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在前麵領路,領著人往陸府的正廳而去。
幕星跟著柳柳的身後,小手兒緊抓著她的手,小臉上很滿足,看到娘親沒事他就放心了,可是父皇怎麽樣了?
一想到這個幕星拉了拉柳柳的手,柳柳望向他,見他不肯說,便蹲下身子,幕星俯著她的耳朵小聲的嘀咕:“父皇沒事吧。”
“沒事,”柳柳摸了摸兒子的頭,沒想到這小子現在學會關心人了,總算有點進步了。
幕星聽到父皇也沒事,便乖巧的跟著母後的身後往陸家的正廳走去。
正廳裏擺好了一桌膳席,山珍海味應有盡有,香味充斥著整個廳堂,長相娟秀的丫頭分立在兩邊,陸家的大家長陸老爺子坐在最正中的位置上。
一看到柳柳他們走進來,臉色和緩一些,卻終是笑不出來,至於陸幽塵因為先前受製於柳柳,臉色更是難看,一個大男人被女人眨眼製服了,這讓他怎麽心平氣和的。
陸家的女人們都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招呼著柳柳等人坐了下來,在陸老爺子的一聲開動中,大家準備用膳。
燈火搖曳,金鼎裏的香味四下飄散,南宮月細長的眉峰一蹙,看到柳柳正要吃菜,冷聲喝住。
“不要吃,這菜裏有毒?”
一言發,陸家的人嚇了一跳,手中的筷子都掉到地上去了
,而陸婉清的臉色都白了,因為她是知道自已身邊的是什麽人,那可是當朝的皇後娘娘。
這毒是從何處來的,如果一言不慎,隻怕陸家將有滅頂之災啊,而且她也發現這菜裏確實有毒。
柳柳臉色未變,放下筷子,哥哥以前的醫術很高明,即便失憶了,直覺還是有的,他說有毒,那一定有毒?
一旁坐著的陸幽塵聽到南宮月的話,臉色黑沉下來,他根本不相信這菜裏有什麽毒,因為他們還沒有鄙卑到一言不和就向人下毒的地步。
“胡說什麽,怎麽會有毒,”陸幽塵冷斥過後,還特意的吃了一口菜,婉清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柳柳冷掃了膳桌上的人一眼,隻見陸家的人明顯臉色坦**很多,隻有羅相思的眼神有些散,好像很害怕。
如果是陸家的人下毒,他們自已就不會吃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柳柳周身染上怒意,冰寒罩住臉龐,緩緩的站起身來,陸婉清的指尖一片冰涼,這毒害皇後娘娘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
可是還沒等到陸婉清說什麽,一直坐在正位的陸老爺子臉色陡的慘白,唇青紫一片,往旁邊倒了下去。
他竟然中毒了,柳柳看到眼前的狀況,很顯然的這毒不是陸家人下的,接著陸幽塵也中毒了,如果是他們家下毒的,斷不
可能自已吃的,不過羅相思一定是心中有數的,柳柳清絕冷厲的聲音響起。
“日影,給我把這個女人拿下來。”
“是,主子,”
日影一聲應,羅相思便被一把寶劍架住了,劍鋒冰涼,殺氣頓起,她隻唬得臉色慘白。
此時廳裏都亂套了,誰也不理她,婉清和南宮月圍到陸老爺子的身邊去了,查看老爺子中了什麽毒,陸幽塵因為隻吃了一口,中毒較輕一些,不過也懶得理羅相思的事情。
柳柳優雅的走到羅相思的麵前,明明是一臉的笑意,卻帶給人壓抑的殺機,她伸出手來,那手纖細如蔥,細嫩修長,如玉般無暇,有誰會知。
這手殺人於無形,隻見那手腕一翻,羅相思的下頜被緊緊的鎖著,呼吸都困難了,瞳孔不斷的收縮,恐懼的望著眼前的女人,她究竟是誰,為什麽樓思靜那個女人要殺她。
“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我?”
羅相思想搖頭,但是下頜得疼痛提醒她,隻要她說錯一個字,隻怕這個女人就會殺了她。
為了樓思靜那個惡女人,她何苦把命丟了,看這個女人如此厲害,說不定可以借著她的手把樓思靜那個女人除掉。
要不然自已總是受製於她,羅相思主意一定,立刻惶恐的開口。
“是樓思靜那個女人讓我下
毒的。”
此言一出,陸老爺子憤怒的冷哼:“孽障,真是陸家的敗類。”
柳柳也不理他的怒氣,鬆開了手,示意她頭前帶路。
柳柳領著日影和趙玖跟著羅相思的身後往後院行來,一路上花朵錦簇,景色秀麗。
柳柳也無暇去觀賞,樓思靜這個毒女人,竟然跑到夜闌城來了,還躲到五大世家的陸家來,真不知道她為什麽選上羅相思這個女人。
羅相思住的院子思院,樓思靜得意的斜臥在室內的軟榻上,悠閑的把玩著手裏的長劍,想到可以毒殺到那個女人為兒子報仇,心裏不由得痛快很多。
那毒無色無味,相信不會那麽快被人發現的,樓思靜的唇角掛著猙獰的笑,照著劍光,整張臉就像鍍了嗜血的戾氣。
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時候,房門被人踢了開來,她抬頭。
隻見一個翩遷的白色身影走了進來,神態從容淡定,眸光清冷睿智,唇角浮著一抹不屑,這個女人不是宮裏的那位。
還有何人,她周身上下沒有一點中毒的跡像,相反此時整個人狠厲異常,樓思靜的身形一閃,落到屋子的一角,暴戾的望向最後麵的女人羅相思,陰森森的笑。
“羅相思,你這個蠢女人,竟然敢把人領到這裏來,你忘了自個給公主下藥的事了?”
樓思靜的
話音一落,柳柳的臉色難看異常,沒想到羅相思這個女人竟然敢給堂堂公主下藥,舞陽現在怎麽樣了?
心抽的一窒,手中卻未停,纖細的手指一揮擊向羅相思的後背。
隻聽得一聲悶哼,這個女人倒到地上去,掙紮著想站起來,柳柳哪裏給她這個時間,玉腳一抬便死死的踩住了這個女人的後背,抬頭沉聲的吩咐日影和趙玖。
“把樓思靜這個女人給我拿下。”
“是,主子,”
日影和趙玖,身形一移,竄進屋子裏,兩把長劍已經出鞘,快如疾風,厲如銀蛇,夾著雷霆之怒風嘯雲湧的向樓思靜卷過去。
樓思靜一看眼前的狀況,那裏敢大意,就算一對一,她都未必打得過日影,何況是二對一,今日必敗無疑,臉色難看,青幽幽的望著柳柳。
“你好狠的心啊,如果不是你的計謀,玉樓不會死。”
柳柳銳利的眼眸一掃,唇角浮起一些嘲弄。
“樓思靜,你事到如今還不知道自已錯在什麽地方,真是可憐的女人,你錯在愛上了鳳羅,如果當初你不進宮,這所有的一切,怎麽會發生,還有你樓家為什麽會那麽快定罪,是因為鳳羅把所有的證據送到了兵部,你以為那個男人對你有愛意嗎?不管是你還是玉樓,隻是他手裏的一枚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