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早安睡覺不是很老實,一點都不像表麵上安安靜靜的樣子。

她翻了個身,就把腿搭在了江妄的腰上。

江妄瞬間清醒,感受到後背緊貼而來的身軀,以及胸前的那處柔軟。

看不出來,瘦瘦小小的薑早安還是挺有料的。

江妄沒有再去想,而是不動聲色往床邊挪了挪。

薑早安這一覺睡的很踏實。

自從她搬來這裏,就從來沒有睡過這麽香了。

她似乎感覺到,自己像是抓住了一個依靠一般,沒有以前那樣總是擔驚受怕的感覺。

江妄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隻要在他的身邊,自己就不會收到任何傷害。

有江妄在,她很安心。

…………………………

清晨。

天還沒有大亮,外麵升起了層大霧,窗外都是霧蒙蒙的一片。

江妄睜開眼,發現薑早安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江妄皺了皺眉頭,試著將薑早安的手拿開,但是薑早安似乎貼的很緊,手雖然拿開了,但是身子依舊貼在他的身上。

江妄歎口氣,試著將她叫醒:

“早安?”

“嗯…早安…”

薑早安微微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但她立刻就發現,自己竟然是抱著江妄的腰!整個都趴在了他身上。

薑早安驚得一顫,驀然紅了耳根。

她立馬起身,有些手足無措的坐在床邊。

自己這個樣子,真是成何體統!

丟死人了!

但是回想起來,抱著江妄睡覺竟然還怪舒服的嘞~

而且他身上的氣息格外宜人,散發著淡淡的煙草香與凜冽的海風氣息,更能襯的他那一份冷靜和果斷的氣質。

薑早安沒談過戀愛,但此時,她好像知道了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滋味。

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江妄也沒有開口,而是坐起來點了根煙。

“那個…你餓了嗎?我去買早餐吧。”

薑早安臉上羞紅未褪,說這話時有種說不出的嬌羞。

江妄沒有回應,於是薑早安便要起身,但她剛站了起來,卻被江妄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手腕。

薑早安一個沒站穩,跌進了江妄的懷裏。

“別出門。”江妄說。

薑早安本就紅潤的臉上徹底熟透了,她慌亂的爬起來,理了理頭發,也不問問為什麽不能出去,而是直接順著他說:

“可是…家裏沒吃的了。”

江妄挑了挑眉,拿起電話說:“等我一下。”

江妄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看到薑早安已經把被子疊好了,屋子裏也收拾妥當。

“為什麽不能出門呀?”薑早安問。

江妄去衛生間洗漱,發現薑早安給他準備好了牙刷,上麵還貼心的擠上了牙膏。

江妄一邊刷牙一邊說:

“齊一嘯現在還沒有消息,不知道他是不是背後有人,還是一匹孤狼。這一切都沒有定奪,還是謹慎些好。”

江妄洗了把臉,出了衛生間,薑早安跟在他後麵遞了條毛巾說道:

“可我還要去上班的。”

“請個假吧。”江妄說。

話落。

薑早安應了聲“好”,就給領導發消息請假。

不一會的功夫。

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誰呀?”

薑早安警惕的問了一句。

江妄走過去貼近房門,聽到門外的人悄悄的說:

“江兄弟?江兄弟??”

江妄二話不說猛地拉開房門。

“哈哈哈!江兄弟!我來了!”

門外的王彪拎著個塑料,裏麵是打包好的各種早餐。

“嘿嘿!”

王彪一臉傻樂的走進來,在看到薑早安時突然愣住了,然後拉過江妄悄咪咪的說:

“嫂子知道嗎?”

江妄蹬了他一眼:“我跟她沒什麽。”

王彪撇了撇嘴,一臉信你個鬼的表情。

“她說我兒子的老師。”江妄又補充道。

“老師?”

王彪又看了薑早安一眼,傻笑道:“老師好啊!正點!”

“滾!”

江妄罵了他一句,奪過他手裏的早餐對薑早安說:“早安,過來吃飯。”

江妄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對王彪說:“正經點,我有事要問你。”

“你說你說!”

“齊一嘯的事查的怎麽樣了?”江妄問。

“我看過了當時附近的監控,齊一嘯確實是碰巧跟你相遇,不是蓄意謀劃的。打齊一嘯的那三個小子是我的小弟,我已經給他們教訓一頓了!”

“麻醉劑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而且目前還沒查到齊一嘯具體在哪落腳,也不知道哪條項鏈到底有什麽意義。”

江妄點了點頭:“繼續查吧,有沒有人跟他聯絡,找到他的蹤跡。”

“好嘞江兄弟!”

王彪爽快的答應道,然後又拉過江妄悄悄往他手機塞了個東西。

江妄皺著眉定睛一看。

人類幼崽嗝屁套!

“你他媽找死?!”

江妄一腳踹了過去,王彪原地“哎喲哎喲”叫了半天,捂著屁股道:

“我這是為你好啊!你這要是出了事怎麽跟嫂子交差啊!”

江妄又是一腳直接將他踹出門去,反手把門關上了。

“剛才這是怎麽了?”薑早安眨巴著大眼睛問。

“沒事,一些關於齊一嘯的事。”

薑早安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類幼崽嗝屁套,走著眉頭問道:

“齊一嘯…的事?”

江妄冷著臉,撿起地上的東西,又開門撇了出去。

薑早安紅著臉吃著早餐,江妄去陽台看了看衣服幹了沒有。

今早霧氣很大,衣服還是潮的,江妄皺了皺眉,早知道就讓王彪給他帶一件上衣了。

就在這時。

門又被敲響了!

這次門一響,江妄和薑早安都警惕的盯著門外。

“你有朋友要來?”江妄問。

“沒有啊。”薑早安盯著門口小聲的說。

江妄抄起廚房的菜刀,湊到門前看了看外麵的貓眼。

門外是一個二十三四多歲的女孩。

長著一張標準的美人鵝蛋臉,粉嫩白淨的臉龐,纖長的睫毛起起伏伏,大眼睛布靈布靈的,過肩長發被隨意的紮了個底馬尾。

女孩敲了半天也不見開門,自言自語的說道:“早安去哪了呢?電話也不接,學校也沒去,連家裏也不在嗎,會不會出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