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靜安區,南山公館。
這裏是白蘇的私人產業,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經過白蘇的允許的話,沒有人可以擅自地出入這個地方。
不管是上至她的父母家人,還是下至言晝野那個給她戴綠帽子的老公。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當言景停這個不合時宜的家夥,突然間出現在她的南山公館,並且這個時候,還大大咧咧的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支持,白蘇的心裏其實是空白一片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腦袋裏,應該想點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應該有怎樣的情緒,就感覺現在的一切,應該有可能是在做夢。
哪怕就算是言晝野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那也是理所應當,畢竟夫妻嘛,哪怕就算是睡在一張**,也沒有什麽問題,可是這個人是誰?
這個人是言景停,是言晝野的親弟弟,自己法律上的小叔子,言晝野這個家夥在白蘇這個嫂子,沒有任何洗漱準備的情況下,就來到她的房間門口,實在是有一點點不符合規矩吧?
可就在腦海裏想起這一個問題的時候,白蘇躺在**,如遭雷擊,隨即,也意識到了一個,更加嚴肅的問題。
似乎好像原文之中,言景停這個家夥就對他哥哥所有的東西,都非常的覬覦,甚至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哪怕就算是他哥的老婆,他也有想要占為己有的念頭。
想到這一層麵的時候,白蘇更是二話不說從**跳了起來,跑到旁邊隨便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然後用一種警惕的眼神,緊緊的盯著言景停。
雖然言景停這符合白蘇的審美,但是自己現在是言晝野的老婆,沒離婚之前這種偷吃的事情姑且還是少幹的比較好,這樣的話回頭離婚的時候,自己的籌碼才能比言晝野重。
那言景停,或許也是被白蘇這樣一係列,有些迷惑的行為給整得有點蒙圈,但是再看到白蘇,已經披上外袍之時,他也是沒有任何忌諱的直接走進了房間,並且帶著春風和煦的笑容說道:“早上好啊”。
“早您馬了好,我可一點都不好”,因為一想到言景停這個家夥,是一朵絕世黑水蓮,又看到這個家夥,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出現在了這個房間的門口,白蘇就有那麽一點點的口無遮攔。
不過在意識到自己,剛剛暴露本性之後,白蘇便也根本不打算,在言景停的麵前繼續收斂自己的脾氣。
哪怕就算是在言晝野,那個自己的衣食父母麵前,白蘇急躁起來,也是要問候對方的祖宗三十六代的,更別提這個一直覬覦自己,並且對於白色來說,也未曾創造過什麽實質性價值的言景停了……
有那麽一瞬間,言景停有點懷疑,自己根本沒有睡醒。
或者它根本沒有起床,現如今自己還在飛機上,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不過隻是夢境而已。
那個藝術氣息非常濃厚,張口閉口都隻有她的畫和莊園的白蘇,真的會說出這樣的話語嗎?
雙方互相僵持,空氣非常尷尬。
白蘇難以置信,言景停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言景停也難以置信,白蘇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
兩個人仿佛都有些不清醒的,就這樣麵麵相覷著,仿佛在玩誰先說話誰小狗的幼稚小遊戲。
看著他們兩個現如今陷入僵局,以往在言晝野和白夫人相處之時,總是起到解局作用的宋佳人,更是發揮了自己存在的必要,開口破局道:“夫人還沒有洗漱,還請小言先生您出去稍等一下”。
也多虧了是宋佳人的這一句話,給了言景停一個緩衝的時間,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反應過來,眼下是一個什麽魔幻情況。
隻見言景停反應過來之後,便非常禮貌他笑著低了低頭,一副紳士的姿態說道:“是我唐突了,那我邊在外麵等著,有一些事情我要和白蘇裏商議一下”。
聽到了言景停,並沒有直接稱呼白蘇為嫂嫂的時候,宋佳人的眉頭倒是皺了皺。
這三年左右的時光,眉每言景停和白蘇出現在一個畫麵裏的時候,言景停都是張口嫂嫂,閉口嫂嫂,從來沒有變過,今天是怎麽一回事?
而且最大的問題就是,言景停這個家夥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信息,一大早的就出現在了南山公館的門口,一副今天不見到他的這位嫂子,也就是白蘇,馬裏亞海溝你就會出現亞特蘭蒂斯遺址一般似的的。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和諧親密了?
微微皺著眉頭,想著這一切,宋佳人便在白蘇洗漱的間隙,將剛剛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匯報給了言晝野。
沒有錯,在得知白蘇要回到上城,並且還別出心裁的,帶上宋佳人的時候,言晝野便和宋家人交代了一下,要將白蘇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部匯報給他。
因為北城那邊,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處理,他可能要晚白蘇幾天,才能來到上城參加時裝秀,而言晝野也是一個心思非常縝密的人,總感覺這白蘇突然間提前回到上城,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要籌謀,為了避免接下來她的作妖,自己能夠接得住招,必須得要知己知彼才可以。
因此當剛剛開完會的言晝野,看著手機裏宋佳人傳來的信息,不由自主便皺起來了眉頭,
他們兩個,怎麽攪和在了一起?
“宋景陽,你幫我查一下最近去往上城航班,再安排一下我這邊的工作,我要盡快過去”,言晝野說完這一句話,跟在他身邊的小助理宋景陽,倒是有片刻的疑惑。
如果不是出了生意上的大問題的話,一般情況下,言晝野已經安排下來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不管是上城那邊的時裝秀也好,還是末卡維這邊的事情也好,都卡得非常的緊,所有的商務日程,都是早就安排好的,這個時候言晝野如果突然想要更改的話,便會牽扯到許多很麻煩的事情。
宋景陽相信,言晝野的心裏也是心知肚明,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會產生的影響和後果,但是他卻依然和自己,表達了這個指令。
難不成上城那邊,發生了比這邊生意上還要嚴重的事情?
腦海裏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宋景陽便一邊落實著,剛剛言晝野和自己交代的那些話,同時也在和上城那邊的項目負責人接洽,看看是哪裏出了問題。
而言晝野回到了辦公室之後,也是對自己剛剛的那一番言論,有一些不知該如何形容。
他並非是一個感性的人,更不會因為感情這種東西,而擾亂自己已經安排好的計劃,若是擱在以往,就算是得知了言晝野和白蘇兩個人,共遊馬爾代夫,言晝野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因為他知曉,白蘇是一個和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親近的人。
可是現在,白蘇,已經和以往不可同日而語,而且他弟弟,似乎好像對於他的這位嫂子,可以說是格外的關注,這麽多年,言晝野自己不知道給白蘇帶了多少頂綠帽子,但是當自己的腦袋上,也出現了一點點綠光的時候,言晝野是真的不能忍。
“僅僅是因為如此嗎?”,坐在辦公室裏,看著辦公桌上那個光可鑒人的工作名台,言晝野再一次開始質問自己。
他們兩個出現在一個地方,也是無可厚非的存在。
言景停也是這一次時裝秀的參與者之一,而且白蘇又是言景停的親嫂嫂,如果說言景停去到上城,白蘇要盡地主之宜,他們兩個住在一棟房子裏,事實上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可是為什麽自己的心裏,就覺得有些不痛快呢?
他在擔憂什麽?甚至應該怎麽說,他在害怕什麽?
雖然之前言晝野,就已經知曉白蘇想要和自己離婚,但是隻要那一份離婚協議他不簽,那麽白蘇就永遠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這一刻,言晝野忘記了,之前他為了做計劃,從而佯裝要和白蘇離婚的事情。
果然呢,霸總的記憶力,永遠都是選擇性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