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的腦子快速的過了一遍,終於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

顧西城就是傅庭深的那些狐朋狗友,以前她雖然沒有見過本人,但是在傅庭深和她沒有翻臉之前,簡言不止一次的從他嘴裏聽到過這個名字。

世界真小,轉來轉去遇見的都是跟傅庭深有關係的人。

簡言抿著唇把名片放下,陷入了沉思。

晚上回到家後簡言把準備要搬出去住的想法告訴了厲念念。

“其實搬不搬無所謂的啦,明天我就要搬回厲家住了。”厲念念邊吃著蘋果邊說道,“反正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安心住下吧!”

厲念念都這麽說了,簡言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畢竟在外麵租房子住也要錢嘛!沒有人會嫌自己錢是不是?

“對了,你想好怎麽對付傅庭深了沒有?”厲念念突然問道。

簡言抿了抿唇,“想好了。”

“想好了?你要怎樣做?快跟我說說!”厲念念一下就來了興趣。

厲念念從小生於豪門,父親是娛樂公司老總,母親是大明星,平時娛樂圈裏的那些瓜啊八卦什麽的沒少聽,不過在她看來娛樂圈的那些破事都比不上那些豪門狗血的恩怨來得讓人感興趣。

簡言和傅庭深的八卦厲念念就很感興趣。

從正常角度來看雖然外界傳聞傅庭深手段厲害,可是厲念念內心依然不太相信傅庭深會那麽狠會對自己的妻子下那樣的狠手。

要是真能對自己的枕邊人下這樣的狠手,那也太不是人了。

“我想過了,當初傅庭深既然能為了小三迫害我,那我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安琪嚐嚐我當年所受過的痛苦,同時還可以通過接觸從傅庭深的身上查出我的孩子到底被他弄到哪裏去了,一舉兩得。”

簡言冷臉冷眼冷聲的說道。

厲念念輕歎了一聲,坐過來抱著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簡言的臉色這才稍稍有了絲笑意。

說起簡言和厲念念的交情,還得源於當初在國外的一場酒會,厲念念喝得有點多遭到幾個男人的糾纏,簡言看不過出麵替她解決了麻煩,兩人就此一見如故,又發現都是從海城出來的,於是就做了朋友。

簡言之所以會做珠寶設計就是厲念念的鼓勵,也是在厲念念的安排下進入DK總部大本營學習珠寶設計的知識,可以說沒有厲念念就沒有簡言的今天。

這也就是為什麽簡言會把自己和傅庭深的恩怨全都告訴厲念念的原因。

除了厲念念能聽她說這些痛苦外簡言再也想不出第二個。

在嫁給傅庭深之前簡言一直把安琪當成自己的閨蜜,婚後小姑子傅月月跟她也很談得來,可惜好景不長,傅月月意外墜樓,傅家人把責任推到簡言的身上,再後來就是安琪的插足讓她的婚姻四分五裂。

過去的慘痛經曆曾經讓簡言一度不再相信朋友,是厲念念的幫助才讓她從這種恐懼中走出來,所以她一直很感謝厲念念。

“對了,傅庭深那個人老奸巨猾,你又不能坦白身份,怎麽接近他?”厲念念問。

簡言半垂眼瞼,“放心,我已經找到人選了。”

傅家。

“那個女人肯定是簡言,我看她是心虛才不敢承認!庭深,我告訴你啊,你別再去給我招惹那個女人了!她會害死你的!你看看她把月月害成什麽樣了?”

呂玉秀從酒店回來後越想越覺得那就是簡言,也越想越氣,忍不住對傅庭深發起了責難。

對簡言這個前兒媳婦呂玉秀本來就是一堆不滿意,在女兒傅月月變成植物人後更是把簡言恨之入骨,當初要不是傅庭深攔著她一定饒不了那個女人!

更過分的是,他們傅家人還沒追究簡言傷害傅月月的責任呢,她居然敢提出離婚學別人離家出走?簡直翻了天了!

傅庭深神色陰鷙的看著母親,“媽,她不是簡言。”

簡言身上不可能會有那麽強大的氣場,更不可能會有那種蔑視一切的自信,甚至不可能在他麵前那麽硬氣,結合種種,那個女人不可能會是簡言。

連傅庭深都不知道,他這麽堅信那個女人不是簡言到底是為什麽?

他在害怕嗎?

安琪在邊上聽到這話連忙陪著笑臉湊到呂玉秀身邊,“伯母,我覺得庭深說得對,你想啊,他跟簡言畢竟做了那麽久的夫妻,對她肯定很了解的對吧?庭深說不是就一定不是,您就別擔心了。”

不是才好呢。

“你也覺得她不是簡言?”呂玉秀猶疑的問安琪。

安琪用力的點頭。

“最好是這樣,”呂玉秀冷哼了一聲,“庭深,我說你也真是的,人家安琪這幾年一直照顧你照顧寶貝,你什麽時候才把人娶過門啊?安琪這麽好的女人你還等什麽?”

安琪有家世有美貌,而且懂得討好人,呂玉秀很喜歡這樣的兒媳,可是這幾年不管她明裏暗裏提了多少次傅庭深都不作態,本來她還勸安琪等的,可是今天看到簡言,呂玉秀等不了了。

不管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簡言,她都不想再看到那張臉。

傅庭深不悅的皺眉,“媽,這是我的事,你別瞎摻和。”

安琪本來還偷笑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尷尬的呆在原地眼巴巴的看著呂玉秀。

“伯母——”

“沒事我先走了,寶貝該等急了。”

傅庭深漠然的說了句,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揚長而去。

“庭深!”

呂玉秀差點氣出心梗。

“伯母,你沒事吧?”

安琪連忙過來攙扶住呂玉秀,“您別生氣了,我看庭深一定是看到那個女人想起簡言了心情不好才會這麽跟你說話的,要我看,還是那個女人的錯!”

“當然是她的錯!庭深一看就是著了她的道了,氣死我了!”

呂玉秀捂著胸口直喘粗氣。

“可能庭深真的很愛簡言吧,所以看到別的女人長像她就——”

安琪欲言又止裝得很好,把那種隱忍的委屈都表演了出來,成功的博得呂玉秀同情。

“安琪你放心,這幾年你對庭深對寶貝怎麽樣我都看在眼裏,兒媳婦我隻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