“況且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傷到了‘仙師’們可怎麽辦?這萬萬使不得!”

“誒,我說,南蠻子呀,你就是腦袋不靈光。”朱由校見狀後不僅笑罵道:“我老弟雖然沒有在詔書上提到此事,但憑借寡人與皇帝的關係,難道這點麵子也被不給?你是不想混了?那就把你罷免得了,嘿嘿。”

“別別別,王爺說笑了。”袁崇煥心中一驚後避免尷尬道:“既然王爺都這麽說了,下官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這就對了。”朱由校話音一落,手掌一翻就憑空多出一造型怪異的“火器”,長約三尺,粗比大腿,有內外兩圈共24根鋼管捆紮而成,中間由一根套著軸承的兒臂粗木做成滾軸,前端有一對兩尺搭腳。

“咦?這是……看起來怎如此怪異?”袁崇煥忍不住好奇:“看樣子有些像‘火銃’卻管兒太多;有些像‘弗朗機’但體型太小,反倒是感覺其攜帶方便。雖說從表麵上看是‘多管火銃’,但就是不知其威力到底如何呢?”

“哈哈,此‘多眼連珠銃’,乃本王根據神機營常用之‘三眼銃’、‘碗口銃’、‘百珠銃’和‘手銃’之優點結合打造,利用木工手藝推演而成並已驗證過之新式‘火器’,適合步兵增加火力,也可嚐試給騎兵馬上射擊用。”

“噢?‘多眼連珠銃’?有意思。不知如何操作?”袁崇煥知道朝廷正在訓練新軍,也聽說新式火器威力巨大,便對此充滿好奇,畢竟明朝邊軍因戰馬奇缺,很少敢以步兵迎擊騎兵,除非有大量“火器”在手才行。

而這款新式“火器”與之前的“線膛槍”完全不同,從表麵上看是“多管滑膛槍”捆紮在一起,但實際上是有“轉輪彈夾”的後堂填裝式“平射炮”,而內、外兩環“彈夾”上的“子銃”大若拇指,彈頭為鋼珠,製式標準化。

袁崇煥看了朱由校給自己的詳細介紹後,立刻驚得目瞪口呆,因為“子銃”用過後,彈殼還能回收並再次填裝火藥密封使用,按照“線膛槍”的後發機關模式來激活,能快速重複發射,遠比“三眼銃”殺傷力強大!

其實,朝廷這次給遼東邊軍送的“給養中,除了傳統的一些“火器”配件、各種彈丸和黑火藥之外,也順便送來了數百把這種最新製造的“多眼連珠銃”,甚至連配套使用的“子銃”也送來了不少,主要是用來訓練。

“好了,東西交給你,就在這批給養中。你得抓緊時間訓練士卒,若感覺滿意,後續還會源源不斷地給你送來,甚至能做到給你們人手一把。”朱由校似笑非笑道:“但關鍵是一定要大量殺傷敵人,掃平遼東!”

“人手一把?那豈不是……比‘神機營’還要厲害?”袁崇煥聽罷後大為吃驚,畢竟“火銃”可是“神機營”的專利,如何能讓其它部隊裝備?殊不知,朝廷不僅打算將各部軍隊升級換代,而且還會以“遼東軍”為模板。

這其中雖然也有過不少爭議,但朝廷的策略是隻將“滑膛槍”與“滑膛炮”配發給以“神機營”為主體的“新軍”,至於“迫擊炮”、“多眼連珠銃”和長杆“滑膛槍”、“滑膛炮”則大量供給各地邊軍、屯墾軍團和水師艦隊。

如此一來,此時空的明朝軍工體係中所生產的“火器”及其配套“彈藥”就有了“兩套標準”,即“滑膛式”與“線膛式”。前者的生產成本較低且使用壽命更長,但射程較短且準性較差,而後者在這方麵卻正好相反。

不過,在這一時期,全世界範圍內仍普遍以“滑膛式火器”使用為主,畢竟“線膛式火器”不僅製造技術不成熟,而且製造和使用成本太高,盡管射程更遠,精確度更高且威力更大,但因種種原因很難大力普及。

當然,像“滑膛槍”和“滑膛炮”的“子銃”都適合製成“球狀”,因為體積相同的物體中,球的表麵積最大,有利於“子銃”在“槍膛”和“炮膛”內在同等高溫高壓下獲得更多受力麵積,從而比其它形狀者的初速度更大。

與此同時,在“子銃”成功點火發射後,因相同體積的物體中,球的表麵積最小,故球狀“子彈”或“炮彈”在高速飛行時所受到的阻力要比其它形狀者所受阻力要小。不過,這隻適合“滑膛式”,而不適合“線膛式”。

就這樣,時間過得很快,沒幾天就大年三十。對於喜歡看熱鬧的內地百姓們來說,貼串聯,放鞭爆,走親訪友,吃吃喝喝唱,看場大戲很正常,但對於邊軍將士們來說,最多就是殺豬宰羊,喜氣洋洋罷了。

由於明朝要在開春後攻打“後金”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四麵八方,因此“建州女真”各部如今卻已然亂做一團,關鍵是在皇太極死後就無深通謀略之輩出來收拾殘局,而叔伯兄弟、大小貝勒都不買“小順治”的賬。

當初,皇太極在剛登基時,不僅受到“議政王大臣會議製度”的限製,而且還有“四大貝勒”的掣肘,雖然通過種種手段掃清了這些障礙並最終順利稱帝,將國號由“後金”改為“大清”,但卻無形中樹立了很多敵人。

盡管後世有人認為清朝是曆史上除了東漢和唐朝以外,對開國元勳最好的朝代,因為清朝的開國皇帝“皇太極”對這些開國元勳們不僅沒有打壓,反而更是加以重用。其中緣由眾說分明,無非權衡利弊罷了。

因為清朝統治階級的人口太少,而有能力的人更少,如果都像漢人封建王朝的開國君主那般將元勳清除以防後患,那還能靠誰來治理天下?孔子曰“裔不謀夏,夷不亂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說明從古至今,中原王朝統治階級都不想與周邊各族政權有過多交集,更何況“滿清”不該團結自己人來鞏固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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