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好了,活不好了(一更)
“煙煙,我沒告訴你,不是因為欺騙你,而是......”
邵博煙看著陸承垚突然中斷了話語,問:“而是什麽?”
“煙煙,我知道這事對你來說沒辦法接受,但是我又不能不這樣做,對於郝雨欣我始終是有愧對的,她父親對我有恩。洽”
邵博煙冷笑了一聲,“有恩?多好的一個借口,但是不高明。”
陸承垚望著邵博煙臉上的冷諷,清楚他已經錯過了讓她相信的理由了,現在任是他怎麽解釋,也無法讓她再相信了鈐。
在她認為他欺騙了她的感情,所以毫不猶豫的把孩子打了。
“陸承垚,把孩子打掉,是因為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關係,所以從今以後,我們再沒有關係了。”
陸承垚看著她,眼神痛苦,緊握住她的手。
“煙煙,相信我一次,我跟雨欣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生病,需要治療,為了讓她安心治療,她父親親自求我,讓我跟她假訂婚,先穩住她的心情接受治療。畢竟上次我向她提出分手的事,對她造成一定的傷害,讓她的病情更加嚴重了。”
“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的事,你們假訂婚又或是真訂婚,我不想知道,陸承垚,從今往後,我們一刀兩斷。”
邵博煙的最後一句話,說的訣絕。
“煙煙,為什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邵博煙冷涔涔的凝視著她,冷嘲熱諷的說:“機會?你敢把這話當著郝雨欣的麵說嗎?”
回應她的是他的無言以對,他的樣子,刺痛了邵博煙,他欺騙了她,冷絕的說了一句。
“走吧,從今以後,我們再也沒有關係,不要再來蚤擾我,不然我不能保證會不會招來郝雨欣現場觀看。”
臉色已經鐵青的陸承垚,掩不住痛苦的表情,盡管極力隱忍。
“一定要這樣嗎?”
他的聲音是痛苦的,很低沉,沙啞到了極點。
邵博煙別開了臉,閉上眼睛,用行動表示她的堅決。
陸承垚清楚,現在他的解釋不會有任何的說服力,不如先把郝雨欣的事先解決,隻要郝雨欣病好了,才有資格挽回。
“你好好養身體,養好身體再說其他的事。”
他說,但是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起身,接著說:“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去。”
“我說的話你還沒說明白嗎?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
邵博煙直吼。
陸承垚望著激動不已的邵博煙,清楚這個時候不能讓她激動,深深的看了看她一眼,。
“那我先離開,你好好休息。”
當門口傳來門關的聲音,邵博煙眼角打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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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垚走出門口,看見站在走廓上的喬蔓,走向她,對著喬蔓說:“喬蔓,煙煙就麻煩你照顧了,一定要讓她的身體恢複好。”
喬蔓狠狠的剜著他,“煙煙的事不用你操心,隻要你不要來蚤擾她,她被你害的夠慘了。”
啐了一句,轉身往病房走去。
望著喬蔓的背影,陸承垚輕歎一聲。
他隻有解決了郝雨欣的事才能夠解釋的清楚。
郝雨欣的事,他以為是在掌握之中,卻不想有些事情的發展逃開了他的掌控,導致他錯過了長長的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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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蔓走回病房,看見了**的邵博煙閉上眼眸,眼角邊兒有濕潤痕跡,清楚知道她哭了。
“煙煙,你現在是在坐小月,不能哭,不然以後眼睛會留下病根。不要為這種男人哭,不值的。”
“蔓蔓,我第一次這麽愛一個人,傾盡自已的全部,到頭來卻發現他是個騙子,我......”說到最後,邵博煙說不下去了,嗷吼大哭。
好友斯心裂肺的哭聲,喬蔓悲從中來,無聲的抹著淚花。
她彎下身子,雙手去攬住邵博煙的雙肩,一直攬進自個的懷抱,安慰。
“煙煙,你還有我,還有家人,如果說遇見陸承垚是你的劫,是說明上天給你生活中出的一道難題,跨過這道坎,你往後的天空會睛朗美麗。”
“為什麽他要這樣對我?為什麽?”
“他會受到報應的,老天會收拾他的,別哭,養好身體,找一個更好的,要活的比他好。”
“活不好了,活不好了......”
病房飄**的哭聲像無形的綢緞,緊緊的勒住了人的脖子,難受,疼,無法呼吸,像溺水者絕望的往下沉。
從愛轉成了恨,可謂是恨之入骨。可是恨之入骨又如何,於是在身體養好後,邵博煙出國遊學,一走就是八年。
每當回想起這段往事,邵博煙依舊還能感到當初的那份疼痛,這八年,午夜夢回的是他和郝雨欣的對話。
現在想想,是該放開了。
迎著夜風,邵博煙身體裏的酒性稍稍散開,眼眸裏的人影愈發變的清晰。
“現在知道了我是怎麽知道你訂婚的事了吧!你在那個房間說的話到現在,我一字也忘不了,陸承垚,你還想狡辯嗎?”
陸承垚深深的望著她,也不為自已辯駁,而是心平氣和的說:“我說什麽你也不會信,縱使這樣,我還是要說。”
他清楚,這是一個機會,如果再不解釋,他和她之間,就真的沒有可能了。
“在酒店,是因為雨欣從醫院跑了出來,當時的她,不僅抑鬱症十分嚴重,而且還查出了乳腺癌,是早期,是可以治療的,在檢查出她癌症前,我跟她提出分手,而造成她的抑鬱症愈發的嚴重起來。”
“不配合治療,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父親找上了我,希望我能幫幫忙,我清楚,她有病是醫生的事,但是她不接受治療,我受過她父親的恩,縱使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但總有一份恩情存在,如若我置她不顧,出了意外,我推脫不了責任。”
停頓,不知什麽時候,手中已點燃了根本,他狠狠的抽了一口,從嘴裏溢出的煙霧很快隨風消散在蒼穹中。
“於是我答應她父親以假訂婚之名幫助她去治療,所以當時訂婚並沒有大張旗鼓,而是非常低調的進行,隻有雙方的父母參加,我和她的父親商量好了,在她治療好後,我會跟她取消婚姻關係。”
說到這兒,又猛地抽了一口煙。
“沒想到雨欣會這麽做,如果知道後來發生的,我一定會把這事先跟你說清楚。”
被煙薰過的喉關,沙啞暗沉。
“現在你說什麽也可以,因為郝雨欣死了,來個死無對證,陸承垚,你的花言巧語已經起不了作用了。”
邵博煙望著街燈下,光影搖曳的人影,漸漸的模糊成一團,哦,不,是被風吹在眼邊上的發絲擋住了,伸手撩開。
她的動作,還是一如以往率性而為,在陸承垚多年沒見的情況下,眼裏的水光頓時充盈起來。
他的眼睛在街燈的霓虹照射過來,猶如灑滿月光的湖麵,波光粼粼,柔光萬丈。
“為什麽不相信我一回?”頓了頓,又說。
“如果是欺騙你,為什麽這麽多年我還是單身一個人?”
“騙子自有騙子的心思,我們一般人又怎麽能捉摸的透。”邵博煙冷譏相向。
陸承垚將煙塞在嘴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或許他清楚,他的形象在邵博煙心裏已經定型了,任是他怎麽說也改變不了她心中的想法。
“總有一天你會清楚的。”
“我並不想清楚,請你不要再跟我,甚至往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跟前。”
邵博煙說的決絕。
話落,轉身,往前走去,走到了前邊,停下,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看著消失在眼前的影子,陸承垚佇立在原處,街燈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Ps:還邊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