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天,比往年的夏天要熱上幾分
客廳裏一時間好不熱鬧,江意珍坐了一會,起身去看唐心嫵,邵博煙說陪江意珍一起去。
祖孫倆相扶著往樓梯口邁去,安安望著兩人的背影發了一會呆,隨後尾隨過去。
歡歡和陸雅芬的小孫子坐在一旁,雙手捧著蛋撻,往小嘴裏塞,速度猶如在比賽洽。
陸雅芬的小孫子比歡歡大三歲,塊頭大著,對於這個洋娃娃般的歡歡,其實很喜歡,但是見歡歡一副吃貨的樣子,眼神怪異的睨著歡歡。
陸雅芬是陸家大女兒鈐。
和潘鳳始及陸雅芬在說話的季卉,已經注意到歡歡吃了不少蛋撻,開口說。
“歡歡,這個吃了,吃水果了。”
歡歡的大眼往木質桌麵掃去,看見上頭有草莓,有櫻桃等等,點頭:“好,我一會吃櫻桃。”
“你的肚子都長這麽大了?”陸雅芬的小孫子終於忍不住說了,一臉茫然的望著歡歡問。
歡歡瞥了一眼他,將手小胖手裏的最後一點蛋撻塞進嘴,小手指沾上一點蛋撻沫,伸進嘴裏,用力的舔了舔。
然後挺了挺那吃的鼓鼓的小肚子,小肉手摸了摸,隨後斜眼睨他的肚子。
“你的比我還大。”
小男孩長的挺胖,所以肚子特別突出,而歡歡的肚子完全是吃鼓的。
小男孩被歡歡的話堵的低下頭,瞄了自個的肚子,之後撓了撓了頭,很不好意思。
兩個小家夥的對話,落進大人的耳裏,抿嘴一笑。
“歡歡真是可愛極了。”陸雅芬笑著說。
“歡歡就是小時候的煙煙,甚至比煙煙還要可愛。”潘鳳始說。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甚至是小小的人兒歡歡也不例外,她抬眼的看向潘鳳始,表情很懵懂。
“四奶奶,為什麽說我是小時候的姑姑?我和姑姑長的很像?”
歡歡奶聲奶氣的聲音顯的鄭重其事。
潘鳳始滯聲,她朝季卉掃了一眼過去,眼裏帶著我好像說錯話了的眼神。
季卉凝了凝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後朝著歡歡泛了個微笑。
“歡歡,你和姑姑小時候長的是挺像的。”季卉說。
“哦,我竟然和姑姑小時候長的像。”歡歡拉耷著頭嘀咕。
“對呀,你和姑姑長的可是一模一樣。”潘鳳始接話。
潘鳳始看出了季卉的心思,季卉有意讓孩子知道自已身世的念頭,孩子總歸會知道自已的真正身世,先慢慢的灌輸一些意識,介時真是知道也不顯的突兀。
“為什麽我不是和媽咪長的像,而是和姑姑長的像?”
對於歡歡來說,她是媽咪生的,又不是姑姑生的,怎麽會跟不是生她的人像呢?
季卉凝眉想了想,才說:“歡歡和媽咪也長的像,但是跟姑姑也會像呀,你叫姑姑嘛。”
歡歡還是想不通,擰著小眉毛,一會問媽咪去。
其實不止是歡歡有疑解,跟隨在江意珍身後的安安同樣疑惑不解。
他在江意珍進去後,就趴在門口,眼巴巴的望裏頭的三個人。
“安安,快進來。”唐心嫵看見兒子趴在門口,不進不離。
安安推開門,邁著小腿走過去。
“心心呀,以後開車要小心,你看看你現在傷成這樣,一家人都擔心著呢?”江意珍說。
安安到了床邊,脫下鞋子,掙紮的爬上\床,坐在唐心嫵一旁,眨著兩隻大眼望著三人。
“下次一定注意。”唐心嫵心裏很慚愧,畢竟是她現在讓一家子都擔心了。
“趕緊康複,唐複後你們兩人的婚事辦一辦。”江意珍說。
說到婚事,唐心嫵沒發表意見,一旁的煙煙插話。
“嫂子,你該不會不想舉行婚禮吧!”
唐心嫵將心裏的想法說出來:“我想著二婚,不如低調一點,婚禮就別弄了,家裏人坐在一塊吃個飯就好。”
“心心,這可不行,不管二婚還是不二婚,婚禮肯定要舉行的,你為我們邵家生了兩個可愛的小天使,不舉行婚禮你父母也不會同意的。”江意珍說。
安安眨著大眼,若有所思的望著三個大人,而唐心嫵在江意珍說完那句話時,也意識到了不妥,轉頭看向安安。
隻見安安望著她們目不轉睛。
“太奶奶說兩個可愛的小天使是指我和歡歡嗎?”安安仰著頭問。
江意珍頓了頓,看唐心嫵,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下去了。
唐心嫵看著江意珍,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視,隨後低下頭:“安安,你和妹妹讓太奶奶,爺爺奶奶都感到開心,所以一家人都稱你和妹妹小天使。”
“哦。”安安撓了撓頭,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後又說。
“上次大叔給我們開家長會,小朋友的父母都說我和大叔長的一模一樣,後來我特意拿著大叔照片和自已對著鏡子看了看,覺的還瞞像的。”
“剛才四奶奶也和太奶奶說的一樣,媽咪為奶奶生了我們,為什麽大家都這樣說呢?”
唐心嫵麵對兒子的追問,一時間也沒辦法解答,很憂心,以至到了晚上,邵博寅打電話給她,她把這事說了。
“兒子確實挺敏感的,這事我回去解找他聊聊,差不多該讓他們知道自已的親生父親是誰了。”
“我擔心在孩子心靈上造成一些傷害……”
“未必,因為父親這一角色在他們四年的人生中沒得到過任何的溫暖,一直認為翟逸辰是他們的父親,心頭本是對父親這個詞沒有多少好感,如果知道翟逸辰並不是他們的父親,或許還能撫慰他們以前受傷的心靈。”
“我覺的還是緩緩,畢竟你跟他們相處不是很長時間,等時間長了,感到你的關懷了,再說出來,可能效果會更好。”
唐心嫵凝望著天花說。
“別擔心,我會視情況處理的。”邵博寅說。
說完這些事,邵博寅便轉移了話題,問奶奶他們來家做客,有沒有累倒。
唐心嫵微微一笑回答:“隻是下樓坐了一會,不會累。”
邵博寅說:“我不在這幾天,洗澡就不要洗了,等我回來後,伺候你洗。”
唐心嫵聽了他的話,臉上一燒,腦子裏想著他給她洗澡的畫麵,真是讓人難以啟齒。
隨後,邵博寅又接了一句:“我伺候你洗澡,你康複了,還伺候我洗澡一個月。”
“就知道你沒有那麽好心。”唐心嫵笑。
“你老公在過著清苦修行的生活下給你洗澡,那需要多大的自製力。”
“誰知道你現在出差有沒有美女在懷?還清苦。”唐心嫵故意激他。
不過心裏還真的是有點擔心,畢竟邵博寅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而且人長的一表人才,盯著他的女人定然有一大堆,依舊在網上掛著‘鑽石男神’的稱號,足以清楚他的魅力。
“美女還真沒,美男倒是有一個。”邵博寅話落,立即傳出傅緒的聲音。
“邵總,你娶妻生子了,就算安上斷臂的稱呼無所謂,可我還是光棍司令一個,你這話傳出去,我娶妻之路漫漫長了。”
唐心嫵想到剛才他當著傅緒的麵說的那些話,臉頓時紅了。
“有人在,你還說那些,真是羞死人了,不理你,我掛了。”
唐心嫵也不等他回答,掛了電話,擔心他當著傅緒的麵再說什麽暖、昧的話出來。
掛完電話後,唐心嫵一個躺在**,望著水晶燈,發呆起來。
空**的房間,心也跟著空**,轉想著以前他也曾出差,可是她並沒有過這種落差大的心情。
車禍後,她認識到心底深處的感情,有種時刻都想跟他粘在一塊的念頭。
隻要一時間看不見他,心頭會想,現在出差在外地,心頭更是掛念。
今天是第一天已經這樣思念了,還有幾天,該怎麽熬過來!
最終,為了掃除這種不該有的心情,她自已試著慢慢的坐起來,然後拿起擱在頭櫃裏的設計稿開始工作,試圖用它來分散心情。
隻是她盯著那設計稿半個小時,筆尖終究沒落下,始終握在掌心上。
煩躁的不行,隻得擱下筆,拿過手機,纖指在上頭飛動著,然後拿著手機對準自個的臉,調角度,直滿意了,才按下快門。
照片上微微低垂著頭,嬌俏的小臉更顯的嬌小迷人,斜睨的眼神帶了一股勾人的嫵媚,頭發披在肩胛上,散發著一股迷人的魅力。
隨後,在照片下方編輯:“我現在很好。”,然後輸進他的號碼,按下發送鍵。
看著屏幕上顯示發送成功幾個字樣,她的臉微微發紅。
其實這招,是她和煙煙兩人在微博上看到的,微博上說,女人要想男人對你產生穀欠望,首先讓他看的到,摸不到。
正好,拿這個試試效果。
幾分鍾後,手機傳來嘀嘀聲響,她快速的拿起劃開屏保,回複的信息寫著。
“晚上在夢中相匯,一定要讓我舒暢。”
果然有效,於是她什麽也沒回了。
五分鍾之後,手機又有信息進來了,屏幕上寫著。
“勾起我來,就把我諒在一邊,哪兒學的?”
唐心嫵想了想,便編了一段話。“我發錯了,本來要發給萸萸的,你就當沒看到吧!”
他會不會看到這句話吐血呢?
不過吐血最後,他應該會心心念念回來了,現在她就等著他回來吧!
其實邵博寅看到這句話時,還真的鬱結了,她把自個拍的如此誘人,竟然說發錯了,原本要發他人。
隻是縱使對方是女的,心頭也不好受。
看他回去怎麽收拾她?
接下來的是,邵博寅將行程壓短。
唐心嫵在邵博寅離開的幾天,安安心心的完成她的設地計稿。
在其間,陸芙也來看了她,將蒲韻之的情況告訴了她,唐心嫵安心了。
陸芙也曾問到她的設計稿完成的怎麽樣,唐心嫵便把設計稿拿給了陸芙看,陸芙看了提了幾點意見。
陸芙呆了一段時間,沒見到兩個小家夥,便問小家夥的事情。
唐心嫵講兩個孩子的趣聞,惹的陸芙不能控製的笑出聲。
“阿嫵,我錯過了你二十幾年,希望往後的時光裏,能補一點點。”陸芙感概的說。
唐心嫵當然知道陸芙的心情,拿起她的手,握在手掌心。
“媽,以後有你和爸在我身邊就已經夠了。”
陸芙知道女兒的心情,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母女倆自是無話。
邵博寅出差回來了,比預計的要早了一天,他回來時,並沒有告訴唐心嫵,下了飛機,他直奔家裏。
正時是早上九點,唐心嫵由邵博煙扶著在花園裏散步。
“嫂子,哥明天要回來了,我可要向他要工資。”
唐心嫵蹙眉:“要工資?”
“大嫂,我現在是你的貼身看擁,我沒錢,又沒男人養,賺點外快才能養活自已經。”邵博煙仰著頭一副歎息說。
“看來你嫂子恢複的還不錯,這份工資給了。”突然,兩人的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這聲音兩人再熟悉不過了,邵博煙驚悚的轉頭,望著身後的邵博寅,瞪大雙眼。
“哥,你不是明天回來嗎?”
唐心嫵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有轉身,背對著他聽他的解釋。
“事情弄完了自然回來。”很雲淡風輕的回應。
“哦。”
邵博寅走到唐心嫵跟前,幾天未見的小臉,已有了紅潤的變化,穿著無袖的棉質齊膝長裙,長發隨意用橡皮筋綁在腦後,怎麽看怎麽像是家居的嬌美妻,但這份家居更將她的柔美提升到一個層次。
“你嫂子確實恢複的不錯,工資付了。”邵博寅看著眼前的嬌人兒說。
那直赤赤的目光讓唐心無窘的低下頭,一旁的邵博煙自然知道,兩人見麵自然有許多話要說,而且為了邵博寅剛才那句給工資的話,很識趣的說。
“我幫你拿行旅箱回去,你和嫂子說說話,一時間沒見了,一定掛念了。”
話落,邵博煙拉起一旁邊的旅行箱閃了,把場地留給兩個幾天未見麵的人。
唐心嫵在邵博煙離開後,抬起頭,看著幾天未見的男人,頭發有些微亂,眼周圍有淡淡的黑影,應該是睡眠不足引起的,下巴剛竄出來的胡渣還未刮,分明的棱角在陽光下依舊魅力無限。
一身深藍色暗條紋的阿瑪尼襯衫,酒紅色的領帶還未解開,皮鞋上還沾了些灰漬。
一副風塵仆仆。
“怎麽提前回來了?”她開聲打破沉寂。
“被你的照片勾的。”邵博寅深邃的眸子染著柔情,伸手攏了攏她耳旁的亂發。
其實亂發在陽光下飛揚,襯的她更嬌美動人。
唐心嫵嗤一聲笑,“我真的發錯了。”
“以後不準給別人發照片,要發隻能發給我。”
“又不是發給男的,發給又萸而已。”她微微低頭,攏了攏耳根的頭發。
看著嬌羞的女人,邵博寅咽了一口水,說:“不管誰都不行。”
雖然有點霸道,但這份霸道卻讓唐心嫵感到窩心,隻有愛了,才會在乎。
她心情愉悅,朝他點頭。
看著妻子的笑臉,邵博寅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
“這幾天恢複的怎麽樣了?”
他帶著清冽的口氣湧進她的鼻間,醉了,但還是回應他:“這幾天我自已可以自個坐起來了。”
“看來還不錯。”他說。
他又用力的摩著她的額頭,呢喃著:“快點好起來。”
唐心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取笑他,“還要繼續忍。”
“真是越來越壞了。”
話落,吻住她的唇,幾天的思念全在這個吻上了。
陽光下,相擁的影子貼在一塊,分不清誰是誰,這個夏天,比往年的夏天要熱上幾分。
唐心嫵的設計稿在大賽前趕出來了,一開始邵博寅還是擔心她的身體是否吃的消,但是唐心嫵的哀求,同時保證絕不會累倒自已,他才勉強點頭了。
其實唐心嫵的身體恢複的不錯,隻要不勞累,沒有什麽大礙,決賽那天,邵博寅派了專人幫她打理,而她隻坐在一旁給模特講解。
決賽,唐心嫵的作品數量少了初賽的數量,因為住院的關係,但作品多並不代表得獎率高,所以唐心嫵也很淡然看待。
隻是決賽那天,網上突然出現大賽內定冠軍的評論,評論上爆出冠軍非唐心嫵莫屬。
網上分晰出兩個重要的原因,唐心嫵是邵博寅的妻子,又是陸家千金,評委lose失散多年的女兒,憑著這三層關係,冠軍非唐心嫵莫屬。
這一評論出現後,網上各種各樣的評論紛遝至來,有人說。
人家為老婆花幾個錢辦個大賽,你們眼紅什麽?誰叫人家是土豪,有本事你們砸個幾千萬辦個大賽試試。
也有人說:“人是陸家千金,身份高貴,得一個破獎也沒多不可饒恕,不過就算要為妻子出風頭,請不要愚弄我們這些老百姓,這是道德問題。”
……
一時間,唐心嫵處於風尖浪口上,大賽結果還沒出來,已經有人針對。
如果她真拿了冠軍,就應驗了那些人的預測。她的才華自然會受到質疑,所以就算她的作品再好,也得不到世人的認可。
所以,這是有人故意在阻止她拿這個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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