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公室,是言晝野的私人地盤,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來去自由的決策權,並不在白蘇的手上。
“之前因為很多事情,都壓在我這裏,所以沒時間和你好好聊聊,今天既然有這樣的一個機會,那你也不必著急離開”,言晝野說著說著,又開始整理起來了桌麵上的文件,就好像是這一番話,不過隻是簡單的寒暄一般,不帶有任何的試探意味。
可是這一字一句,落在白蘇的耳朵之中,卻是讓她心髒砰砰跳,感覺自己快要無可救藥……。
不是吧,拿個上帝劇本,還要被主角如此質問淩遲?自己這個劇本拿的也實在是太憋屈了吧?
考慮到如果一直處於這種,沒有主權的被動狀態之中的話,那麽接下來自己和言晝野的相處,多多少少也會因為這種被動而變味,此後會帶來多少,不知道該怎麽挽回的影響,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深知先下手為強的白蘇,二話不說,抬頭就來了一句:“你忙不忙不重要,但是我很忙啊?今天可有好幾個品牌新季上新……”。
白蘇快速的在腦海裏組織了一下語言,準備企圖找一個借口開溜,卻沒想到話還沒說完,言晝野就將整理好的文件,給放在了一旁,然後慢悠悠的來了一句:“你喜歡那幾個品牌,所有今夏新品我早就已經幫你訂好了,如果你還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和佳人那邊交代一下,除了別人定製的,我什麽都能給你”。
剛剛說完,言晝野還抬眼看了白蘇一眼,頗有些囂張邪魅的低聲來了一句:“當然了,你要是想要,我也給你”。
等會,這是什麽?
什麽時候劇情變成這樣了?
為什麽自己有那麽一點點該死的心動呢?
原來這就是霸總人設的魅力嗎?
突然,白蘇好像明白過來,為什麽霸總文火了那麽多年,下至大字兒還沒認識全的小學生,上至那些小學生的母親,誰能抵擋這種“霸總攻擊”呢?
先不管言晝野到底是不是一個渣男,在和真正的白蘇結婚之後還出軌,就說這個海王,啊呸,就說這個家夥對白蘇,還真的是仁至義盡。
“你就算是把我喜歡的東西全買給我了,那我也得出去逛街呀。吃吃喝喝什麽的,難道不是我身為一個貴婦應該有的生活嗎?已經過了午飯點了,我還是得要準備下午茶的吧”,白蘇見剛剛那個說辭沒有辦法推脫,隨即便又拿出來自己的這個身份說事,畢竟像他們這樣,沒有什麽本職工作的貴婦,除了醉心於自己的愛好之外,不應該就是和自己的閨蜜喝喝下午茶,研究研究去什麽地方旅遊嗎?
而言晝野現如今,已經打開了電腦,一邊輸入,一邊看都沒看白蘇一眼的回答道:“你在國內又沒有什麽朋友,而且你現在身體的情況,輕易也不能回去法國,僅僅是想喝下午茶的話,等會兒我和秘書說一聲,你想要北城最貴的還是最好的下午茶餐廳,我都叫人直接把大廚送來”。
這種有錢的毫無人性的任性,實在是白蘇一瞬間無言以對,大概,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吧!
可是同樣身為資本大家的白蘇,怎麽可能就會因為這一點點的蠅頭小利而屈服?所以隻見她更加挺直了脊背,收起了剛剛那一副,差一點點沒有偽裝完全的垂涎欲滴,頗為正經的說道:“誰說我沒有朋友的?段子約不是我的朋友嗎?你和段子樓還是好兄弟呢,就不許我們兩個做閨密了?再者說了,我在國內不還是有個妹妹了嗎,沒事找我妹妹喝茶,你管得著嗎你?”。
一聽見白蘇突然間拿白糖當擋箭牌,言晝野倒是愣了一下,最後也是很快的反應過來,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回懟道:“段子約回國是準備考試的,她們家才不會讓她閑來無事的,和你喝下午茶或者逛個街,你若是說你那個妹妹的話,我可從來未曾覺得,你和你那個妹妹,能夠在一張桌子上麵喝完一杯茶”。
不得不說,言晝野字字珠璣,直指痛點,白蘇被他說的,甘拜下風,心服口服。
但是服氣歸服氣,自己的利益終究是要爭取的,再呆在這個辦公室裏的話,不知道接下來或發生什麽不可收場的事情。
而且看言晝野之前對待自己的那個態度,還有那個眼神,這段位已經不是白蘇,就憑借著她的主角光環,可以輕易糊弄的程度了。
“哎呀,你就別管我了,我幹什麽反正不會影響你的計劃就是了,那麽再見了,親愛的言先生,啾咪”,白蘇說著說著,就直接拎起自己的小手包,準備去向辦公室的大門口。
一直到白蘇的雙手,碰到了那一扇價值不菲的特殊玻璃門之時,言晝野也都沒有起身,挽留她一句。
這一刻,白蘇的心裏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家夥之前所說的,和自己聊兩句,不過隻是開玩笑而已。
可是當白蘇真的放下心來,去推門之時,眼神之中便立馬沒有了光。
這個門,推不動。
白蘇愣了片刻之後,便立馬選擇了將門往裏拉,甚至還去檢查那門上,是不是有插銷一類的東西,發現玻璃門是上空空如也,便又扭頭看旁邊的牆上,有沒有什麽虹膜識別器,或者是指紋識別鎖之類的玩意兒。
而就在她如同一個業餘特工,手忙腳亂的查詢這些東西的時候,白蘇身後的言晝野,突然間就來了一句:“門,我已經關上了”。
門已經關上了?所以這個意思就是……。
白蘇突然間想起,自己年幼無知的時候,看過的那些霸總文,尤其是眼前的這一個霸總,更是一位浪**胭脂馬,現在這門,看來自己應該是打開了,而且他又那樣一副死盯著自己,就好像是在盯著一個,已經垂涎已久的獵物一般,這種感覺實在是讓白,蘇有一些揣揣不安。
也不知道原來的白蘇,在和這言晝野結婚之後有沒有同房,如果沒有的話,那豈不是很尷尬?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種尷尬,得自己來承受啊。
滿腦子都是些桃色畫麵的白蘇,突然間就感覺自己臉蛋滾湯體溫驟升,雖然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彼此之間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也不奇怪,隻是這地點選在辦公室,並且外麵還有人的情況下,實在是讓人有些覺得刺激呢。
不對白蘇,你腦子裏都是什麽花花腸子?能不能正經一點?
“言晝野,你這是幹什麽?”,白蘇意識到自己出拿出點兒來氣場,言晝野可能就真的以為自己是一個好拿捏的柿子了,隨即就突然轉身,開始叫囂起來。
尤其是現如今的白蘇,更是一副微微揚起來精致的小下巴,凹出來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這是以往的言晝野,想都不敢想的。
白蘇具體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言晝野並不是很了解,畢竟他們兩個的婚姻,不過就是一場交易而已,言晝野雖然也曾認真的留意過這個叫白蘇的女人,但是他卻從來未曾看透過。
但是那種看不透,是不明白白蘇的追求,而現在的看不透,是完全看不懂白蘇的操作。
一個人,真的可以性情大變到如此嗎?
“你是不是因為我和薇薇安的事情,受到了刺激,所以有點放飛自我了?”。
言晝野此話一出,白蘇當即皺著眉頭,表達了自己頭上根本不存在的黑人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