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嬌文笑著說道:“放心吧,我的體內雖然有一部分天書的能量,但是我的卻大部分修為是我自己的,隻是和天書無法融合,我隻是將天書的那部分送給你,而我自己的那部分,你才別想得到呢。”

張乃勳還想說些什麽,但是於嬌文卻已經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張乃勳的後背之上,一種強大的能量瞬間進入了張乃勳的身體裏麵,讓張乃勳感到有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

白光閃爍,在張乃勳的身上不斷地盤旋著,一股雄渾的能量源源不斷地進入了張乃勳的體內。張乃勳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此時竟然將傷口都迸裂了,鮮血再次湧出來,不過,很快就又有白光在傷口的附近盤旋,在這白光的映照之下,張乃勳的傷口終於痊愈了,甚至連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

隨後就看見一陣陣的白光進入了張乃勳的身子裏麵,他的真元漸漸地充盈了整個丹田,張乃勳對於天書的理解,也終於上了一個台階。

隨著白光的漸漸淡化,很快,那於嬌文就鬆開了手,她的臉上有些汗水,看上去應該是耗費了不小的體力。

張乃勳回過頭來,對於嬌文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於小姐,你對我如此大恩大德,你說,你讓我如何回報才好呢。”

於嬌文卻淡淡地笑著說道:“我才不要你回報呢,我隻要你對得起你身上的天書修為,多做好事,那就已經足夠。”

張乃勳還想要多說兩句,但是誰知道那於嬌文卻又突然別轉了腦袋,露出了一副惱怒的樣子,對張乃勳說道:“好了,你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這裏是我一個大姑娘的睡臥之地,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裏,是什麽道理,若是讓人看見了,對我的名聲,可沒有什麽好處。”

張乃勳聽了知道是於嬌文要趕自己走了,他身上的傷基本上已經都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此時此刻張乃勳也的確是想要離開了,他知道,自己是青木要抓的人,如果一直都留在這裏的話,那麽或許會對於嬌文不利。

張乃勳點頭道:“於小姐,在下叨擾了。小姐最好也換一個地方居住,若是被他們知道你殺死了李存德的話,那麽或許會來找你的麻煩的。”說完這句話,張乃勳就轉身離開了於嬌文的山洞。

於嬌文回過頭來,目送著張乃勳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麵前,不由得心中暗自罵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都跟蹤張乃勳,所以,張乃勳的事情,她大多數都知道的。

漸漸地,於嬌文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張乃勳,不過,她也看見了,那張乃勳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天羅仙子,雖然這兩個人以主仆稱呼,但是於嬌文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之間,似乎是有某種難以言說的關係。

這讓於嬌文感到很難受,說實話,於嬌文很想趁著這個機會,告訴張乃勳自己其實也是很喜歡他的,但是她卻不能夠這麽做,因為她知道,自己那固有的驕傲,讓她不能夠這麽做。

再來說張乃勳,他離開了於嬌文身邊之後,就很快偷偷地回到了東城,四下打聽之後才知道,原來天羅仙子、東野回、魏意民和傅老頭都已經被青木給抓住了。

張乃勳本想將他們救出來的,但是他之前已經用過了一招苦肉計,現在再想要潛入牢房之中將人給救出來,看來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這讓張乃勳十分為難,不過,還好打聽下來,青木隻是軟禁他們,並沒有為難他們,青木似乎是在等著自己現身一般。張乃勳一時間也沒有什麽好方法去救這些人。

這一天,就在張乃勳為難之時,他卻突然看見在遠處有很多人都在竊竊私語,張乃勳不由得走過去偷聽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麽。

此時就聽見有人說道:“你們知道嗎,最近城隍廟前來了個算卦看相的,算命那是奇準無比啊,好像,好像自稱是什麽布衣神相。”

張乃勳聽到這裏就有些失望了,因為,在他看來,這些算卦算命之類的,都隻是胡鬧而已,就隻是想要騙人家的錢而已,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地方。

不過,就在這時候,張乃勳又聽見有人說道:“據說,這位小姐的算命,那是奇準無比啊,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這麽準的算卦之人了。”

張乃勳聽到這裏還是感到有些興奮的,要知道,在張乃勳的想法之中,這算卦的人一般都是男子,但是,現在竟然有一個女子也是算卦之人,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於是,就想要去問問。

張乃勳不信這些東西,他聽說過一句老古話,叫做莫問卜,人生吉凶皆自速。的確是如此,伏羲文王若無死,今人不為古人哭,所以說,所謂的算卦,其實就是糊弄人玩耍而已。

張乃勳很快就在城隍廟門口找到了這個算卦的小攤,那上麵有幾個手書的大字“布衣神相”。張乃勳心中暗想:好啊,那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所謂的神相,到底在什麽地

方比較神了。

不過,當張乃勳看見了那個布衣神相的樣子之後,不由得心中一驚,這不是於嬌文,又是誰呢?

此時,就看見有一個中年婦女走到了那個少女的麵前,對少女說道:“仙姑啊,你倒是給我看看,我的氣運究竟如何,我生的這種怪病,到底是不是還真的能好啊?”

張乃勳看來看這個女子,看上去,她的氣色的確是不太好。張乃勳心想:看來,這一次這於嬌文是一定能夠算得很準的,因為,這於嬌文是煉藥師的後人,如果這點都不知道的話,還算是煉藥師嗎?

那於嬌文隻是微微地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子,但是張乃勳卻注意到,在於嬌文的身上,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青色內氣,這於嬌文將這內氣暗自排出體外,進入了那個女子的身子裏麵。

張乃勳看到這裏不由得心中一驚,難怪這於嬌文不用給人把脈都能夠看病呢,看來,她是已經掌握了將自己的神識送出體外,然後靠著這神識來進入其他人的心竅之中,靠著這種辦法來探知對方的具體情況的啊。這還真的是一種好方法呢。

張乃勳此時微微一笑,他雖然已經知道了於嬌文打算怎麽做,但是,他還是在這裏靜靜地看著,打算看看那於嬌文究竟打算怎麽辦。

很快,就看見於嬌文已經將自己的神識從對方的身體裏麵轉移出來了,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體內,然後說道:“你的命數很好,你的病一定有救。”

那個女子聽見於嬌文如此說,心中頓時就是一喜,不過,她還是有些猶豫地說道:“可是,我這近半年來不論晝夜都一直感到神疲乏力,一直都想睡覺,而且,神識模糊,呼之即醒,醒後複睡。你說,我這究竟是為什麽呢?”

於嬌文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女子的病情,就看見她的手在空中一揮,然後空中頓時就有了一道紅光,紅光過後,那於嬌文的手中赫然多了一包藥丸,於嬌文將藥丸遞給了那女子道:“這藥丸是我從觀音菩薩那裏取來的藥物,你用溫水吞服,一日兩次,連服三日,便可見好轉,到時候,你再吃些調理身體的藥物,就可以痊愈了。”

那女子聽了之後,心中高興,給了於嬌文錢財,隨後千恩萬謝就離開了。

張乃勳心中不由得暗笑,現在的於嬌文,和她殺人時候的樣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真是想不到,她堂堂一個煉藥師,怎麽會在這裏給人看病,而且還不好好地看病,還要在這裏裝神婆,這究竟是什麽原因啊。

就在這個時候,就看見有一個老頭子從遠處蹣跚著走來,來到了於嬌文的麵前,倒頭就拜,那於嬌文倒也並不客氣,就這麽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這老頭的跪拜。

老頭一邊磕頭,一邊對於嬌文說道:“多虧了你啊,仙姑,你的藥實在是太靈了,我隻是吃了兩天,就能夠起床了,這實在是太感謝了啊。”

聽到這裏,張乃勳不由得又感到幾分好笑,看來,這於嬌文在這裏當神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竟然已經有了痊愈的病人來感謝她了。

不過,張乃勳可並不認為於嬌文在這裏就隻是為了要扮觀音菩薩,讓大家頂禮膜拜,看來,她必然是有原因的。

想到這裏,張乃勳不由得想要跟這於嬌文開一個玩笑,於是就笑著上前說道:“這女子根本就不是什麽活神仙,她隻是在這裏使用騙術而已。”說著就裝作並不認識於嬌文的樣子,對她說道:“姑娘,你的醫術是真不錯,不過,你在這裏裝神婆,那恐怕不行吧。”

周圍的人似乎都對於嬌文十分信賴,他們看見張乃勳竟然如此說自己心中的英雄,於是就都紛紛責怪張乃勳,這倒是讓張乃勳有些下不了台了。

那於嬌文倒是並不生氣,她隻是淡淡地說道:“你說我是騙子,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是如何治好他們的病的呢?”

張乃勳笑著說道:“你先是用觀察,判斷對方的病情是什麽,然後再使用神識,將自己的神識探出,查看對方的病情,而你的藥物,是你事先準備好的一些常用藥,隻是變了一個小戲法,所以就將藥物從空中抓出來了,我說的是不是啊?”

那於嬌文似乎是很有興趣聽張乃勳繼續說下去呢,她笑著說道:“不錯,你講得還是很有道理的,不過,你錯了,按你的說法,我就隻是會看病而已,但是其實,我不光是會看病,我還會算卦。”

張乃勳笑著說道:“你還會算卦,那根本就不可能,你若是有本事的話,就給我算一卦,讓我看看靈不靈啊?”

於嬌文笑著說道:“好啊,給你算一卦,。也是很容易的,不過,我隻怕你到時候心中害怕啊。”

張乃勳搖頭道:“你可不要亂說啊,我害怕?我害怕什麽?我有什麽好害怕的。”

於嬌文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隨後就從箱子裏取出乩

盤,和普通的乩盤不同,架子上垂下的是一支毛筆,隨後這於嬌文就在那毛筆的下麵鋪上宣紙,給毛筆飽蘸濃墨,道:“不如,我們就來扶乩吧,我們誰都不要動這東西,就看這東西是不是會自己動起來。”

張乃勳本來隻是要和於嬌文開一個玩笑,不過,現在看於嬌文興奮了起來,倒是也想要看看這於嬌文打算怎麽和自己玩。

這時候就看見那於嬌文的手慢慢地舉了起來,對著那架子暗暗地用力,張乃勳心中暗想:看來,你是要用內勁,讓這個筆動起來啊,我自然是不能夠讓你成功了。

想到這裏張乃勳就立刻也對著那筆運起了內勁。普通人看不清楚,如果是有修為的人的話,那麽這個時候就會看見在這筆的附近,分別有一團紅光和一團白光在膠著著。

這張乃勳的修為和於嬌文不相上下,所以,他們兩個一時間誰都沒有辦法讓這毛筆動起來。

按理說,這毛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動的,但是就在這時候,這毛筆竟然真的動了起來,這讓張乃勳不由得吃了一驚,再看那於嬌文,她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笑容。

張乃勳心中暗想: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啊,這毛筆已經被我們的內勁控製住了,是不會動的。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原來所謂的毛筆動,其實隻是自己的一個錯覺而已,並不是什麽毛筆動,而是那毛筆下麵的紙頭動了,隻是張乃勳沒有注意而已。

隨後就在眾人的驚愕聲中,張乃勳和於嬌文都停下了手來。於嬌文對張乃勳說道:“你看,這上麵有一個字,‘木’,這就是你最害怕的東西,這還要我繼續解釋嗎?”

在場的其他人都不理解這是怎麽回事,他們不懂一個木有什麽好害怕的呢,但是,張乃勳卻知道,這於嬌文所說的不是普通的木,而是“青木”的“木”。

他低下頭,笑著說道:“仙姑真是好本事啊,你說對了,我還真的是怕這個木呢,所以,這回,算是你贏了。”

張乃勳說著就對於嬌文道:“仙姑,在下想和你結實一番,不知道,你是不是肯賞臉和我一起共進午餐啊?” 張乃勳實在是有很多的話想要問於嬌文,他不知道於嬌文為什麽會來這裏,所以打算問問。

但是於嬌文卻搖頭說道:“現在還不行,在下還有事情,如果你有雅興的話,不如去吳明山找我啊。”說著,這於嬌文就翩然而去。

看見仙姑走了,其他的人都不由得暗自歎息,就連張乃勳也在心中暗自想著,這於嬌文讓我去吳明山,究竟是什麽意思呢,她現在又要去什麽地方呢?

張乃勳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於嬌文,他悄悄地跟蹤在了於嬌文的身後,但是誰知道這於嬌文卻十分聰明,她隻是幾個來回,就將張乃勳給甩在了身後,所以,他很快就找不到於嬌文在什麽地方了。

張乃勳無奈,也就隻好去於嬌文所說的那個吳明山了。張乃勳本來就是東城的人,所以,他對於這吳明山十分了解,這吳明山中有一座寺院,叫做天空寺,這天空寺的老禪師是張乃勳的好朋友。

隻是,在張乃勳出事了之後,就很少和天空寺的人有來往了,張乃勳害怕自己牽連到他們。不過,這個時候張乃勳還是打算去看看,就算是不進入到寺中,遠遠地看看,那也是好的啊。

這吳明山十分漂亮,山色,水色,煙霞色,色色皆空。而這天空寺也是一個好地方,能夠聽到鬆聲,竹聲,鍾罄聲,聲聲自在,所以,這讓張乃勳一時間有了一種錯覺,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張乃勳就突然感到有些不對頭了,他記得,在天空寺最有名的,就是那叫做“無名茶木”的茶樹了,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剛剛那於嬌文算命的時候所算出的這個“木”字,心中就有些不舒服。

張乃勳不知道,自己現如今靠近這無名茶木,這麽做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一時間,張乃勳都想要轉身回去了。

不過,也就在這時候,張乃勳卻突然聽見在寺中傳來了一陣打鬥的聲音,不僅有打鬥的聲音,而且還能夠看見寺中竟然著火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張乃勳看了一眼,發現那著火的竟然就是那有名的無名茶木。

這讓張乃勳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於嬌文剛剛很明顯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啊,可是,她的這個玩笑,似乎是正好在現在應驗了呢,這讓張乃勳很為難,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不過,張乃勳還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遭到了青木的追殺,張乃勳已經看出來了,這圍追堵截之人,就是青木的親信部隊青木軍啊。當張乃勳的目光看到了那個被圍追堵截的人之後,不由得更是心中一驚,這不是楊笑天又是誰呢,可是,張乃勳明明聽說,那楊笑天不是已經被殺了嗎,他怎麽又會出現在這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