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銀月的臉上露出了慌亂之色。

他急急忙忙地退了開來。

“小王爺,您這是要做什麽?”

見銀月退了,便是林洵和秦非寒也感覺的了不對勁。

“你究竟是什麽人?”

秦非寒冷聲道。

銀月當即又道:“王爺,銀月是昭和長公主的婢女之子……”

“那你如何要避開我兒的手,怎麽,你這張臉是真的有問題嗎?”

林洵冷聲問道。

見林洵這麽問,銀月神色慌張道:“銀月不過是擔心小王爺要報複我,想要我的命……”

此番,銀月的話顯然已經漏洞百出了。

“小爺我可不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你若當真忠心我爹娘,小爺對你曾經做過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你顯然一直在撒謊欺騙我娘,說,你到底是什麽人,又有什麽意圖?”

秦殊如此一問,銀月自然還想抵賴,林洵卻走上了前去,伸手就觸碰在了銀月的臉上。

與此同時,因為擔心銀月會對林洵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秦非寒也動用了隱宗派的秘術叫銀月動彈不得。

林洵的手在銀月的臉上摸索著,很快他便摸到了異樣。

“不……不要揭開……”

林洵一把便將銀月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揭了開來,可這會兒映入眼簾的人,卻讓三人大驚。

銀月的臉上全都是慌亂之色,因為被隱藏了這麽多年的真容竟然在此刻麵現於世了。

“怎麽會……怎麽會是你!”

林洵不可思議地看著銀月,“風輕。”

林洵叫出了這個名字,可風輕不是隻是普通的出生嗎,風輕不是一直他的隨從嗎?風輕不是忠於自己的嗎?

當林洵叫出風輕這個名字的時候,銀月卻緊緊地蹙起來眉頭。

“我不是你身邊的那個傻瓜風輕!”

銀月否認了自己的身份。

“你不是風輕,你為何與他長得一模一樣,你又想騙我娘是不是?”

秦殊當即衝著銀月質問道。

卻見銀月冷冷地勾起了唇角。

“我自然不是風輕,也不是什麽昭和長公主的婢女之子,我本是南郡國的皇子,出生高貴,可我父皇卻將我送來了天淩國做質子,玉楚峰為了控製我幫他做事,給我安了一個昭和長公主婢女之子的身份,還給我喂下了蠱毒,這蠱毒需每年一粒解藥才能阻止蠱毒的發作,如今玉楚峰一死,已經沒人會給我解藥了,我必須要帶秦非寒去隱宗派,幫我尋到蠱毒的解藥!”

這一刻,銀月方才道出了自己真實的身份。

可林洵卻不解了。

“朕不信這世上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除非你就是風輕,風輕也是你,要麽就隻還剩下一種可能,風輕與你是同胞兄弟!”

見林洵這般說,銀月卻笑了起來。

“我也曾懷疑風輕是我的弟弟,畢竟我自小在南郡國時,的確聽聞我母妃生了一對雙胞胎,可我和弟弟生下來,弟弟就先夭折了,而我也差點沒命,所幸我命硬一些,活了下來,不曾想,在元國我竟遇到了與我真容一模一樣的風輕,可彼時我為魚肉,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分辨,所以我也不知,風輕究竟是不是我的弟弟!”

銀月的意思,林洵明白了。

風輕很可能就是那位當初在南郡國一出生就夭折的皇子,又說不定那皇子根本就不是夭折,而是有人蓄意陷害,又在機緣巧合下,有人救活了皇子,隻是那皇子卻流落到了民間,輾轉又去了元國。

不管怎麽樣,林洵覺得這世上能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若非是同一人,那便是雙胞胎兄弟了。

可若是風輕是南郡國的皇子……

林洵的眉頭深鎖。

“這麽多年來,南郡國未曾向天淩國索要他們送來的質子嗎?”

聽林洵這般問,銀月笑了。

“他們如何會來索要?便是派人來看我一眼都不曾有過!”

說起此時,銀月滿臉痛苦之色。

而在這是,秦非寒問道:“你說玉楚峰給你下了蠱毒,這蠱毒究竟是什麽?”

聞言,銀月道:“此毒名噬心雇,一旦蠱毒發作,那被重在我身體裏的蠱蟲便會去啃咬我的心,那樣我必死無疑!”

聽聞這話,秦非寒嚴肅了下來。

“這毒你被種多少年了?”

當即銀月道:“十一年。”

秦非寒神色大變,“這蠱毒師父與我提起過,若噬心蠱種在體內超過三年,便再無藥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