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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衣混混幫眼鏡男理了理衣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嗯,看在你這麽配合的份上,就不為難了你——你走吧!”
“謝謝謝謝!”眼鏡男如蒙大赦,轉身就想去接那個牛仔褲混混手裏的花,卻被另一個脖子上有個蠍子紋身的混混擋住了。
眼鏡男愣了一下,然後臉色一白,轉頭看向皮衣混混道:“大,大哥……麻煩你們把我的花還給我行嗎?”
皮衣混混似笑非笑道:“我已經讓你走了,你還磨蹭什麽?什麽花?你是不是不想走了?”
眼鏡男瞳孔一縮,有些激動道:“不行……你們不能拿走我的花!!這是我花了十萬買來的,我……”
他一時激動,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就後悔了,果然,在聽到‘十萬’這個數字後,皮衣混混眼中閃過驚喜之色,然後眼珠一轉,嗤笑道:“噗!十萬?你騙誰呢?就你這破花?別以為我不認識,不就是一盆蝴蝶蘭嗎?公園門口幾十塊一盆要多少有多少!”
“不是,那些蝴蝶蘭怎麽能和我這盆相比,我這盆是……”眼鏡男驚慌地想要辯解,可是說了一半就閉嘴了,因為他反應過來對方根本不會跟他講道理,自己把這盆花的價值說得越清楚,對方越不可能還給自己。
皮衣混混冷笑道:“行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剛才給的一千多塊就當是我兄弟的醫藥費了,至於這盆花……算是他的精神損失賠償!你可以滾了!”
“不行!!求求你把花還給我吧!你們不能拿走它!!”眼鏡男又怒又怕,有些激動地往前衝了兩步,想要把花搶回來。
“媽的!找死!!”皮衣混混眼中凶光一閃,突然一腳踢在了眼鏡男的肚子上,把他踢得蜷縮在了地上,惡狠狠道,“非要逼老子動手!自找苦吃!”
他說著又踢了眼鏡男兩腳,威脅道:“知道這一帶誰罩的嗎?我老大金爺!連警察都要給金爺麵子!你他媽外地來的四眼仔,最好給老子識相點!老子警告你。你他媽要是敢亂說,老子讓你走不出昆市你信不信?!”
眼鏡男倒在地上蜷著身子,抱著頭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反抗。他這身子骨,反抗也沒用。
“呸!慫貨!”皮衣混混得意地吐了一口口水,對幾個同伴道,“走!”
幾個人轉身想往外走,可是才走一步。就都是一愣,愕然地看著前麵巷子口位置。
因為在那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多了一個人!
幾人下意識地一驚,但看到那隻是一個年紀輕輕而且也不壯的男生時,又都鬆了口氣,皮衣混混眼露凶光,威脅道:“看什麽看!小子,不想倒黴就別多管閑事!”
聽到他的話,後麵的眼鏡男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見到許默時。他愣了一下,然後神色一喜,張了張嘴,但又忍住了沒敢說話,隻是不停朝許默使眼色。
許默自然明白眼鏡男是想讓自己快跑去報警,但他卻假裝沒看見,目光轉到幾個混混身上,神色平靜道:“如果我就是要多管閑事呢?”他說著還邁步朝著幾個混混走了過來。
皮衣混混臉色一沉,獰笑道:“這年頭還真有不知死活的白癡,還想‘見義勇為’?既然你找死。那我就告訴你花兒為什麽這樣紅!弄他!”
他一邊說著,右手在後腰上一摸,抽出一根伸縮橡膠棍,一甩展開。就朝著走到近前的許默抽了過去。
同時,他身後那個紋身混混也摸出一根橡膠輥朝許默衝了過去,腳不方便的麵條頭混混和拿著花的牛仔褲混混沒有動。
雖然隻有兩個混混動手,但包括眼鏡男在內的幾人都認為許默要遭殃了,眼鏡男暗罵許默腦子秀逗,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許默挨揍的樣子。
“嘭!嘭!嘭!”“啊……”
然後,眼鏡男就聽到了幾聲悶響和慘叫,好像還有人倒地的聲音,他心裏暗歎一聲,悄悄抬頭往前看了一眼,下一秒,卻呆愣當場。
因為他看到,許默已經走到了自己麵前,還是之前那輕鬆的模樣,而在他腳邊,三個混混倒在地上,一個抱著頭、一個抱著肚子、一個抱著腳在那發抖呻-吟呢。
除了剛才對許默動手的那兩人外,連那個麵條頭混混也躺了。
這是……什麽情況?
眼鏡男瞪大了眼,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旁邊站著的那個拿著花的牛仔褲混混,卻見對方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傻傻地看著許默。
牛仔褲混混的確正在發懵,事情發生得太快,他甚至都沒怎麽看清,隻看到許默好像晃了晃身子,‘隨便’揮了揮手,三個同伴就倒在了地上哀嚎起來,要不是清楚許默和幾個同伴沒關係,他幾乎要懷疑三個人在演一場拙劣的戲了。
正愣神間,牛仔褲混混發現許默轉頭向他看了過來,他悚然驚醒,本能地連連後退,嘴裏驚慌道:“你……你別過來!我……啊!!”
他正說著,突然驚呼一聲,身子往後仰去,卻是不小心踩到一塊磚頭踩滑了……
就在這牛仔褲混混滑倒的瞬間,許默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驚疑之色,因為他看到,空氣裏似乎有一絲黑色的光影閃了一下,鑽進了小混混抱著的那盆花裏!!
牛仔褲混混驚呼著摔了個四腳朝天,他手裏的花盆也脫手飛出,不過由於他放手的時機問題,花盆是向上拋飛的,然後直至落下……
牛仔褲混混本來因為摔倒時磕到了後腦勺而眼冒金星,齜牙咧嘴地吸著冷氣,正想爬起來,卻見一個花盆底子在眼前不斷放大……
“砰!!”一聲悶響,花盆不偏不倚砸在了他腦門上,花盆碎裂,土灑了一臉,他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
眼鏡男目瞪口呆,連許默都忍不住露出錯愕的神色。不過,眼鏡男注意的是人,而許默注意的是花——他看著那一棵帶著半盆土‘栽’在牛仔褲混混腦門兒上的蝴蝶蘭,目光微閃,若有所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