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乃勳這麽一愣,那些人就已經來到了張乃勳的麵前。張乃勳一開始的時候還並沒有在意,也沒有注意看這些人所追殺的究竟是誰,但是,當他再次仔細看的時候,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這些人正在追殺的不是別人,竟然那楊笑天。

如果這樣的話,那麽楊笑天難道竟然沒有死嗎?雖然說,楊笑天曾經害他,但是,現在楊笑天看來自己也沒有落下什麽好處,他幫助青木,但是現在卻遭到了青木的追殺,如果這麽說的話,這還真的是天理昭彰,報應循環呢。

張乃勳本來是不想管這個人的,但是不管怎樣,這個人也曾經是自己的師兄啊,張乃勳雖然心中不想管,但是還是不經意之間,跟著這些人向前走,看他的意思,是打算要看看這些人打算怎麽對付楊笑天。

很快,張乃勳便跟了上去,楊笑天雖然受傷,但是還算是聰明,竟然接著這吳明山的地理優勢,將追殺他的那些人都擺脫掉了,不過,對於張乃勳來說,他還是很輕鬆地追上了楊笑天。

張乃勳很快就看見楊笑天躺在樹下,他的衣衫已經破裂開了,胸口有一個火紅的掌印,張乃勳微微一愣,旋即輕輕地抓住了那楊笑天的手,將自己的真元灌入到了楊笑天的身體裏麵。

楊笑天慢慢地蘇醒了過來,他看見自己麵前的人竟然是張乃勳,心中自然驚恐,他冷笑了一聲道:“你,你是來殺我的嗎?”

張乃勳冷笑著說道:“這就叫做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若是要殺你的話,剛剛就動手了。我要殺你甚至不用自己動手,將青木的人找回來,你就死路一條了。”

楊笑天聽到這裏歎息了一口氣道:“真是沒有想到啊,我楊笑天竟然也會有今天,張乃勳,你是不是現在很高興,很興奮啊?”

張乃勳冷笑著說道:“你怎麽會落到這樣的下場的,我聽說,你死了啊。”

楊笑天道:“你當然希望我死啊,不過,我可沒有那麽容易就死掉,在你逃脫了之後,我的對頭硬是說你是我故意放走的,要殺了我,被我逃走了。不過,城主看來對我還是不信任,他不相信我是無辜的,所以一直都派人追殺我。”

張乃勳歎息了一口氣道:“你看,你這是何苦呢,我早就告訴過你的,良禽擇木而棲,那青木並不是好人,我勸你早點從他的身邊離開的,你若是早點聽我的話的話,也不會落得今天的這個下場了啊。”

聽了張乃勳的話之後,那楊笑天也不由得歎息道:“這就叫做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啊,隻可惜這個世上隻有孟婆湯,沒有後悔藥,所以,張乃勳,如果你還念及我們的兄弟情分的話,來年我的忌日,你給我燒些紙錢,我就對你感激不盡了。”

張乃勳聽到這裏不由得歎息了一口氣道:“你才多大年紀啊,你就整天死啊死的,我可不允許你死。”他說著就一把將楊笑天背在了自己的背上道:“走吧,我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身。”

楊笑天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那個時候如此對待張乃勳,但是張乃勳卻還要救自己,於是,他便想要從張乃勳的背上跳下,他對張乃勳說道:“張乃勳,我如此對你,你還要救我?你就不怕做東郭先生,錯動了善心嗎?”

張乃勳冷笑道:“你如果還有良心的話,那麽我就相信你不會是那匹中山狼。”

可是楊笑天還是想要從張乃勳的身上掙脫下來,他對張乃勳說道:“但是,但是青木的人很快就會來的,到那個時候,就算是你都別想逃走了,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張乃勳卻說道:“你要是再說這些廢話的話,那麽我們誰都跑不了,你就不要再多說,否則大家一起完蛋。”說著,他就再也不說話,很快就背著張乃勳向前走。

但是,青木的手下卻是十分聰明的人,他們很快就發現了楊笑天留下的血跡,然後就跟著血跡追蹤了上來,張乃勳被他們逼迫到了懸崖邊。

張乃勳知道自己已經逃不走了,看來,也就隻有一件事情好做了,那就是和對方拚命了,想到這裏,張乃勳就將那楊笑天放在了地上,轉身回頭對青木的手下說道:“不怕死的,就上來吧。”

張乃勳自己倒是覺得,自己的這句話說得是豪氣衝天的,但是,他卻聽見人群中傳來了一個女子的笑聲。張乃勳心中不由得納悶,敢情自己的這句話變成了笑話了啊。

張乃勳不由得向著發出笑聲的地方看了過去,原來,來的竟然是一個貌美的女子,但是,眉梢眼角都有一種狠戾的氣息傳遞出來:“看來,你真是活膩了,張乃勳,義父說過了,若是看見你的話,就將你抓回去,我本來還在想呢,要去什麽地方找你啊,不過,你倒是很聽話,竟然自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原來,來的這個竟然是青木的養女,同時也是他手下的一個有名的

高手,名字叫做青蘿。據說,這個青蘿雖然相貌及其漂亮,但是,她為人卻是心狠手辣,尤其是出手十分毒辣,已經到了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同時,青蘿還會一種很特殊的功法,那就是,她能夠使用陣法,讓你的修為暫時使用不出來。

就是因為青蘿會這樣的一種古怪的功夫,所以就算是再強大的高手在麵對青蘿的時候,也會失手。要對付青蘿的話,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要在青蘿布置好陣法之前,就將她殺死。

不過,青蘿對此也有辦法對付,她總是不先露麵,而是等自己的陣法布置好了之後才出現的。所以說,現在張乃勳想要對付青蘿,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青蘿現在出現,就表示她早就已經將陣法布置好了。

張乃勳嚐試了一下,果然發現自己的修為竟然使用不出來了,看來,就算是擁有天書的修為,在遇見了青蘿的這種聚魂陣法的話,還是會失敗的。

張乃勳此時歎息了一口氣道:“看來,我是要栽在你的手中了,以前沒有發現你原來那麽厲害,這是我的失誤。”

青蘿卻笑著說道:“不過,我對你倒是還挺喜歡的,這樣吧,我們來做一個小遊戲,我讓你做一件事情,如果你能夠做到的話,那麽,我就放過你,否則的話,你就要跟著我回去見我的爹爹,你說,這個主要好不好啊?”

張乃勳看見那青蘿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就已經知道了,這青蘿絕對不會想出什麽好主意來的,多半是那種折磨人的主意了。他冷冷地說道:“休想,我是不會幫你做事的。”

青蘿笑著說:“這件事情其實很容易的,你想想回去之後,我義父會對你做些什麽,你就會想要幫我做事的。我隻要你將這個人殺了,那就可以了,你就自由了,怎麽,這個事情不難做吧。”說著青蘿就用手指著楊笑天道:“你看,這個人害死了你的爹爹,還想要殺你,他應該是你的仇人吧,要你殺了他,應該不困難吧。你們都使不出真元,而且,他還受了傷,殺他,不難吧。”

張乃勳看了一眼楊笑天,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其實是真的很恨楊笑天的,但是,如果要他真的將楊笑天殺死,他還真的是下不了這個手。

此時就看見楊笑天突然哈哈大笑道:“張乃勳,你動手吧,死在你的手中,總比死在青木的手中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了,你就動手吧,我對不起師父,所以,死在你的手中,也算是我的一種贖罪吧。”

張乃勳看向了青蘿,青蘿此時正笑著看著張乃勳呢,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在欣賞一場十分有趣的戲曲一般,張乃勳看見她的樣子,不由得歎息,一個如此美貌的女子,怎麽會如此心狠手辣呢。看來,真不愧是青木的幹女兒啊。

張乃勳看了一眼楊笑天,又看了一眼身後的懸崖,心中終於有了打算,此時就看見那張乃勳突然一伸手,抓住了楊笑天的脖子道:“好,既然如此,那麽,我就成全你。”

說著就將楊笑天向著懸崖上推了過去,楊笑天此時微微地閉上眼睛,他完全沒有反抗,似乎不管張乃勳對他做什麽,他都會欣然接受一般。突然間,楊笑天就感到自己的身子猛地失重了。

楊笑天知道這是張乃勳將他推到了懸崖下麵,但是,這個時候他卻感到,自己的一隻手卻被張乃勳給抓住了,這是怎麽回事呢,楊笑天睜開眼睛,就發現原來自己和張乃勳竟然正在一起向下墜落下去,他們的身子一起向著雲霧深處落了下去。

看見了這樣的情景,不由得讓楊笑天心中一驚,他猛地反應過來了,看來,張乃勳是要和自己一起跳崖啊。

楊笑天大聲地對張乃勳說道:“張乃勳,你給我鬆手,你不要那麽傻,為什麽要和我一起死?”

張乃勳冷冷地說道:“楊笑天,你不要那麽天真,難道你覺得,如果我真的殺了你的話,青蘿就會放過我嗎,就算是她肯放過我,青木也不會肯就這麽放過我的,她隻是在戲弄我,你還不知道嗎?”

此時懸崖頂上的青蘿發現張乃勳竟然和楊笑天一起落入了懸崖,也不由得大吃一驚,她幾步就來到了懸崖邊上,向著下麵張望了下去,但是這下麵就隻有一團雲霧,什麽都看不見。

“小姐,現在怎麽辦?這下麵是萬丈深淵,我們要下去找人嗎?”

“我們先回去,這裏被我布置了陣法了,他們兩個就算是下去了,沒有辦法使用修為,他們也是死路一條的,我們回去問義父是什麽打算,他說下去找人,我們再想辦法去找人。”青蘿說著就轉身離去。

再看張乃勳,此時他的手用力一抓,就抓住了山崖上麵懸掛下來的一根藤蘿,那藤蘿深深地嵌入了他的手腕之中,將他的身子吊在了半空中,而張乃勳的另一隻手還是不放,將楊笑天緊緊地抓在手中。

他們這個時候還是無法使用修為,所以,他們暫時隻能夠被吊在半空中,卻不能夠爬上去。

“你還是鬆手吧。”楊笑天此時說道:“如果你一個人的話,或許還能夠爬上去,但是,如果帶上我的話,那麽就怎麽也活不成了。”

說著,楊笑天就想要將張乃勳的手擺脫開,但是,誰知道這張乃勳卻怎麽都不鬆手,他大聲地說道:“誰說的,我就是不鬆手,你知道嗎,我已經失去了太多的親人,所以,我再也不想再失去了。”

“我算你的什麽親人,我隻是害得你家破人亡的人。”楊笑天大聲地說道。

“誰說的,你不是我的師兄嗎?既然你是我的師兄,那麽就不要廢話了,我們張家可沒有孬種,你還不想辦法將山上的藤蘿抓住啊。” 張乃勳大聲地回答道。

聽見張乃勳如此說,那楊笑天的心中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憑空多了一種溫情,同時也增添了一種力量。楊笑天自從作出了那種欺師滅祖的事情之後,就日夜寢食不安,如果張乃勳不原諒自己,他也沒有任何的怨言。

不過,現在聽見張乃勳竟然說心中還是有自己這個師兄,他不由得心頭一熱,暗自發誓從此以後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張家的這唯一的一根獨苗。

於是,就看見這楊笑天一用力,抓住了身邊的藤蔓,現在,張乃勳感到自己的手上一輕,頓時就有了力氣,於是就一把抓住了楊笑天的手,將他向上一拽,兩個人一起爬到了山腰上的一塊凸出的岩石上,隨後有爬入了山腰上的一個山洞之中。

兩個人進入了山洞之後,不由得都倒在了地上,喘著粗氣,張乃勳躺在地上,擺出一個大字形,他累得一動都不想動了,他的手有餘一直都被藤蔓勒著,已經深深地割入了手心裏麵,一直在流血。

楊笑天的樣子就更加狼狽了,剛剛他由於拉動那藤蔓,所以就將自己的傷口給牽扯到了,因此感到了一陣劇痛,險些昏厥了過去,不過,他也知道,如果昏厥過去的話,那麽肯定就會失足落下懸崖,那樣的話,就辜負了張乃勳的一番好意,所以他就一直堅持著,沒有鬆手。

過了好久,他們兩個的修為才漸漸地恢複過來,看來,這個地方乃是處於山腹之中,所以,青蘿所布置的陣法已經無法影響到這裏了,兩個人相互地給對方處理好了傷口,楊笑天突然說話了:“其實,你現在救我,就讓我更加感到臉上發燒了,我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但是你卻以德報怨,這讓我情何以堪。”

張乃勳笑著說道:“你說什麽啊,我說過,我們是師兄弟啊,現在,我就隻剩下你一個親人了,難道,我還要將你往火坑裏推嗎?”

楊笑天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道:“可是,我是一個大魔頭,難道你就看不出嗎?”

張乃勳卻冷笑了一聲道:“是,你就是一個大魔頭,不過,你雖然是大魔頭,也是我的師兄啊,好了,如果還是兄弟的話,我們就兄弟同心,將青木幹掉。”

楊笑天點點頭道:“張乃勳,你放心好了,從此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隻要是為了你,我願意赴湯蹈火。”

張乃勳笑著說道:“赴湯蹈火倒是不必,不過,我們現在是不是先要去找一個人啊。她就住在這個山中,我對於她為什麽會來這裏,還是有些困惑的。”

楊笑天詫異地說道:“是什麽人啊?我可是聽說,這裏附近有一片森林,凡是進去的人,都會迷路的,難道,這個人竟然是生活在這個地方的嗎?”

張乃勳聽到這裏不由得點頭道:“不錯,你這麽一說,我倒是也想起來了,我也曾經聽人說過的,不過,我想,這些所謂的迷林,或許隻是因為有高人在這裏附近設置了陣法而已,如果能夠破解陣法的話,就不會是迷林了。”

楊笑天道:“你覺得,這林子裏的陣法,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布置的嗎?”

張乃勳卻又搖搖頭道:“不,這迷林很早就有了,不過,那個時候這個人好像還沒有來到這裏呢,所以說,這裏很顯然並不可能是這個人布置的吧,不過,也難說,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

張乃勳說著就帶著楊笑天走出了這個山洞,他之前之所以會選擇跳崖,就是因為他知道在這裏有一個山洞,他還知道,在山上有很多的藤蔓,這些藤蔓都是十分堅韌的,如果要它們抓住一兩個人的身子的話,應該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所以,張乃勳才會毅然選擇從山崖上跳下去的。

他對於這個地方很熟悉,他知道跳崖之後就能夠通過藤蘿來到這個山洞裏麵,然後通過山洞出去。

於是,張乃勳便帶著楊笑天離開了這個山洞,他們出了山洞之後,發現天色已經黑了,向著四周看了看,他們並沒有發現有人追過來,所以就稍微放鬆了一下心情,然後就向著遠處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