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要命的事情是什麽?
是你在大冬天的時候,內衣沒有穿全套的情況下,掉入了河水之中,還被自己的男神給救了上來,親手替換衣物?
還是你攢了大半個月的工資,買了一條限定款的小裙子,穿到了公司,隨即見到你討厭的那個女同事,不僅僅和你穿了同款,而且因為她的身材更加火辣,臉蛋更為好看,所有人就都拿你當了反麵教材?
又或者是你素麵朝天,頭發三天沒洗,走在小區裏,突然間遇見了自己的前男友,帶著一個光鮮亮麗的女孩,路過你的麵前,並且隨口和你來一句:“看你這模樣,這請帖我還是不給你了吧”。
說真的,白蘇覺得這些都不是。
因為這些小兒科的事情,就算發生在她的身上,白蘇也能夠在尷尬到摳腳的情況下,安慰自己,然後盡可能的忘掉這一切,可是現如今發生在白蘇身上的所有事情,卻並不允許她裝傻充愣。
沒有錯,身為言晝野的白婦人,白蘇在泡吧的時候,被突然殺來的言晝野給抓了一個正著。
雖然沒有發生什麽,擦槍走火的禁忌類畫麵,但是這件事情,給白蘇也留下了些許心理陰影。
原本今天是快樂的一天,白蘇和段子約兩個人吃喝玩樂買買買,感受著傳聞之中一夜暴富,給自己帶來的快樂,最終沒有想到,在紙醉金迷的**之中,她竟然跟段子約兩個人一拍即合,來到了這年輕人夜生活的殿堂。
雖然以往的時候,白蘇沒事也會和朋友一起去蹦迪,但是那種蹦迪的感覺,和現如今她這種換了身份的感覺,那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
以往她們是一堆小姐妹,在那裏喝酒自嗨,而陷入境的白蘇,可以和段子約兩個人往VIP卡座裏這麽一坐,手裏舉著九百九十九一杯的,也不知道兌什麽玩意的酒水,麵對著那一波又一波的年輕小哥哥,拿出了後宮選妃的姿態……。
這個夢誰沒做過?誰不想暴富之後也體驗一下皇帝的感覺?
她白蘇沒錯吧?
可是卻沒有想到,錯就錯在白蘇忘記了,一直有人在暗地裏盯著自己,而她沒有想到的是,盯著自己的這一幫人中,竟然還有言晝野的眼線。
而且這個言晝野,你說他腦子有病吧,他平日裏看起來也挺機靈的,你要說他腦子沒病吧,他身為末卡維的總裁,這個身份可不是可以隨隨便便,放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的……。
但沒想到,這個家夥,就這麽直接從北城殺了過來,甚至連落腳地都沒有去,直接就來到了酒吧,就是為了抓她白蘇一個限行。
這到底是幾輩子的恩怨?
上輩子白蘇,應該是殺了言晝野全家,並且還誆騙言晝野和自己談戀愛,最後兩個人在一起之後,自己還出軌了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大概有一個連那麽多,然後逼得言晝野心灰意冷,,被羞辱的無地自容的言晝野,最終選擇在白蘇,也不知道擁有了小幾的時候,自己一個人獨自神傷,慘死在夜色之中……。
不然的話,這輩子哪裏來這麽大的深仇大恨?
當言晝野在控製室之中,鎖定了白鎖的位置之後,它也完全沒有在乎自己的身份,直接就離開了控製室,走進了酒吧之中。
宋景陽跟在他的身後,心裏也是忐忑非常,畢竟這樣的場合,理論上來說,並非是言晝野應該來的地方。
如果明天被有心人,做出一些無厘頭的新聞的話,對於言晝野自身的一個商業價值形象,會有一個很嚴重的影響。
但是宋景陽不敢說。
不得不說,這宋景陽非常的堅信自己的這位老板,無時無刻不比自己要明白,一件事情的利與弊,也比自己,在麵對任何突**況的時候冷靜許多,他之所以現在去做這件衝動的事情,或許是因為他心中,也有別的打算吧。
當然了,如果言晝野是單純的生氣,自己的老婆給他戴綠帽子,然後衝動之下闖進酒吧,宋景陽也不敢有話說,是不是?
因為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他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不敢麵對言晝野那一張看一眼壽命-10的臉色。
酒吧,是一個非常龍蛇混雜的地方,在身材火辣的女DJ,那打碟手指之下,搓動出來節奏感非常強的音樂之中,不管白天經曆了什麽磨難的人們,在這裏都能夠得到肆意的放鬆。
似乎好像所有的情感,都能夠在這裏得到發酵,哪怕就是平日裏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人,在酒吧裏,你也能夠打開他的第二人格。
但是言晝野,仿佛是一個例外。
他行走在雪白的胸口,修長的大腿,曼妙的腰肢,和在霓虹燈光下美豔的如同盤絲洞一般的景象之中,就好像是誤入了女兒國的唐僧似的,麵無表情,眼神直視,腳步堅定,徑直的去向了酒吧的VIP卡座。
你要是問現如今,言晝野到心裏在想些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哪怕就是後來回想的時候,言晝野也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因為白蘇的舉動,而如此衝動行事。
或許是因為這麽多年,他給白蘇戴綠帽子戴習慣了,突然有一天白蘇反客為主,騎在了自己的頭上,言晝野心底那種霸總的驕傲,就仿佛受到了挑釁似的,他怎麽又能忍?
沒有辦法,誰叫他是一個傲嬌有雙標的霸總呢?
而白蘇卻永遠記得那一刻,在璀璨奪目的鐳射燈,以高頻率的方式閃過她的眼前之時,白蘇正和段子約兩個人,坐在卡座裏,左右都有兩個,也不知道從哪裏過來蹭卡的小哥哥,在和她們說著一些根本聽不懂的話,沒有辦法,這裏的音樂太過吵鬧,再者說了,在酒吧裏也不是用來說話的,而是用來喝酒的。
而在喝酒這件事情上麵,白蘇也稍微有一定的發言權,以往在學校的時候,每每有什麽集體活動,她從來都是活到最後的那一個,不是因為白蘇不喝酒,也不是因為白蘇會躲酒,反而是因為白蘇千杯不醉。
沒有錯,喝劣質的假酒,和街邊的江小白都喝不醉的白蘇,又怎麽可能在酒吧這種地方,喝著那些80%都是其他飲料調配的酒水喝上頭呢?
因此,言晝野來到卡座旁邊,看到的畫麵,就是這樣的。
段子約身為單身的富家千金,擁有被任何一個人追的權利,所以對比起白蘇來說,她更能放得開,所以此時此刻,她正一隻腳踩在卡座之上,另外一隻手裏,拿著一個酒瓶,和一個服飾有些高街風格的小哥哥,比誰對吹的快,
這一幕若是讓她的哥哥段子樓看見了,肯定是要帶回家,好好教育一番的。
言晝野心裏如此想著。
而當它扭頭看到白色的時候,他突然間好像明白過來了,段子樓的心理。
白蘇或許還是在心底裏,有一點點顧及,自己這已經結過婚的身份,所以和那個小哥哥,保持了一段比較安全的距離,但是那不過二十厘米的距離,對於言晝野來說,現在的白蘇和那個男的,和睡在一張**,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了。
最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現如今正喜笑顏開的比劃著手勢,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碰的還起勁,在言晝野的眼裏,他們兩個現如今,就好像是古裝劇中的男女主,正在喝交杯酒似的。
如果讓白蘇知曉,現如今言晝野心底裏的這些想法的話,那麽白蘇一定會給言晝野安上一個,“北辰醋王”的名號。
“不行了,不行了,姐姐太能喝了”,那小哥哥在白蘇的手底下,連輸了二十多回之後,也不知道是真的喝不下有些上頭,還是某些假裝的小手段,一邊揮著手,一邊露著笑,直接就往白蘇的肩膀上靠。
說真的,這種醉眼迷離的小弟弟,看起來還真的有些讓人心動呢。
可是還沒有等這個小哥哥,跌在白蘇那單薄的肩膀上,就突然間有一隻手,接住了這家夥的腦袋。
等會兒,這隻手是哪裏冒出來的?而且這一隻手,看起來,似乎好像有一點點的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