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早回到DK後簡言把修複好的玉鐲子交給銷售經理,隨後給顧西城打了電話約他過來看圖樣。

“不好意思簡小姐,我現在在海景酒店談工作,不介意的話是不是可以請你把圖樣送過來?”

顧西城在電話裏十分真誠的邀請。

簡言沉吟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簡小姐?哪位簡小姐?”

傅庭深坐在顧西城的對麵,在聽到顧西城的通話後眉頭下意識的跳動了幾下。

這兩天但凡聽到個簡字他都會想到那個姓簡的女人,簡直是形成了條件反射。

顧西城掛了電話看向他笑,“這不是過兩個月我媽六十大壽嗎?所以請人專門設計定製一款首飾準備送給她讓她高興高興。對了,我記得你前妻也姓簡?”

傅庭深的臉色瞬間就陰鷙了下來,“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人?”

“算了,不說了。”顧西城搖頭,“每次一談起這個你的臉色就難看得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她有什麽深仇大恨呢。”

明明就離個婚而已,至於翻臉鬧成這樣嗎?

傅庭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半小時後,簡言按著顧西城給的地址來到海景酒店找到房間號確認無誤後開始敲門。

房門很快就打開了,顧西城一臉笑意盈盈的出現在門口。

“簡小姐,請進。”

簡言摘下墨鏡微微勾了勾唇角,頷首點頭後走進房間。

“顧先生,關於你提出的意見我設計出了圖樣——”

簡言的話在看到房間裏的傅庭深後倏然中斷,下意識的轉身就要走。

“怎麽?簡小姐心虛嗎?見了我就想跑?”

傅庭深嘲諷的冷笑。

簡言的理智瞬間回籠,再次轉身麵對傅庭深,烈焰紅唇勾起,“想多了,隻是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看見不喜歡的人就不想逗留,不過為了工作,我想我應該可以忍受。”

她說完換上另一副笑容看向顧西城,“顧先生,基於同行相斥的原因,接下來的時間我想您是不是可以請不相幹人等暫時離場?”

顧西城剛想要說點什麽就看到傅庭深冷哼著起身陰沉著臉甩手離開。

確認傅庭深走出房間後簡言才像個無事人一樣坐下來從包裏拿出兩張設計圖樣。

“這兩張圖樣是根據顧先生的要求設計出來的,請您過目。”

顧西城接過樣圖看了看,不甚在意的隨手放到了一邊,“很好,我很滿意。”

簡言一下就挑高了眉頭。

客戶對自己的設計滿意按理說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是看到顧西城並不在乎的樣子簡言卻覺得自己的心血白費了。

簡言的聲音冷了下來,“顧先生還是再認真看看吧,有什麽問題我們也可以當麵修改。”

果然跟傅庭深混在一起的人很難讓她有什麽好感!

意識到簡言不高興顧西城疑惑的拿起圖樣認真的觀察起來。

“簡小姐的設計確實很完美確實很符合我的要求,我個人覺得沒有什麽問題了。”

這話顧西城說得真誠,看起來確實是對她的圖樣設計沒有什麽意見,簡言輕吐了一口氣。

“既然顧先生沒有別的意見,那我就以這個圖樣為準了,成品出來後我會通知顧先生去DK取的。”

說完後簡言拿回樣圖,重新戴上墨鏡就往外走。

“簡小姐,既然都來了,不如我請你喝杯咖啡?”顧西城出聲相邀。

簡言頓下腳步,揚起唇畔,“顧先生,我不想問您為什麽認識傅庭深卻不去找傅氏反而找上我,不過這杯咖啡今天我是沒有心情喝了,改天吧。”

走出酒店後簡言看了眼時間,快中午了。

身邊吱的一聲刹車聲響起,簡言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還沒看清楚就見車門突然被打開,緊接著傅庭深從車裏鑽出來二話不說拽住她就往車裏塞。

“傅庭深你想要做什麽?”

看清男人的容貌後簡言生氣的尖聲質問,動手就要去開車門,卻發現不管怎麽開都沒法打開。

傅庭深陰沉沉的眼神死死的緊盯著她半響,最後才冷聲對前麵開車的鄧尼說道,“下車!”

鄧尼哪裏敢逗留,麻溜的滾了下去。

見狀簡言反倒安心了,索性雙手抱胸眸光冰寒,一張俏臉上全是冷意。

她倒是想看看傅庭深到底有什麽目的。

傅庭深同樣冷冷的緊盯著她看了半晌,最後出奇不意的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扣。

“啊!傅庭深!你放肆!”

簡言又氣又羞的尖叫著就甩了一個耳光過去。

不過很明顯傅庭深早有防備,輕鬆的以右手捉住了她的雙手,左手繼續解她的襯衫扣子。

“傅庭深,你給我住手!聽到沒有!”

簡言設想過千萬遍傅庭深可能的目的,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輕薄自己,氣憤得眼淚都出來了,抬腿就要踢他。

毫無意外的,她的雙腿也被壓製住了。

現在的情況是傅庭深完全把簡言壓製在座椅上,簡言根本就沒有掙脫的能力,隻能屈辱的看著他扯開自己的襯衫。

“傅庭深,你混蛋!王八蛋!你怎麽不去死!”

“閉嘴!”

傅庭深神情凜冽的吼了她一句,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她左鎖骨下方的那朵桃花紋身。

他記得簡言的左鎖骨下方有個紅色的月牙胎記,可是他從那朵桃花上根本就看不出有月牙的痕跡。

但是沒有理由這個女人的紋身也這麽恰巧紋在同樣的地方。

傅庭深眸光深幽的望著簡言,“你就是簡言,對不對?你費盡心機在這個地方紋了朵桃花,就是為了遮掩本來的胎記對不對?”

他本來覺得這個女人不可能是簡言,可是剛剛看到她出現在顧西城的房間時,傅庭深卻突然從心底湧起了一股衝動。

他想親自求證!

“我媽說得對,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人長得這麽相像,簡言,你回來了是不是?”

傅庭深本來覺得簡言不可能會這樣霸氣外露,可是細想想,哪有什麽不可能?

愚公移山都有可能,一個大活人故意改變性格隱藏真正的自己有什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