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正,你出賣我!”

白瑞雪開口的語氣,淒苦哀涼,但更多的還是不可置信。

曾經的林淵正,是那麽愛她,遠勝過愛他自己的性命。

她都懷了他的孩子,他怎麽可能舍得將她往外推?

林淵正無視她的問題,徑直走向霍從之那處,他笑得一臉諂媚。

“霍小二爺,您是來接霍太太的吧?小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霍小二爺他對你這麽好,你怎麽還能做得出離家出走這種糊塗事,還好你今天遇到的我,萬一是其他壞人,你會被賣到深山老林裏也不一定。不過,你都已經結婚,以後我們還是避嫌比較好,免得落人口實。”

簡簡單單的一席話,林淵正便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連帶著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一並撇幹淨。

對於像林淵正這種阿諛奉承的,霍從之早就見多了,他冷淡對之。

“嗯,今天的事,多謝了!回頭我會跟我爸說一聲,下一個項目跟你們林氏合作。人,我先帶走了。”

來到白瑞雪跟前,他又是動用蠻力,硬生生將人扯著離開。

白瑞雪知道自己這是完了!

她還能不能活到第二天,都不一定。

早知林淵正會出賣她,她寧可逃到其他城市,也不會專程跑來找他。

回到車上。

司機早早替自己戴上耳機,並且放下中間隔板。

在那一瞬間,霍從之迅速變了臉色,他一巴掌毫不客氣甩了過去。

他的力道極大,白瑞雪一下子就從後座上滾落倒地。

可能是為母則強,她全程默默忍受,隻是雙手緊捂著肚子。

看出她的保護後,霍從之上半身往前一頃,他用力抓著白瑞雪的長發,逼著她被迫抬頭看向自己,他繼續冷聲威脅。

“白瑞雪,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如果你想要讓你肚子裏的孩子平安落地,在你生產之前最好給老子安分點!要不然,老子就讓你肚子裏的孩子不保。孩子沒了,還可以再生。我雖然不行,但我可以給你找其他男人。聽說有些男人,最喜歡玩弄身懷六甲的,說是別有一番風味……”

“別——我一定乖乖聽話,再也不會亂跑。”

被霍從之那話給嚇得,白瑞雪隻得乖乖就範。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白瑞雪最是清楚霍從之那說一不二的性格。

但凡是他想做的事,沒有一件是做不成的。

為了不被其他男人給惡心,也能順利保住肚子裏的寶寶,白瑞雪被逼著隻能妥協。

隻是這次,她連帶著林淵正也一同恨上!

禦景華府。

用完晚餐,白慕霜起身幫著一塊兒收拾。

霍沁舒狀似無心,隨口一提。

“霜霜,小政他的生日快到了。往年,他都不太喜歡自己生日,所以這些年都沒怎麽舉辦過。這次好不容易有了你,你們打算在哪裏過?在這也行,我可以讓那幾個小輩過來一趟,他們對你還挺好奇的。也就一家人吃個飯,就當家庭聚會,你看怎麽樣?”

“那就讓他們過來,正好方便認人。”

知道白慕霜會推阻,墨司政索性一口答應下來。

見墨司政難得鬆口,霍沁舒頓時喜上眉梢。

她剛準備去挨個通知。

忽然想到什麽,她又繼續追問一句。

“對了,霜霜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啊?要是離著近的話,不如就一起吧。小輩那幾個,基本上都已經參加工作,抽出空閑時間也不容易。”

然而,換來的卻是白慕霜長久的沉默。

墨老爺子就呆在一旁,見她如此,他又開始出言諷刺道:“哼,媳婦兒,你是關心她,你看看她,不就是個生日嘛,有那麽難回答?我看她就是不把你當回事,你也不用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墨戰北!”

霍沁舒低吼一聲。

墨老爺子還挺委屈,“我又沒說錯。”

白慕霜不開口,不代表霍沁舒會允許其他人往她身上潑髒水。

她瞪了墨老爺子一眼,終於替白慕霜說出實情來。

“霜霜她從小就不在自己親爸親媽身邊長大,她怎麽會清楚自己具體生日是哪天?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

“霜霜,你以前過的是哪天,那就按照哪天過。霜霜要是不肯說,小眠告訴我也是可以的,畢竟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小眠肯定知道。”

霍沁舒就怕讓白慕霜想到傷心往事,於是扭頭就看向程意眠處。

被她那麽給盯著瞧,程意眠頓時如臨大敵。

她又不是真正的程意眠,也沒跟白慕霜從小一起長大,她怎麽可能會知道白慕霜具體哪天生日?

程意眠動了動嘴皮子,沒發聲,隻是一雙求救的眼神看向白慕霜,希望她能幫著自己來解圍。

白慕霜自是知道她是假的,但還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假貨能怎麽編!

“小眠,你倒是說啊。難道,我們短短幾年沒見,你就把我哪天過生日給忘了?”

“我——”

程意眠眼眶一下微紅起來。

她迅速低下頭,“霜姐姐,對不起。之前姐姐受重傷的時候,我的頭也受了點傷,有些事我記得不是很清楚。”

說罷,她抱著腦袋痛苦呻吟起來。

霍沁舒並不知道她是假的。

在聽說她那痛苦經曆後,霍沁舒趕緊上前安撫起來,“想不起來就別想,你霜姐姐不會怪你的。等你什麽時候想起來,再告訴我也不遲。”

“謝謝。”

“這有什麽好謝的!你跟霜霜是朋友,我是霜霜的婆婆,以後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霍沁舒繼續安慰著。

殊不知,程意眠眸底劃過一道得逞的微光。

二樓臥室內。

最近白慕霜忙著給墨司政挑選生日禮物,幾乎沒時間搭理他,一身火兒沒地兒消的墨司政,他隻能發泄在運動上。

他正跑步機上跑步,墨景禮忽然來了電話。

為了方便接通,墨司政按下免提鍵。

“說。”

“小四叔,我有個天大的消息要告訴您!等等,您這氣息不勻,該不會是在跟我小四嬸造小人吧?看來我打來的不是時候,我回頭再說。”

電話那頭的墨景禮又開始想入非非。

墨司政隻得按下暫停鍵。

他倒是想啊,可白慕霜不配合,他又有什麽辦法?

他幽怨的眼神看向,正抱著手機刷個不停的小女人。

他隻能將通身火氣,發泄到了電話那頭的墨景禮身上。

“墨景禮,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明天我就讓我媽,你奶奶著手給你安排一整年,不帶重複的相親宴會。”

“小四叔,我錯了,您千萬別!霍從之他前不久不是被曝光,說是跟白家那個假千金結婚了嘛。最近也不知道是誰放出的消息,說是她被霍從之家暴到住院,差點兒流產。”

“消息來源可靠?”

墨司政沒來得及關閉免提鍵,他們倆的對話被白慕霜聽了個一清二楚,她迅速一個鯉魚打挺從**起來。

這個時間點,能夠出現在墨司政身邊的,除了小四嬸,還會有誰?

電話那頭的墨景禮,立刻斬釘截鐵道:“小四嬸,您放心,這個消息千真萬確。”

“有沒有圖片或者視頻?發送給墨司政一份。”

說罷後,白慕霜便著急起身,趕忙兒開始換裝。

見她一副準備出門的架勢,墨司政哪裏還有閑工夫跟墨景禮聊天?

他迅速切斷電話,幾步來到白慕霜身側,長臂一伸,將她攔在自己懷抱跟衣櫥之間。

“霜霜,大晚上的,你準備去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