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 奪鼑

雨林從袖子裏麵拿出來一份地圖道:“巫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聽到了一點關於翼州鼎的下落,目前不知道消息的真假,你自己一個人去巡查一下吧。必要的時候你可以憑借這個調動當即的巫廟守護來幫助你。”隨即就把一塊玉牌遞給了他。

夏邪接過玉牌一看當即一愣,這可是隱巫長老的令牌於是問道:“這個我拿上不怕別人說我假冒吧?”

蘖霖馨蕊笑道:“笨蛋,既然敢給你這個腰牌自然說明已經給你一切辦妥了,隱巫宗吸收一個諸侯王當長老又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巫廟下麵的那些人隻看腰牌不看人。這個你放心。”

夏邪尷尬的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然後接過地圖看了一眼,地圖上在袞州黃河下遊做了一個標記。翼州鼎看來十有**應該在那裏了。於是笑道:“我先去畫一份地圖,明天一早我先去見見寒促,給他送一份大禮讓那個老東西高興高興。”說完就急匆匆的回到書房。他現在心裏一直都掛念這碧遊宮的事情,想把手頭的事情都處理完然後去亞特蘭蒂斯一探究竟。說不定運氣好可以知道一丁半點嗜天魔的消息。

第二天清晨時分夏邪就去了龍城,在大殿外一隻候旨意到了中午時分,等朝議結束後夏邪才被宣旨進入了天巫大殿中。夏邪進入了大殿就推金山,倒玉柱,三叩九拜的行禮,寒促擺擺手道:“愛卿平身。不知道覲見有何事情?”

夏邪抬頭看寒促是一臉的惆悵,顯然是尋找建木不太順利要不然就是華夏又發生了什麽事情,當一個傀儡皇帝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隻要看看在龍椅邊上的那堆積如山的奏折就知道了。夏邪急忙笑道:“啟奏大王,微臣前段時間一隻都在閉關,大王派人多次去看望微臣,微臣不勝感激。今天出關所以就先來給您問安。”

寒促有些不耐煩的道:“原來如此,愛卿乃是國家股肱,華夏的棟梁。孤派人去看看也是無可厚非。鬼車丞相已經把你的話轉告給我了。孤王十分的欣慰。若是沒有事就先跪安吧。”

夏邪笑道:“啟奏陛下,微臣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向陛下稟報。聽聞陛下這些天正在為建木的事情發愁?”

寒促當即一愣,尋找建木乃是機密,他是如何知道的?當即就出了一身冷汗,不過他十分淡然的問道:“愛卿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

夏邪笑道:“微臣忠心耿耿,一心為陛下分憂。偶然間聽別人說起過而已。”

寒促一聽夏邪這就是在和稀泥,看來自己辦事還是不夠嚴密,這要是傳到了後羿的耳朵裏估計又要有一番皮肉之苦了。當即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笑道:“那愛卿的意思是說你知道一點關於建木的事情?”

隨即夏邪從袖子裏麵掏出來一塊羊皮卷軸笑道:“這地圖是微臣偶然間在民間得到,據說裏麵記載著建木的下落。微臣以為大王正在為此事煩憂,所以特地把此地圖敬獻於大王。”

寒促激動的道:“呈上來。”隨即邊上的太監就匆忙的走了下去吧地圖接過來遞給了寒促,寒促本來沒有抱什麽希望,因為這段時間他已經看了不少的贗品,沒有一個可靠的。不過他打開了夏邪所給他的地圖後當即一愣,因為地圖上說標記的建木地點是在南疆。這個跟巫廟的文獻記載的完全吻合,當即龍顏大悅哈哈笑道:“愛卿果然忠心耿耿,孤甚慰。隻是此地圖可靠否?”

夏邪急忙道:“回陛下,微臣以為可靠。這張地圖是微臣在一座古墓中挖掘出來的,後來考證那古墓乃是巫廟第二任大宗主驚雷之墓。”當然這個是胡說了,夏邪隻是知道驚雷擔任過大宗主而且最後不知所蹤,不過寒促自然是相信了。他開心的笑道:“既然如此孤就相信你。來人,賞賜東晉王龍杖一根,奴隸五萬。”

夏邪急忙道:“謝主隆恩。”這龍杖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憑借此龍仗可以無需稟報直接進殿朝議。一般都是夏王的近臣才有資格跟機會擁有。夏邪隨即從太監手裏把龍杖接了過來,然後這才告退出去。寒促望著夏邪的背影眼眸中出現了一絲的疑惑,隨即他道:“來人,傳東方將軍覲見。”

夏邪從龍城回來後安排了一下府邸中的事情,然後讓處理了一些比較重要的封地奏折然後就直接向袞州飛去。袞州包含了如今的長江下遊,濟水,河南,河北,山東等地。地圖上標記的那個點乃是在黃河下遊的東陽城外。這裏是慶明王的封地,夏邪跟這個慶明王從來沒有打過交代,所以也不準備驚動他。

大概飛行了一天,等到第二天的下午時分夏邪東陽城,東陽城規模並不大,比起安邑來他隻有安邑的城的十分之一而已。夏邪沒有進城直接向城外的地圖上標記的小點走去。按照小點的標記夏邪來的了東陽城外的一片森林中,不過夏邪納悶是這裏還是一片的原始森林,這翼州鼎又藏在哪裏呢?

夏邪在標記的四周轉了半天絲毫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發現,正在鬱悶的時候夏邪在樹林中看見了一小隊的獵戶,他們說說笑笑,身上都背負著不少的野味,看來今天他們的收成還是不錯的。其中的一個帶隊的獵戶看見了夏邪於是就喊道:“年輕人,你是不是迷路了?”

夏邪心裏一喜,琢磨他們或許知道一點什麽蛛絲馬跡的也說不定。於是喊道:“這位大哥,我是來東陽城公幹的,無意在山林中迷路了。你們能給我指一條去明陽城的道路不?”

那些獵戶互相看了一眼,於是帶隊的那個獵戶就笑道:“小兄弟,現在天色都不早了,我就是你給指一條路你也出不去。不如去我們村子先住一晚,明天早上我再派人送你出去,順便去城裏買一些東西。你看如何?”

夏邪想了想後笑道;“那就麻煩你們了。”說完就向那對獵戶走去。這些獵戶很是好客也特別的熱情。一路走,夏邪跟他們一路攀談也打聽了一些事情出來。帶頭的隊長名叫王順來,為人豪爽。夏邪跟著他們在夜色剛剛落下的的時候回到了村落中。

這個村落並不大,裏麵有幾十間木屋跟不到五十巫族和一百人的奴隸算是全部了。王順來一進入了村落就喊道:“我們回來了。”當即安靜的村落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不少的婦人從木屋中帶著小孩出來好奇的望著夏邪,幾個少女眼眸中帶著一絲的羞澀,而奴隸們急忙把獵物拿去剝皮烹飪,忙碌的是一塌糊塗。

王順來帶著夏邪來到村落的廣場上,篝火隨即被點燃,那些婦人們把自家釀造的美酒都搬了出來放到了夏邪的麵前,隨即王順來就給夏邪拿一個竹筒給他倒酒道:“兄弟,咱們這裏別的沒有,這五穀香可是遠近聞名的美酒。來快嚐嚐。”

夏邪聞了一下,酒香撲鼻,當即就嚐了一小口,果然是齒頰留香,然後豎起大拇指道:“好酒,王大哥,你們在這裏居住了多久了?”

王順來笑道:“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我們的祖輩就居住在這裏。我從小也在這裏長大。這片森林名叫東山森林,物產豐富。我們也是靠山吃山,靠林吃林。小兄弟,你是從哪裏來的?”

夏邪脫口道:“我從翼州府來,是我家大人讓我來送信的,我為了節省時間就走了近路。好容易來到了這裏坐騎被一頭猛獸給驚了。於是一頓亂跑後我就迷路了。”

王順來一愣道:“那你的坐騎哪裏去了?”

夏邪歎口氣道:“被我丟在了路上,他後腿摔斷了,不能再用了。”

王順來歎口氣道:“可惜了,從翼州府到這裏有兩千多裏路,這要是沒有坐騎你可如何回去呢?”

夏邪笑道;“無妨,等明天進城了我去驛站一趟。”閑聊的時候那些野味已經架到了篝火上,隨即王順來喊道:“請族長出來吃飯吧。”

這個時候幾個奴隸抬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來到了篝火邊上,這個老者年紀古稀,臉上的皮膚如同風幹的橘子皮一般,身材矮小佝僂,隻見他坐在一張木椅上,褲管裏麵空****的沒有雙腿。王順來走到了篝火上切下了一塊最肥的肉遞給了他道:“爺爺,這個給你。今天咱們村裏來了客人了。”

老頭子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然後那如同利劍一般的目光在四周掃射了一遍當即就發現了夏邪,猛然間他一愣,不過隨即和藹的笑道:“小夥子,多吃一點。這裏別的沒有,酒肉管夠。”

夏邪急忙站起來給他行禮,這個老家夥是一個三鼎巫,這個倒是讓夏邪沒有想到,這麽一個村子裏麵有一個三鼎巫還真是不容易的事情。老家夥雖然上了歲數,但是牙口還可以。那肉塊也是吃的津津有味。獵戶們圍著篝火大口的喝酒,大塊的吃肉,夏邪感覺著才叫生活。自己那裏有他們這般的快活。他喝了一大口酒後笑道:“王大哥,我真是羨慕你們的這種生活啊。”

王順來笑道:“羨慕什麽?那翼州府不比這裏強?最近這些年朝廷的稅是越來越重,東西也越來越貴。日子也是漸漸的不好過了。對了,還沒有問小兄弟的姓名呢。”

夏邪笑道:“我叫悶蛋。來喝酒。”

王順來知道他用的不是真名字,不過也沒有當回事。一群人圍坐在篝火邊上說說笑笑,氣氛也算是融洽。幾杯酒下肚後大家也漸漸的懈怠了起來,幾個壯漢開始圍著篝火載歌載舞,一邊的婦女們隨即也加入了進來,歡笑聲跟有悠揚的歌聲隨即響起。而夏邪也入鄉隨俗跟著他們圍著篝火一邊跳一邊喝,不大一會的功夫就有人喝醉了倒在地上,頓時四周人哄然大笑。

皓月當空,兩個時辰後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木屋中,在酒精的刺激下房間中傳出來一陣陣的響動跟女人的呻吟聲。王順來也喝了不少,他醉意朦朧的道:“小東西,你今天就去我家睡。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出去。”

夏邪笑道:“不用了,我習慣在外麵露營。家裏反而睡不踏實。”而這個時候一直都沒有開口的那個老頭子道:“順來啊,你先回去睡覺把。我有話跟這個小夥子說。”王順來踉蹌的站了起來道:“那我就先回去了。”然後在一個婦人的扶持下搖搖晃晃的向他們房間走去。

四周的婦女們跟奴隸們開始收拾地上的狼藉,不一會的功夫四周也就安靜了下來。老頭子向夏邪揮揮手示意他坐的近一點。等夏邪走到了他的身百年後老家夥這才笑道:“年輕人,你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夏邪笑道:“我隻是迷路了而已。”

老頭子反問道:“迷路?你一個八鼎巫豈會迷路,你是再跟老朽開玩笑吧。我們這個村落裏麵什麽都沒有。我勸你不要來打我們的注意了。”

夏邪知道自己也瞞不過他,畢竟活了一輩子了,那裏就那麽容易被騙。於是笑道:“我其實是巫廟的人。”隨即就把自己的令牌給拿了出來。老者猛然一愣,當即要準備給夏邪行禮,夏邪急忙扶住了他道:“老人家客氣了。我這個人習慣了四海為家,所以平時沒事的時候經常出來四處逛逛。這不是今天就在這裏遇到了你們?順便來騙吃騙喝。哈哈。”g