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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默的話讓一群人不由一愣,唐天德驚訝道:“許先生你說什麽?你還有別的花?”

許默點頭道:“是的,還有……兩盆,應該和這一盆差不多的,我沒有帶過來,放在賓館房間裏,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回去拿過來。”

其實他儲物空間裏還有四盆,但考慮到如果拿太多似乎有點誇張,所以他臨時決定隻再拿兩盆來賣就行了。

“還有……兩盆?和這盆天逸荷一樣的花?”雖然許默已經減少了說了,但還是讓唐天德等人吃驚不小,許默現在拿出來的這盆天逸荷這樣品質的蘭花,培養出一盆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居然還有兩盆差不多的?是真這麽厲害還是在吹牛?

許默道:“不是天逸荷,但也是蘭花,長得……都差不多。”

他沒敢把話說滿,因為他的確是覺得幾盆蘭花其實長勢都差不多,至於品質究竟怎麽樣他也不清楚,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和拿出來的這盆天逸荷一樣。

唐天德眼神大亮,驚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如果許先生真的還有這種品質的蘭花,那我一定要一盆!你說放在賓館裏了?那不如我跟你回去看看吧。”

旁邊立即有人道:“誒,唐老先生,您可不能這麽‘搶’啊!怎麽能隻讓你跟人回去看花呢,我們也要看啊!”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啊!我們現在這邊暫時走不開啊!唐老您可不能一個人跑去吃獨食啊!”

楊仲春笑道:“嗬嗬,唐老哥,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你看大家都對許先生的花感興趣,就請他帶過來大家一起見識見識吧。”

許默聽他們這麽說,就對眾人道:“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回去拿吧,就在公園外麵的萬鑫酒店,大概十分鍾就能回來了,麻煩各位稍等。”

唐天德隻能點頭道:“那就辛苦許先生跑一趟了。”他已經打定主意。一會兒如果許默拿過來的花也和那盆天逸荷一樣高品質的話,就算拉下老臉利用之前同行的‘交情’跟許默拉拉關係,也要弄一盆花到手。

告辭了眾人,許默一個人離開了廣場。往公園外麵走去。

……

來到公園外麵,許默往馬路對麵的萬鑫酒店走去,無意中往前掃了一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確切的說,不能算是‘熟悉’。隻能說是‘認識’的——就是住他隔壁房間的那個眼鏡男,中午在電梯口第一次見時,對方差點摔倒。

就在之前的鑒花大賽中許默還見過對方,不過沒有打招呼,對方帶著那盆蝴蝶蘭參賽,還晉級了第二輪,不過沒進決賽。

此時那盆蝴蝶蘭也還在眼鏡男手裏,看樣子他也是想要回酒店,不過當他走到馬路邊上時,好像是發現自己的鞋帶鬆了。就彎下腰把手裏的花盆放在了地上,然後去係鞋帶。

“咦?”許默本來也就無意中掃一眼,卻突然眉梢一挑,嘴裏發出一聲輕咦,好像發現了什麽。

……

與此同時,馬路邊上,眼鏡男正把鬆掉的鞋帶解開想要重新係過,哪知前麵路上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一輛出租車為了躲避一個突然橫穿馬路的行人,來了個急刹車。車子飄逸著劃向了馬路邊!

“啊!!”眼鏡男一抬頭,就看到一輛車子朝自己撞了過來,頓時驚叫一聲,本能地往後一退。卻不小心踩到了散開的鞋帶,一個踉蹌,撞在了身後的一個人身上,不僅踩了人一腳,兩人還直接一起摔在了地上。

“哎喲!!”

一聲慘叫響起,卻是來自被撞倒的那個人。眼鏡男有人做肉墊倒是沒什麽事,他急忙翻身爬起來,看了一眼馬路上,那一輛剛才打滑的出租車卻已經開走了,再回頭看地上,不由臉色一變。

因為,被他撞倒的,是一個穿得花裏胡哨,燙著麵條頭發的年輕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而且,在這個人的身邊,還有三個打扮差不多的小青年!

“哎喲……疼死老子了!腳崴了!臥槽!還不快扶我起來啊!”

被撞倒的那個小混混抱著自己的右腳哀嚎著,旁邊三個同伴裏有兩個急忙把他扶起來,另一個較為高大的皮衣混混則上前一步揪住了眼鏡男的衣服,惡狠狠道:“小子!!沒長眼睛嗎?!撞了人還裝傻?!”

“啊!”眼鏡男神色一慌,眼中露出畏懼之色,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你他媽看看我兄弟,腳都讓你撞骨折了!你以為隨便說句對不起就完了?”皮衣混混一手抓著眼鏡男,轉頭指了指正齜牙咧嘴的麵條頭混混,一邊威脅眼鏡男,一邊悄悄遞給了麵條頭混混一個讚許的眼神。

哥們兒演得真棒。

“……”麵條頭混混接收到了同伴的眼神信息,欲哭無淚,心說老子這不是裝的,是真的疼死了!

他剛才的確是想故意找眼鏡男的麻煩的,誰想還沒動手,對方就突然撞過來了,那一摔是真摔,叫也是真叫,腳……是真的崴了。

眼鏡男也不笨,看這架勢,也很快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了,他眼中的驚恐之色更濃,苦著臉道:“你……你們想怎麽樣?”

皮衣混混嘿嘿冷笑了兩聲,‘親密’地摟著眼鏡男的肩膀道:“這裏說話不方便,走,我們換個地方說。”

幾個人半拖半架地帶著眼鏡男往馬路右側走去,旁人看了還以為他們是朋友,其中一個瘦小的牛仔褲混混把那盆蝴蝶蘭抱在了懷裏跟在最後。

眼鏡男想喊,但被皮衣混混在腰上擂了一拳疼得他直吸冷氣,然後似乎是皮衣混混威脅了他幾句什麽,他渾身一顫,不敢再反抗。

事情的經過,旁邊並沒有多少人看到,就算留意到了,也沒人多想,唯有許默把一切都看了個清楚。

看著一群人走進了公園旁邊不遠處的某條偏僻巷子裏,許默想了想,轉身走了過去。

……

兩棟樓房之間的陰暗小巷子,到處都有,幾個混混把眼鏡男帶到一條裏麵是死胡同的無人小巷裏,把他圍在了中間。

眼鏡男嚇得臉都白了,苦著臉道:“幾位大哥……你們……究竟想怎麽樣啊?”

“怎麽樣?”皮衣混混看了一眼還在‘兢兢業業裝受傷’的麵條頭混混,然後對眼鏡男冷笑道,“你撞傷了我兄弟,你說怎麽辦?”

眼鏡男似乎已經認命了,垂頭喪氣地把自己的錢包摸了出來,把裏麵的一疊紅票子都抽了出來,遞到皮衣混混麵前道:“我賠錢,我身上的錢全都給你,大哥,這樣可以了嗎?”

“算你識相。”皮衣混混見眼鏡男這麽‘聽話’,滿意地拍了拍對方的臉,伸手把鈔票接了過來,大概有十幾張的樣子,一千多塊也算沒白幹了。

眼鏡男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我,我可以走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