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走進新石器時代遺址

三人匆忙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看清楚這裏的環境。但現在,在火把和手電的照明條件下,隻消一眼就可以看清,這裏其實空****的,並沒有剛才在洞裏的那種緩慢生長的圓柱,隻有一灘水,延伸開去,隱沒在黑暗裏。因此,誰也不知道這片水域通到了哪裏,更不用說探一探水裏有沒有危險,三人都被一個慣性思維欺騙了,那就是水裏一般都是安全的。水是生命之源嘛。其實這就犯了一個錯誤,水是生命之源,因此也有可能就是怪物藏身之所在,萬一水裏藏著水怪呢!所以來自地下水裏的危害往往更大,更加危險。此刻呂濤隻是提醒了姐妹倆一句,好家夥,姐妹倆快速的離開了水邊,生怕真的有什麽怪物冒出來襲擊自己。

寬闊的地下隧道裏溝壑縱橫、怪石密布,一些略微突出的岩石,在手電光瞬間閃過之後。這些岩石的模樣嚇人的象人臉象牛象馬象各種動物的怪石。一路走過來的途中,路標呂濤沒有少做,普通人是很難以發現的。不過前麵那片溶洞未知深淺,恐怕想出去也不太容易,呂濤最擔心的是前麵的路,也會隨時冒出一些石牆石槨之類的古怪東西。石槨雖好,但對麵身處地下世界的人類生存方麵來說,遠不及木槨。若能見到漢白玉石槨,不仿也是一件美事。一般漢白玉石槨上都會繪有精美絕倫的浮雕壁畫,顏色鮮豔的雕刻。虞弘墓漢白玉石槨為我國首次發現,為仿木結構的建築形式,由槨頂、槨壁、槨座三部分構成。槨頂形製為歇山頂,三開間。槨座下四周各墊兩個獸頭,結構準確,造型生動,麵部朝外,背負槨座。墓中殘存著10餘個人物俑,有待從俑、武士俑和伎樂俑,均為石質彩繪,雕刻精細栩栩如生。其餘出土物有八棱形漢白玉石柱、蓮花座、白瓷碗、銅幣等80餘件,變十分考究。

“呂濤,你覺得沒有,地下世界裏,最不缺的就是地下水,”走過這一段路,姐妹倆感覺到心態好了些,或許是地下河的緣故。這石洞感覺很大。很空曠,這地下暗河不知形成了幾萬年,也許是幾十萬年,或許真的這上萬年前,海水退出陸地時,所衝刷成這樣的規模。

“是這樣。其實地下世界裏的地下水,對於人類探險,危害是這大的,”呂濤臉色在忽明忽暗的煙火下顯得有點黯淡。眉頭先是緊皺,迅即又立即舒展了開來,出言大讚道:“要麽怎麽說,了解地下世界裏的地下水,是探險者必修的工課之一。水量豐富而分布不均一,在不均一之中又有相對均一的地段;含水係統中多重含水介質並存,既有具統一水位麵的含水網絡,又具有相對孤立的管道流;既有向排泄區的運動,又有導水通道與蓄水網絡之間的互相補排運動;水質水量動態受岩溶發育程度的控製,在強烈發育區,動態變化大,對大氣降水或地表水的補給響應快;岩溶水既是賦存於溶孔、溶隙、溶洞中的水,又是改造其賦存環境的動力。不斷促進含水空間的演化。”

黑暗中行走,眼神是不由自主。剛剛移動過手電光的李梅,忽然發現極遠處的似乎有一團黑影掠過。她連忙叫呂濤來看,可是一眨眼,就不見了。

“在哪?”呂濤用手電向所說的地方照了照,由於視力比平時差了許多,凝神也看不清楚,這隻是一種感覺,就好像武林高手麵對潛在威脅時身體自然反應。他放開李梅的手,自言語言道:“錯覺,一定是錯覺。”

李梅本來是被那一團黑影的掠過。嚇得要死,渾身起了一層雞皮子疙瘩,連想大叫一聲的聲音也叫不出來了。但聽呂濤這麽一說不服氣了,本來就不甚好看的臉色,刹那間陰沉了起來,大聲舞氣道:“怎麽可能是錯覺?我可是當過警察的。”

“那又怎麽樣,警察不做惡夢嗎?”美女的脾氣一般都不好,這點呂濤自然深有體會。然而,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當過警察的美女,脾氣會暴躁到難以想象的程度,說都不能說了。片刻後,呂濤輕咳了兩聲,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梅姐,引起錯覺的原因很多。感知條件不佳、客觀刺激不清晰、視聽覺功能減退、強烈情緒影響、想象、暗示以及意識障礙等都能引起錯覺。重聽的人常會聽錯別人說的話;膽小者夜晚獨經曠野,心中恐懼,會把樹木當成人形,把自己的腳步聲誤認為是有人在追趕;對親人的長久懸念,會把風聲誤認為有人敲門。錯覺本身在不一定都說明有病,因為健康人也能出現錯覺。隻是健康人對錯覺都能自行矯正罷了。”

“對別人來說,你說得是正確的,”李梅滿臉不屑道,回過頭去很嚴肅的看著呂濤。總覺得他是在小看自己,明明有一團黑影掠過。他沒見到,就認為是錯覺,太武斷了吧。

“對你對我都一樣,”李梅很是衝動的,呂濤臉一下子苦笑了起來,一臉無奈道:“梅姐訝,很多方麵你不如我吧?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一想起昨天,又看著呂濤那哭喪的臉,李梅沒說話了,很是認真的盯著他,漂亮眼睛中閃過的冷芒,但心中就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舒爽。剛才那付驚慌失措的心態,隨著與呂濤的爭吵,早已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可能是太緊張了,”“錯覺常見於癔症、精神分裂症、各種物質中毒所致精神疾病、腦器質性精神疾病以及伴有輕度意識障礙的病人。同時,錯覺也能見於正常人,如幻想性錯覺就可見於想象豐富的健康人,也可見於癔症、精神分裂症等;人在過度緊張、虛弱情況下也可以出現錯覺。如通常說的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就是錯覺;風聲鶴唳就是錯聽;如一長期臥床不起的病人,將輸液器看成是一條欲爬向病人的長蛇。這也是一個錯視的例子。”

看著呂濤的眼神,李梅也忍不住心中一淩。但是,多年來養成的傲氣,卻讓她不容退讓,秀眉一軒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慢慢走,看看能不能找點可燃燒的東西,”呂濤聽到了李梅那充滿威脅的語氣,反而更是不屑。不過見李梅早已不像剛才那付驚慌失措的樣子時,心中不由的一喜,行走於地下世界之中,他要得就是李梅現在這付霸道的樣子。

三人放慢了腳步。不一會的工夫,就覺得冷氣從腳底一直往頭頂上毛,背上的行李似乎也不在是那麽的沉重。李雪和李梅的臉色都有點凝重,三人並不是沒有帶足夠的禦寒衣物,隻是行走於地下世界中,一但停下來,才會感覺這種陰冷。呂濤緊一緊身上的包,沿著凸起的路麵又朝前走去。

沿著地下河邊向前走著。或許是地質結構的變遷,地下水邊**出一些古人類文化遺留下來的器物,其中包括砍砸器、刮削器、切割器、石斧、石锛等石器,一些陶器和橄欖核之類的果核,以及大象、猴、鹿等動物骨骼遺存。其中手斧是雙麵打製、對稱設計的,而且都有一定的尺寸標準。這說明當時的亞洲古人類智力水平與同一時期的非洲、歐洲和西亞舊石器時代初期的古人類沒有什麽差別。

姐妹倆是不停的撿起來這樣,又去撿那樣,忙的不知所措。眼前的一切,讓隻懂得一知半解的呂濤,一時迷惘了。他急吼吼地點上了一支,猛然吸了一口,熟悉滋味百般纏繞上心頭。一對向來不以真相示人的眼眸中難得露出一抹苦澀的柔情:“上帝訝,真難想象人類是怎麽繁衍過來的。”

李雪見到呂濤的舉動,眉頭輕蹙了一下,但卻隱忍著沒有發作,呂濤這動作也太誇張了。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怎麽啦?呂濤。”

呂濤也是極度忍耐著脾氣,重重呼吸幾口,這才緩平壓抑了惱怒神色。頓了好一會兒,才恢複了些許平靜,幾乎是一字一句道:“我真得不知道該怎麽理解我們所經曆的一切,這些東西屬於石器時代的後期的。如果說天坑洞人大移民,途經這裏,這裏的居民難道還停留在石器後期時代嗎?我不想承認這一點,因為這其間至少有三千多年的時間差。”

“那又怎麽樣呢?你總不會懷疑移民大軍,屠殺了這裏的人吧?”李雪也是一臉苦笑,雖然有三千多年的時間差,朝代都不一樣,這能說明什麽?但是以他的精明,想要在這種事情上瞞過他人,也不是件複雜的事情。可見他也不是故意漏出破綻,或許這裏真有什麽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有這可能,我們在這裏,並沒發展人類在進步的標誌,”呂濤見被李雪說中了心事,心下擔憂了起來,便麵有憂心忡忡的說道:“60萬年以前,剛剛從類人猿進化而來的人類,他們像一群野獸一樣過著群婚生活,赤身**居住在山洞裏或大樹上,用簡單的自然工具,如石塊、木棒等獵取野獸和采擷各種能食用的植物。大約在一萬年以前,他們開始懂得製造工具,把自然的石塊砍砸成刀、斧等形狀,同時他們發明了火,知道了熟食。再慢慢地,他們發明了結繩記事,發明了圖畫。大約在公元前4000年前,他們有了文字,走出了蒙昧的陰影,迎來了文明的曙光。這就是曆史學家們辛辛苦苦構建起來的史前曆史體係。但麵對這裏的一切,我現在不禁要問:曆史果然如此嗎?”

“你懷疑什麽?”李雪言心中一喜,呂濤這話出來,擺明了一些曆史資料,要麽就是錯誤的,要麽就是他對這方麵的認識不足,但李雪臉上卻是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歎息道。

“我不知道,”呂濤略一思索,輕鬆的笑了起來:“但我知道還是我們圈內的老古董說的對;近100年來,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考古手段日益科學化,人們在以前曆史學家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發現了大量史前遺址。雖然我們至今無法解讀這些遺物、遺址的正確含義,但有一點是確定無疑的,那就是,這些遺物、遺址的含義與現代傳統史學觀點相去十萬八千裏。這一個又一個新的發現,像一把把重錘,無情地敲擊著以往的理論大廈,發人深思。曆史學體係和新的考古學發現之間巨大的反差就擺在我們麵前,它們的衝突是如此的尖銳:人們必須從兩者中間選擇一個正確的,否定另一個錯誤的。其間似乎沒有中間道路可走。

問題是,現有的曆史學理論和哲學思維,對這種衝突幾乎毫無辦法,前人在構建我們這一代文明的同時,也限製了人們超文明的思維。完全可以說,舊有的理論和思維在這個問題上已經走入了死胡同,不可能期望從已有的理論大廈中走出合情合理的解釋。”

“呂濤,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們開始接受新的考古發現,承認在我們已往的曆史學體係當中有一個極大的空白點。不可否認,迄今為止我對6000年以前的曆史了解得十分有限。人們正試圖去探索人類6000年以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以解決人類文明早期超常規發展的現象。因此,現在科學界不少人認為,人類早期的曆史需要改寫,當前亟需建立一門新的學科——史前文明史。”此時的李雪,不可能再對此熟視無睹,裝成一副無所謂的坦然樣子,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得到合理的解釋。因為她的文字理解並不差,畢竟她是文科類畢業的研究生。然而,時間的跨度為人們探索史前文明的努力設置了極大的障礙,她必須越過6000多年的曆史長河,回訪初民們的生活細節。為此,她必須對早期人類神話和各種民間傳說格外注意,這是地球上最接近她將要探索的那個時代的資料。讓她重新認識古老的神話吧……

神話是人類幼年時期的童話。的確,古老的神話沒有框框,不受任何限製,古樸自然:盤古一隻手就可以舉起蒼天;共工一頭可以碰倒一座大山;誇父兩口就能喝幹黃河水;刑天竟然被砍去了頭顱還能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揮動著幹戚戰鬥下去。我們現代人可以這樣去思維嗎?絕對不能,別人不笑話你,你自己都會覺得不好意思。為什麽呢?因為頭腦中條條多,框框也多,畫地為牢的人哪有自由可言。

此時的呂濤,無心去尋找那些有價值的石器製品,而是思索著天坑大移民的隊伍途經這裏時的場麵。難道自己分析錯了?或許天坑大移民的隊伍途經這裏時,現在腳站在這裏的位置處於地下水域之中?要說真有天坑大移民之事,而龐大的隊伍未途經這裏,打死他也不信。

停留在此,這地下暗河情況不明,有沒有上去的通路還難說,離地麵多高也不清楚。一時間他們都陷入深思,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地下洞裏的風太大,足有五六級,身體涼下來後,陰風刮在身上生疼,像是刀片割肉。此時的李梅,又想起滿清十大酷刑之一:淩遲處死。太冷了,李梅很想呂濤抱抱自己,據說男女赤身相擁可以相互取暖,她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直刺骨髓的寒冷。她是現代女性,對男女之事,觀念並不保守,可她不好意思主動提出來。避免呂濤的煩感。李梅極力忍著,牙齒有點不爭氣,又開始上下磕碰,嗒嗒嗒的響。呂濤其實也在用毅力控製自己,先前是意外情況,外力太強大不由自主。

李雪好奇的撿起一塊骨頭,丟掉手中其它物品。仔細觀看後,發現上麵有一符號,但又有些人像字。無法肯定這一切的她,隻能將骨頭遞到呂濤麵前問道:“呂濤,你看這骨頭上的這個,是字還是符號?”

“應該是個符號,”呂濤神情很是嚴肅,注意力十分的集中。如果仔細觀看,可以發現他的眼神十分的警戒。

“這個場麵應該是新石器時代吧?”李雪故意露出了遺憾的神情,低著頭將眼光餘角向四周掃了一下,地麵上的骨頭很多。

呂濤暗自好笑,這還用說。不是新石器時代的遺址,那恐怕就是現代人的惡作劇了。此時沒那麽激動的呂濤嘿嘿笑著拍了拍李雪肩頭,湊過去低聲道:“新石器時代,在考古學上是石器時代的最後一個階段。以使用磨製石器為標誌的人類物質文化發展階段。這一名稱是英國考古學家盧伯克於1865年首先提出的。這個時代在地質年代上已進入全新世,繼舊石器時代之後,或經過中石器時代的過渡而發展起來,屬於石器時代的後期。年代大約從1.8萬年前開始,結束時間從距今5000多年至2000多年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