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跪在地上的肖烈,秦非寒勾著唇角,冷冷地笑了起來。

“你起來……”

秦非寒說了這三個字。

肖烈嚇得渾身哆嗦著,褲子上濕漉漉的。

“宗……宗主,小的腿軟,起不來了……”

他吞吞吐吐道。

瞧見他這副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模樣,秦非寒真不屑與他多說半個字。

可誰叫這人敢對他的愛妃耍流氓來著呢?

“那你繼續跪著。”

秦非寒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朝著肖烈走了過去,直到他走到了肖烈的跟前,肖烈則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秦非寒。”

“求宗主饒了小的一命吧,小的可以為您做牛做馬報答您!”

聽聞這話,秦非寒卻勾著唇淡淡地笑道:“你來給本王做牛做馬?”

肖烈點點頭,“宗主讓小的往東,小的絕不敢往西,宗主的命令,小的絕不敢違抗……”

肖烈開始表起了忠心來,然而秦非寒卻不屑地笑了笑。

“你可知,本王在元國的時候,曾在王府中養了一頭逗趣兒的豬,可今日本王瞧見你說什麽要給本王做牛做馬,但本王瞧見你這德性,便是連本王王府裏的那隻逗趣兒的豬都比不了,你要本王如何留著你在本王的身邊,做牛做馬?”

忽聞這番話,肖烈自然急了。

他這磕頭磕的腦袋都磕破了,可觸及到秦非寒的雙眸,裏麵確實一片冰冷。

“不管宗主要小的做什麽,小的都願意去做,但求宗主饒了小的的一條賤命!”

聽聞這話,秦非寒倒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這樣,本王問問你,你當初是用哪隻手碰了本王愛妃的肩膀了?”

當即,肖烈的神色一僵。

見他不說話,秦非寒冷聲道:“本王問你話呢!”

肖烈渾身打了個寒噤。

“宗主,是左手……”

他的話剛說完,不遠處的秦殊卻大聲道:“爹,他撒謊,我明明記著呢,是右手!”

一聽這話,肖烈又道:“宗主……小的不記得了,真不是故意撒謊的……”

秦非寒淡淡地瞥了一眼肖烈的右手。

“本王的愛妃豈是你想碰就能碰的?這樣,你不是想活命嗎?你若自行卸下自己的右手手臂,本王便饒了你一命如何?”

自卸手臂?

肖烈又開始磕頭。

“宗主饒命,宗主饒命……”

看他這樣子是不願意了。

秦非寒輕輕地挑了挑眉。

“既然你不願意自行卸了你的手臂,那本王隻能公事公辦了,來人……”

秦非寒的話還未說完,肖烈急急忙忙地打斷了他。

“宗主……我卸,我卸!”

冷汗已經浸濕了他的滿臉了,便見肖烈拿起了一旁的長刀,對準了自己的右手手臂,此刻他拿刀的手正在發著抖,一直都下不了手!

“怎麽,還猶豫呢?若是你這一刀下去的不徹底,沒卸幹淨,那可是要遭二次罪的!不過你說說,命可比你一條胳膊重要多了,這交易,不虧!”

肖烈緊緊地咬了咬牙,隨後他閉上了眼睛,掄起了刀。

“啊!”

便聽他大吼了一聲,一刀利落的落了下來,緊接著他整個右手臂便被他硬生生的給卸了下來,頓時間,鮮血四濺!

瞧見這情形,秦非寒的目光之中還帶著冷冽的笑意。

“宗主,手臂……我卸下了,還請……宗主饒了小的一條……一條賤命!”

肖烈跪在地上,臉色蒼白道。

卻見秦非寒忽而抬手,使出了內力,瞬間便將肖烈一身的本領全都給廢了。

被廢了本領,肖烈自然便成了個廢人,無法用自身的內力來幫助自己的手臂止血。

一時間,鮮血如同川流不息的溪水一般,不斷地流淌了起來。

“你!堂堂隱宗派宗主,元國的戰神王爺,你竟然耍賴!”

肖烈不可思議的看著秦非寒,他自然沒想到秦非寒會廢了他一身的本領。

此番,鮮血直流,而秦非寒卻神色輕蔑地看著他。

“不過一螻蟻,竟敢肖想本王的愛妃!本王既然說了留你一命,自然不會食言,如今你自行失血過多而亡,又與本王何幹,又不是本王親手殺了你的!”

秦非寒毫不客氣道。

說罷,秦非寒回到了林洵的跟前,他目光深邃地看著林洵,此番林洵也深情地看著他。

忽而,秦非寒一伸手便將林洵打橫抱在了懷中,咧嘴一笑。

“許久不見,可想死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