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蠱伴隨本座已有百年之久,就連靈界人都無法探查出,你是怎麽知道的?”帝尊狹長的眸子微眯。
夜姬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靈界的人不是都很厲害嗎?
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也對,要有本事,這靈界的人還能跑凡間來尋求解毒之法?
“我厲害呀~”夜姬一臉自豪地說。
在醫術這方麵,她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對了,我隻負責給你解毒,至於解蠱,那是另外的價錢!”夜姬語調淡淡,仿佛隻是在談一樁很簡單普通的生意。
帝尊:“……”
聽了這話,帝尊毫不猶豫地從袖間拿出了一瓶再生丹:“再生丹雖有效果,可兮兮雙腿粉碎性骨折,不像是天生的,更像是人為造成的。”
人為?
聽到這話,夜姬身形猛地一滯!
她再次蘇醒時,渾身都是血,臉也被砸得潰爛,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好的。
當時她還以為,是野獸聞到了鮮血的氣息,將她的臉啃噬成那樣……
如果真是人為,那豈不是有人在她和兮兮死後,再次痛下了殺手?
夜明,他可真是畜生不如!
夜姬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周身籠罩了一層厚厚的寒意!
“你若信本座,便再等上兩日,本座已經讓人回靈界取生肌丸,有了生肌丸,兮兮便可恢複如初!”帝尊一臉真摯的道。
再生丹雖能治愈,卻不能讓兮兮恢複如初。
隻有最好的生肌丸,才能讓兮兮如獲新生!
“好!”夜姬一口答應。
她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不介意再多等上兩日!
與此同時,皇宮裏。
“混賬!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南宮霽一臉憤恨地瞪著南宮炎!
南宮炎迷茫地眨了眨眼:“姐,你是不是因為馬上就要成為帝尊夫人,高興過頭了?那夜姬沒死,這算什麽重要的事?”
那夜姬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個要身份沒身份,要玄力沒玄力的廢物罷了,不論怎樣,也和重要二字扯不上邊啊!
南宮霽目光緊緊地盯著南宮炎,正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怒火!
她能有今日,和夜姬脫不了幹係!
當年的事情,雖然隻有她知道內情,可一旦讓帝尊知道了當年真相,那她就完了!
她如今觸手可得的尊主夫人一位,很有可能即將失去!
“夜姬現在在哪?”南宮霽深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
南宮炎摸了摸腦袋,懷疑道:“大概是在何府吧,畢竟她是跟那個何豐一起走的。”
何府?
帝尊現在不就在何府嗎?
南宮霽猛地站起身,心中湧起了一抹巨大的恐懼!
她顧不上南宮炎,直接招來下人,用最快的速度衝向何府。
然而,她卻在路上,遇到了回來的土護法和張太醫。
得知帝尊被一個叫夜姬的醜女給救了,南宮霽隻感覺耳畔嗡嗡作響,大腦一陣轟鳴!
“你說什麽?帝尊已經和夜姬見過麵了?”南宮霽瞪大眼,眼神逐漸變得陰沉。
“那個醜女是叫夜姬吧?何豐給介紹的,別說,還真有點本事,是吧張太醫?”土護法一臉興奮的道,完全沒注意到南宮霽的臉色此刻有多難看。
張太醫也是笑著點頭,誇讚道:“那姑娘確實厲害,老夫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玄氣銀針,她這法子,定能救得了尊者。”
救尊者?
難道,她就是鬼麵閻王?
南宮霽直接騎上馬,顧不上堂堂一國長公主的優雅矜貴,直接衝向了何府。
剛下馬,南宮霽就直衝後院,在看到帝尊的那一刻,猛地衝上前:“帝尊,你千萬不要聽她胡說,她都是胡謅騙人的!”
針灸過後,渾身輕鬆的帝尊:“???”
土護法緊隨南宮霽其後,見帝尊朝自己投來死神般的目光,趕忙解釋說:“我隻是告訴夫人,您被夜姬姑娘給治好了。”
然而,一聽到夜姬這個名字,南宮霽就跟瘋了一樣,雙眼赤紅的看著帝尊:“帝尊,您千萬不要相信她,她就是個騙子!”
騙子?
帝尊一臉不耐地瞪向土護法,懷疑是土護法把質疑夜姬的事情告訴了南宮霽。
土護法背脊發寒,趕忙上前給南宮霽解釋:“夫人您誤會了,那夜姬真是神醫!”
他感覺自己好難啊!
明明在來的路上已經給夫人解釋過無數回了,可夫人怎麽就是不信呢?
“什麽神醫?她就是個騙子!帝尊,你千萬不要相信她,千萬千萬不要相信她!”南宮霽急到不行,生怕夜姬當著帝尊的麵,將當年的真相道出來!
越想她越焦躁,漸漸地,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下一秒,隻見她雙眼一翻,竟因為緊張過度,從而暈了過去。
帝尊看著暈倒在麵前的南宮霽,眉心微蹙,眼底掠過一抹冷厲的光:“你又胡說了什麽?”
土護法一臉我冤枉的表情:“主上,我真沒胡說,我都發誓了,可夫人她就是不信啊!”
八成是金木護法之前去請太醫時,跟夫人瞎說了一些有的沒的!
土護法自認理虧,正要送南宮霽下去休息,卻聽到帝尊忽地一問:“她若是質疑夜姬,為何還要派張太醫來?”
若是從一開始就質疑夜姬的醫術,那她就不該派張太醫來協理治愈,而是親自來了,怎麽會等到剛才才動身?
帝尊眉頭微蹙,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尤其是南宮霽的反應,太過強烈!
南宮霽與夜姬兩個素不相識的人,怎麽會在聽到夜姬的名字時,這麽激動,起這麽大反應?
看著暈倒過去的南宮霽,帝尊眯了眯眼,沉聲道:“你去查一下夜姬!”
末了,他還不忘補充一句:“還有兮兮的身世,也調查一下!小丫頭怪遭人喜歡的,查一查到底是哪個男人這麽不負責任!”
說這話時,帝尊的語氣裏帶著一抹慍怒,像是要為夜兮兮做主,懲治懲治那個不負責任的渣男!
土護法點點頭,送南宮霽下去休息時,驀地想起:兮兮小姐的身世不就是五年前嗎?
那不正好是主子出事,有了小主子的那一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