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昨天的香榭江岸,什麽事情最讓人津津樂道的話,那麽大家一定會將“初夏”這個名字,提到第一的位置。

雖然昨天的那一場宴會,衍生出來了許多的緋聞八卦,圍繞著白蘇的性格突變,還有她和言晝野之間,那神秘莫測的恩愛關係,包括段子約這個,從來閑不下來的小祖宗,對娛樂圈的小明星冷嘲熱諷,還有一些與幾位主角,沒什麽關係的事情,都在一夜之間,開始發酵瘋傳。

其中不管任何一條緋聞都會提到的,便是初夏。

身為一個在影視劇中,可以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大馬路上狂奔的女明星,也不知道是某種神秘的超自然力量,讓她在這一場,僅僅維持了幾個小時的酒會之中,竟然狠狠的摔倒了兩次。

而且這裏頭,也有許多錯綜複雜的關係,不然的話,為什麽她的兩次摔倒,都和言晝野有關呢?

一瞬間,初夏和言晝野之間的八卦,又好像是被引爆的地雷一般,瞬間炸的許多信息頭條平台,對這件事情百般揣測。

言晝野是整個北城之中,現如今最炙手可熱的富二代,這一點是毋庸置疑,雖然他已經結婚,但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你結了婚,就等於進入了墳墓,隻要手段夠高明,小三上位不是夢。

當然,白蘇不認同這個“後來者居上”的觀點。

而在娛樂圈裏,那些恃美揚威沒有腦子的女明星,成為富豪的二奶,其實也不是什麽特別稀奇的新聞。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今天許多門戶網站的頭條,對於初夏昨天的表現,基本上都帶著些去抨擊的意味。

畢竟標題黨,要的就是“勁爆”兩字。

看它們這些頭條熱搜的人,要的也就是一個需要被罵的對象。

雖然初夏的團隊那邊,也是第一時間出麵辟謠,但是卻沒有起到什麽實質性的效果,一直到言晝野那邊出手,才算是將熱度給壓下來了許多。

“這還真是世事難料啊”,白蘇躺在言家別墅客房的大**,小腳搭在彎曲的膝蓋上麵,一掂一掂的看著手機上麵的熱搜關鍵詞,忍不住的開始感慨。

昨天白蘇和言晝野出現在香榭江岸,就是為了粉碎言晝野出軌薇薇安的這件事情,給公司帶來的影響,而昨天白蘇也是拿出了不符合她個人人設的演技,上演了一場恩愛夫妻伉儷情深的戲碼,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給言晝野搬回了一局。

畢竟昨天她還懟了言景停,這件事情,言晝野怎麽著也得記在自己的心裏,找個機會還自己一個人情吧。

所以理論上,今天門戶網站的許多熱搜,應該是屬於他們兩個的人才對,卻沒有想到,白白給初夏賺了一波流量。

一想到初夏的存在,白蘇的心裏就有一些憤憤不平,畢竟這個小女明星在原文之中,可是白蘇人生路上的一塊巨大絆腳石,既然現在自己已經拿了上帝劇本,那麽肯定是讓她早死早超生的好。

不過為了不影響言晝野的計劃,白蘇當然不可能做一些什麽出格的事情,但是以自己目前這種囂張的性格,她至少也得讓初夏脫一層皮。

沒有錯,白蘇穿書而來,目的就是為了在所有人黑化之前,讓自己以黑化的狀態,扼殺他們於搖籃之中。

隻要黑化的早,受苦被虐的就一定不會是自己。

翻來覆去了一會兒,白蘇終於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還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反派小天才呢”,白蘇一邊洗漱著,自顧自得意的誇讚著自己。

雖然現在已經接近中午飯點兒,但是白蘇根本不cue這一切,吆喝著宋佳人就整了一份愛心早餐,在宋佳人疑惑之中,卻又帶著不敢試探性的詢問的眼神之中,白蘇拿著“精心設計”的愛心早餐,大張旗鼓的來到了言晝野的公司,末卡維。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白蘇和言晝野結婚快三年的時間,這三年裏麵,白蘇住在言家別墅的時間,都可謂是一隻手掰扯的過來,更別提來到這言晝野的公司了。

正當所有的人都疑惑,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另外一個銀河係過來代班的,所以整個世界的磁場,都發生了質的變化,導致了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麽“瘋了”的時候,白蘇卻是穿著舒適的高定小黑裙,非常刻意的拎著愛心早餐,路過的所有人的目光。

因為白夫人的這個身份,所以她進出末卡維,簡直可以說是暢通無阻,易如反掌,尤其是當她乘坐著言晝野的專屬電梯之時,白蘇更是忍不住的感慨,感謝上蒼有好生之德,滿足了她暴富的願望。

具體暴富之後是什麽身份,似乎好像並不是那麽重要了呢。

“白夫人”,當言晝野的秘書,在總裁辦公室之外,看到了姿態“囂張”的白蘇,款款而來之時,立馬起身強壓住了自己的驚訝,按下了即時通話,高呼了一聲。

畢竟言晝野身為一個養尊處優的總裁,總是得要有一些,屬於自己的潔癖啊,或者是其他的什麽小習慣什麽的,這樣才能夠彰顯出來反差萌的人設。

或者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小少爺,不食人間煙火的氣場,而言晝野這種“不喜歡別人闖入自己的私人空間”設定,就很符合戲劇人設。

所以白蘇,一點點兒都不意外。

反正不管言晝野,到底有什麽古怪的小習慣,和不正常的小癖好,這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沒關係。

她該闖,還是得闖。

打一開始,在言晝野的**蹦迪的事情,自己都敢那麽不在乎後果的幹了,還有什麽是自己不敢的?

而言晝野突然間聽到呼叫座機裏,傳來了秘書的一聲“白夫人”的時候,原本就很頭疼的他,竟然一瞬間被轉移了全部的注意力。

什麽董事會聯名譴責,公司股票驟然大跌,當季利益很有可能因為他的個人作風,而直接縮減百分之二十,這樣和言景停那邊的角逐,便立馬又被拉開了距離……,等等。

最重要的,還是他的父親,親自打來視頻電話,那毫不留情的訓斥。

這一切的一切,讓原本心裏焦慮的言晝野,瞬間變成了生理疼痛,畢竟當他的父親,也表示了對自己的失望的時候,他便真的有些懷疑,自己這一出“兵行險招”真的值得嗎。

卻沒想到,白蘇突然間推門而入了。

看到她的時候,言晝野恍惚了一下。

以往的白蘇,基本上從來沒有穿過黑色,對於她來說,飽和度非常低的莫蘭迪,和各種帶有維多利亞設計的簡易禮服,才是貫穿她一生的存在,卻沒想到,她竟然有一天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關於禮服的事情,言晝野從來沒有過問過,基本上都是交代下去,以白蘇的尺寸,將每一季的新品之中,檔次價位和藝術與收藏價值較高的全部購入,白蘇穿不穿是她的事情,他言晝野的女人必須得有排麵,他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哪怕隻有一點,輸給任何人。

隻是,白蘇甚至很少會進他們言家的試衣間。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而且,她這一身高定,頂著海藻似的長發,還有那優雅的高跟鞋,看起來倒有幾分姿色,隻是,白蘇手裏拎著的,卻不是全球銷量的鉑金包,而是一個……。

小黃雞的便當盒。

言晝野可以摸著良心發誓,他們言家,絕對沒有這種不入流,不上檔次的玩意兒。

當然了,他並不是針對小黃雞。

而白蘇在推門而入之後,更是完全沒有在乎言晝野到底在幹什麽,突然就將便當盒,放在了隨便碰到一根鋼筆,都能讓白蘇去非洲當個十年苦力的桌子上。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手機,來了一張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