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都是被你們毀了

一時間,唐心嫵處於風尖浪口上,大賽結果還沒出來,已經有人針對。

如果她真拿了冠軍,就應驗了那些人的預測。她的才華自然會受到質疑,所以就算她的作品再好,也得不到世人的認可。

所以,這是有人故意在阻止她拿這個冠軍洽。

唐心嫵是內定冠軍的口水仗在網上一路水漲船高,唐心嫵知道此事是在程又萸的來電,從好友口中得知此事。

她結束通話,迫不及待登陸網站鈐。

進去微博,隻見她成內定冠軍的話題已是熱點第一,頁麵內分成紅方藍方兩派,紅方支持她冠軍,藍方反對她為冠軍。

此刻是反對的呼聲超過支持的呼聲。

目光掃過下方的評論,幾乎都是質疑這次大賽的公證性,唐心嫵蹙起眉頭,網上的這口水仗已經將她推到輿\\論的尖鋒,儼然是這次大賽的熱門人物了。

隻是這個熱門人物是負麵的。

蘇婧寧的身份爆光後,她不是蒲涵雙的女兒這事也算是光天白日化了,但至於真正的身份在網上是沒有任何報導,雖然有人猜測,但卻被邵博寅暗中施加一些手段強壓下去,所以沒有關於她身世的任何報導。

而今身份突然的爆光,特別選在這個時間點爆光,可見是有人故意要她無法安心比賽。

她走出後台,往安全樓梯走去,隻是此刻比賽快要開始,安全樓梯人來人往,但她還是撥通了邵博寅的號。

邵博寅接到唐心嫵的電話時,也已經知道了網上的事,所以在通話時,他就安慰她了。

“網上的事不用在意,你安心弄你的作品就好。”

唐心嫵當然聽的出來,這是邵博寅安慰她的話,隨後她又說:“隻是決賽還沒開始,我的身世突然爆光,對比賽的公證性會造成一定影響……”

“這些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律師著手這件事了。”邵博寅低沉的聲音像一股泉水,淳淳的流進了她的耳中,也止住了她要往下說的話。

縱使邵博寅這樣說了,可她也清楚,就算是律師插手這件事也改變不了事態的本質。

畢竟她的身份是擺在那兒,謠言出來了,縱使將發布這些謠言的源頭抓住也抹不去已經在市民心中劃上的痕跡。

她往樓頂方向走去,目光注視著腳下,“其實我覺的就算律師插手了也控製不了這事的嚴重性,它終究還是會影響到這次大賽的公證性。”

“那麽你的意思?”邵博寅詢問她的意見。

“我也不清楚要怎麽做?我知道像那些選透節目,也會有這種情況,要堵住眾人的口,結果一定要如大眾的意願。”

“其實現在決賽還沒開始,你什麽都不用想,如果你的作品足夠出色,大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會埋沒好作品。”

“而且剛才媽打電話來說,她退出評委,重新聘請另一位評委也是業界德藝雙修的大師,他的威信足以讓市民不容質疑。所以你隻要安心顧好你自已的比賽就好。”邵博寅說。

她已經到了沒人的樓梯間,停住,呼了一口氣,“好。”

這一聲,明顯的表達出很無力。

其實諸如這種比賽她是第一次參加,所以對於大眾的眼光是很在乎的,她希望自已的能力不僅能得到大賽的肯定,也能得到市民的肯定。

隻是此刻的狀況和她這種迫切的希望相悖而行,混亂了,心頭總有那麽一絲鬱悶。

她應完,並未馬上掛電話,隨後電話那頭傳來低沉又溫潤的聲音:“人活著不是為別人而活,是為自已而活,縱使你做的再好,罵你的人終究會存在,所以不管什麽時候,隻要保持平穩的心態,無需理會他人的閑言碎語。”

這翻話像一道清泉,緩緩流過她急躁煩憂的心,瞬間,似乎心放空下來,壓在心頭的那道天柱憑空消失。

一直以來她都可以稟承著人不是活給他人看,而是活給自已看為信條,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慌了,丟了這個信條。

幸好,他提醒了。

“嗯,我知道了。”

“什麽都別想,隻做自已的,有什麽事不還有我?別把你老公當成擺設,要會使用你老公這個萬能器。”

如果說邵博寅是在自我調侃,那麽對唐心嫵來說,他的調侃卻為她築起了一座厚實的靠山。

有了這座靠山,唐心嫵可以說是毫無顧慮了,自從有了他,每當遇到困難,她從不需要糟心,總有他為她遮風擋雨,排除萬難。

突然間,心頭湧起一種稱為感動的情緒,一直從心間往眼裏衝刺,瞬間眼角濕潤。

她仰起頭,眨著眼睛,直到眼角幹淨,她才說:“謝謝你,老公。”

這一聲,道出了她全部的感情,雖然這句很俗,但此刻,似乎也隻這句能表達她的心思。

那頭的突然沉靜了,良久才傳來一句揶揄她的話:“謝一定要實際行動才能夠表達誠意。”

感動突然被他這句驅散的無影無蹤,她噗卟一聲笑了。

“你簡直是上輩子沒碰過女人似的。”她忍不住臉燒的嬌嗔。

“應該說沒碰過你這樣的女人。”

唐心嫵蹙起眉頭:“意思是碰過很多類型的,就是沒碰過我這種的?”

她咬著牙,等待著他的回答。

“這個問題等晚上我們再探討,現在你全心全意應付比賽。”邵博寅的語氣突然轉至一本正經,完全沒有剛才的輕佻了。

真是會繞話題,不過暫時確實不是好時候,就先放他一馬,等晚上再嚴型逼供。

掛了電話,唐心嫵的心情一改剛才的鬱悶,輕鬆不少,邁開步子下樓梯。

剛下兩個台階,她手中的手機再次傳來熟悉的鈴聲。

她頓住腳,拿起掃了一眼,快速按下接聽按鈕。

“媽。”

電話是陸芙打來的。

“阿嫵,網上的事,你不要去想,隻要好好比賽就好,媽也已經退出了評委組,希望能夠幫到你。”陸芙的聲音很輕柔溫暖。

“媽,我明白,你好好在家休息,我沒事。”

那頭的陸芙見唐心嫵的心態好,也就安心不少。

“你等等,你韻之阿姨要跟你說話。”

隨後她聽見一陣細細的聲音,應該是蒲韻之接電話的動響。

“阿嫵,我是韻之阿姨。”傳來蒲韻之的平淡但又帶著一些期盼的聲音。

“韻之阿姨,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她因為比賽的事,有幾天沒去看蒲韻之了。

“這段時間在家休養好很多了,不用擔心我,你好好比賽,別管謠言,以你的才能,拿個冠軍是綽綽有餘的。”

唐心嫵聽著蒲韻之的聲音,心情再次好轉。

“韻之阿姨放心,我會以平常心態應對。”

“阿姨預祝你成功。”

“謝謝!”

接踵而來的各種電話,有陸勵誠,陸承垚,邵博煙,季卉等等,都是打來給她安慰。

接完電話的唐心嫵,心再次充滿鬥智,有這麽多的親人支持著,她還有什麽需要害怕?

說到蒲韻之,她在掛完電話後,聽見傭人來通報。

“夫人,小姐,就是婧寧小姐來了,她要見你。”

蒲韻之蹙起眉頭,看向陸芙,“她怎麽還來?”

陸芙正了正色,便說:“既然人都來了,就看看她來做什麽吧!”

蒲韻之還是讓傭人放蘇婧寧進來。

蒲韻之歎息一聲:“我養了她二十幾年,如果前段時間我還一直懷疑自已看不透她,那麽在蒲涵雙的事後,我終於看透她了,跟她母親一樣,心太狠。”

陸芙拍了拍她的手,“過去的事,釋懷忘記吧!”

陸芙最後還是離開客廳避開蘇婧寧。

蘇婧寧到達客廳,看見蒲韻之一人坐著,走向蒲韻之。

“媽。”她喊,語氣異常悲痛。

蒲韻之一臉冷淡的望著蘇婧寧,此刻蘇婧寧臉上並沒有化妝,臉色蒼白,眼袋突出,頭發也沒有以前打理的整齊,淩亂的披散在肩上。

足以看出,這段時間,蘇婧寧過的並不好,可縱使如此,蒲韻之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憐憫。

因為蒲涵雙的打擊實在太大了,想想蘇婧寧當初拋他們四年,之後一切一切的所為,和蒲涵雙沒有本質的區別。

俗話說,有什麽樣的母親必然就有什麽樣的女兒。

她淡淡應了一句:“我並不是你親生母親,不要叫我媽。”

“媽,我們生活了二十幾年,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說不要我就不要我?”

“狠心?蘇婧寧,不,應該稱為何婧寧,別人可以對我說這兩個字,但唯獨你沒有資格說。”蒲韻之突然厲聲嗬斥著。

“媽,我知道你恨蒲涵雙,可是她做的事跟我沒有關係,媽,我是無辜的。”

蒲韻之看著蘇婧寧,淡淡的說,“你確實是無辜,可是和你生活了這一段時間,我也算是看清你的本性了,你跟你親生母親是一樣的。”

蘇婧寧突然猙獰起臉,伸手大甩,“為什麽你要將我和她相提並論,她做的事為什麽要推到我頭上。”

突然,她朝蒲韻之跑過來,跪蹲在蒲韻之跟前。

“媽,如要你覺的我哪兒不好,你說,我改。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媽,不要拋棄我,這段時間我過的很不好,我租了一個地方,自已一個人單過,可是我腦子裏想的都是你,你生病我想去看你,可是醫院到處都是爸派去的人守著,我根本靠不近,媽,我從小到大,都是你一手帶大的,也跟你的感情最深,現在我誰都不要,隻要你,媽,別拋下我,如果你都不要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麽生存下去了。”

蘇婧寧說完,臉磕在蒲韻之的膝蓋上,肩膀一抽一抽,一副悲痛欲絕。

蒲韻之看著她抽、動的肩膀,眼裏散出迷茫。

其實和她生活了二十幾年,怎麽可能沒感情,但是這種感情已經被蒲涵雙的打擊全部擊散,她也沒有辦法。

蒲涵雙的行為,無非就是讓蘇婧寧得到蘇家財產,這個算盤都這麽明顯了,她怎麽還能夠讓蘇婧寧回到蘇家呢?

她歎息一聲:“不是我要拋棄你,而是我真的沒辦法麵對你們。”

頓了頓又說:“看到你,我就會想起你母親害死了我的孩子,那個孩子可是她的親姐的孩子,她怎麽下的了手……”

說到最後,蒲韻之也說不下去了,擺了擺手,“走吧,不想看見你們了。”

蒲韻之臉上再度露出難過的神色,蘇婧寧抬起頭,凝望著蒲韻之。

“媽,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就把我當成你的親生女兒吧,我會照顧你們一輩子。”

“不需要了,你走吧!”蒲韻之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蘇婧寧睜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望著蒲韻之。

蒲韻之對她臉上那悲痛的神色視而不見,似乎想到了什麽,便說:“既然你來了,就把你曾經住過的房間裏屬於你的東西都帶走吧!”

“為什麽你們這麽絕情?是她幹的事,你們卻要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我沒有對不起你們,甚至在知道她破壞你和爸的關係,我還為你動手打她,這些,你都看不見嗎?”蘇婧寧說著說著,臉色突然猙獰起來。

“蘇婧寧看一個人的品質從她的言行舉止就可以看出,我知道你打蒲涵雙是在為我不平,但是正是從這些可以看出,你也心狠手辣,你遺傳了你母親的品質,我沒膽再犯一次錯了。”

“走吧!”

蘇婧寧沒想到她的打抱不平,倒成了蒲韻之不要她的理由了。垂在雙側的手死死握成拳。

突然,眼角不經意的掃到了木質台麵上擱了一隻客人杯子,在這個家住了二十幾年,她一眼就能夠認出那是客人用的杯子。

能來這個家的應該隻有一個人。

她不動聲色,良久說了一句。

“其實我的人生都是被你們毀了的。”

蒲韻之一時間無言以對,誰毀誰?她沒有心力去想了,現在她隻想安靜度過餘生,不想再有任何的波折了

蘇婧寧上樓去收拾她的東西了,半個小時後,她拎著一個大箱子走下樓。

“要不要檢查一下。”蘇婧寧把箱子放在她的腳旁邊。

蒲韻之根本不想她多留,朝她甩了甩手:“走吧!”

蘇婧寧深深的注視著蒲韻之,丟下一句話:“希望你不會後悔你自已的決定。”

望著離開的背影,蒲韻之心頭又煩亂起來,一股鬱悶堵在心頭,身子往背靠上靠去。

走出來的陸芙見狀,緊張的邁步上前,“韻之姐,怎麽了?”

“心十分的不好受。”蒲韻之氣息微弱的說。

“你快喝點水。”陸芙急忙倒杯水,遞到了蒲韻之跟前。

蒲韻之喝了水壓驚後,總算緩了緩,隨後陸芙和傭人扶她回了臥室休息。

陸芙安頓好蒲韻之後,吩咐傭人有什麽事給她打電話,便離開了。

接她的車子剛駛出蘇家大門,便看見蘇婧寧站在路邊,眼神也向她這邊望過來,她擰眉思索片必,吩咐司機將車子停在她跟前。

望著停在跟前的車子,蘇婧寧一臉無色,等待著車窗褪下。

當車窗褪下,看見露出的那張臉,蘇婧寧嘴角泛起哨譏之笑。

“以後不要再刺激韻之姐了,好歹她也養了你二十幾年,就算你不報恩,也得給她活的一口氣。”陸芙望著路旁的蘇婧寧說。

“你這話真是可笑了,我一個被人拋棄的人還有什麽能力不給別人活路,倒是你們,別逼人太甚,兔子急了還會反咬人呢?”蘇婧寧陰著臉,嘴角泛起陰沉的狠意。

“蘇婧寧別跟你媽一樣鑽牛角尖,隻要你心存善念,生活也會過的很好。”

“我呸,你是誰?憑什麽在這兒指責我沒心存善念,我就是太善良了,讓唐心嫵勾、引我的前夫,不過她幹這些不要臉的事,老天也會收她。”

正在這時,一輛奔馳停在了她的車子前邊,隨後蘇婧寧淡掃她一眼,轉身就往前走向奔馳。

接著車上下來一個男的,陸芙認的,這是蘇家的養子蘇浩然。

蘇浩然似乎也看到了陸芙,朝陸芙點了點頭,算是打聲招呼。

陸芙便說:“浩然,剛才你阿姨不舒服,你早點回去看看她。”

“我會的,謝謝關心。”

蘇浩然說完,搬起蘇婧寧的箱子放進車內,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蘇婧寧上了車。

“我先走了。”蘇浩然上車前朝蒲韻之點頭告別。

隨後,奔馳車急馳而去,望著遠去的車子,陸芙心頭隱隱的擔心,為什麽蘇浩然會接蘇婧寧?不過想想兄妹二十幾年,有歸有點感情。

但是她也有種預感,蘇婧寧不會這麽罷手,她得叫韻之姐小心為上才好。

蘇婧寧上了蘇浩然的車子後,也不管蘇浩然是否在開車,整個人撲了過去,咬住蘇浩然。

“婧婧,我在開車,快放開。”蘇浩然一手撥開蘇婧寧的身子,一邊說。

隻是蘇婧寧卻像八爪魚似的掛在蘇浩然身上,咬住蘇浩然的唇,手也往蘇浩然的褲襠上伸去。

蘇浩然沒有辦法撥開,隻得把車停住,隻是剛停住車,蘇婧寧的身體已經壓在他的身子上。

動作急促的撥開蘇浩然的衣服,同時也撥開她自已的,三兩下,兩人已是坦誠相見。

蘇浩然此刻已是被蘇婧寧逼昏了頭,一個反轉,將她壓在了身下。

明天更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