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重回村莊
藍蔚蔚剛邁開腳步,突然遠處有些越來越近的火光走向這裏,藍蔚蔚向後退了幾步,扭頭看向幾人都是如此。
當他們越退越遠的時候,有個模模糊糊聲音傳過來。
“明全,幾個娃子,是不是山路不好走,我看到這裏老是燈光閃來閃去的?”
是沈伯的聲音,藍蔚蔚幾人鬆口氣。
“是我,沈伯,你怎麽來了。”
依舊是沈伯有些佝僂的身子,莫名的藍蔚蔚卻覺得見著白天見過的熟人,心裏踏實不少。
沈伯終於走過來,藍蔚蔚卻在身後迷霧重重的地方看到有一個紅影一飄而過,是她眼花還是先前小樹林見過的奇怪東西又重新出現,藍蔚蔚覺得心往下沉了沉。
“我總覺得下午你們走的時候,怕是到山腳下要到下半夜去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眼神不好,走了很久走到這裏來,看見裏麵有亮光閃來閃去,猜想著是不是你們還沒有走遠,我就過來看看。”
“我們…”藍蔚蔚剛想說,我們被這些迷霧困住了,根本除了這一小片的地方,其它地方都走不了,但被沈明全攔住。
他接著說:“沈伯,我們本想走到這裏,裝個帳篷先住一夜,明天再趕到山腳下,夜裏的路不好走,倒沒想到把沈伯給驚來了。”
沈伯搖搖手中的拐杖:“你這孩子,在這裏休息一夜,還不如到村莊裏,走走,半個小時的路,還是回去休息的好,走吧走吧。”
藍蔚蔚幾人又乖乖的回到村莊裏。
奇怪在沈伯的帶領下,他們走得雖然不是直線,卻完好無差錯筆直地走回了村莊。
印佳妮終於忍耐不住問了這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沈伯,為什麽我們剛才…剛才看過來的時候,夜裏有些霧氣,路並不太好走,您一帶著我走,就走得這麽順利。”
沈伯笑得說道:“沈伯雖然眼睛不好使,但在離山生活了多少年,就是閉著眼睛也能走回來呐,你這娃子淨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印佳妮覺得能回來就很好了,剛想再和沈伯問幾句,卻覺得沈明全冷漠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看過來,縮了縮腦袋,又退到了一邊,獨自幽怨不已。
當一個多小時後,藍蔚蔚躺在**,才感覺整個身體像是散了架一樣,盯著房頂的橫梁,回想著剛才回到四合院裏,玉微勾著頭,雙手插兜臉上神色莫辨看著她手腕的樣子。
她手腕處的古銅牌,已經被深色運動服蓋住,完全看不出裏麵有戴上一個手鏈,但藍蔚蔚知道玉看的絕對是古銅牌,他不會發神經看她的身體部位,看了有半分鍾的時間,有些若有所思,全程沒有看藍蔚蔚一眼,等他思考完,又是轉身就渡著步子走了,完全將藍蔚蔚當作一團空氣,真是個怪人,藍蔚蔚決定不跟他一般計較,否則自己不是天天要生悶氣。
關上房門,蓋上被子,盯著屋頂,藍蔚蔚漸漸睡入夢鄉,或許是太勞累,等她一夢驚醒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忘記了夢是什麽內容,但是彎起身子,卻覺得嘴中幹渴得厲害。
門外,仍舊是有些模糊的霧氣籠罩,根本不像是今天剛剛升起的白霧,但它就真實地存在於眼前,藍蔚蔚看著看著突然覺得窗前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走過,等她定定的看過去的時候,居然是印佳妮,藍蔚蔚猶豫了下,還是穿上外套,悄悄跟了上去。
印佳妮走得不快不慢,和平時一樣,藍蔚蔚像做賊的一樣走在一間間房子的角落裏,藍蔚蔚的動靜盡量放得輕而又輕,不想讓印佳妮發現。
印佳妮走的方向好像是沈伯院子,藍蔚蔚猶豫了下,想折回去,既然是沈伯的院子,她就沒什麽不放心的了。
可是路都走了一半,回去好象有些不劃算,她就繼續跟著。
沈伯的院子並沒有落鎖,整個村莊裏就一個沈伯在居住,鎖不鎖門又有什麽關係呢。
印佳妮熟門熟路地找到了沈明全的房間,藍蔚蔚走到這裏,也就鬆口氣,慢慢地退出了房門。
當她輕輕關上院門的時候,發現印佳妮已經和沈明全纏繞扭到一起,身上的衣衫剝落,印佳妮仍舊是那身淡藍色拖地長裙,落下的衣服像隻旋轉飛舞的藍色水晶蝴蝶,輕輕飄落在地上,沈明全並沒有解開外套,徑自將印佳妮潔白的雙.腿扯開一個比較大的弧度,印佳妮卻像條粘泥的蛇一樣漸漸攀上了沈明全的身體,從藍蔚蔚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印佳妮臉上完全是陶醉的癡.迷,而沈明全卻是盯著印佳妮的臉部死死向下.衝.撞,一陣陣肢體搖晃,白花花的肉.欲.橫.流,藍蔚蔚隻能聽見一陣令人心跳的嘶啞呻.吟聲。
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藍蔚蔚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不敢向後看,怕被傳說中的背後有鬼給嚇死,雙手哆哆嗦嗦,連門框都快握不住。
“我說,你有膽看別人活.春.宮,還沒膽回頭呀。”
背後是玉帶著戲謔又有些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
聽著雖然陌生卻略微耳熟的聲音,藍蔚蔚僵硬的轉過頭,玉那雙銳利的雙眼此時就看著她,不過一轉頭,他又看向院子裏沈明全的房間。
“你嚇死我了,怎麽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嗬,不做虧心事,怕什麽。”
“我為什麽不能怕了。”
“天師,還有怕的嗎?”
“喂,誰說我是天師了,我也是領路人,領路人懂嗎。”
“領路人,哧,到底一路上是誰在帶路。”
和玉稍拌了兩句嘴,藍蔚蔚愣了,她一直都以為玉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卻沒想到自己和他,居然還有一天能像朋友一樣相互鬥著嘴。
藍蔚蔚有些不自在地轉過身子。此時沈明全和印佳妮已經完全關上了門窗,一片漆黑,她什麽也看不到。
看過那些活.春.宮後,藍蔚蔚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有些害羞,總之是惱羞各占一半,輕輕關上院門後,扯了扯玉的衣角,便悄悄退出了沈伯的院子。
玉仍舊手插在褲兜裏,微彎著腰,從背後看,像個某個流浪歌手走在這不協調的古老村莊裏,在燈光的照耀下,一步步拉長著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