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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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靖和趙敬虛一守一攻,如此來來回回,片刻間,已經連拚了四五十招。
趙敬虛攻的極快,一劍接著一劍,一招連著一招,中間幾無空隙,招式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這“正兩儀劍法”乃是從四象八卦中變化而出,總共有八八六十四種變化,放在當世,已經算是極為複雜精妙的劍法。
便是那林家威震江湖的“辟邪劍譜”也不過才七十二路劍法罷了,由此而知,這“正兩儀劍法”已經算得上是十分成熟精湛的劍術。
但是趙敬虛連使數十招過後,額頭卻已經微微見汗,神色前所未有的慌亂。
他在昆侖派中學藝多年,自劍法大成以後,屢經惡戰,卻還從未遇到過如此詭譎難纏的對手,似乎自己每一步的動作都會被對方提前看破,不管自己使出什麽樣的招式,均會被對方半路截斷。
“這小子、這小子......”趙敬虛心中慌亂,又是一劍刺出之後,手上竟微微一顫,劍尖往左偏了數分。
“咦!”淩靖眼見對方劍招中露出這麽大一個破綻,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當即一劍斜削,擋住了對方的劍刃,隨即腳下一點,往前衝出,“帝龍古劍”緊貼趙敬虛的劍刃,一劍削向對方握劍的五指。
“糟糕!”趙敬虛心知自己適才分了心,所以劍法中才露出了這麽大一個破綻,如今被對方抓住機會,這一劍可不好躲了。
淩靖這一劍可是牢牢抓住了趙敬虛劍法中的破綻,“帝龍古劍”一掠向前,貼著趙敬虛的長劍劍身,發出了“噌噌”之聲,霎時間,隻見兩人間火花四濺,一道銀光倏地削向趙敬虛的右手五指。
趙敬虛心知這一劍躲之不過,心中一狠,竟而手心一鬆,棄了長劍,一掠往後退去。
他跟這小子鬥了這麽多招,早已知曉這小子如今似乎體虛力乏,動作遲緩,先前接了自己這麽多劍,也多是守在原地,以極其不可思議的方式與自己拆招。
如今自己這一退,這小子自然是追不上的。
淩靖眼見趙敬虛撒手撤劍,飛掠退開,心中微微歎了口氣,這個老小子劍法不弱,而且內力更是深厚,這一退之間,便如飛燕橫空一般,速度快到了極點。
他雖有心追擊,如果能乘勢再使幾招,必定能把趙敬虛逼的狼狽不堪,但奈何此時身上乏力,步履維艱,隻能眼睜睜看著趙敬虛退開了數丈。
他心中有些無奈,但麵上卻哈哈大笑了一聲,諷道:“老家夥,你不是說要殺我麽,如今連劍都沒了,你還要怎麽殺我?”
趙敬虛落在遠處,手上空無一物。他的那柄長劍正落在淩靖腳下,這時,隻見淩靖抬起一腳,便將那長劍踢入了道旁的樹叢之中,“咯噔”一聲之後,也不知那長劍到底被踢到了哪裏。
趙敬虛眼看對方如此放肆,麵色更是鐵青一片,寒聲道:“小子,你不要太猖狂......”每說一個字,眼中都有寒芒在閃爍。
淩靖嘴角微微一翹,臉上露出一絲嘲諷,心說,如今生死相搏,還談什麽猖狂不猖狂的,難道我對你好言相勸,你就會轉身回你的昆侖山去?
他又不是什麽初出茅廬的傻小子,也不像令狐衝那般愚忠愚孝,對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高手自來便沒有什麽敬意,如果不是現在身上有傷,早就上去一劍將這老小子給斬了。
趙敬虛將對方的臉色收入眼中,心中更是憤懣,他的地位尊崇,在昆侖派乃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何時敢有人對他擺這種臉色。
他心中怒極,奈何如今手上已經沒有了趁手的兵刃,如果再鬥起來,隻怕更會束手束腳。當下心念一轉,雙眼微微一縮,忽然欺身上前,踩著“正兩儀劍法”的步法,身子不住變換,又迅速接近了上去。
淩靖瞧著趙敬虛的身形,雙眼微微一眯,不知這老小子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如今這老小子劍都被自己打落了,難道這人還想跟自己比拚拳腳功夫不成?
他眉頭一皺,覺得有些不妥,昆侖派以劍法見長,於拳腳功夫方麵卻沒有什麽多大的名聲,那如今這老小子到底是想幹嘛?
他的雙目緊緊鎖定著趙敬虛的身形,片刻不敢鬆懈。
很快,趙敬虛就已經閃到了淩靖的右下方,離淩靖約莫還有兩丈的距離,便在這時,隻見他右手大袖一揮,五指指縫間各自夾了一根銀色長釘,這長釘表麵光滑,十分細長,尖端處寒光湛湛,隱隱間卻又閃爍著淡淡的綠色光芒。
“咻咻咻!”
趙敬虛身子一側,大袖揮出,五道寒光頓時從手上飛出,其中兩道在前,射向淩靖右肩,之後兩道居中,卻是射向淩靖胸口,而這最後一道來的最慢,卻是徑直射向淩靖小腹左方。
“這老小子原來是打的這主意。”淩靖一見這數道暗器襲來,頓時目光一閃,已然看出了趙敬虛的暗器手法。
這暗器名為喪門釘,乃是昆侖派的獨門暗器,那暗器上綠光閃爍,顯是塗了劇毒的,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什麽差錯的話,這暗器上的毒藥便是青陀羅花之毒,見血封喉。
他既知這暗器和毒藥的霸道之處,自然不敢再有絲毫小覷之心,當即手腕微微一轉,“帝龍古劍”的劍脊頓時轉向前方,隨時準備出手擋住這暗器。
如今他的速度大不如前,想要躲避,自然是來不及的,為今之計,隻能一一將這五道暗器擊落。
那五道喪門釘先後射出,每一道都咬住淩靖身上的要害之處,空氣中傳來了輕微的“嗤嗤”聲,卻是這喪門釘速度太快,與空氣摩擦發出了聲音。
趙敬虛陰沉著臉,暗器出手之後,便即冷笑了一聲,然而便在此時,卻聽那半空中忽然傳來“鏗鏗鏗”的幾聲,接著便見趙敬虛臉色一僵,五道暗器竟然短暫的滯留在了半空。顯然是另有其人,同樣用暗器擊中了他射出的喪門釘。
“嗯?”淩靖眼見有人出手幫自己解圍,不禁也是微微頓了頓。這趙敬虛的暗器手法不弱,更兼之內力渾厚,這暗器一出手,速度已是快到了肉眼難以捕捉的程度,卻不想還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同樣用暗器將之一一擊中。
顯然,來人的暗器手法絕對還要在趙敬虛之上。
“難道是她?”淩靖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然而那出手之人,卻還不是在擊中五道喪門釘之後,便就此罷休的。昏暗的光線中,隻見斜下裏又有數道細小的微光激射而出,“鏗鏗鏗”數聲之後,隻見那滯留於半空的五道喪門釘竟而掉頭一轉,便又朝著趙敬虛的方向倒射了回去。
“哈,看來還真是她。”淩靖一見這來人神乎其技的暗器手法,頓時心中一定,臉上也露出了放鬆的神情。
但是趙敬虛在另一頭,卻是麵色大駭,前一刻的笑容立時便僵硬在了臉上,他是全然沒有料到自己的暗器去時甚快,這來時卻也是十分迅捷,以致自己竟不知該如何躲閃。
便在他微微錯愕的瞬間,那五道喪門釘已經射到了他身前。
趙敬虛心中一亂,連忙狼狽不堪的側身閃避,腳下連換數步,邊躲邊退,身子歪歪扭扭,姿勢好不可笑。
淩靖見此人自作自受,被自己的暗器逼的左支右拙,心中頓時覺得啼笑皆非,忽然之間卻聽“哎呦”一聲,正是趙敬虛一時間躲避不及,被自己的暗器割傷了左臂。
“哈哈。”淩靖當即大笑出聲,哂道:“老家夥,你這暗器的滋味可怎麽樣,我看你方才可是十分享受啊。”
趙敬虛中了自己一釘,頓時神情大亂,這時根本來不及斥罵淩靖,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撥開瓶塞,舉著瓷瓶便往嘴裏倒去,似乎生怕下一刻這瓷瓶裏的東西便會消失一般。
淩靖心知那瓷瓶中的東西必定就是青陀羅花之毒的解藥,此時雖有心想上去砸爛這瓷瓶,但腳下卻如裝了鉛塊一般,竟邁不動一步。
他微微歎了口氣,然而便在那趙敬虛仰頭吞服解藥之時,一道寒芒卻如流星一般徑直射向了趙敬虛的喉嚨處。
“嗡(嗯)......微(卑)痞(鄙)!”趙敬虛畢竟不是什麽草包,聽風辨器之術十分不弱,當下發現這暗器來襲,隻得用嘴咬住瓷瓶,騰出雙手,接著雙手大袖奮力往前一拂,一股磅礴的勁氣噴薄而出,將那暗器卷了開去。
可是自始自終,那使暗器的人都沒有露麵,趙敬虛心知今曰隻怕自己已經討不了好,多留無益。而且自己居然被本門獨門暗器打中,可是擺了好大一個烏龍,心中難堪,連狠話也來不及放一句,最後隻是恨恨看了一眼那滿臉堆笑的可惡小賊,接著轉身一縱,便消失在了樹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