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外修煉的時候,楊劍在屋裏睡著了,夢到這麽一幕。在一個漆黑的夜裏,一幫人死了兩個。隻剩下兩人。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天衝老弟,請你先退下吧。”天衝說:“我不要,不用替我擔心呢,我好歹也是快刀門第二大弟子啊!”那人說:“但是,最近你患了肺病吧?我可不是瞎子啊!”“快刀一斬,就讓快刀門第一大弟子滕齋一來解決你吧!”說完,使出一個突牙的招式。說:“來吧!”這是,師徒薰大叫:“楊劍。”楊劍立刻醒來。陳神明說:“喂!起來吧,回去了!”師徒薰說:“我們練習完了,楊劍!楊劍?”師徒薰說:“喂!叫你啊!除了你,還有另一個楊劍嗎?什麽?你還未睡醒嗎?”之後隻好拖著楊劍走了說:“來吧!早點回家去吧!”在途中,師徒薰說:“快刀門?平時你很容易醒的,今天卻出奇地睡得很熟,原來夢見了洪武年代!”楊劍說:“已經很久,沒有夢見過那時候了。”陳神明說:“你所說的快刀門,就是出名與上代義士敵對的快刀門嗎?”楊劍說:“唔,在下也曾與他們數度交鋒呢!是最厲害的敵人啊!”(快刀門是經過幾番波折才組成,以京城附近地區的劍客為中心的近衛隊,守護著朝廷的京都,在上代義士還未連成一線,采取個別行動以前,京都變了滿布腥風血雨的魔都,為了維持治安,快刀門便奉命成立了。旗幟上寫著紅色的精字,穿著淺黃色橫紋的短外掛,卓越的劍法,視死如歸的鬥誌,他們震撼了當時的朝廷,被冠以士生狼的稱號。雖然他們敗給近代武器,最後為時代所淘汰,但在中國史上,他們可以堪稱為最大,最強而且是最後的劍客集團。)師徒薰說:“不過,快刀門不是最喜歡以眾淩寡的集體劍法嗎?那樣好像有點卑鄙呢!”楊劍說:“他們的首要任務是要維持朝廷的治安,不采用一般決鬥的方法是理所當然的。雖然盛傳他們全都身手不凡,但也有實力較差的。不過,徒弟是特別的。在快刀門裏,第二弟子和第一弟子的武功是最強的。”“在下也曾與第二弟子和第一弟子幾度一對一的決鬥。不過,最後也分不出勝負而告終!據稱現在那班人大都去世了,真有點可惜。”陳神明說:“看來你對他們頗有好感啊,你們不是敵對的嗎?”楊劍說:“唔,那個,確實是敵對的,但是,其實大家並無私怨,隻因立場不同,所以隻好將信念與性命付諸劍上來決鬥罷了。現在想起來,反而覺得他們比現居政要的上代義士更為親切。”師徒薰說:“唔?”楊劍說:“很奇怪吧?”師徒薰說:“啊,並非這方麵奇怪,隻是楊劍很難得會提起洪武年代的舊事罷了。不要再發呆了,楊劍。”陳神明說:“早點回去吧!”楊劍心想:已經很久沒有作過那時的夢了。最近根本沒有見過他們,為何會在夢中。在點蒼派裏麵,蔣樂右正在發呆,說:“激氣,一心來吃頓免費餐,卻沒人在家,那些家夥跑到哪裏去了?”突然門外一個賣藥的人說:“打擾了。”蔣樂右說:“呀,你找誰?”那個人說:“初次拜訪,我是賣藥的,這是附近出產的妙藥石墨散。滕天正是小人的賤名。”“這種石墨散對跌打損傷、骨折都十分有效。”蔣樂右說:“且慢且慢,我不是住在這裏的,這裏的人全都外出了。”滕天說:“啊,原來如此,那樣真可惜。”蔣樂右說:“喂,你。”滕天說:“嚇。”蔣樂右說:“沒什麽,不過你的眼睛小的很呢!”滕天說:“哈哈,沒法子吧,這隻眼是天生的。”蔣樂右一手抓住滕天的手說:“那個不是了吧!這些被竹刀磨出來的繭與藥販並不相稱,這些就不是天生的吧!你到底是什麽人?”滕天隻好透露了說:“目光相當銳利呢!蔣樂右!”蔣樂右聽了立刻向後退出一丈。滕天嘿嘿兩聲說:“原來快刀一斬外出了嗎?那麽,何不留下禮物給他呢?”說完,拔出背後一把劍。蔣樂右說:“竟將武器藏在哪裏,原來他一開始便打算來找麻煩的。”心想:這家夥還知道楊劍的身份。滕天用舌頭舔著劍身。蔣樂右雙拳一擊說:“好,就讓我來受禮吧!讓我用這拳來揭穿你的真正身份!”說完,一拳打向滕天。滕天向後一避。煙霧消失後,滕天說:“原來有名一流的打架專家,出拳確有一手呢!”蔣樂右心想:對他完全無效!?滕天擺出一個突牙的姿勢。說:“可是,這隻限於所謂和平的正統年代而已,這種拳在洪武年代的南京是完全沒有用的!”說完,一劍已刺中蔣樂右的右肩。蔣樂右心想:速度驚人!!

蔣樂右嗚哇一聲,衝擊力已穿透牆壁直射入內屋。撞到蔣樂右到牆上。滕天收定姿勢,隻見刀身斷了,說:“哎呀,雖然手杖刀方便攜帶,但是卻不夠堅硬,刀還是自己的好。”隻見蔣樂右站起來說:“你在看哪裏?細眼仔!我們還未分出勝負來的!”隻見蔣樂右右肩流著血。滕天說:“真有威勢,不過,為自身著想,你還是乖乖的躺下吧!剛才雖然不是致命傷,但是也絕不輕!”蔣樂右說:“收聲!我雖然受了重傷,但你的刀也斷了!現在論勝負還是言之尚早!”說完,一拳打向滕天。滕天用右手一擋,然後左手一按蔣樂右受傷的右肩,順勢抓住右手,同時左手一按蔣樂右的臉,按他到牆上,蔣樂右頭部立即受重傷。滕天說:“睡一睡吧!”再說楊劍他們,隻聽師徒薰說:“楊劍,你為何這麽慢吞吞的?”陳神明說:“再慢吞吞,太陽也要下山了。為何沒精打采,不是肚子痛吧?”突然,何惠在後麵出現了說:“唔,這樣就讓我來出診吧!”師徒薰說:“啊惠!為何會在此?”何惠說:“哎呀,吃驚嗎?這裏是公眾地方嘛!為何我不可以路過這裏?言歸正傳吧!其實今天和明天都是我的假期,所以想來遊玩,沒問題吧?”師徒薰說:“不行!嚴禁狐狸精進入!”何惠說:“哎呀,是誰免費為由太治療的?”師徒薰大怒。何惠對陳神明說:“陳神明,你認為我來好嗎?那樣晚飯便可讓我來煮了!”陳神明對著師徒薰說:“啊薰,這樣不好嗎?你別小氣了!”師徒薰大怒說:“出賣我!”何惠說:“啊,楊劍,我可以到你那裏去遊玩嗎?”楊劍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唔。”何惠說:“怎麽了,你的精神甚差呢!要不要讓我來診治一下?”楊劍說:“不必了,在下沒事的。”心想:如果繼續這樣的話,隻會令各人擔心,即使如何去苦苦思索,對於為何會夢見洪武年代的情景,也不會得出答案來。當他們來到點蒼派前,隻見門前洞穿一個大洞,楊劍他們大驚,師徒薰說:“什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楊劍這時察覺到有血腥味。立刻推門而進,隻見蔣樂右倒在血泊中。楊劍說:“蔣樂右。”在酒館裏,一個大官和滕天在喝酒,那大官對滕天說:“嘿,滕天兄,不如先幹一杯吧!不,在這個地方,還是稱呼你滕齋一比較好!”滕天說:“請你自便吧,我是不飲酒的。”那大官說:“嗬嗬,想不到你不會喝酒。”滕天說:“不,我不是不會喝酒,隻是我的習慣罷了,我一喝酒便會失去常性,揮刀斬人,所以自正統年代以來,我便不再喝酒了。”那大官嘿了一聲,說:“哈哈哈,你真有原則!”滕天說:“過獎。”大官說:“那麽,我們言歸正傳吧!快刀一斬如今。”滕天說:“居住在一處叫點蒼派裏麵。中午時我曾經去過。”大官說:“哦。”滕天說:“剛巧快刀一斬外出了。”大官說:“不愧是快刀門第一大弟子,老實說,當聽到你要加入我們時,我也嚇了一跳呢!現在安心了,你是個可以交托工作的人!”滕天說:“若\說被嚇一跳的,應該是我才對!想不到操縱棣堂刃的人,黑帽子事件的主腦是你王一龍。”王一龍說:“嘿,在正統年代裏也有許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滕天說:“是這樣嗎?不過,對於我這個正統的戰敗者來說,也沒關係了,若我能在劫後餘生過點較為有趣的生活,便已經很滿足了。正因為殺人是我的專長,以殺人作副業,是我求之不得的。更何況首次工作的對象,還是我多年的宿敵。不過,還有一點我不明白的,已經自貶為浪客的家夥,為何還要暗殺他呢?到底今次的委托者是。”隻見旁邊一人說:“喂!”滕天說:“對不起,請恕我失言了,今後我會小心說話。”王一龍說:“不,隻要你明白便可以了。那麽,工作方麵到此為止,大家不妨盡情享用吧。”滕天說:“不,雖然我今天心情相當愉快,但我應該回到我的工作崗位了,以免引起懷疑。那麽卑職先行告退了。”王一龍在樓上說:“快刀門第一大弟子滕齋一,正統後改名為滕天,加入內廷侍衛。亦有人說,他比被譽為快刀門中最強的天衝還要厲害!棣堂刃也收拾不了快刀一斬,這人又能否。”隻見另一人說:“我不喜歡這家夥,隻會鞠躬奉承別人。”王一龍說:“赤烈,不要心存偏見,今後他會取替棣堂刃成為你的夥伴,應該打好關係呢!”“當被人委托暗殺快刀一斬後,我也感到很煩惱,最初開始幹這種暗殺勾當是為了得到功名利祿,若然今次順利的話,今後便可以洗手不幹了。最有趣的是,如今助我完成大業的,竟是當年把我逼至窮途末路的快刀門第一大弟子。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士生狼!到了正統年代的今天,他卻變了一匹無牙的家犬。”再說點蒼派裏麵。師徒薰大叫:“蔣樂右。”何惠說:“太黑了,看不清楚傷口,點蠟燭或什麽也好,總之要再光一點。楊劍看了看現場心想:以傘及圓圈作標記,這種非比尋常的破壞力。水平方向刺進傷口的半截刀鋒。莫非是那人的所為!

由於及時治理,總算救回蔣樂右一命。何惠說傷口雖然深,不過幸好沒有傷及重要的身體組織和內髒。可是,至今已三天了。蔣樂右還沒有醒過來。師徒薰走進蔣樂右的房間,何惠在裏麵。師徒薰說:“啊惠。洗個澡吧,你慢慢洗,好好消除疲勞,蔣樂右讓我照顧好了。”何惠說:“唔,謝謝,那我不客氣了。”師徒薰說:“他的情況怎樣?”何惠說:“跟先前一樣,還未醒過來。這小子的生命力好像蟑螂那麽強,我想沒有問題的。”她用手拍蔣樂右的頭,說:“喂,如果你還不醒來,就把你封入棺木埋葬!”師徒薰心想:難以想象這人是大夫。何惠對師徒薰說:“楊劍還在練武場?”師徒薰說:“唔,他還是那樣,一臉凝重,滿懷心事。”再說楊劍在練武場。心想:無論怎樣想,也認為是那家夥的所為。傘下圓形標誌的藥箱,是從前快刀門的偵查易容時常用的道具。刀鋒水平的刺入,證明這是快刀門獨特的招式水平刺法,還有那種破壞力,絕對錯不了,是那家夥的絕招突牙。快刀門大弟子滕齋一,是來完成從前未完的決鬥嗎?還是另有目的。突然,楊劍起來揮動斷頭的刀一刀砍向牆壁,之後收劍心想:滕齋一跟當年被稱為士生狼一樣,功力完全沒有半點衰退。斷頭的刀是不能殺人的,那樣還能擊退他嗎?在一個麵檔裏,滕天在吃麵。突然,赤烈好像從天而降似的在滕天麵前出現了說:“哼!隻吃一碗清湯麵,這就是午餐了嗎?真孤寒!喂,滕齋一。”滕天說:“我喜歡清湯麵嘛。另外,現在我叫滕天。你是赤烈吧?找我有何貴幹?”赤烈說:“沒什麽事,不過你這家夥,老子看不順眼。本來這任務是老子負責的,可是王一龍看在前快刀門的份上,讓你這新丁取代了我。你說老子是否應該看你不順眼?你要幹掉他,便得快一點!這樣拖拖拉拉,可能有人會從後麵刺你一刀。”滕天嘿嘿一笑。赤烈說:“你笑什麽?”滕天放下麵碗說:“啊,失禮。我明白了,赤烈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那麽,這任務便一同分擔吧,未知閣下有何意見?”赤烈說:“什麽?”滕天說:“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送禮給他們時,留下了蛛絲馬跡。現在快刀一斬應該已知道是我的所為。不過,單憑那蛛絲馬跡,他沒可能知道我的來意。如果現在我寫信給他。不論大家會否大打出手,他必定會前來赴約。”赤烈說:“即是說,由你來做俐?”滕天說:“再由赤烈來收拾他,那樣如何?”赤烈說:“主意不錯。但我還是不高興。”滕天說:“此話何解?”赤烈說:“快刀一斬是你們快刀門的宿敵吧,為何你願意拱手相讓這大好機會?”滕天說:“我確曾在王一龍麵前提過雙方的宿怨,不過,現在一切已成過去。我也說過,現在我的願望是在劫後餘生過點有趣的生活。與其要冒險才能賺大錢,倒不如幹有把握的事賺少一點,這便是滕天的想法!”赤烈起身說:“你那番話正合老子心意。但你別忘了,這個暗殺組織的第一號殺手依然是老子!”說完,起身就走。滕天說:“對不起,我沒興趣跟你這井底蛙爭第一!”在點蒼派門外,楊劍收到了赤烈的挑戰書。突然,陳神明跑來說:“喂,楊劍,啊薰要你去買豆腐啊!”楊劍說:“對不起,陳神明,在下有事要出外一趟!”陳神明說:“有事?”楊劍說:“可能會晚一點回來,拜托你關好門窗。”

楊劍應約來到一片亂石叢中,楊劍說:“收到你的信,在下已應邀趕來,別裝模作樣了,快現身吧!”突然一條鎖鏈直射楊劍,楊劍用劍一擋。隻見赤烈出現了,說:“嘿,能輕易的避開我的鎖鏈,快刀一斬果然名不虛傳!”楊劍說:“你是什麽人?”赤烈說:“我是來取你命的赤烈。”在點蒼派裏,師徒薰說:“有事?楊劍嗎?”陳神明說:“是啊!還說可能會晚點回來!”師徒薰說:“是嗎?可是,真奇怪。除了家事,楊劍還有什麽事要去辦呢?難道去了火鍋店或青城派?”陳神明說:“我知道了,去找女人!他來這裏已經三個月了,說不定已有一兩個女人!”師徒薰說:“為何你總是滿腦子要不得的思想!?”陳神明說:“很痛啊,想打架嗎?”突然,滕天在外麵進來了,說:“打擾了!”師徒薰和陳神明他們吃驚了。滕天說:“請問,楊劍是住在這裏的嗎?”師徒薰驚呆了。滕天又說:“哦,我是滕天,是剛派來駐守這裏的,是衙門告訴我楊劍的事。”師徒薰心想:哦,原來是衙門的部下嗎?說:“楊劍剛巧有事出去了,你有事找他嗎?”滕天說:“啊,的確有點事。雖然還未確認,但我們衙門收到情報,知道楊劍可能會被襲擊。”師徒薰和陳神明大驚。滕天說:“對不起,可否容許我在這裏等等他?”師徒薰說:“啊,當然可以,雖然他曾說會晚一點回來,但問題不大,好的。”心想:楊劍。

再說亂石叢中,楊劍說:“雖然在下是眾人獵擊的目標,不過,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到來刺殺在下,未知可否將理由說出來?”赤烈說:“沒有理由,嘿!別擔心!!自會有人到你的墓前去告訴你。”說完,一鎖鏈直飛楊劍,楊劍閃身一避。鎖鏈射中石頭。赤烈說:“嗬,看見了!看見了!你去左邊吧,快刀一斬。”突然,楊劍到了赤烈的背後說:“你所謂的看見了,看見了,可能隻是在下的殘像吧?剛才的速度根本不能算快!”赤烈大叫:“可惡,你這家夥!!”說完,縱身一跳,反身一射鎖鏈直射楊劍。楊劍看準鎖鏈頭來到麵前時,用刀把鎖鏈一同插入到刀鞘裏,然後反身一劍刺中赤烈的胸口。赤烈大叫:“什麽!”倒退出去。楊劍握著鎖鏈說:“放棄吧!閣下是勝不了在下的!”楊劍說:“快說,你到底是誰?與滕齋一有何關係?”突然,赤烈跪地求饒說:“對不起,是我錯了!請寬恕我吧!其實我也不想幹這種事!是滕齋一那家夥強逼我這樣做罷了。”楊劍轉身說:“雖然你所說的並非全部真話,但是經過這次教訓也應要痛改前非了!”心想:滕齋一那家夥為何要設計這陷阱?赤烈說:“知道!你這個笨蛋,居然相信我的話!”說完,兩條鎖鏈分別射向楊劍。楊劍心想:雙飛索。鎖鏈纏繞著楊劍的喉嚨和手臂。赤烈邊拉邊說:“嘿!竟然用右手擋著鐵鏈,以免脖子被勒至窒息,反應果然夠快!那又怎樣?你的雙手已經完全被封住了!跟著再也動不了!”說完,慢慢用力拉楊劍過來。楊劍突然跳起來想掙脫纏繞,但赤烈用力一拉,再次把楊劍拉了下來。赤烈說:“論速度,我不及你,論力度,我遠比你優勝!”再說點蒼派裏,在蔣樂右的房間裏,何惠說:“有人要襲擊楊劍?”師徒薰說:“對!殺害蔣樂右的相信也是他們!”何惠說:“他還未死的!真是!不過,若果真有其事,恐怕來者不善呢!從現在起我們也必須加倍小心了!”師徒薰說:“唔,不過,他們的目標楊劍還未歸來。”何惠說:“楊劍方麵,即使他單獨一人也不必擔心的,他跟這個如死魚躺著的傻瓜不同!”說完,猛錘蔣樂右頭部,說:“快點醒吧,我要回家去了!”繼續說:“唉,現在我們胡思亂想也是無補於事的,反正有衙門派來的劍客捕快,相信留在這裏總比外麵安全吧!”師徒薰說:“不錯!”在練武場上,滕天拿起自己的刀在擦。陳神明說:“咦,我還以為所有捕快都是用公家刀,原來你也用自己的刀。”滕天說:“公家刀太脆弱了,不大可靠,我是得到特別準許的。因為刀始終是自己的好!”再說石叢中,赤烈拉著楊劍說:“嘿,還不粉身碎骨?真難對付,竟要我連摔六次。本想在墓前才說的,既然答應了便告訴你。其實我、滕齋一和棣堂刃也是朝廷雇用的暗殺手,但真正的理由我也不知道。以我推測,可能是黑帽子事件令朝廷注意到你的存在吧,為避免你泄露他們在洪武年代的惡行,所以便委托我們收拾你。在朝廷裏立足的人,全都擁有黑暗的一麵。”突然,楊劍說:“原來如此,滕齋一跟棣堂刃一樣當了暗殺手。”赤烈大驚。楊劍站起來說:“的確,聽說滕齋一是快刀門的大弟子,最喜歡用劍來解決受紀律處分的隊員,是嗎?”赤烈心想:這家夥被摔倒六次還能站起來。楊劍說:“已經是正統年代了,那家夥竟還在幹這種蠢事?”赤烈說:“今趟要把你摔在岩石上,必能將你解決。”說完,摔動鐵鏈把楊劍摔到岩石上。當楊劍快到岩石時,楊劍反身用腳一蹬,雙手把劍用力一撐,纏住鎖鏈,使得赤烈手臂不能動。赤烈心想:糟了,這姿勢,令我雙臂動彈不得!突然,楊劍使出蜀山派龍錘閃,打中了赤烈。楊劍在回到點蒼派門前。師徒薰已經在等著他了。看到楊劍受傷了,說:“真令人擔心啊!怎會受傷的?”楊劍說:“啊薰。”師徒薰說:“嘩,還有鎖鏈傷痕。莫非玩過變態的遊戲?不會吧?怎樣也好,現在你被人追殺,還是減少外出比較好!”楊劍一愣說:“啊薰,從哪裏知道此事的?”師徒薰說:“捕快啊,衙門派來的下屬通知我們!是衙門的捕快名叫滕天的劍客捕快。”當楊劍推門而入時,一驚。滕天說:“看你的樣子,似乎收拾赤烈那種角色也不容易呢!你的戰鬥力,也真退步了不少!”

滕天說:“最後與你交鋒,是在土木之變的戰場上。至今也有十年了吧!”師徒薰心想:十年?對楊劍說:“楊劍認識滕天的嗎?”楊劍說:“原來,你現在改名為滕天嗎?快刀門第一大弟子,滕齋一。”師徒薰心想:是快刀門嗎?陳神明心想:是這家夥襲擊楊劍的嗎?滕天說:“十年,用言語描述隻是簡單的兩個字,活起來卻是一段漫長的歲月。”楊劍說:“不錯,也足夠令人腐敗。棣堂刃一開始已是個不正常的人,但你卻不一樣!在洪武年代時,你這人雖然難以捉摸,且不易應付,不過,一旦與人交鋒,你還是會堂堂正正的正麵挑戰對方。傷害敵人的朋友,使對方意誌動搖,或派遣走狗纏住敵人,再意圖趁機挾持人質等,這些陰險手法,以往你絕不會采用!現在的你已不再是在下認識的那個武士滕齋一了!”突然,滕天仰天大笑:“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神明說:“混蛋!有什麽好笑?”滕天說:“真的可笑嘛,小子。我又怎能不笑呢?還以為你隻是劍法遲鈍了,想不到原來連頭腦也變得這麽鈍!”師徒薰說:“什麽?”滕天說:“你以為赤烈是我的走狗?別再說傻話了,就憑他那卑微的伎倆,有資格當我的走狗嗎?快刀門中人跟你多次交鋒,他們可說是最清楚快刀一斬的強悍!可是,現在要你對付赤烈那種角色也這般困難!作為一個不殺人的浪客,明顯的令你變弱了!”師徒薰和陳神明同時心想:楊劍變弱了?楊劍說:“滕齋一,不管你怎樣想。現今在下已不再需要快刀一斬那種功力,隻需要浪客那種程度去保護身邊的人已很足夠!”師徒薰和陳神明露出高興的神情說:“楊劍。”滕天說:“浪客那種程度的功力?這樣說,現在的你,就連當浪客也沒資格!在你跌進我的圈套,與赤烈陷於苦戰的時候,我便一直待在這裏,就因為我說自己是捕快,你這裏的夥伴便完全鬆懈下來,即是說,我若真的要殺人,便隨時可以動手!”說完,拔出長刀。怒氣說:“其實不單是今次,對付棣堂刃,柳觀時也是一樣,你每次都眼巴巴的看著你所說的身邊人被敵人擄走。最後,就連雷太那種蠢材,也可給你無法擬補的創傷。”師徒薰心想:雷太那件事連衙門都不知道,為何這人會。難道他從很久以前便已經留意楊劍的。滕天說:“半桶水的功力等於武功全失,滿口謊言的偽君子更令人胸口發悶!”陳神明大叫說:“胡說!即使如此,就是因為有楊劍在,所以才沒有人被殺!”滕天怒氣說:“不過,今後便再不會這麽幸運了。”師徒薰心想:楊劍。滕天說:“我認為快刀一斬也應該醒悟了吧!於是便教唆赤烈去試你,可是。正如你所說,十年,已足夠令人腐敗!隻顧成為不殺人的浪客,沐浴在自滿以及虛假的正義裏,快刀一斬為何不殺人,還要反過來保護人?忘記了嗎?斬惡。那是快刀一斬和快刀門唯一共有的真正義!看到現在的你,令我不能再忍受!”楊劍說:“無論你怎樣說,在下也不會再殺人了。”師徒薰和陳神明露出喜悅的神色。滕天說:“是嗎?進攻吧,讓我來否定你的想法!”說完,滕天擺出突牙的姿勢。楊劍還是站在不動。滕天說:“怎麽了?還呆著不動,難道你想身邊那位小姑娘被卷入戰鬥的旋窩嗎?”楊劍走出一步,師徒薰用手拉著他。楊劍轉頭說:“啊薰,沒事的,那家夥無論如何也要奪取在下的性命,戰鬥是在所難免的。”師徒薰說:“不過,不過我總認為這樣下去的話。”師徒薰心想:我有種預感,這樣下去的話,楊劍將會離我們而去。楊劍來到滕天對麵。滕天說:“出招吧!”楊劍說:“來挑戰的不是你嗎?”滕天說:“嘿,你說得對!”說完鑠的一聲突牙出招長刀直射楊劍胸口,快如閃電。楊劍躍身一跳使出蜀山派龍錘閃避開這一招。陳神明說:“蜀山派龍錘閃!”師徒薰心想:一點也不弱,還是楊劍最厲害!滕天怒說:“那樣還要逃避嗎?快刀一斬!”突然滕天長刀反身快速一刺,一擊中楊劍喉嚨。楊劍心想:突牙空中攻擊?師徒薰大叫:“楊劍。”

師徒薰和陳神明大叫:“楊劍。”楊劍腰一扭。滕天說:“想借扭腰來避開那致命的一擊嗎?比我想像中反應更快,不過,未免太天真了。”說完,長刀一割楊劍右臂,右腳一腳踢中楊劍,楊劍倒在地上。滕天說:“即使避開刺劍招式,也能將劍鋒在一瞬間扭轉變成橫掃招式,戰術奇才的快刀門掌門方三精心研究出來的平刺式是沒有死角的。何況,我這一招突牙,就更不必多說了!”說完又作出突牙的姿勢。楊劍跪著地上。師徒薰說:“這個姿勢,又是那一招嗎?”滕天說:“根據實戰經驗,與同一敵人再次碰頭的機會ishi極之少的。因此,隻要練成一招足以致命的招式,其他雕蟲小技也變成毫無意義了。我把自己的絕招,徹底改進,令它升華而成為自己的必殺絕招。快刀門最厲害的不是集體劍法,而是這種必殺絕招!”說完,突牙又直射楊劍。楊劍立刻也用劍一擋。陳神明心想:楊劍想破壞對方兵器嗎?雙劍一交,突牙勢大力沉直逼楊劍,使得楊劍向後倒退到牆上。滕天說:“你枉費心機了!雖然不是寶刀,但從洪武至今,這把刀和這一招也陪我度過不少危急,如今的你是無法把它弄斷的!”陳神明心想:這人實在太厲害了。師徒薰跑過楊劍那裏說:“楊劍。”楊劍望了望師徒薰。滕天在後說:“讓開,小姑娘!別礙著。”突然,楊劍拍了拍師徒薰肩膀對滕天說:“我出招了!”師徒薰心想:楊劍,要接他的第二招,非要比接第一招時的反應更快,雖然他的右臂受了重傷,竟還有如此的力量。雖然他在這裏居住的日子尚短,但已跟斬右,棣堂刃,錦衣衛總管林紫蒼,雷太等人相繼地展開戰鬥,每一次,都將他體內那股快將沉睡的殺手力量推醒,從而取得勝利。一如我觀察所得,楊劍每次揮劍,都不自覺的慢慢地變回快刀一斬。楊劍快速出劍直達滕天麵前。滕天也出劍反打楊劍眉心。心想:速度會更快嗎?當滕天劍到楊劍眉心時,突然楊劍不見了。滕天大驚,心想:啊!消失了!?但滕天立刻反應過來說:“下麵。”一腳已踢中楊劍麵部。楊劍飛退向牆角。楊劍慢慢站起來全身氣呼喘喘。滕天心想:剛才的動作遠遠超出我的預計範圍。師徒薰心想:呼吸很急速,一定是用力過度了,身體挨得住嗎?莫非與仇敵戰鬥,顯著地令十年前的感覺蘇醒過來。他已經變回快刀一斬了嗎?抑或隻是單單用盡了全部力氣?滕天說:“嘿,證明的方法隻有一個,如假包換的突牙,今次再不會手下留情了!”陳神明說:“嚇?那麽剛才他還未用盡全力嗎?”滕天突牙直刺楊劍。楊劍向右一避,滕天心想:速度真快!但是,他這樣閃避好像忘記了接著的橫掃攻擊。看來隻是盡力而為罷了。突牙橫掃攻擊向楊劍。突然,楊劍反身直退,長劍反身直出大叫一聲:“嗚啊啊啊。”長劍反手已經打中滕天的後頸。使得滕天直射牆角。陳神明說:“厲害,閃避的同時快速轉身,利用離心力向對方背後一擊!”楊劍說:“即使突牙這一招多厲害,在短時間內被對手看了四次,來來去去都是那樣,即使笨蛋也找到破解之法!起來,滕齋一!這場相隔了十年的決鬥,你也不想就此結束吧?”滕天站起來說:“嘿,嘿嘿,本來我隻是奉命來調查你現在的實力。不過,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幹掉你!”楊劍說:“別造夢了,我要幹掉你應該讓我來說!”師徒薰大驚。倒地。陳神明說:“啊薰。”啊薰心想:一模一樣,跟對付棣堂刃時完全一樣。停手啊,有誰可以使他們停手呢?再這樣下去,楊劍就會消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