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水稻之前,徐曉宇在聽從了喬治他們的意見和建議後,為牧場增加了一大批人手,足有二十來名。
畢竟牧場現在的工作量在成倍地翻增,而且還會不斷地增加,顯然就喬治他們九個人手,根本就忙不過來。
天山牧場招兵買馬的事情,像上次一樣,讓達克萊鎮很是熱鬧起來。要知道在這裏做事,不但前景一片光明,薪資待遇更是比別的地方同樣的工作,要高出一大截,而且牧場離鎮子距離又不遠,來回皆很方便。
所以,鎮上那些沒工作或混得不咋地的人,誰都想來!
不過牧場不是誰想來都能來的,喬治他們三個嚴格把關,遵循原則,能力差點沒關係,人品若是不行,想進來門都沒有。
經過篩選,人手招來了。
然而牧場裏隻有一幢巴恩斯時期留下來的別墅,之前住那麽多人,都已經顯得有些擁擠了,現在嘩啦啦一下來二十個,根本就不夠住。
但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先讓這些新進的工人,住回各自鎮上的家裏,給予他們一定的補貼,然後他們每天按時上下班就可以了。至於房子,再建兩幢嘛。
房屋在選址後,建設如火如荼的進行起來。
水田裏的稻穀,亦開始收割。
幾台收割機齊頭並進,速度快得很。
一茬茬水稻被放倒,一粒粒黃金般的穀子。被收進倉中。
外婆見之感慨道:“這機器真是個好東西啊……這麽大一片田,要是人工用鐮刀來收的話,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收完。”
隨即,她又抓起一把穀子,嘖嘖稱讚:“這稻穀是我見過種得最好的,這一粒粒飽滿的,裏麵的大米粒呼之欲出,都快要撐破穀殼了……我都迫不急待,要一嚐它的味道了。”
“不用說,味道肯定非常棒。比那什麽泰國香米。好吃多了。”老媽子亦抓起一把穀子,在手上翻看著,充滿著信心。
老爸捏起一粒穀子,剝出一粒白白胖胖瑩亮剔透的大米。在手上把玩著。笑眯眯地道:“我更期待的是。用它們釀造出來的米酒,味道到底怎麽樣。”
“個沒出息的酒鬼。”
老媽對他翻白眼,鄙視他丫的。
晚上。飯鍋裏飄出來的香味格外的誘人,惹人哈喇子直流,煮的正是這水田裏出產的大米。
“好吃。”
“真好吃。”
“這米飯真香!”
大夥兒吃得讚不絕口,的確這大米飯品質堪稱絕佳,糯糯的,香香的,還夾著絲絲甘甜,讓人越吃越想吃,欲罷不能。
所有人都比平時多吃了至少一碗米飯,尤其是妮妮和仔仔他們兩個小家夥,吃得小肚皮都撐起來了,圓滾滾的好似個皮球,實在是吃不動了,他們才放下手中的筷子。
三天之後。
所有一百多英畝稻穀收割完畢。
烘幹,再進行壯穀與癟穀的分離。
在福雲村時,就算誰家的稻穀種得再好,癟穀總會占去個一定百分比的分量,這還不包括那些半壯半癟的穀子。
然而這些穀子,一百斤裏,也就個一斤左右的癟穀和半癟穀。這個比例,讓外婆老爸老媽又是一番感歎。
為了儲存這些稻穀,徐曉宇將兩幢別墅停工,讓那些建築工人建了一個大糧倉,把所有穀子都存放進去。
這種子經過空間水浸泡過的稻穀,產量驚人,一百多英畝稻穀的總重量達到數十萬斤,這是一個很大的數字,而對於這麽多的穀子,徐曉宇是有計劃的。
除了一小部份供牧場大夥兒的一日三餐,其餘的,一小半用來釀酒,剩下的全部提供到餐館裏去。當然,像老約翰安琳娜、劉漢武、吉姆湯普森、弗朗斯、勒布朗等,這些至交好友,會特意為他們留出些來。
老爸和徐曉宇很饞這大米釀造出來的燒刀子的味道,不過這酒不是一下就可以釀造出來的,這經步驟繁瑣著呢。
精選糧食——進行浸泡——初蒸——燜糧——複蒸——出甑攤涼——加入酒曲——裝箱培菌——配槽——裝桶發酵——蒸餾——成品酒。
這數道流程,每一道都需要時間,更需要耐心細心,還有至關重要的對火候的把握,也就是技術。
外婆算是老釀酒師了,雖然手腳沒那麽利索了,但技藝精湛,她帶著徐誌國以及妮妮仔仔這兩個小跟屁蟲打下手,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地按照流程走著。
米的品質好,給每一個步驟都節省出了不少的時間。
終於,在萬眾矚目下,來到了蒸餾這一步。
外婆這蒸餾的工具用的是傳統的工具,方法亦是老祖輩流傳下來的傳統方法。
一個大灶,還是掘出來的地灶,裏頭柴薪嗶叭作響,燃著熊熊火焰。
一口大鐵鍋,架在灶上,裏麵放一半水,水燒得沸騰翻滾。
大鐵鍋中置放著一個木製的圓筒筒,在這福雲村叫蒸屜。
蒸屜裏有一些巧妙的小裝置,還裝著的是發酵好的大米,哦,這個時候應該不能再叫大米,它在福雲村,叫酒糟。
酒糟直接可以吃,味道甜甜酸酸,並含有酒氣濃濃,有著一番別樣的味道。
徐曉宇記得,少時的福雲村窮,小夥伴們一年到頭除了過年,基本上沒什麽零食,於是大家就打著酒糟的主意。每每老輩們釀酒之時,便偷一把,吃得津津有味。當然不敢偷得太凶太明顯,被察覺了屁股都會被打腫的,而且吃多了這酒糟,就像喝多了酒一樣,是會醉的。
有一次,一個小家夥他爺爺釀酒時,他因為太貪嘴,當場醉倒在存放酒缸的房裏,毫無疑問,他的下場是悲催的。
最後,蒸屈上麵,還有一口大鍋。
這鍋口朝天,底蓋住蒸屈的口子,不讓熱量散失,然後鍋裏肯定是要放水的。
要是在福雲村過去貧窮時,熱天裏,這鍋中的水放個半鍋就ok了,但是在冷天,則加滿……
在徐曉宇的記憶裏,有這樣的一個畫麵。
冬天的福雲村,天寒地冷,一戶人家在釀酒……一口大灶,一口大鍋,鍋裏清水滿滿,水汽氤氳……數名婦女,衣著樸素,她們圍繞鍋邊,有說有笑,嘮著家常,舀著大鍋裏的水,洗著衣裳……
甚至還有婦人,將自家的熊孩子喚來,剝個精光,就用鍋裏的水添上冷水,給他洗澡……
徐曉宇曾經就在釀酒時,赤條條地洗過,旁邊一群熊孩子,還有婦女,他們通通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